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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真的能将乱成一团糟的生活稳定下来么?
司徒天心里没个谱。
他牵着儿子的手,无声叹息着走到了伦纳德承诺在他跳槽后为他们全家人所准备的高级公寓门前。
顿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皮质的钥匙扣纯黑色,上面画着一个血红醒目的标记——荆棘之冠,意味着忻城最大的黑暗势力。
有加薪,月月有分红,找人帮它们搬家,顺带着提供住宿,带薪年休一个月等等丰厚到令人垂涎不已的条件,砸得司徒天“不得不”屈服在了有钱人的淫-威之下,心甘情愿地选择跳槽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绿哥,但他首先是五个孩子的父亲,其次……他也做不回自己。
这个世界的司徒天无人知晓,只有天的破身份时刻纠缠着他,险些透不过气。
不过绿哥和后厨热情的通缉犯们并没有对司徒天的行为有多少怨言,反倒是用一种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不停打量着他。
“恭喜啊,司徒。”
“既然决定这条道路,就坚持着走下去吧。”
“能接受你带着五个孩子的好东家少啊。”
司徒天,“…………”
他还是弄不懂这群精神在在的通缉犯们,从排行第三的通缉犯店里跳槽到排行第五的通缉犯店里,现在又跑去了排行第二的通缉犯店里……还是被挖角去的。
我真的没有问题吗?
司徒天不禁一次这样问着自己。
三层小楼,看上去精致典雅。
不过当司徒天和包子们真正打开门走到房子里的时候,他们全家都被里面金碧辉煌的景象给吓住了。
金银交辉的墙壁上,悬挂着的每一幅看起来都价值连城,哪怕是外行人都能明白那每一串水晶灯有多么罕见,还有仅仅看上去就令人心生扑过去想法的高档布艺沙发,茶几上随便摆着的茶点看得几个肚子干瘪的小不点胃直抽动……
原来特么这栋楼不是公寓根本就是个大别墅么?
司徒天狠狠咬牙,这环境与之前所住的房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是不得不说,伦纳德成功用物质狠狠地砸住了自己。
“上去吧,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无论心中再纠结,爸爸脸上都表现出了非人一般的淡定。
就仿佛一切,他都是提前知晓的。
五个孩子,心思各异。
老三和老四虽然没心没肺,却也不是搞不清楚情况的人。
“爸爸……”
“嗯?”
“难道……”你被人包养了吗?
是富婆还是富豪?龙.尘斯撇了撇嘴,带着心疼的目光轻轻地划过了男人的侧脸,并没有再继续注视自家爸爸温柔的眼睛。
其实不必为了我们这群皮糙肉厚的做到这种程度,在平房,我们也可以住得很好啊。
司狼面无表情,甚至连老五斯莱特都能察觉到一向喜欢嬉皮笑脸的老三在生闷气。
当然,其他的表现都跟他无关。
他的瞳孔,至始至终都锁定在了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身上。
“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
“我想,是的。”因为搬家实在过于频繁了,这导致司徒天微微犹豫了一下才说。
说真的,他也不确定他们一家能在这里住上多久。
但是他心中却极为清楚,一旦踏出了黑帝大少的领域,那么他们一家差不多就可以换城市生活了。
这可是忻城的最大势力,他并不认为自己走出去后,还会有其他的地方敢接收自己。
这里,很漂亮,奢华得不真实。
可这并不是司徒天心动跳槽的最根本原因。
伦纳德的承诺包括学校,他愿意动用自己的人脉为司徒天的五个孩子都安排进正常的学校里念书,并对司徒天的身份做保密。
还有其他比这条件更戳爸爸酱的软肋吗?
绝对没有——
就算是为了孩子,就算伦纳德真的有阴谋等着他,司徒天都认了,也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一切阴谋都不是他能轻易躲掉的,那么不如去面对。
省的别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司徒天抱着斯莱特柔软小巧的身体,微微发呆,白皙的脖子上,却不知何时被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狠狠咬住,甚至已经开始溢血。
“嘶——”司徒天倒吸了一口凉气,“斯莱特?”
“别动。”斯莱特抱住他的脖子,用灵巧的舌尖很快便将男人的伤口湿润了,舔去血痕,只剩下亲昵的感觉。
“我……们,不喜欢这里。”
“…………”其他四只无辜中枪。
卧槽,要死别这么拉垫背,只有这种事情才能想到我们存在,你简直就是欠打了笨蛋五。
“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一般都会喜欢漂亮的闪耀的东西吧?
还是说孩子们经过前阵子的奔波,变得没有安全感了?非常有可能的。
“不踏实。”果然,斯莱德话验证了司徒天的想法。
同时,四个孩子默默扭头。
你根本编不出好的理由,所以就把这个烂梗给捅出来了吗?
不过接下来五个孩子都毕竟满意,因为这样一个不好的搬家后开头,让司徒天没有隐瞒地向他们诉说了这一次辞掉原工作的全经过,以及自己被高薪聘请到这里,免不了提到的就是那一堆一堆的优厚待遇。
“相信爸爸,这次没问题的。”==可能,大概,也许吧。
他在心底,默默补充。
几个包子的表情,集体微妙了。
果然是被包养了么。
幕后黑手还是个男的。
不知道为什么,包括家里最爱吃男人豆腐的司狼,都不自觉地将眼神朝额头蹦跳不停,嘴唇抿到快扭曲了线条的斯莱特身上瞄去。
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可是为什么我不觉得高兴……
这应该算好事吧。
真的么。
家里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包子们难得没有在吃完饭后为睡觉而掐架吵闹,安静得房子里恍若无人。
以前,他们一家六口曾经不止一次的挤在一张床上,欣然入睡。
而如今,每个人都拥有了自己的房间,甚至里面还配有方便的浴室、装满了丰富食物的小冰箱,他们的睡眠质量却变差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
司狼第一次主动舍弃了胡萝卜,光着脚丫蹭到了隔壁老大的房间里,一开门就问,“炎,正常的学校好玩吗?”
“相信我,那里不会好玩的小狼。”回答他的是熊茂。
原来这位比他的动作更快。
司狼微微一怔,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大床上,已经抱着老大枕头,穿着小怪兽内裤安详熟睡的龙.尘斯。
==尼玛那明明是我的固定位置!嗷嗷——
很好,除了老五大家都聚齐了么。
熊茂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朝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指了指。
瘦小的身影,正抱着膝盖席地而坐。
“我觉得今晚你可能没吃饱。”脑袋不够用了。
==所以,只有我来的最晚么。
“炎——”司狼眼泪汪汪的蹦到了老大怀里,他心灵受伤了。
老大稳稳地接住他,抚了抚他卷翘的发梢,声音透着无可奈何,“我们,没有权利去限制他的决定。”
“呜呜,我知道。”
可是知道,并一定代表着接受。
男人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五个,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这里,哪怕它们平时都有互看不顺的时候。
为什么,我们不是他真正的孩子。
司狼哭困了就睡在了老大的怀里,老大也习惯每天晚上怀中多一个喜欢乱动的抱枕。直到熊茂的实验结束,也跟着躺在了床上,缩在地上的老五才抬起头,缓缓走向了已经挤着四个人的大床。
隔壁的房间书桌上,几朵被束缚在玻璃瓶中的芭芘泐花朵因为不远处装着不明液体的试管,轻轻的晃动了几下,只是花蕊的颜色微微有些改变。
如果此刻就在这里,那么他的表情一定不会轻松。
芭芘泐为什么被很多人畏惧,只因为它是吸收着黑暗的花吗?
不……它同样是抛开圣洁外表,窥透一切事物本质的药草。
司徒天来到了伦纳德旗下的产业熟悉环境,第一天上班对于他来说要做的工作并不算多,只需要尽快记下未来说要做的工作流程。
又是赌场,种类更加丰富的赌场,令司徒天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看来这辈子,我是很难再洗白了。
与此同时的家里,察觉出身体有些不对劲的老二,下床给自己换了一套崭新的呃睡衣。
“怎么了,小猫?”刚准备去尿尿的司狼,打着哈欠说。
熊茂抬手摸上了已经划破嘴角龇出来的尖牙,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小狼,你们可能有麻烦了。”
“怎么了。”
熊茂将已经半兽化的爪子,用力背在了身后,“快点叫醒炎,无论我一会儿说什么,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打晕。”
“呃……”司狼哆嗦了一下完全清醒,他快速转了个身,皱着脸露出已经窜出一人来高的狼尾,带着哭腔一嚎,“炎,先打晕我,再打晕小猫!”
还没等睁眼的老大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进度,不妙的司狼和熊茂已经被一个巨大弹性的屁股,狠狠地压住了身体。
“嗷——”尼玛这是谁啊屁股怎么长这么大!
司狼刚想抱怨,就听“轰隆”一声,床塌了,也许天花板很快也要塌了。
一只盘着身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龙,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哈欠——红烧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