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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你给我说实话，你师傅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轮回之海下，刘凡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璃，满脸黑线道，“这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十年时间，刘凡一直和小璃呆在一起，在这十年内，刘凡几乎都在陪着小璃玩耍，可随着时间推移，轮回神树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刘凡心里不经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快了。”
小璃动了动身子，将头埋在刘凡怀里，声音慵懒道，“要不了多久，师傅就出来了。”
“小璃。”
刘凡表情严肃道，“我很认真在问你，你可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师傅商量。”
“若是你师傅长时间不出来，那么我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刘凡哥哥，和小璃在一起，是浪费时间吗？”
小璃猛地从刘凡怀里坐起，表情无比委屈道，“我还以为，刘凡哥哥你很喜欢和小璃在一起。”
“我当然喜欢和小璃在一起。”
刘凡深吸一口气道，“和小璃在一起的这十年，是我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但是，这种快乐注定是短暂的。”
“我必须尽快找出剩下的变数，不然鸿蒙可能会在无形中被变数毁灭，凡是整个鸿蒙的众生，都将死去。”
“对不起。”
小璃闻言，脸色顿时苍白不已。
“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小璃道，“我只是想有人能够陪我玩。”
“唉。”
刘凡无奈的看了小璃一眼，将小璃抱在怀里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过我不能继续陪你玩耍了，我必须去做些什么。”
“啧啧啧，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在轮回之海响起，只见八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轮回之海，此时正悠闲地坐在轮回神树上，一脸笑容注视着刘凡和小璃。
“是你。”
见是八号，刘凡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聊，来鸿蒙逛逛。”
八号话音落下，瞬间出现在刘凡身前，但目光却是在小璃身上打量着。
“不愧是因果。”
八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刘凡看在眼里，眉头顿时皱得更深。
“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
感受着刘凡的情绪波动，八号道，“我没有恶意，相反，我可以帮你。”
“呵呵。”
“是你傻还是我傻？”
刘凡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在于你。”
八号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为鸿蒙变数头疼吧？”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刘凡面无表情道，“鸿蒙变数，已经被我清除了。”
“哦，是吗？”
八号眼睛微微眯起道，“怎么我发现鸿蒙内还剩下一位鸿蒙变数啊？而且这位鸿蒙变数还十分特殊。”
“怎么，无话可说了？”
见刘凡不说话，八号笑道，“如何，想不想知道剩下的鸿蒙变数在何处？”
“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
“我可不是好心，我只是单纯的无聊罢了。”
八号道，“反正鸿蒙变数已经孕育，就算我告诉了你鸿蒙变数在何处，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相反的，我或许还能观看一场精彩的战斗。”
“你就不怕我将最后的鸿蒙变数也清除了？”
“你会吗？”
八号目光深邃道，“你身俱多件因果王器，区区鸿蒙变数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哪怕是因果使者，也抵抗不了因果王器的力量。”
“可要是剩下的鸿蒙变数是与你十分亲近的人又该如何？”
“难不成你要杀了她不成？”
“什么意思！”
刘凡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同时刘凡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最后的鸿蒙变数是与我十分亲近的人！”
“难道是叶霜，或者说是他二人？”
脑海里浮现出蚩帝和梵圣莹的模样，两人作为刘凡的父母，和刘凡的关系，在亲近不过了。
除此之外，叶霜，方雅等人，都可以说与刘凡关系十分亲近之人。
“看来你已经开始慌了。”
将刘凡表情收入眼里，八号道，“不得不说，你真的不像是一名鸿蒙之主。”
“身为鸿蒙之主，要做到大公无私，舍弃情感，而你在知晓鸿蒙变数可能是你亲近的人之后，你的眼神明显不那么坚定了，而这，也将是你的弱点。”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
刘凡道，“我就是我，无论我最终成为什么样的存在，我都不可能舍弃自身感情。”
“既然如此，那便祝你好运。”
八号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在八号既然消失时，只见其目光看向小璃，意味深长道，“此人，或许也可以算作你最亲近的人。”
“小璃。”
刘凡瞳孔猛然收缩，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小璃。
“刘凡哥哥，你该不会以为小璃是鸿蒙变数吧？”
听了刘凡和八号的对话，小璃自然能够理解刘凡此时的心情。
“不，不会的。”
刘凡努力平复下心情，但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小璃身上。
……
“怎么回事，八号的因果王座怎么消失了？”
祖界，一片虚无中，漂浮着九十九个王座，可突然，其中一个王座凭空消失不见。
“奇怪，太奇怪了。”
十号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八号那家伙也是最近不久在被因果选定成为因果使者的吧？”
“那家伙行事不靠谱也就算了，可因果还让他主持鸿蒙之战，如今那家伙的因果王座更是消失不见，难道因果撤掉了那家伙因果使者的身份？”
……
“小璃，你实话告诉我，你与轮回之主究竟什么关系？”
刘凡深吸一口气道，“为何我从未听轮回之主说过她有你这么一个徒弟？”
“轮回之主就是我师傅啊。”
小璃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是称呼轮回之主为师傅。”
“但愿那家伙说的不是真的。”
刘凡闻言陷入沉思，经过八号说的话，刘凡不得不重视。
这十年时间，刘凡不止一次窥探小璃，可无论刘凡使用何种手段，都看不出小璃的来历。
而且还有让刘凡觉得诡异的地方，那就是小璃体内力量，无时无刻都在飞速暴涨，可是又没有具体的修为气息。
也就是说，小璃的力量，无法用修为去概括，这是刘凡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哪怕是一众因果使者，他们的修为也不过是鸿蒙圣人。
……
又是十年过去，在这十年里，刘凡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与自己关系亲近的众人，可十年过去了，众人身上却是没有丝毫异样的地方。
“还没出来吗。”
轮回之海，刘凡来到轮回神树前，看着毫无动静的轮回神树，刘凡表情无比凝重。
“轰。”
就在刘凡陷入沉思时，鸿蒙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与此同时，一道彩色光柱，贯穿整个鸿蒙。
“鸿蒙变数。”
刘凡瞬间飞出轮回之海，看着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彩色光柱，刘凡脸色顿时苍白不已。
“那个方向，鸿蒙海域。”
……
“龙王大人，小璃大人这是怎么了？”
鸿蒙海域，此时海域内，无数生灵被一股恐怖威压笼罩，在众生上空，小璃沐浴在彩色光柱中，整个人双眼紧闭，表情无比冷漠。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龙王抬头看了眼小璃，顿时心里一片冰凉，而就在这时，小璃猛然睁眼，宛若实质般的杀气，向着整个鸿蒙吞噬而去。
“轰。”
恐怖能量肆虐，杀气所过之处，鸿蒙空间瞬间崩塌，而距离小璃最近的一众海灵，更是感受到了死亡气息。
“砰。”
就在杀气即将笼罩众海灵时，刘凡及时出现，只见刘凡身体绽放出璀璨光芒，不死之身浮现，一尊无边金身，将肆虐的杀气阻挡。
“上主。”
老龙王等海灵脸色皆是无比苍白，看着刘凡的背影，众生顿时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
刘凡目光看向小璃，面色凝重道，“小璃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主，我们也不知道啊。”
老龙王急忙说道，“我们一如既往的陪小璃大人玩耍，可突然，小璃大人身上爆发出一股恐怖力量将我们震飞，紧接着，小璃大人便这样了。”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刘凡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小璃竟然真的是最后的鸿蒙变数。”
“轰。”
刘凡话音刚落，小璃体内力量再次爆发，在小璃身后，更是浮现出一个因果王座。
“因果王座。”
“怎么可能！”
瞧见这一幕，刘凡脸色顿时大变。
“小璃是因果使者！”
“果然如此，因果挑选了新的八号。”
虚无空间，一众因果使者注视着鸿蒙内发生的一切，当看到八号的因果王座出现在小璃身下时，众因果使者瞬间恍然大悟。
……
“因果有令，抹除鸿蒙。”
小璃坐在因果王座之上，整个人气息冰冷到了极致，看向刘凡的目光，更是毫无感情。
“小璃，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刘凡眼神无比复杂道，“但是鸿蒙不能被毁灭，若是你执意毁灭鸿蒙，那我只能对你出手了。”
“因果命令，必须执行。”
小璃体内力量运转，瞬间鸿蒙空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漫天力量洪流，更是倾涌而出。
“去。”
刘凡面色一沉，源塔从刘凡体内飞出，只见源塔爆发出璀璨光芒，破碎的鸿蒙空间，瞬间复原，整个鸿蒙，也恢复了平静。
“希望你不要恨我。”
系统之心跳动，刘凡手里因果之剑凝聚，与此同时，一股恐怖剑气将小璃锁定，在这股剑气下，哪怕是小璃是因果使者，也是无法动弹。
“轰。”
就在刘凡准备对小璃发起进攻时，小璃脸上突然凝聚出了半张七彩面具，下一瞬间，刘凡的身体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这股力量。”
不死之身出现一道道裂纹，刘凡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小璃脸上的面具，眼神惊恐道，“这是什么手段，竟能击碎我的不死之体。”
“因果面具。”
虚无空间，众因果使者纷纷从因果王座站起，与刘凡一样，此时的一众因果使者，也是被小璃脸上的面具震惊到了。
“怎么可能，八号怎么可能拥有因果面具。”
“这到底怎么回事？因果面具不是因果为因果至尊所创造的无上手段吗？”
……
“毁灭。”
戴上因果面具，小璃的气息变得更加恐怖，抬手间，鸿蒙便剧烈摇晃起来，镇压鸿蒙的源塔，更是不断发出嗡鸣声。
“因果这是动真格了啊。”
刘凡体内力量爆发，伴随着一口鲜血吐出，刘凡直接将剩下的几件因果王器全部召唤出来。
“轰。”
刹那间，刘凡周身掀起恐怖的力量风暴，而刘凡的气息，也在这时得以与小璃抗衡。
“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因果使者脸色苍白道，“这变数，究竟有多少件因果王器。”
……
“砰。”
伴随着一道剧烈的爆炸声，战斗一触即发，同时施展十件因果王器的力量，让刘凡身体负荷十分严重，不过刘凡也因此暂时压制住了小璃。
“小璃，停手吧。”
刘凡手握因果之剑，体内力量源源不断向着因果之剑涌入道，“再不停手，便来不及了。”
“毁灭。”
小璃如同听不见刘凡说的话般，继续对刘凡发起了进攻。
“抱歉了。”
刘凡眼里流出两道血痕，右手缓缓抬起，顿时整个鸿蒙静止，刘凡的力量，也在这时达到了极致。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一道金光闪过，一颗轮回神树挡在了刘凡前方，并且神树体积飞速暴增，很快便长出了鸿蒙。
“叶霜。”
刘凡脸色大变道，“快让开。”
轮回神树下，叶霜身影浮现，这让刘凡脸色顿时大变。
“你不能杀她。”
叶霜眼神复杂道，“我有办法让小璃停手。”
“轰。”
叶霜话音落下，刘凡周身力量瞬间消散，而刘凡身体也变得无比虚弱。
“快，不然来不及了。”
刘凡手捂着胸口，表情凝重道，“如今的小璃，拥有轻易毁灭鸿蒙的力量。”
“我知道。”
叶霜闻言，体内涌出一股神秘力量，力量与轮回神树连接，顿时轮回神树伸出无数树枝，这些树枝以极致的速度将小璃包裹，而小璃脸上的因果面具，也在这时一点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