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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思考一下，若她是墨扬，这几天，该是何等的煎熬？
突然之间，她有些着急去找墨扬了，想赶紧给墨扬说清楚祁尹回来的事情，说清她对祁尹的感觉，不由看了看表，“说完了吗？我先走了！”
“左左，我话还没说完，你先别着急走！”
“五分钟。”
祁尹眼神暗了又暗，伸手给左沐曦的茶盏续满，“左左，秦墨扬这样派人跟踪你你都不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左沐曦反问的相当理所当然。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
“和你有关吗？”左沐曦再次堵死祁尹后面所有的话语。
看到祁尹不再说话，左沐曦看了看表，“没了？我可就走了！”说着又是要起身。
“你上次和Vincent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祁尹突然开口。
由于听到了沐风的名字，左沐曦重新坐了下来，“什么电话？”
“上次Vincent问你想如何对我的时候，我就在一旁。”
左沐曦瞬间想起来了那通电话。
“左左，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会很恨我，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可在电话中我却听到你对Vincent说过去的你不想再去计较了，听到你还对Vincent解释说当年的事情不能全怪我。就是听到你说了那些话，我才决定回来找你。”
既然祁尹也听到了当时的那桐电话，那现在她就没有必要继续和祁尹绕圈子了。
“过去的我不想再去计较，但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只能让我想到很多我不愿意去想起的事情。”
“左左，对不起。”祁尹开口道歉。
看着上次还理直气壮说问心无愧的人现在这般真诚的道歉，左沐曦觉得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我知道道歉不能弥补什么，但这是我欠你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那件事情竟然是因我而起，关于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不过对于秦墨扬，我至今都不觉得有错，也问心无愧。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对付秦墨扬，但却不会像当年那样对你。”
左沐曦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立场不同，有什么好说的。
“左左，我可以答应你，再也不再你面前出现。可是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如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我希望你的回答都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左沐曦不知道祁尹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神情愈发不耐烦，但为了以后不见到这个人，还是忍了又忍。
祁尹知道左沐曦这是同意了，问道：“你现在真的还爱秦墨扬吗？或者只是愧疚？”
就在祁尹以为左沐曦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左沐曦却开口了，“爱！爱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了——”
祁尹本来就预先想好了左沐曦的各种答案他该怎么去回应，可此时此刻，左沐曦语气中的无力和悲伤让他预先设定的回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他却还是嘴硬道：“我说了，你可以不回答，而不是为了报复我，故意这样说。”
左沐曦不由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必要？”
“我不信，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你还能喜欢秦墨扬？”
“我也不信，原来我也以为，对墨扬我有的只是愧疚，刚开始我甚至还想着只要把当年的债还清我就离开。可当真的有机会离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当时所有理由都只是给想留下找的借口而已。”
“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你说过什么？你原来说过，如果你要找男朋友，那个人画画一定要非常好，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你一起去写生，一起去旅游，一起探讨作品。如果你真的找了一个这样的人，我倒也认输，可秦墨扬呢？他几乎避开了你所有的要求。”
“那又怎样？爱了就是爱了！”
祁尹气结，“怎样？你以前的说的那些标准都是假的、故意骗我的？”
“以前说的标准也是真的，爱上墨扬也是真的。我很羡慕我爸妈的感情，我爸也一直是我找男朋友的标准，我也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将来我喜欢的一定是一个像我爸一样的人，温文尔雅，能包容我所有的缺点，他会和我一样喜欢画画，我们一人背一个画板，一起去旅游、去写生……
可遇到墨扬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标准一下就全都没了，就好像那些标准只是专门为了他以外的人设立的，遇见他后，他就成了唯一标准。”
“明明是咱俩先认识，也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在画上，我虽然达不到你的水平，但也绝对比秦墨扬强上太多。你也明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可为什么你却偏偏选择了他，我究竟输在了哪里？”
左沐曦不由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竟然还能说出喜欢这样的字眼，还在纠结这个早就已经毫无任何意义的事情。
“你喜欢我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喜欢你，我也自认为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暧昧的暗示或举动。但凡我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当初刚来的时候，我就不会一直拒绝你的各种邀请而始终住酒店。至于为什么喜欢的是墨扬而不是你或是其他的任何人，这个实在抱歉，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从来不把这些直接对我说明？”
“在你眼里究竟怎样才算直接说明？”左沐曦不明白为什么祁尹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些问题，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先前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我不想谈恋爱。后来，
我又告诉你我要找的男朋友一定得擅长画画，每个条件都在把你排除出去，这样的答案还不明显吗？我答应和墨扬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你。难道非要我明着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这样才算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