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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沐曦虽然不甚明白秦墨扬的情绪转变，却也知道刚才她定是说错了什么话。
为了以防再次触到秦墨扬的逆鳞，她也不再说话。
这四年，她又何止是没关注过墨扬的信息呢？
左沐曦本就不安的双手越发用力地绞弄着衣角，手指被弄得通红也浑然不知。
在一阵很久的沉默后，秦墨扬再次开口，“午饭想吃什么？”
“……都，都行。”
听到这个回答，秦墨扬又是一股说不上是恼怒也说不上是失落的情绪出现。
若同样的问题放在四年前，左沐曦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地给出了一系列答案，甚至根本不会给他提这样问题的机会，就会缠着他说个不停。
“墨扬，我们今天去竹月轩吧。”
“墨扬，我还想去吃那家涮锅！”
“墨扬，我发现了一家龙虾特好吃，你快过来。”
“墨扬，XX路新开了一家中餐馆，生意特别好，我们也去尝尝吧？”
……
有时候，她想不到吃什么，就会说，“墨扬，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好吃的？”
那时候，她从来不会说“随便”或者“都行”这样的词汇和字眼。
“既然都行，那就这家吧。”秦墨扬说完就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当年，左沐曦对吃的非常感兴趣，但感兴趣的几乎都是中餐。
秦墨扬很是疑惑，“你不喜欢西餐？”
“也没有不喜欢，我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几乎什么样的西餐都吃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当然要吃遍所有的中餐了，再说，这里的中餐比国外的中餐好吃太多了。”
“你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吗？怎么口味这么偏东方？”
“我九岁才离开这里的，哪里是从小在国外长大？到了M国后，婶婶也经常做中餐。”
带了左沐曦吃过几次各式各样的西餐，发现她确实不大感兴趣后，秦墨扬就只把眼光放在所有的中餐馆上，一旦得知哪家中餐口碑不错，就立即会带她过去。
其实今天，秦墨扬原本也已经订好了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馆的，但在听到左沐曦的“都行”后，就莫名奇妙地把车停在了一家西餐厅。
左沐曦看了一眼餐厅，连一个反驳的字都没说就下了车，仿佛四年前她的那些喜好全都如烟云一般完全消散，仿佛那些过往只是秦墨扬自己一个人的错觉而已。
秦墨扬只觉心中越发憋闷，但如若让叫住左沐曦，说他早已经订好了一家中餐馆，刚才只是试探她才把车停在西餐厅的门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于是只能跟着下了车。
西餐厅本就比较安静，再加上这家西餐厅又属于高档的那种，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柔乐曲，整个环境愈发显得雅致安谧。
从进入这家西餐厅到开始用餐，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以前，秦墨扬很是喜欢看左沐曦吃饭，只看着她吃就会让人觉得食欲大开，让人觉得她面前的肯定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