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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皇上您这被热气烫伤了,老臣给您包扎上药了,勿要碰水,多休息。”
时妍担忧的询问,“张太医,这不会留疤或者长泡破溃吧?”
张太医赶紧禀,“回娘娘的话,还需精心的照料,换药,才能够避免。”
他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服侍皇上用膳的,竟然还能被烫成了这样。
后他又想到了刚刚是说只有瑄淑仪跟皇上在,张太医目光流转,似乎是想到别的,看了看皇上欲言又止。
时妍是个知趣的,寻了个理由就到了外头候着了。
沈朔蹙眉,看了一眼他,“有什么发现?”
张太医立马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了小白瓶,“皇上,这虽不是婆娑香的解药,但也可以用来压一压。”
其实偶尔闻婆娑香不会有大的反应,那传闻里迷惑心智也到底是传闻。
平常来说,只能是气氛到了大家就半推半就了,所以勾栏处当成调情之物。
眼下张太医瞧见皇上与瑄淑仪待在一起,莫名的受了伤,连嗓子都似乎哑了,原谅他联想的很多。
故而拿出了这药来给皇上降火。
“皇上龙体要紧。”张太医看着皇上,语重深长。
沈朔皱眉接过这药,对于张太医怪异的眼神,他倒是没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的道:“把心思放在朕要你做的事情上。”
张太医赶紧领了令下去。
时妍见他走了,进来就看见了皇上摆弄着手上的药瓶,“皇上,这是张太医给您的药吗?”
说着,时妍就端着水来到了他的面前,“皇上吃药吧!”
沈朔若有所思看着她,倒是没有吃药,而是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喉咙间的不适也稍稍的减轻。
“休息。”沈朔声音低低的。
时妍看了一眼周围,连苏明都不见了人影,她只好搀扶着他往内室走。
心里想着,等下得去叫人服侍他才行。
沈朔垂眼看着身侧的女人,她白皙皮肤下依稀可见青紫色的血管,在夜色里格外的迷人。
他不由的抿了抿唇,手上的药瓶被他顺手丢在了一旁。
“皇上先休息吧!”时妍扶他坐在床上。
沈朔单手揽住了她的腰身,迫使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她身上幽兰的芳香涌入了鼻间。
他低下头干燥的唇,轻吻她脖颈间。
“皇上?”时妍迟疑的侧过头看他,“注意伤。”
沈朔低笑,细碎的声音在时妍的耳边响起,略带几分痞气,“张太医说朕被烫了,得灭灭火气。”
“嗯?”时妍轻轻哼了一句,自然是不信,可是他的手臂如铁环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别闹了,皇上。”
沈朔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妍妍以后想做什么,想吃什么,都随你,可好。”
在她的情绪里,沈朔感受到了真切的委屈。
他心疼了,也愿意去妥协。
时妍的目光看着远处,过了良久才缓缓的转身,面对他,“皇上,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吃什么。而是.......”
看着眼前的帝王,即便她心里清楚他在改变。
但她需要的是平等的尊重啊!可在这朝代上如何谈平等的尊重。
若是提起尊重二字,他真的能够懂得吗?
生来就不可能平等,就算是皇后,太后,也只能臣服于他。
“是什么?”沈朔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寻找蛛丝马迹的信号。
“有商有量,事情不绝对的定论,可好?”时妍想了想说着,不谈别的,先解决她目前的问题吧!
不想过的太窒息。
沈朔点头,有商有量,听上去很不错,“好。”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时妍倒也松了口气,能够如此是最好。
沈朔嘴角抿出一个淡笑,凑在她的身边,“眼下有件事,朕想同妍妍相商。”
“什么?”时妍好奇的问道,毕竟才达成了共识,怎么着她也要带头履行。
沈朔唇吻过了她的脸颊,嘴角还含着坏笑,缓缓的说了一句.......
时妍耳根红了起来,嗔他一眼,就要走,“哪一种都不要选择。”
“妍妍,事情不绝对的定论,咱们商量商量吧!”沈朔抱着她,躺在床上。
“皇上不要任性,手还伤着呢!”时妍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有些难为情。
“朕伤的是手,不是旁处。”.........
皇上受伤的消息传入了后宫。
太后、皇后先行探访,而后又是嫔妃们忍不住来乾宫张望。
“皇上,您怎么就烫伤了呢?”高皇后满眼的心疼,忍不住捏着手帕擦着眼角。
高太后也是心疼,“底下的人是怎么照顾的,哀家不砍了他们的脑袋。”
沈朔看了她们一眼,摆手,“只是意外罢了,朕无碍。”
即便是这样,乾宫还是被里里外外的关心一遍,顺带苏明李安等人也是避免不了的一顿责备。
到了后面才缓缓的出去,曾美人与荣贵嫔走在了一起,倒是那李才人眼神不断的看着后头。
“你在瞧什么?”于才人有些疑惑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从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李才人左右看了看,“平日里皇上宠着的瑄淑仪不见人,连带那芙才人也没看到人,属实是奇怪。”
“而且听说昨天皇上是与瑄淑仪在一处,皇上就受伤了,这肯定与瑄淑仪脱不了干系。”李才人不由的猜测起来。
于才人赶紧摆手,“你别胡说了。”瑄淑仪受宠,也不是她们可以编排的。
更何况眼下人多眼杂的,前面还是荣贵嫔与曾美人。
曾美人下意识的打量着荣贵嫔的神色,像是无意的提起,“皇上对瑄淑仪不一般。”
荣贵嫔嘴唇微抿,随后含着淡笑没说话。
时妍是没出现,因为她本人就在乾宫,没干别的,就是睡觉。
至于芙才人,她倒是穿的很是低调,从后门进了紫阳宫。
平阳正在与乳媪段氏下棋,见那芙才人来了,才放下了棋子。
芙才人来到了她们的面前,也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道:“皇上怕是已经心存戒备了。”
平阳眉头微蹙,“如何觉得?”
“皇上每次召见我,总是不让我贴身服侍。”芙才人说着,哪怕是给她抬了位份,那皇上终究是不碰她,这着实是奇怪。
她见过很多人,对于男子,只需勾勾手,就会拜倒在她的裙下,甘愿做她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