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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游看向鬼鬼祟祟的赵清清，“你没精神力种。”
赵清清：？？？
什么精神力种不种，她根本不关心。她只是想和纳娅聊聊关于未来人生的规则问题。
真正关心这个问题的是空航，早知道小崽子们藏着秘密，没想到真就当他面说出来的。
这个什么精神力种难道是御兽密法？
自己能不能学呢？
于是迫不及待问：“我，呢？”
九游像无情的法官，冷冷地宣判：“没有。”
空航顿觉万箭穿心。
好歹他是A级御兽师，怎么会没有呢？
印小豪搂住他的肩膀，大咧咧地点点自己结实的胸膛，“别难过，老子也没有。”
和几人混熟了，赵清清也不再像当初那么畏惧他了，“你才十八岁，别老子老子的，多不好。”
“老空不也成天老子老子的，你怎么不说他！”印小豪表示不服。
赵清清看向空航，壮着胆子建议： “空老师，能，能不能，请您能后，注意，注意文明用语，别，带坏了孩子们。”
“要，要是您想骂人，就，就骂我吧。别当孩子们的面就行。”赵清清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把千疮百孔的空航弄得更郁闷了。
“行了，复盘吧！”空航赶紧转移话题。
几人热热闹闹地讨论起对战中的得失。
空航也终于能名正言顺问出心中无数疑惑。
比如“口哨”的作用，眉哥和刺哥为什么能晋级，“十字光波”是怎么回事，“天使之翼”如何练成的，“浓缩哑光炮”的关键是什么……
九游是个不爱说话的，对于他的十万个为什么，都简短回答。
关于“十字光波”，她说：“伪神技。融合条件太苛刻，你们学不会。”
几人惊讶得合不拢嘴。
关于“口哨”，她说是“传递精神力”用的。然后让西门单示范并说明。
西门单就拿刺哥做实验。
小家伙在精神力口哨的刺激下，大展神威，一口气扔出三十多颗鸭蛋大的粪球时，空航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精神力种？！
刚想骂几句纾解郁闷，就对上赵清清恳求的眼神。
仿佛在说：骂我吧。
空航觉得自己快被这群人逼成抑郁症了。
九游突然看着大门口，“进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探头探脑的哑巴清洁工来了。
他是来送水果的，两大袋子，什么品种都有。
大家以为是喻署长特意关照的，毫不客气挑了自己喜欢的水果开吃。
哑巴清洁工等他们挑完，指了指几种宠兽，意思问能不能给它们送过去。
赵清清本就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看到他是个不会说话的残疾人，很是怜惜。
此时见他如此乖巧懂事，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去吧去吧。”
哑巴清洁工开心极了，不但把水果送给正在自觉训练的翻哥和眉哥、还贴心地喂给正在滚粪球的蓝哥和刺哥。
分完水果后，他又主动帮忙打扫卫生，忙得满头大汗。
吃着水果的空航顺便给喻署长发了条信息，感谢他送水果，还派人搞卫生。
哪知，对方的回复出乎意料。
【水果肯定是荣艺那小子掏钱买的，搞卫生也是他自愿的。现在整个警署都入了你们战队的粉丝坑。荣艺可能是坑底的那个。】
听到空航的转述，大家都很意外。
尤其是最感性的赵清清，眼眶刷一下红了。“多好的孩子，老天怎么就不开眼……”
“这小子确实挺可怜的。”空航摇头叹惜。
荣艺小时候是个正常的孩子，不聋不哑。
二十年前，他当警员的父亲因为调查一起邪教案，他们全家遭到绑架。荣艺亲眼看着父母被邪教杀害，尸骨无存。
惊吓过度就变成了哑巴。
喻署长一直资助他读完了高中，等他满十八岁后，就进了警署当清洁工。全当是照顾烈士家属。
几人听了唏嘘不已。
赵清清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他真可怜。要，要是能御兽就好了。”
“他连说话都不会，怎么能指挥宠兽？”直男印小豪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赵清清哭得更凶了。
这下不止空航头痛，连九游都受不了了，忍无可忍说了句：“未必不行。”
倒不是全然为了安慰赵清清。
之前她就发现了，这个哑巴清洁工有种很强亲和力，能让宠兽放松和他玩。
九游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些人没有精神力种，可超强的亲和力能与宠兽相处亲密。宠兽把他当成朋友，愿意为他对战。
虽然御兽界对这种情况争论不休，有的人觉得应该算是御兽，有的人却觉得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养普通动物当宠兽，都能纳入御兽范畴了。
以前九游对这些事毫不关心，一心修炼，想突破九级大关。
可此时，她却来了点兴趣。
忙碌的像小蜜蜂似的荣艺虽然不会说话，可听力很好，赵清清的话让他不由停下拖地板的动作。
她说的是自己吗？
可自己没御兽典，怎么可能御兽？
不过，他还是很想冲到几人面前，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存了些钱，打算买一只宠兽。
如果学会御兽，就能更好地和宠兽相处。
他不指望像他们那样厉害，只要学点皮毛就行。
可是，他不敢。
只能死死握着拖把柄，紧张连呼吸都忘记了。胸膛里像塞进了一只跳跳鼠，使劲蹦跶。
青年并不知道，他颤抖的背脊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赵清清更心痛了，开始瞎出主意，“你们不是吹口哨就能御兽了么？让他学吹口哨不就行了！你会吹口哨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已经跑到了荣艺他面前。
印小豪和西门单的目光刷一下怼到空航脸上。
虽然什么也没说，可空航充分领会到他们在骂自己。
他也想抽自己，就不该因为心软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加入战队。
现在可好，随随便便就把御兽秘技泄露出去了！
可人是自己招进来的，自己不能不管，“那个，这事吧……”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时，突然响起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