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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你又偷着买吃的了?”她拎着糕点进来,秀眉微蹙,“瞧你,脸都圆润了不少,还嘴馋呢。”
半夏却是委屈地噘嘴:“青缨姐姐你莫要冤枉我,我可没买糕点!”
“那可就奇怪了……”话虽这么说,但在宫中浸润多年的她还是察觉了一丝异常,便赶紧拆了油纸包,果不其然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心万织锦。
青缨不敢耽搁,马上要去和颜珂禀报,半夏只好在后面喊道:“那我就先吃几块糕点了哦!”
“吃吧,胖死你算了。”她回了一句,满脸皆是无奈,真不知这丫头的胃是什么做的,怎的跟无底洞一样?
正被美男撩拨的美人听见屋外的青缨说有要事上报,赶紧脱身出来亲自去开门,仿佛见到了救星:“青缨我们去书房聊吧!”
“是。”注意到自家小殿下水润的粉唇后,美婢了然地应声,随后跟她去了书房见条子呈上。
对方看一眼后不免勾唇:“真是无聊的时候就有人耍把戏来给我解闷,我倒是要看看这万织锦能掀起什么浪花。”
帮忙销毁纸条的青缨则是询问:“殿下可有什么安排?”
“将计就计便可。”颜珂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复而咂咂微肿的嘴问她:“青缨,你说我要怎么做才算雨露均沾啊?”
那位清丽的人不免笑意盈盈地说:“这得看殿下您自己了,奴婢帮不上什么忙。”
对方听后秀眉微蹙,终是长叹一口气:“唉……他们如狼似虎,我可招架不住,你还是单独给我收拾个屋子出来吧,我暂且避避。”
“是,奴婢这便带人去收拾收拾南边的小苑。”
“去吧去吧。”
等人走后,颜珂干脆窝在了书房打发时间,她没个正形地翘着二郎腿身靠椅背,手里还拿了本刚刚从架子上摸来的册子,名字叫《情投意合》。
啧啧,这玩意儿估计是前些日子陶晟儒给她寻来的东西,内容挺有趣的,最后几页还有少儿不宜的图画,作者一看就是个深知男女心思的爱·lsp·情专家,笔名还叫什么花花公子。
咦,花花公子?
颜珂又仔细看了看作者笔名,心里突然有了某种猜测。
莫非——这册子是花辞写的!?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毕竟那个狐狸久处风月场所什么人没见过?会写出这种教夫妻怎么促进感情的教材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唉,不过他们这么能撩,倒是把她给整不会了,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就这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后,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颜珂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轻叹,随后又高高兴兴地回屋干饭。
毕竟吃饱才有力气减肥嘛~
“殿下您尝尝这银耳素烩,有几分京城的味儿。”钟倾夜拢了袖子,用公筷给人夹菜放入碗中,颜珂右边的陶晟儒也夹了菜来,说:“还有这金针鸡丝,倒是十足的家常味道。”
这顿饭在俩人的投喂下颜珂果断吃撑了,她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噘嘴抱怨:“你们把我当孩子养呢,再这样下去我会胖的,到时候就不漂亮了。”
“殿下胖点也好看,娇憨得紧。”
陶晟儒说着大实话,也不忘用手绢给人擦擦油光满面的嘴,旁边的美男则是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搭在姑娘的腹上,轻轻揉着以促进消食,还打趣道:“殿下这般倒像是有喜了,可惜孩子不是我们的,尽是些瓜果糕点,热菜香饭。”
颜珂听后赶紧拍开他的手往陶晟儒怀里钻,还气鼓鼓道:“哼,你果然嫌我胖,还是盛儒好,mua!”
她说完还用力嘬了口对方脸上的奶膘,闹得人家面红耳赤,然后她幼稚地冲钟倾夜扮鬼脸,小气道:“略略略,我就不亲你~”
笑容宠溺的美男话语里尽是无奈:“看来奴家是失宠了,原先殿下醉酒时都唤奴家小老婆呢……”
卧槽!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见人还想在陶晟儒的面前说她以前醉酒的破事,颜珂赶紧过去堵了他的嘴,还惩罚似的轻咬一口,这才后退开来说:“当初我年纪尚小,自是不胜酒力,你以后不许再提那些糗事!”
钟倾夜舔舔被咬的地方,复而柔媚一笑:“好,不提。”到时候私下与小爵爷细说一二便是。
那会儿青缨收拾出来的院落最后到底是没被颜珂睡了去,反而给了钟倾夜落脚,是以她每晚开始轮番留宿,好在两个院子离得近,不然她宁愿跟半夏挤挤睡去。
又过了两天舒服日子后,天气开始恶劣起来,白天是连绵不断的倾盆大雨,晚上倒是会雨停变得阴凉起来,只不过潮湿得紧。
这夜色更是会稠如浓墨,抬头不见朗星疏月,鸟虫匿于湿叶漉草间,叫得并不欢快,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呢。
穿着梅花纹纱袍的美人亲自掌了灯来到了别苑,那守在屋外的男婢便过来福福身,随后接过她的灯笼恭送人进去,这才关上雕花木门退下了。
“殿下。”一袭红衣的花魁行了礼,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魅来,他的玉颈香肩招摇地敞露着,那妖娆的玫瑰刺青在垂落的乌发间倒是难掩其美。
俏丽的姑娘便过来伸手给他拉好衣服,说:“夜里冷,莫受了凉。”
“可是殿下一来,奴家便燥热得慌呢。”话虽这么说着,钟倾夜却是老实地任由对方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然后笑意盈盈道:“这边的暗阁传话说,有人出高价在今晚买殿下的命。”
“是么?”颜珂轻笑起来,张开双臂让人更衣,心里倒是有些好奇价格,便问:“对方出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美如妖姬的男子温顺地弯腰解开她的腰封放好,便听闻对方嫌弃道:“才二百两,这人太穷了吧!”
钟倾夜忍俊不禁,他给人脱下外袍,附和起来:“确实,殿下是无价之宝,并非钱财所能估量的。”
“不错,知我者花辞也。”颜珂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坐到铜镜前面任由对方为自己取了长钗和银冠打散结发,用木梳细细理顺。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问:“那些个册子上的署名‘花花公子’,是你么?”
“正是奴家,”钟倾夜放下木梳,从后面揽了人倾身一吻,道,“殿下今夜可想探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