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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行夜放下姜茶,嘴上说着他不饿,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辛肆的房间。
他敢饿吗?
他敢坐下吃点吗?
他不敢啊!
回到自己屋里的行夜拍了拍胸脯,还有点惊魂未定。
就算把方梨她们那群人的脑子都分给他,他也怎么都想不到辛肆和主子会是这种关系啊!
什么靠近辛肆会被好运气笼罩,明明就是被主子对辛肆的喜爱和耐心笼罩好吗!
搞清楚好运真相的行夜为自己掬了一把泪,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他还有那么多银子都没花出去呢。
算了,留给江远山当夫郎本吧。她年纪最小,她姐江平川又是个不靠谱的,她以后有的是要用钱的时候。
……
今天中午,辛肆把卫辛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傅缙云和江平川她们,简单直白的安慰行夜不会死的,然后收拾好包袱,就跟着卫辛离开夷州了。
卫辛总共有五天假期,今天才到第三天。
两人没有回京师,而是留在了京师和夷州之间的谷州地界,准备玩一天再回去。
因为卫辛身份特殊,两人也不好在谷州首府裕华郡过多停留,而是去了裕华郡相邻的昆山郡游玩,免得被人认出来。
也是到了昆山郡之后,辛肆才记起来夷州军营的事情他忘了禀报。
“主子,属下觉得厉时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她就和有些将士私交那么深,久留下去恐怕会生出祸患来。”
辛肆很严肃的说着,直接拍开了卫辛那只不安分的手。
卫辛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手规矩了不少,但还是搂在他腰上,说着:“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要是太安分我反而觉得瘆得慌。”
“所以你留着她还有用?”辛肆问得不是那么乐意。
如果她真的留着厉时韫还有用,那他也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去干扰她的决定,虽然他真的很不喜欢厉时韫。
卫辛点了点头,坦诚答着:“确实留她还有点用。”
现在军队里也就那么几个能用的将领,厉时韫的统兵手段还可以再给江平川她们学学。
再者,她也需要一个厉时韫那样的人,把夷州军里那些不老实的将士纠集在一起,到时候她处理起来也方便。
“我知道你和阿姐都很想灭了厉家报仇,我保证,人用完就给阿姐送去,好吗?”卫辛只当他是因为当年的战乱之仇才急着处理厉时韫。
辛肆抿了抿唇,说着:“那如果她哪天惹到我了呢?”
“什么?”卫辛蹙了蹙眉,抱紧了怀里的鱼,问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辛肆说着:“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和厉时韫带的那些将士起了点小冲突。”
卫辛的嘴角立马就拉平了,在辛肆脸上亲了一口。
仔细想了会儿,她开口轻声哄着:“以后她要是再惹到你,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虽然她还有点用,但也不是非她不可。”
她不介意再去找个能用的人,虽然可能耗时久点。
辛肆抱着她的脖子,在她颈窝蹭了蹭,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
他只是说起了点小冲突,还没说是什么冲突。
看她这态度,要是他说清楚了,她现在就得折回去砍了厉时韫吧?
嗯,卫辛是个大妖怪,脾气很差的大妖怪。
想了想,辛肆笑道:“算了吧,这次先放过她,等你用完了一定要记得把人给阿姐送去。”
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影响到她的计划。
卫辛听他这么快就揭过了,也只当是件小事,应了句:“那是自然,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辛肆听到这话立马扑腾起来,坐正身子看着卫辛,一本正经的说着:“你前些日子明明就不想让我去夷州!”
去年冬至时,她明明答应今年入夏之后放他去夷州撒撒欢。结果自从春华宴那天开荤之后,她恨不得走到哪里都把他绑在身上。
他最开始说要来夷州的时候,她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甚至还想现场赖账!
要不是他努力抗争,就被她赖过去了!
被自己养的鱼翻旧账,卫辛脸上没有丝毫窘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最后不还是放你去玩了几天吗?”
她已经退让了很大一步了。
辛肆说着:“那明明就是我自己用努力换来的!”
明明就是他努力值夜班换来的!
“晚膳想吃什么?”卫辛开口问着。
辛肆很自然的接上话:“想吃江米酿鸭。”
接完这话他才发现卫辛又在给他岔开话题,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着:“我不会再被你糊弄过去了。”
卫辛继续问着:“我在青湖定了画舫,你是想在舱里吃还是想在甲板上吃?”
辛肆下意识地答着:“甲板上。”
卫辛:“那你今天想喝点什么,我听说昆山郡有种特殊的荔枝膏水,清甜可口果香四溢,要不要试试?”
辛肆:“要!”
【……】
叁零贰在卫辛脑海里划过一阵电流音。
然后,它非常自觉的启动了皇权系统屏蔽功能,不再去管卫辛的谈情说爱行为。
说实话,它就没有见过它的宿主这样满嘴跑火车的人。
……
卫辛带着辛肆在昆山郡玩了两天,虽然两天时间根本不够游玩整个郡城,但对于辛肆来说已经足够了。
毕竟他吃了两天的谷州特色菜。
五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卫辛抱着辛肆出现在夷王府主院寝殿里。
辛肆手里还提着不少包裹,里面装着从谷州带回来的特产小吃,甚至有些小吃还是热的。
“你要不要休息会儿?”辛肆从卫辛怀里下来.
他们大半个时辰就从昆山郡回到了京师,她的法术也太恐怖了,在路上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空气在挤压他。
卫辛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勺,说着:“那我睡会儿,你也休息休息。”
辛肆点了点头,很顺手的把他装衣服的包袱放在卫辛寝殿里,然后拎着打包好的谷州特产出门了。
他出门后,卫辛看着他的包袱笑了笑,把他包袱里的衣服取出来折好,放进她的圆角柜里,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
整理完辛肆的包袱,卫辛有些困倦的耷拉着眼皮,直接倒床睡了。
——
另一边,府医院子里,堂明疼得龇牙咧嘴。
江远山的小脸上写满了无悲无喜,拿着一瓶药酒走过来,把药酒倒在掌心揉开,然后把双手按在堂明的胳膊上揉搓。
“唉哟!小祖宗你轻点诶!”堂明疼得嗷嗷的叫。
江远山语气平和:“把淤血揉开才好得快。”
旁边的云朗直接笑出了鹅叫。
江远山边揉边说着:“云朗姐,我都说了堂明姐经不起你那哐哐两大拳。”
云朗反问着:“这不是她自己凑上来,非要来找我比划两招的吗!”
“也是,堂明姐,你每次回来都很浪费我的药酒。”江远山一脸泰然的往堂明心口捅刀子。
“远山你还帮着她说话!你看看我这两块淤青,都是她给捶出来的!”堂明承认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云朗,但这也不是云朗下这么重的手的理由啊。
云朗立刻回怼:“你别扯些虚的,回回打不过我还要来找我打,又菜又爱玩,打输了你还好意思诉苦?”
“嘿我真是!主子不在没人治得住你是吧?”堂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不忘要和云朗掐两句。
云朗这就是典型的,主子面前她唯唯诺诺,其余人面前她重拳出击!
“云朗护卫,辛肆侍卫回来了,在外边等你。”
一名老府医进屋说着。
堂明护卫叫得声儿太大了,她差点以为她们府医院子里在杀猪,怪不得辛肆侍卫站在外边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