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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派是由雷出战,而少林派是由伏魔堂的悟胜出战。论武功,雷稍逊悟胜一筹,段郁宁为保住楚胥羽的机会,暗中将自己两成的功力渡进雷的体力。
一场精彩的比赛,风持剑跟悟胜的龙爪手过招,两人斗了三四百招,台下喝彩声连连,点苍派险胜武林的泰山北斗,一时间名噪江湖。
单打独斗的莫山派在武林大赛中犹如一匹黑马,段郁宁先后赢了天山派、武当派,点苍派,最终站在擂台上,跟武林盟主刘毅天一决胜负。
一场场比赛打下来,耗时半个来月,段郁宁的伤痊愈了。有初阴逆阳神功护体,再之赢勾教了她两年的武功。赢勾授徒相当严格,压根没将她当人看,而是当成僵尸来训,段郁宁的武功想不突飞猛进都难。
堂堂一代武林盟主,刘毅天的武功相当厉害,可较之段郁宁而言,却不是构成威胁,加之她有女魃泪在手,更是威力剧增。
当然,段郁宁亦顾及刘毅天的脸面,耐着性子跟他过招二百多招,打得天晕地暗的,才算险胜了刘毅天。
段郁宁的手下留情,刘毅天自是一清二楚,当即宣布莫山派掌门段郁宁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按规矩继任仪式在一月后举行。
赢了比赛,段郁宁当即回房间收拾包袱,想去京城见楚胥羽,将这好消息跟他分享。
“段兄弟,在吗?”房间外响起刘毅天的声音。
段郁宁将包袱搁在桌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却并没有请他进屋坐的意思,“不知刘盟主找在下有何事?”
“恭贺段兄弟比赛得胜。”刘毅天拱手笑道:“谢谢你刚才手下留情,给我留足了情面。”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他年纪轻轻轻便有如此成就,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刘盟主客气了,在下只是侥幸得胜而已。”段郁宁皮笑肉不笑,“不知刘盟主找在下有何事?”
刘毅天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段兄弟今日可否解惑?”
雷、电从院外走了进来,等着跟段郁宁一块回京。归心似箭的段郁宁心不在焉道:“但讲无妨。”
“当日你受伤时,真没有看清凶手的面目?”刘毅天不死心道。堂堂武林盟主,十几条人命死在他眼前,却连凶手都找不到,实在无法在武林同门交代。
“刘盟主,我真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再者,就算看清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继续调查下去死的人会更多。”段郁宁话中有话,婉转道:“不过请刘盟主放心,恶有恶报,我相信凶手迟早会伏法的。”
刘毅天有些下不来台,凶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简直没将武林门派放在眼里,实在可恶。可论及武功,连段郁宁都被凶手重伤差点死了,而他只怕更不是凶手的对手了。
当了几年武林盟主,刘毅天自问功迹不差,可临了却被一个凶手戏弄的团团转,真是枉然武林同道遵称他一声盟主,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刘盟主,你若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好,段郁宁兄一路顺风,一月后再见。”刘毅天忙拱手送别。
段郁宁回屋拎起包袱,告别点苍派,跟雷、电两人各骑一匹快马,往京城奔去。
骑马下山道,段郁宁远远看到天山派的一群人,琉璃手持一把伞,纤影婀娜,让人心生爱慕之意。窈窕女子,君子好逑,连她看了都心动,更何况是男人呢。
段郁宁一夹马肚子,扬鞭往前赶,马儿急疾往前,从天山派一行人面前冲了过去,扬了琉璃一脸灰尘。
冲了前面,段郁宁猛地一拉缰绳,英姿飒爽调转马头,冲着琉璃道:“琉璃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敬,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一身白衣,琉璃素洁脱俗,犹如天山下凡,却突然被马蹄扬了灰,心情懊恼到了极点。伸手不打笑脸人,琉璃并没想到段郁宁是故意的,谁知小白却冲出去,对着段郁宁怒道:“大路朝天,非得往我们这边撞,你眼睛瞎了,骑这么快小心摔死。”
琉璃忙拉了小白一把,“我没事,段公子也不是愿意的。”
“小姐,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小白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救了她,她能当上武林盟主,真是白眼狼。”
“你家丫环说得在理,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所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尽管被骂,段郁宁的心情却倍儿爽,“我得去找楚公子了,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他,后会有期。”
女人,终归是女人,免不了在情敌面前得瑟。
听到楚胥羽三个字,琉璃纯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喉咙里似东西堵住,难受的连一句话都说不过来。姑娘说得没错,段郁宁极有可能是楚胥羽的心上人,才会对她充满敌意。其实,她没想到要跟段郁宁争,或许她连争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楚胥羽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
他不告而别,琉璃黯然神伤了好几天。出来游玩数月,现在武林大赛结束了,她必须得回国了,却只知道楚胥羽是京城人氏,以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尚未得到,却已失去,她与他,注定是有缘无分。
琉璃望着段郁宁离去的背影,心哽咽的抽泣。
用手绢拭去身上的灰尘,琉璃默默顺着山道行走,嘴里不由自主默默哼着曲儿,脑海浮现的却全是楚胥羽的影子。他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一袭战甲染尽鲜血,与敌人不断厮杀,而她站在云端之上,静静的唱着歌儿。
邱掌门一生酷爱音律,听着百转千回的忧伤曲子,他悄然问着妻子,“琉璃唱的什么曲子,甚是好听,我以前好像没听过。”余音袅袅,绕梁三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我也没听过。”邱林氏低声道:“跟楚胥羽没缘分,她这回是真伤心了,唱出来的曲子忧伤哀愁。我去安慰她,你跟他们说一下,以后谁不准再提楚胥羽跟段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