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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快来,你看这串珠钗怎么样?”满秀拽着何妞妞的手指着首饰店铺盒子里的一根珠花钗高喊。
“好看。”何妞妞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这丫头今日个怎么不是衣服就是首饰的,平日也没见她这股热乎劲儿呀!
“那这个呢?”满秀指着另一个高档盒子里的一套玉器头面,抬头问。何妞妞诧异得不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她。“你买这多东西做啥用?这又不能吃!”
满秀听到何妞妞的问话差点惊掉了下巴。“妞妞,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要知道什么?”何妞妞一头雾水,难道她错过了什么必须要知道的东西了?满秀跟红翠对看一眼,眸子里闪过何妞妞看不懂的光亮。
“女子年满十二得准备嫁妆,家里要给准备定亲了哩!十四岁到十六岁就得出嫁了!”满秀羞红了下脸,扯了扯衣角边儿低柔的说着。何妞妞一时脑袋炸响,愣站着两眼睁得溜圆,再一看菜芽样的满秀跟未脱稚气的红翠,她一时觉着前路茫茫。
倒是同行的冬琴跟春花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宅子里事忙谁都没想起这事,再者何妞妞父母双亡,拿事的就她自己,所有人倒把这件大事给忘了。这会儿听满秀提起,冬琴连忙对着何妞妞道:“小姐,再过三个月小姐满十二了,这事是得趁早着办了,别到后面忘记给把年龄拖大了。让外人瞎说道。”冬琴对这些事情甚是敏感,忍不住督促道。
满秀直接不容她思考,直接拿着她指指这个点点那个。“哇,妞妞跟我一起挑吧,看这个银镯子怎么样?啊——掌柜的,拿那个坠子给我看看!妞妞。你看这玉钗子多适合你。真漂亮!”头上已经来回换了好几样东西,何妞妞鼓着眼睛,嘴巴都来不及张开,后面的两个丫鬟已经拿钱的拿钱,搬东西的搬东西,她全然成了个摆设,更悲催的是何妞妞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表哥。这里有首饰铺呢!”一道娇滴滴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带点东西给外婆嘛!”没多时,一道纤弱的身体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一只手颤着一位青色袍子的公子,嘴里甜甜的说着话。
“好吧,别太累着了!”男子微微颔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何妞妞正被一群人推推拉拉弄得好生恼火。这会儿忽然头上一痛。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人扯走了别在她头上的钗子。
“喂,你做什么拿我们的东西!”满秀眼急手快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膀子,何妞妞的头发叫那人一扯已经歪歪斜斜了,她痛得抽了口冷气,也脸色不善的看向那人,第一个瞪眼就觉着有些面熟。
“怜儿。你做什么哩?”空悠悠的脆亮声吸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何妞妞记得这把嗓音,冬琴更是清楚。一时两人浑身绷紧的盯着对方。
“小姐,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头钗,二太太平日个可喜欢这种玉头面了!”叫怜儿的丫鬟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注意着站在旁边的姬无月的脸色,见他脸上没太多波澜,又小声的添了一句。“一件就得几百两哩,穷人家的用得起么,再说买去了也是浪费!”
“那个人不是姬老板么?”满秀跟姬无月打过几次照面,因此脑子里有些印象,她只是奇怪那个疯丫头为什么来找她们麻烦,按道理说姬公子不会为难何妞妞才是呀!
何妞妞收起脸上的惊诧,冷漠的答道:“是,亦不是!”她转过头恍如没有听到怜儿丫鬟的讥讽,对着身后的两个贴身丫头吩咐,“走吧,东西瞧够了,赶早去别处吧!”
春花瞪着牛大的眼珠子憋着火气闷闷的问:“可是,小姐,那个钗子......”
“送她吧!当做是还债了!”冰着一张脸,何妞妞在走过姬无月身边时淡淡道,背着小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姬无月一瞬间脸上的冰冷被撕碎了接着又缓缓恢复,重新把目光投到了身边的女子身上。“走吧,不是要挑首饰么,站久了小心身子。”
女子脸上一红,软着身子依靠着他,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挑起东西来。这一回他们怕是再无希望了吧。两个人心里同时想着。
走在路上几个人都阴沉着脸,满心的欢喜变成一腔怨气,谁也没有了逛下去的兴致,还好满秀东西都买得七七八八了,她跟红翠送何妞妞到书院门口就一起到新铺子里找江生归家去了。
“小姐......”冬琴看何妞妞不说话,心里也跟着难过,脸上就差哭了。
“回去吧,唉!人各有命,别替我担心。春花,去帮我把东西交给院长。冬琴,我们去河边走走吧!”何妞妞一声叹息,又转过身走了。心里忽然有种憋力感,很想找个地方大吼几声,于是,青城河边出现了这一幕,一个小女娃两手做喇叭状,对着河流大声喊着:“我管你横!我管你骂!我管你丫吃饭还是吃大便!通通给我见鬼去吧!”无数游船在河面打滑了,兜着圈圈听着这彪悍话语,什么诗情画意什么吟诗作赋什么有感而发,通通被这娃娃的话给雷到了,真真实实的外焦内嫩啊!其中一位站在桥头望风景的中年男子一抹胡须仰头大笑了起来。
“天儿,她便是那位‘家书解军危’的何姑娘么?”
“是的,皇叔!”再看这回话之人不正是离开了的陌九天又是谁!
中年人笑得满脸笑纹荡漾,扯着爽朗的语气道:“是个爽直的姑娘,值得去会会!”他看了陌九天一眼,别有意味的说。
何妞妞哪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自己一个人扬声高喊,一句句吼得好不过瘾。冬琴开始还能听得下去,到后面只捂耳朵,恨不得丢下何妞妞捂脸遁走。她真想告诉过往看好戏的众人,我不认识这人,这人不是我主子,这是一个疯子!
夜晚悄悄来临,何妞妞去河边发泄了一通心情颇好,哼着小调子早早的沐浴好,穿着睡袍手里捏了一枝月季花放在鼻子下闻。她在舒服着,而隔壁房间里的云上不时拿脚暗暗踹一下床板,底下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才听话的没了骚动。又过了一会儿,底下又噼噼啪啪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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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玩游戏,玩得不知人间几月天了——呼,我对不起读者朋友!我请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