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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虚情假意的同僚们这会儿也有了点真心实意,毕竟这个蠢货是替她们去送死,将其家人照顾好也无可厚非嘛。
从王芊升的寒舍作别后,几位官员四下作别,郑大人却是乔装打扮一番中途下了车,偷偷进了开在汴陵的芙蓉楼内面见一位蒙面的红衣老板。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只是殿下那边发了难,要求属下让江南商会供应物资到堤坝完工。”她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朝人双手抱拳,面上已不见愁云,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与机敏。
对方多情的眉目里满是淡然,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便扔给她一本册子,说:“你将前面三页记下,就足矣应付商会一把手了。”
郑蕙翻开一看,只见那上面记载的都是江南商会贩卖私盐的证据,最后几页还有汴陵贪官的名字,此物若是呈到女帝的面前去……江南必定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神秘的男子也不怕她泄露出去,而是轻抚着琴弦,语气轻悠地开口:“你应该知道要为谁献上忠心,不然那些个贪官报复起来,我可不保你。”
“属下遵命,定誓死效忠主子!”郑蕙敛去心惊,赶紧表态,哪知对方纠正她的话语:“错了,你该誓死效忠的是长阳殿下。”
“是!”
她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一目十行地记忆前三页的证据,等到深刻脑海之后,便恭恭敬敬地交还册子准备退下,那位主子却又发了话:“你改日寻个时间将我送到公主身边去,要尽快,耽误了事你便自裁谢罪吧。”
郑蕙连忙应声,随后躬着身子退出去,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乖乖,这些主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让她自杀谢罪?阔怕!
郑大人心里苦,但郑大人不能说呜呜呜……
此时马车之上,颜珂已是双目迷离,小脸绯红,看样子酒的后劲开始犯了,陶晟儒心知她带自己来赴宴就是怕醉酒做出丢人的事情来,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现在乖极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粘人。
“小哥哥你好香香~”少女迷离的桃花眼里此刻带着细碎的光,注视着人的时候漂亮得惊心动魄,陶晟儒不禁红了耳朵,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一下,复而宠溺地低笑起来伸手揉揉怀中“小猫”的头,无奈地询问:“那殿下是喜欢香香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呀。”她凑过来亲在对方的嘴唇上,然后惊喜道:“咦,甜甜的,小哥哥你是糖做的吗?”
这样纯真可爱的话语狠狠撩动了陶晟儒的心弦,他难得占据一回主动权,便意犹未尽地凑过去舔舔颜珂带着甜酒香气的粉唇,反问她:“殿下也好甜,也是糖做的吗?”
“不是哦,我是肉做哒,你尝尝~”
“好。”
公子星眸含笑,深情地勾着人沉沦于甜蜜的纠缠之中,若不是府邸到了,他怕是要在马车上失了理智。
“殿下,晟儒抱您回府吧。”
咂嘴的美人懵懂地点点头,而后伸出手要抱抱,对方便笑意盈盈地揽过她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抱着人下了马车回府。
在门口等待的青缨见此则是哭笑不得:“看来殿下醉得不轻,今晚便有劳小爵爷服侍了。”
陶晟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吩咐她:“你且去备好热水,我待会伺候殿下沐浴。”
“是。”青缨带着满脸姨母笑先走一步,还抓了偷吃的半夏来帮工,顺便远距离磕磕cp。
小丫头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悄声询问:“青缨姐姐,咱们要不要把热水备多一点啊,万一‘鸳鸯戏水’了呢?”
“你这丫头脑袋里成天都想着些什么?”青缨蹙眉,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对方的额,随后又笑道:“不过厨房今日里水烧得足,多备点倒也无妨。”
半夏不免捂着额头傻笑起来:“哎嘿嘿,英雄所见略同~”
在青夏两人的有意撮合之下,今晚还真有鸳鸯戏水,其余之事便不赘述了。
次日天明,颜珂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头脑昏胀,她不免抬手按了按额角,竟是惹醒了身旁之人。
对方起身,乌发尽散,倒是显得有几分秀气,复而他靠在床头,兀自伸手给人按起胀疼的额角,哑着嗓音柔柔询问:“殿下您后半夜休息时来了葵水,说肚子疼,现在可还难受?”
woc!
她居然把日期给忘了!!
颜珂的脸上有着大写的尴尬,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好偏过脑袋红着耳朵说:“昨夜辛苦你了……我、我现在挺好的。”
目前她身上干爽舒适,想来对方大半夜的给她换了不少东西,她居然还醉得跟死猪一样毫无察觉,这特么简直就是社死现场啊喂!
没脸见人了呜呜呜~(┯_┯)
陶晟儒似是察觉了这一点,不免轻轻地掰回她的脑袋,温柔地低笑:“殿下不必太过在意,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但昨晚到底是没有尽兴,您现在可要补偿回来呢。”
他复而笑意微深,情难自已,颜珂只好妥协,无奈轻叹:“你这般血气方刚对身子不好。”
陶晟儒不禁扬起玉颈,呼吸微重,颈上还有几点殷红分外夺目,好半晌他才看着身旁的美人迷离道:“可殿下还是帮了……”
等旖旎的气息散去之后,两人简单收拾一番便唤外面早早恭候的丫鬟男婢进来伺候着洗漱更衣,在屋内用了早膳。
颜珂没什么胃口,便吃得少了些,陶晟儒不免有些担忧,随后去寻来半夏给她诊脉熬了点汤才稍稍安心。
“你这般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寻常我不会这般虚弱,许是昨天酒喝多了的缘故,过几日便好了。”女子将下巴搁在桌上,努了努稍显苍白的嘴,不觉得这算个事。
陶晟儒舀了勺偏烫的红糖姜水吹凉,随后给人仔细喂下,关心说:“在殿下眼中这不过是每月的小事,但在晟儒眼中便是大事,殿下这几日还是好生养着身子吧,免得落下病根受了苦。”
颜珂蹙起秀眉抿抿嘴,不太喜欢红糖姜水的味道,以往她都不会痛经,自然不需要这玩意儿。
“我可不可以只喝一点点啊?”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人,企图说服他:“我真的没什么事啦,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晟儒,人家就是不想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