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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茶寮中。“统领、打听清楚了,太医令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一名汉军打扮的士兵扔下一鼻青脸肿仆人打扮的人后对着正在窗口观察着街道行进马车的晏明说道。
“可靠吗、、、、”晏明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那下人后担心的问道。
“此人说了,每天他们家主人都是这个时候从宫中回来,走的都是这条路,车上的旗幡写着太医令许字样”那士兵肯定的说道。
“恩,赏其一袋钱在吾等动手后再放走”晏明看了看那个倒霉蛋说道,也该是这下人倒霉谁让他在自己刚要上门却找他家主人的时候他便从家中出来,而且嘴还挺硬非打了个半死才交代。
就在晏明交代之时一辆马上从街头缓缓驶来,太医令许承正悠然自得的在车中边看医术边摸摸下颚的长髯一副略有心得的摇头晃脑。
虽然说伴君如伴虎但一向稳重而知进退的许承已经在这太医令德位置上做了快十年了一直安安稳稳的,哪怕当年陛下心爱的小公主突然夭折他也安然无恙,不过正悠然自得的他却不知道在下一刻将遇到了惊魂一幕。
许承做着马车刚到府门拐角处突然一群人从天而降还不待他喊叫就被击倒并扔进了麻袋,此后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第一次干着绑票活计的晏明明显有此不专业居然在热闹的大街上干活,这一闹很快就被训练的执金吾发现并展开追捕,而又遇到天下不稳之际他们公然在街上绑架朝廷大员片刻之间身后就跟上了数百汉军,并一直追自府上。
看着晏明这伙劫匪弃马跑入一院落后一个屯长打扮的汉军当即带着人就围了上去并准备入府拿人,不过他刚一挥手却突然被手下队率一把拉着,那屯长恼怒的甩开其说道“做何、、、、、”
“头,着是姜府”被屯长甩开队率也不敢生气赶紧用手指指向那府门上写着的大大的、姜字。
“姜府又如何,又是那个高官显贵”看着不大的府院屯长有些生气的说道,作为京师守军他当然清楚各条街达官显贵的分布,这条街主要的都是些普通人没有什么人是不可得罪的。
“头,难道忘记了北中郎将了吗”队率小声提醒道。
被手下一提醒屯长当即想起谁姓姜了:“北中郎将、姜、、、、、、”
可还不待这屯长说完只听府门哗的一声被打开,同时这府中涌出一伙身着汉军铠甲的士兵为首之人顶盔携甲手提长枪冷冷的看着围在院门口的汉军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带兵包围北中郎将府邸,是想作乱否”
来人是姜麒族兄姓姜名伟字子杰是上一代也就是母亲那一代庶出兄弟的儿子,刚刚及冠,姜伟虽然不是嫡出子弟但是在他们这一代绝对是出类拔萃,平时话不多的他是一个才思敏捷、心思缜密之人,也是家族重点培养之人如若不是出生问题他是姜麒一代最有可能接任家主位置的人,还不及弱冠姜伟就跟着其父学做生意,不过区区两年让其管理的两家商行便成为最赚钱的店铺,在武艺上姜伟虽然比不上姜风、姜彪,但要比谋略二人加起来也比一定是其对手,姜伟也是当初在众多子弟中最先担任屯长之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姜麒亲自邀请前来做谋士的人,虽然最后姜伟选择从军但姜麒也给了其不少帮助甚至送上了亲笔抄写的兵书,此次姜麒北上因为其统领的是步兵也未一同前往,不过却担负起了保护其家属的职责。
看到姜伟身着华丽的铠甲那屯长赶紧恭敬的行礼后说道:“这位将军请不要误会,吾等是执金吾手下兵将刚刚追捕匪徒见其跑入府中才到此,请将军谅解”在说着的同时着屯长心中清楚现在姜中郎将在军中地位非比寻常要是处理不好带其回来弄死自己就如同捏死只蚂蚁一般容易。
见对方示弱姜伟当即乘胜追击道:“不知者不罪,现在速速离去吾不会告诉中郎将大人,如若惊扰夫人、小姐到时吾家将军回来汝当知道后果,汝家执金吾跟吾家大人可相熟的很”姜伟虽然笑着说话,但其话语中却没有半点和蔼之气。
“将军请带为夫人问好,吾等即可离去,不过那匪徒劫走的是太医令,如若到时让陛下知道了可不好交代”虽然知道自己惹不起府中之人,但出于职责考虑这屯长还是提醒道。
“那就不劳这位兄弟担心了,吾府中戒备森严不可能有匪徒,至于汝等说的人还望兄弟到别处去找找,说不定太医令大人是去访友了,天黑就会回去”姜伟模拟两可的说道,说完微微行了个礼招手让已经在门前前御敌的士兵退后府中。
“头,如何是好”看着姜府鸣金收兵那队率看着气愤不已却无法发泄的长官悄悄问道。
“看来这太医令确是府中抓的,这样汝即刻回去禀告执金吾大人看如何处理,吾带人在街口等着”那屯长平复心情后说道。
“诺”
随着那队率的上报,执金吾袁滂感觉应该不是如此简单,思索半响后猜测最有可能是其家中有人病了,可即便有人病了也不用做出如此大的动静,再想一想便想起姜麒夫人应该快临盆了,想到这里袁滂一拍大腿出门牵过战马就朝大将军府中奔去,很快得知消息的大将军何进不但没有追究姜府的责任反而赶紧命人将宫中无事的太医以及只为宫中娘娘接生的稳婆一股脑的都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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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吗”顶着盾牌缓缓前行的姜麒一边听着箭雨打在盾牌上的‘叮叮当当’的箭羽声一边对一旁脸色有些难看的姜风说道。
“怕啥,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虽然以前训练过不少但真的上了战场姜风还是有些怕了,特别是看着不断有人被流矢击中,不过现在看到兄长那嬉笑的面容他不能认输,既然得到着机会他不想再回到火头营对着那些锅碗瓢盆了。
“仁叔、孝先”听到姜风的话姜麒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这个兄弟很勇猛但毕竟第一次上战场,到时见了血是什么样的反应谁都不知道,随口对着不远处利剑营统领及一个小队长喊道。
“在”二人赶紧回头答道。
“汝二人等下保护好二爷”姜麒郑重的说道。
“诺”
多二人下完命令姜麒不理会还准备说什么的姜风,一边听着身后传来的号角声一边大声命令道:“三十步后以最快速度冲锋,上到城楼后尽量拖延为大队人马争取时间”
随着不断推进前行的敢死队压力越来越多,特别是城楼上那些不怕死的黄巾军不断射出的利箭给敢死队中伤亡越来越大,同时打在盾牌上的声响越来越大响,当然为了阻止姜麒等行进城楼上的黄巾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些不断掉落到城下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他们伤亡的严重性。
就在城头上不断射箭的黄巾军突然看到原本龟缩在一堆的汉军军阵随着一声大喊一下化整为零,片刻后只见到一个个举着盾牌裸身护着面部的汉军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城墙前,接着黄巾军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汉军当初用床弩射城墙而不射人,那城墙上密密麻麻深深插入的箭身成了汉军爬城墙的最佳工具。
还不待城楼上的士兵反应过来只见一**上身手提巨盾的汉军三两步就跳上了城楼那看上去十分完美的身体如若鹞鹰一般从天而降,所见知道都不知道来人是爬上了的还是飞上来的。
随着来人的落下一名倒霉的黄巾军被其当头劈成两半,接着寒光过后两颗头颅又飞上了天,同时尸体射出的热血当时就把来人淋成血人,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先爬上来的姜麒,姜麒利用轻功只登塔了三步就飞了上去。
当姜麒落地之后其亲手训练出来的利剑营卫士也在黄巾军的愣神间爬了上来,见势姜麒举起环手刀大吼道“狭路相逢、、、、、、”
“勇者胜、、、、”随即爬上城楼的卫士从取下口中含着的环手刀附和道,随着话落一拥而上展开了厮杀,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看着不断冲上来的汉军黄巾军并未马上溃退反而发出了不要命的反击,守了许久城池的黄巾军并没有慌乱御敌的御敌,抬礌石滚木的抬礌石滚木可谓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在这一攻一守中开始证明两军各自勇气的时候。
不过一向不要命的黄巾军精锐今天遇到了一群亡命徒,放眼望去爬上城楼的汉军将士个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进攻,一名已经被砍去双臂的汉军并未退却反而忍痛用着最后的力气撞向一女儿墙旁厮杀的黄巾军于其一同坠下城楼,再撞击的一刹那还听到其喊出‘回家’的声音,不过他今天注定姜客死异乡,但尽管如此他已经尽力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让同袍多了一分可以与家人团聚的机会。
此刻城楼上如此悲壮的一幕还在继续,那些身中数创仍然还在拼命的士兵更是随处可见,姜麒在劈杀三名围攻自己的黄巾军时候甚至看到自己一个亲兵同时被三支长枪破胸而入,不过姜麒却无能为力,那亲兵看着姜麒笑笑后挥刀砍断三支木头枪身接着用尽最后一口气劈砍死三个不知所措的黄巾军最后瘫坐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不过姜麒来不及悲伤他已经听见了身后的破空声他知道有人偷袭、、、、、、、、、、
两军交战勇者胜,而在此刻训练有素的汉军与意志坚定的黄巾军精锐交锋谁能笑道最后就只有天知道,在此刻人命成为了世间最廉价的东西,随着战事的开始一切的军阵、队形已经成为了虚无的东西特别是在攻城战中,现在在士兵的心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面前与自己作装不同的人。
他们中有些人以前或许是农民、是书生、是商人在以前的生活中或许连鸡都没有杀过,但当他们为了各自目的、使命提起战刀的那一刻他们只有一个称呼‘战士’,在两军阵营中的士兵如若不是这场战争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中有人可能成为朋友、也有可能此刻翻翻族谱还有人是亲戚,但现在他们都没有时间交谈、攀亲此刻唯有能做的便是不断的挥刀砍死对方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也在着一刻人类的残忍被彻底暴露了。
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自己同袍又有多少人倒下,在崩断第三把刀手身旁已经横七竖八躺着百具以上尸体后姜麒终于看见汉军大队人马攻上了城楼一时间钩梯、云梯、轒辒车、轩车不断输送这汉军士兵,一上城楼汉军开始从敢死队守住的缺口扩散,随即如潮水般扩散。
“师兄还好吧”赵云挑掉一名黄巾军后近到已经是血人的姜麒身旁担心的问道。
“再不上来汝就见不到这个师兄了”姜麒抹了把血水接过赵云递上来的长枪笑道,笑完一指堵死的城门道“子龙随吾打开城门、、、、”
听到命令赵云护着姜麒身后的同时大声命令紧随其后的士兵:“随吾打开城门、、、、、、、”很快越来越多的汉军涌上城楼黄巾军挡不住了,特别在徐晃、童飞冲上来后他们再也没有了可战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