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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惊慌、起身,撒开脚丫滚!别让他抓到,也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快!”慕雅歌飞速说完,手下一松,心中默念:魄哥哥,对不住了,哭戏真不会。睍莼璩晓趁着二人在身前的阻挡忙掐了自己一把,“哇”地一声,哭声惊天动地。
那二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一点也不含糊,一一照做,临跑前还说了句谢谢。等肖奕赶到,只看见二人仓皇逃窜的背影。慕雅歌埋怨这人来得真不是时候的同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这要被抓到,自己也就露馅了。
“丫头,伤哪了?”肖奕蹲地抹去慕雅歌脸颊的泪珠,将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瞥见一旁的凶刀,庆幸毫发无损?
“警察叔叔,怕怕!”慕雅歌顺势扑到肖奕怀里,挡了他的视线。
小九,动点手脚,别让他测到刀上的指纹。
主人,您大胆演戏,一切交给我处理。抬腿又是一泡尿。
“丫头,一个人出门挑人多的地方走,知道吗?”肖奕低头,给慕雅歌灌输安全意识。庆幸自己经过这条街,凑巧看到有人跟踪,这才跟了上来,不然后果就严重了,“好了,不哭了,看清他们的长相没?”
“嗯,知道了,谢谢警察叔叔。”慕雅歌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低头拍了拍胸口,“怕怕,只记得一点……”
“要是再见,还认得出吗?”既然只和自己有一面之缘就记在了心里,那趁热打铁总能提供些匪徒的面貌特征吧。
“应该可以吧……”肖奕,人家是受惊的小孩子懂不懂?哪有你这么锲而不舍追问的?慕雅歌心底哀叹,可同时也了解了此人的一些特性,这人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还真是个难缠的主。
“那好,和叔叔去趟警局做个拼图游戏好不好?”
点头,她能说不好吗?
“真乖!”肖奕起身,看了眼脚边的小狗,竟然在这里撒尿?眉头一皱,戴起手套将两把凶刀装袋揣入口袋。
一身便服还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就这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政府得发奖状啊。
“行了,来,叔叔抱。”
“男女授受不亲!”慕雅歌撇嘴,只有魄哥哥能抱。
“哈哈,多大点孩子啊,还男女授受不亲?”肖奕乐了,往地上一蹲,再次开口,“背总行了吧?”
慕雅歌抚额,你要不要这么执着啊?见人蹲着不动,暗叹一口气,背就背吧。
拼图是做出来了,只是……瞧那两张凶神恶煞的脸,怎么看着就这么怪异呢?人能长成这样?妖怪还差不多吧,显然拼图无果。
“肖队,你别叹气了。人家小女孩遇着那情况没吓傻就不错了,还跟着你回来折腾了一下午,不哭不闹的,不愧是咱西城的小公主,这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至于这拼图嘛……”魏小军看着画像咧嘴大笑,“大概小孩子眼里的坏人就是这个样子吧,瞧这猪鼻龅牙的,哈哈,猪八戒转世啊!”
肖奕却是神情严肃,他可笑不出来,盯着拼图若有所思。慕家丫头给他的感觉和同龄人大不一样,虽然也带着十足的孩子气,可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他怎么就觉着这份孩子气不该属于她呢?怪,太怪了!
“算了,那两把刀查仔细了,看是否有匹配的指纹。”
“肖队放心,已经送去检测了。”
回到家的狐狸想到那八戒模样的拼图就忍俊不已,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边滚边说:“主人,您那拼图会不会太夸张了?”
“无妨,本来我就说记不清了,谁会为难一个吓坏的小孩?那肖奕再是敏感又怎样,光那命案就够他忙活了。不过也是时候防患未然了,真要被他盯上我这童年可不安生!”
慕雅歌倒是想低调来着,可偏生就有那么些个不长眼的蠢人硬要飞蛾扑火。
“喂?小祖宗,有人花钱让我们绑架您。”
“出价多少?”这王佳佳还真是不死心,这才几天又耐不住性子了,竟然跑去找黑道,当真以为黑道那么好惹?
“祖宗,您不好奇是谁?张大胆也在我这呢,说之前还找了他的,被他拒绝了,可没想到又找上咱兄弟会了。”
“她出多少?”
“啊?哦,5万,可真够吝啬的。”祖宗,听人要绑架您就这么个态度?摸不准慕雅歌的心思,侯勇问,“祖宗,我给您做了她?”
“呵呵,那女人真舍得出啊。”5万?辛苦费都不够,慕雅歌咂了咂嘴,“价钱你看着说,照她说的做。”
“好嘞,那咱就演出好戏。”挂了电话的侯勇眉梢一挑,随即又拨了个电话,“王小姐,20万,现金。明天就给你把人弄来,否则免谈。”
“20万?你抢钱啊?”电话那头的王佳佳尖声高叫,太黑了。
“王小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若是王家的正牌小姐,可就不止这个价了。更何况那丫头的身价……你心中可有数?近来风头紧,我这可是冒着坐牢的风险,你要是没钱,就另找高明吧!”祖宗可是无价的!我的小祖宗诶,您别说咱小家子气,多了人家真拿不出来。
“等等,你保证能把人弄来不惊动任何人?”另找高明?之前那二人被人撞见就吓破了胆让她另请高明,她找了,可谁知那黑狼帮一口就回绝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找上的兄弟会,这要再不成,她还能上哪去找人?
“有钱就有保证,不然你找我干什么?”
“好,明天我去取钱,后天晚上你们动手。”王佳佳咬了咬牙应承,还好这些年攒了些私房钱,尽管肉痛,可最主要能解气,就什么也值了。
“成交,王小姐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挂了电话,侯勇一声冷笑,对着一旁黑脸的张先说,“张大胆,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连咱的祖宗也敢动?”
“哼,我倒也想看看她是向谁借的胆子,既然老大都发话了,咱就好好玩玩。”想动老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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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祖宗,一会可就委屈您了。”面包车上,慕雅歌懒懒靠坐,闭目养神。侯勇在一旁嬉笑着说着好话,搓了搓手,“祖宗,我和她说的20万,您不生气吧?”
“寄人篱下的表亲,能有多少钱?20万怕都是她的极限了,猴子你脑子还是挺好使,不错。”慕雅歌睁眼,懒洋洋看向侯勇称赞,“一会没我吩咐,你们别冲动,在一旁看着就好,完事后辛苦钱就和兄弟们分了。”
“是,您放心,我们绝对不坏事,嘿嘿。”祖宗可真大方啊,20万说分就分,跟了这样的好主子真是三生有幸。
“祖宗,侯哥,到了。”
“呃……祖宗,猴子我就冒犯了哈。”侯勇摸了摸鼻子,取出一条黑布,见慕雅歌点头才轻轻蒙上了眼睛,随即将人往肩头一抗,“起驾。”
艾玛,主人,这猴子可真逗,将您跟个死人似的抗肩上,嘴里还小心翼翼说起驾,这让人听见还不笑掉大牙啊?
“猴子,把小九给我拎了,不然我这么昏厥他还活蹦乱跳不像样子!”
“还真忘了这茬。”侯勇一顿,转头看了眼趴在慕雅歌身上的狐狸,“大爷,得罪了。”
侯勇说是得罪,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祖宗发话,你是神兽又如何,还不是被祖宗管?咱现在不抓,以后可没那机会。
九尾狐四肢乱舞,差点就要开口说话,慕雅歌凉凉道上一句“装死”,狐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消停了。
哼哼,让你得瑟,活该被人提!
夜境天,你就幸灾乐祸吧,有你哭的时候。
几人进了厅,门就被关上了。王佳佳蒙着脸在厅堂内来回踱步,见着侯勇扛着个小丫头进来马上快步向前,问:“没抓错吧?”
“王小姐,你说笑呢?亲自看看。”侯勇说着就将人丢到了沙发上,当然他不敢随便乱丢,那沙发的垫子厚实着呢。
王佳佳真就上前一步,扯了慕雅歌眼上的黑布,人还没醒。眼里闪过得意的笑:“没错,就是这小狐狸精。她也配睡沙发?给我绑到椅子上。”
小狐狸精?侯勇刚坐下准备喝茶,差点端不住茶杯,这女人还真敢说!听听,给她绑到椅子上,真当他兄弟会是自己家了?一旁站着的兄弟们低头,握拳的手攥得死紧,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
祖宗没发话,那就绑吧。侯勇深吸一口气,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们,绑了!”
小莫上前,将慕雅歌抱到了椅子上,快速将人给绑了,自然是轻手轻脚绑了个活结,低声道:“祖宗,请原谅小的,罪过罪过啊。”
慕雅歌险些笑出来,这些兄弟还挺可爱的。
王佳佳此时显得迫不及待,看人还没醒,抓起桌上装了水的茶杯就泼了过去。
侯勇险些跳起来,这女人疯了么?还好那水不烫,不然……
王佳佳,你真是有种。慕雅歌眼珠一转,悠悠醒转,迷糊着四下里看了看,动了动身子:“爸爸、妈妈……”
“小狐狸精,叫爸妈没用,你就是叫神仙也白塔。”王佳佳伸手拍了拍慕雅歌的脸,“还记得姐姐吗?”
慕雅歌眨了眨眼,看着蒙面的王佳佳迷茫摇头。
“这么快就忘记了?不乖哦,姐姐可一直记着你呢。”王佳佳说着扯下了脸上的丝巾,指着自己结痂的脸说,“记起来没?这不是你那只小畜生的杰作吗?”
“啊!”慕雅歌尖叫,扭动着身子高喊,“走开走开,妖怪。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在哪啊?”
众兄弟看到这么副惨不忍睹的脸也不禁倒吸口凉气,难怪要蒙脸,这么副尊容确实挺损市容的。不过心下却是乐了,狐狸干的?干得好啊!
“妖怪?都是你,都是你这小狐狸精害的。”王佳佳捏住慕雅歌的脸,扭曲的脸孔更显狰狞,“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
“咦?那漂亮的指甲呢?”王佳佳手伸来的时候,慕雅歌就瞧见了。呵呵,她的魄呀,尽管不记得她了,可这性子一点没变呢。
“小狐狸精,你还有脸提?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成现在的样子?指甲,你可知道十指连心的滋味?”王佳佳收手,摸了摸光秃秃的指尖,“都怪你、都怪你,今天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让你加倍偿还。”
“阿姨!”慕雅歌抬头,问得很天真,“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怎么样?呵呵呵呵……”似乎没注意到慕雅歌异常的平静,兀自笑得森然,“你不是鼎皇的签约艺人吗?这脸要是花了人家还会要你吗?话说这小脸蛋还真挺水灵,难怪小小年纪就勾了男人的心,这要是大了还不是个祸害?我今天就为广大的女性同胞毁了你这狐狸精!”
“就这样?”
“别急,先是脸,然后就轮到手了,看见这个没?”王佳佳掏出随身携带的铁钳,在慕雅歌眼前晃悠,“姐姐就用这个拔了你的小指甲,放心,我会很慢很小心,保证让你体会这其间的乐趣。”
“那也不是加倍嘛。”
“放心,姐姐都想好了,虽然你还小,身板还没发育,可就有特别爱你这口的。姐姐一定给你找个好的,让你提前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不然日后就没那个福分了,小鬼,你说姐姐是不是很善良?”
我呸你的善良!暗处的张先咬牙切齿,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一点不错。这女人简直恶毒得令人发指,对个小女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没这么狠的心。
慕雅歌低头眸中冷光一闪,王佳佳,你果然是疯得无可救药。抬眼笑得很是灿烂,熟知慕雅歌的人就知道她笑得越灿烂,面前的人就死得越惨。
“阿姨,可是你这脸不是我划的哦,还有那手也和我无关呢。”
“啊,你真提醒我了,那只畜生呢?”刚还看见来着,王佳佳四下里一搜寻,某个白点正躺在沙发上,一把拎起狐狸,“小畜生,我今天就让你变死狗!”
说完抬手抓着狐狸狠狠往地上扔,本是一肚子火的狐狸哪还装得下去?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逆袭了。
一口咬上王佳佳的手,白影一闪就跃上了慕雅歌肩头。
慕雅歌动了动手,身上的绳索悄然落地,起身掸了掸衣服,背着手就坐到了厅间的主位上,“啪啪”巴掌声起,赞道:“王佳佳,想法真绝,我觉得太适合你了。兄弟们说对不对啊?”
“是的祖宗。”
“没错老大。”
张先从暗处走了出来,和侯勇一左一右站在慕雅歌身侧,身姿笔挺,态度恭谦。
“你你你、你们……你们叫她什么?”王佳佳双眼圆瞪,没听错吧?还有这是幻觉吗?揉了揉眼,众人一致看来,带着笑,却笑得让她发寒。
“祖宗,您没事吧?那水可把您烫着了?”侯勇抓起茶壶一摸,冰的,“这谁倒的冰水?不怕把祖宗给冻着了?”
“侯哥,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兄弟会的兄弟齐齐讨饶,小莫又说,“祖宗,要暖暖不?还有,小的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没绑疼您吧?”
“无妨,兄弟们做得很好,要嘉奖才是。”慕雅歌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了发愣的女人。
“怎么会?黑狼帮的人怎么也在这里?”王佳佳盯了张先半晌,从惊吓到疑惑,总算是把人给认出来了。
“一家人当然在一起。”见张先不屑开口,慕雅歌好心给人解惑。
“小狐狸精……”
“啪”地一声,嘴角溢出血痕,看着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众人,王佳佳捂脸:“谁?谁打我?”
“啪”无形中又是一巴掌,结痂的伤口瞬间开出血花。
夜境天飘在空中俯视,愚蠢的女人,不值得主人动手,脏!
“啊——”王佳佳惊恐得双手在空中乱挥,寒毛直竖,“谁?是谁?不要过来,小狐狸精你到底是谁?”
“啪啪”连着又是几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还没学乖?”慕雅歌挑眉,如女王般坐在沙发上,身上隐隐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如你所见,他们都是我的人。王佳佳,我该说你胆大好还是愚蠢好?黑道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电影也该看过吧?虽有些失真,也总有相似之处,真不知这么多年凭你那脑袋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主人,您还和她废话什么?浪费口舌。直接办完了事,咱也好回家睡大觉,您忘了,明天百宝斋开张!”九尾狐恢复真身,四条尾巴在身后摆得欢快,火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犯傻的王佳佳。
“妖怪啊!”王佳佳被那火红的眸子盯得发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环看众人,这回是真的怕了。
王佳佳本来是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自己不好也不让别人好过,即使惹了不该惹的人,只要能出了心中恶气,哪怕被人给发现也觉得值。可真到了这份上,才发现自己不如想得那么无所畏惧,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钱我不要了,今天所见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丑女人,现在知道怕了?磕头也没用!刚你说什么来着?”张先掏了掏耳朵,眉头一皱,“哦,你说神仙来了都白塔,我记得没错吧?这话奉还给你!”
“要毁咱祖宗的脸,还要慢慢拔指甲?还有什么来着?你好意思说,我们都不忍心听。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你竟然起了那么龌龊的心思,你还是不是人啊?”侯勇早就想把人给灭了,可祖宗一直没发话,这气只好忍着,现在机会来了,“兄弟们,她既然为自己想好了这么多妙法子,不如了她的愿多可惜?动手!”
“慢着!”慕雅歌勾唇一笑,指尖在交叠的腿上无声敲打,玩味看着伏在地上的王佳佳。就在王佳佳双眼燃起希望之光时,人影往椅背上懒懒一靠,红唇轻吐,“别脏了兄弟们的手,她自己的想法自然得她自己亲自实施,不然她得多失望?小九,小天,一些时没活动筋骨憋得慌吧?发个善心遂了她的意,去吧,好好玩玩!”
“主人,我先来。”空中飘来一语,众人只闻其声。
霎时间一团黑雾向前飞去绕了一圈,回头又停在了半空中。王佳佳只觉眼前一黑,抖了抖身子,吐出一口寒气。
“齐心然,你不是死了吗?你活该,谁叫你和我抢表哥,以为怀了表哥的孩子就可以进我们王家的门吗?你妄想!”众人只见王佳佳对着空气歇斯底里,笑得很是张狂,“表哥是我的,我才是表哥的青梅竹马,我爱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你一个乡下野丫头不出一月就爬上了表哥的床,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恨,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滚落楼梯的滋味不错吧?啊,那满地的鲜红看着可真让人舒心啊。怪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过跌落楼梯,落了胎,竟然那么不中用就死了,这是天意啊,老天都不让你来抢表哥!”
“啊啊啊!齐心然,你别过来,走开、走开!”下一刻,本还得意的王佳佳手臂乱挥,似在驱赶什么,忽然跪地求饶,“别、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来找我,你去找表哥,我知道表哥心里还记挂着你。不不不、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死后,表哥对我还是不冷不热,我伤心啊……不要,啊!咳咳……别……”
这时的王佳佳却是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边讨饶一边咳嗽。
“祖宗,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毒啊,而且很病态,竟然爱上了自己的表哥,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吗?”
“这女人疯了!”张先呼出一口气,真是听着就让人恶心,“老大,这么掐下去没问题吧?”
“小九!”
“看我的!”九尾狐四尾一竖,嘴里吹出一口妖气,“要拔指甲对吧?那得先长出来不是?顺带再把脸给整整!”
王佳佳掐着自己的手一松,低头一看,本来光秃秃的指尖上,指甲飞速见长:“哈哈,我又有指甲了,真好!”
忽然脸色一变,泛起诡异而残忍的笑容:“小狐狸精,姐姐今天就给你画个大花脸!”
“靠!这女人果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会的人骂了开来,齐齐啐了口唾沫。
抬头却被眼前王佳佳的动作给惊呆了,疯了,真是疯了!这女人竟然笑着用那长长的指甲抓自己的脸,似是觉不出痛,嘴里还不停说:“小狐狸精,舒服吗?别急,一会让你更舒服!钳子呢?给我钳子!”
王佳佳抬头,满脸的血污,本来就伤痕交错的脸现在更是血肉模糊,眼里闪着凶光朝众人要钳子,这副模样就像那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小莫拿起一旁的铁钳就丢了过去,死女人,你慢慢享受。
王佳佳抓过铁钳,嘿嘿直笑。钳子毫不犹豫钳住一块指甲使劲一拔,飞起一道血花:“啊!呵呵呵呵……疼吗?呜呜……好疼!哼,疼就对了,这才只一下,早着呢,再来!”
手里动作不停,一会哭一会笑,自言自语,十指皮肉翻飞早不成形。众人默默转头,这画面看着太渗人了!饶是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吞口水的咕咚声不绝于耳。
“咳咳!祖宗,您喝茶!”侯勇赶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顺带着自己也喝了一口,乖乖,自己动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这叫啥?兵不血刃?自作自受?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慕雅歌接过茶杯,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众兄弟们,比起地上的女人,这帮大男人的心可是要好太多。
“祖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这个女人活该。”
“是的老大,这情景看着是挺让人发寒,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女人心魔作祟,怪不得谁。”
王佳佳终于消停了,看着又变成光秃的指尖舒心一笑:“真爽!”
“噗”侯勇喷了,我去,这女人真是彻头彻尾的疯了!
“小狐狸精,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找人来。要乖哦!”王佳佳笑得有些痴傻,起身,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真实感受到了痛楚,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却还是锲而不舍慢慢往门外爬,带出一路血痕。
“我真是要无语了,这女人果然丧心病狂,都这样了还想着教训人?这精神头放在古代皇宫,一定是绝代毒妇啊。”侯勇朝天翻了个白眼,女人这生物狠起来比男人更厉害。
“行了,她已经疯了,这样子即使被警察找到也问不出什么。找个地扔了,看她造化吧。”慕雅歌伸了个懒腰起身,抬腕看表,都快十点了,王薛之应该找人了吧。
“张大胆,我去善后,你送送祖宗。”
“不用,除去王家,西城可没人对我不利。再者要低调,别忘了那个肖奕,现阶段能避则避,没什么大事别找我。”
“恭送祖宗(老大)!”
慕雅歌走了,这帮兄弟可还没消气。
“张大胆,你怎么看?”
“猴子,老大只说找个地扔了,也没说扔哪,所以是默许了咱自己解决,哼哼!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愿望不是有三个吗?这还差一个呢!”
“嘿嘿,你小子和我想一块去了啊。”侯勇坏笑着撞了撞张先的胳膊,“我看那天桥底下流浪汉挺多的,这疯女人虽然花了脸,可身段在那。那帮流浪汉常年不沾荤腥可是会憋坏的,咱这是体恤那帮可怜人,是在做好事对不对?”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就这么办。黄毛,小莫,你俩带着人上车,其他的都老实待着,明白吗?”
“哎!我们也想去哇!”
“没听老大说要低调?回头说给你们听!”
黑色的面包车在夜色中奔驰,经过天桥之时,车门一开,将还在傻笑的女人扔了出去。随即发动引擎,拐进了一旁的小道,隔着草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查看对面的情况。
许是被女人的笑声惊扰,天桥下的流浪汉循声找了过去。大半夜里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在地上爬行,看着还真有些吓人。有胆大的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手:“表哥,别离开我,那女人有的我一样有,你看,你看!”
月色下,女人的低胸紧身衣被她自己又拉下了几分,露出雪白的浑圆,看得几个流浪汉口水直咽。互看几眼,将女人给抬到了桥下。接下来衣帛的撕裂声、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的浪(和谐)叫声在空旷宁静的桥下显得特别清晰嘹亮。
“操!”侯勇弹掉手里的烟头,吐了口唾沫,“我咋忽然发现咱这么做就便宜她了呢?这就是个无耻的贱货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该!行了,咱走吧,别污了咱的眼!”
话分两头,王薛之得知王佳佳不见了,就知道坏了事,这个愚蠢的女人可别真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来。当晚就派人四处打听寻找,直到天光泛白,才在天桥底下找到了浑身*的王佳佳。除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污,身上青青紫紫,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蠢货!”王薛之脱下外衣将不成人形的王佳佳给抱了起来,“醒醒,醒醒,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佳佳迷蒙着睁眼,感官还停留在昨夜,现在看到王薛之抱着自己,以为自己真的得偿所愿,傻笑道:“表哥,你终于肯要我了,昨天,呵呵……我是不是比齐心然要好?”
“你胡说什么?”王薛之皱眉,恨不得把人给丢出去。
“嘻嘻……齐心然那个狐狸精,活该。”王佳佳嬉笑骂着,忽然双手捂着脑袋喊疼,“别吵、别吵,疼死了!我都说了别来找我,表哥在这里呢,有本事你也把我推下楼啊,哈哈!表哥是我的、是我的!”
王佳佳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可这嘴里说的话却让王薛之心里发凉,原来如此。心然是她推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个白眼狼给害的!当下冷了目光,手一松,任由王佳佳摔落在地,也不管这么一摔会不会把人给摔残了,对着前来的王家手下说:“此事不得声张,无论谁问,就说表小姐疯了,直接送去疯人院!”
说完掏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就手一丢,就仿似终于甩掉了令人厌恶的垃圾!本还念着到底亲戚一场,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即使再任性妄为也是王家人,出了什么事还能给她兜着点,可现在,真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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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薛之心态调整得堪称迅速,一般人遇着这事,多少心情会有些憋闷、甚至是光火。可王薛之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家洗了个澡,一身清爽、脸上挂着惯有的得体浅笑来到了百宝斋。
百宝斋门口人头攒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剪彩过后,陈清宣布正式开业。整个古玩街的大小老板纷纷前来道贺,一派和乐之景。
“陈老板,晚辈祝您这百宝斋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蒸蒸日上。”王薛之含笑送上祝福,接着朝魏如明使了个眼色。
魏如明手托一尺来高被红布覆盖的礼物走上前来,王薛之掀起红布:“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愿陈老板如同此钟永不停摆,老当益壮。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四下哗然,这王薛之真是太嚣张了!尽管这钟质地精良,乃是金玉相辅,就本体看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绝对上得了台面。可人家开业图个喜庆,别人开业都是送貔貅送金蟾蜍,他倒好,竟然在这当口送了口钟!送钟、送终,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吗?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还不得天天气得死去活来?
众人虽是窃窃私语,可又不敢高声喧哗,人家话说得好听啊,瞧那贺词一套套的,难不成送礼的反被人骂?再者他王家在当地实属大户,他们这些人虽开了店,终归是不如人家财大气粗,若此时有人站出来说个什么,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还是别轻易得罪的好。
陈清的确气到了,可他是个有涵养的,大气一笑,坦然受了这口钟,似是没觉出王薛之的不怀好意,笑说:“那陈某就厚着脸皮受了王少的美意!瞧这质地、这做工,怕是出自名家之手,王少真是有心了。钟者,晨昏警醒世人,莫要放逸沉睡,同时觉昏衢,疏昏昧。陈某自当谨记在心,不因年老而疏忽了工作,定为这百宝斋倾尽毕生所学!”
“啪啪啪”掌声雷动,众人齐齐喝彩,叫好声久久不息。什么叫大家风范?当如是!不愧是有修养、有学识的精英,大气,这才是世人应当学习的典范!
慕雅歌听了连连点头,爷爷,您才是百宝斋当之无愧的镇店之宝!有了您在此坐镇,这百宝斋何愁不兴旺?
“小轩,看见没?你师父的气度真是让人叹服,你除了学习师父的本事,还要学如何做人。而那个人,鼠目寸光、心胸狭窄,这一生也就只是个小人。明白吗?”
“姐姐,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要做一个心胸宽阔的好人,要海纳百川!”
“臭小子,成语学得不错啊!”
王薛之被陈清一席话说得面色不停变幻,尴尬不已。这一对比,高低立现。讪讪而笑,忍下心中不快,道了声“客气”便匆匆而回。说是回,落荒而逃还差不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人丢到家了。
“爷爷,您真是歌儿的宝贝啊!”慕雅歌挽着陈清的手就进了百宝斋,笑语嫣然,“别说,这口钟还真漂亮,那王薛之怕是花了不少钱。咱就把这钟放店里摆着,还要找个醒目的地方,让人一目了然。我看他日后还有没有脸面来咱百宝斋?气不死他!”
“你这丫头,还好那王薛之没给你不快,不然咱孙女还不把人给寒碜死?”
哼!敢惹她?王佳佳就是下场,她怕啥?她还就怕他做缩头乌龟呢!
一上午便在一片和乐中悄然而过,到了下午,店里来了两人,可不就是那崔鹏程、崔鹏飞两兄弟吗?
“小公主,我们来得可是时候?没打扰到店里的生意吧?”崔鹏飞不好意思挠头,拉过自己的哥哥说,“这就是我哥哥崔鹏程,多亏了小公主的慷慨,我一家这才安然无恙。哥,还不谢谢人家?呵呵,我哥哥为人老实,话不多,小公主别在意。”
“谢谢!”崔鹏程脸色一红,诚然道谢。
“谢什么?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况且你们家的玉扳指现在可是我的了呢,我就怕亏了你们兄弟俩。”
“不不不,小公主,恩情这东西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你这是雪中送炭,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亏?”
“好了,都别客气了。飞叔,你可会记账?”
“记、记账?会,我对数字最为敏感,目前做的就是会计。别的真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程叔叔眼头准,不如让陈爷爷来考考你?”
“成!”崔鹏程点了点头,应得很是爽快。
“爷爷,接下来就看您的了。”
一小时后,陈清笑意盈盈,点头称赞:“崔先生,你这本事师承何人?”
“不敢,您老还是叫我小崔吧。我就自学的,自小喜欢这个,就自己瞎琢磨,看了些书而已,平时也常在这街头转转,一来二去就学了一点。”
“倒是不错。”陈清显然很满意,对一旁喝茶的慕雅歌招了招手,“丫头,我看行。”
“爷爷说好就一定好。”慕雅歌虽在一旁安然喝茶,可目光却是不离那两兄弟,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遍,便心中有数了,“程叔,飞叔,不知二位可愿意在我们百宝斋工作?程叔眼头准就给爷爷当个副手,飞叔就给咱百宝斋管账吧!”
“管、管账?”崔鹏飞顿时傻眼,这丫头轻飘飘一句就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到自己手上了?“小公主,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底细,这怕是不好吧!”
“用人不疑!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怎会不知道二人的底细?人才可从来不嫌多,就怕被人抢啊。
“有,有信心。小公主,你既然这么看得起我们兄弟俩,我们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你的好意!”
“成,那就这么定了,有了你们二人,咱这百宝斋可谓如虎添翼啊。”慕雅歌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不期然间又收服了两颗人心,“爷爷,歌儿很能干吧?一会儿功夫就给您找了两个好帮手,以后您就不用那么累了。”
“乖丫头,你才真是爷爷的宝贝呢。”
在一旁低头看古董的慕宇轩抬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姐姐,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姐姐,我一定也会成为你的宝贝!我要快快长大,让你看到小轩不再是以前的混小子,小轩要为姐姐遮风挡雨。
“歌儿!”
“魄哥哥?”慕雅歌回头,门口倚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环胸浅笑。阳光为来人渡了一层金色光圈,耀眼、夺目。
“魄……哥哥。”再次见到龙君魄,慕雅歌的心里又有了不同的感受,这就是她的魄啊,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惊喜。眼底情愫闪动,身影就奔了过去。
龙君魄舒心一笑,俯身,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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