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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莲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几句话而失了控,也没想到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田洱竟然可以躲开了她连续两次的攻击,更没想到段碧瑜会去而复返还敢接她的招!狠狠地瞪过去,口气质问:“段碧瑜,你什么意思?”虽然二人身份虽不同,却是在同一等级上的,她无权阻止自己才是。
冷冷地瞥着这个神使者的女人,段碧瑜一点表情也吝啬给,“她不是你可以动之人。”霸气侧漏,看得田洱都忍不住想尖叫一声,以示她的崇拜了。
脸又黑上三分,“什么意思?此人本就是假的圣女,这事你是最清楚不过,你如此包庇敌人就不怕本使将此事告知教主吗?”拿教主的身份来压,总该是最有效的。
可是,段碧瑜那冰冷的脸一点表示都没有,也毫不客气,“随你乐意。”这些事,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别说告诉谁,就是教主本人出现了,她也同样的态度。
“你!”玲珑百变的醉莲是最不会应付的,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那眼前的二人,“哼!”了一声,用力地甩着罗袖便大步离去了,留了被骚扰的二人在院子里。
回了神,段碧瑜才想起一边的茶点,赶紧回到小矮桌边准备,然后朝田洱浅笑着,“碧瑜马上去重新准备椅子。”连看都未有看一边碎了一地的椅子,她冲进屋子里搬来了大椅,那百年老檀木对她来说小像小儿科,一点也不觉得沉重一般,轻而易举就搬至田洱的身后了。
看着段碧瑜蹲下身收拾着残物,田洱却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享乐,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这么看着仿佛在走神,最后喃了一句:“你有堂堂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选择来做个下人呢?”看着她处理了大块的,然后再处理着细碎的,这个问题大约任谁都想问吧。
收拾着东西,段碧瑜抬了首与田洱那懒洋洋的视线对上了。然后垂下眸子,继续收拾,“其实这样挺好。”至少,比她过去的十八年都好,比她在段府当那冒牌的大小姐也好,只有待在这个人的身边她才会有‘活着也不错’的念头。
这些。她也不想多说了。
“这样啊?”田洱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嘛。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无甚无谓。”田洱是个最不会强迫人的,只要别人想那么做,便做吧,只要别防碍到她便无所谓了。
笑了笑,“如果我在这出戏里。必须死去,你日后怎么办?”这人给人的感觉也太过冷淡了,或许死亡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吧。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有什么可以留得住她的?
所以,如果自己不在了,她该如何自处呢?
该伤感的,可是段碧瑜仿佛早就想过了,所以她对于这个问题答得好快,“居时,碧瑜会随主子一同而去。”生无可恋,其实赖活着,不比死去幸福。
一怔,田洱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果然如此吗?不愧是段碧瑜啊,哈哈。”
这该是伤感的话题吧?
好吧,反正没什么旁人,不会有人听着之后汗颜的。田洱好容易收起了笑,捏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之后,再次支着下巴继续发呆,“其实,嘛……随你吧,反正个人所愿,更以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些,别如此压抑着自己,其实生活还是挺美好的。”说着的人,捏了一块糕点,“看,还有如此美味的糕点吃,还有如此香喷喷的茶水喝,多美好啊。”
说着美好之人,一脸的木然,冷淡得仿佛一块铁片,没甚感情的,也不知这话中实意几成,“不过,最美好不过身体有拼死都不会离去之人。”那才是最美好的,也最幸福的。
“……”段碧瑜其实并不完全理解田洱的这话,所以她继续收拾好之后,重新回到田洱的身边,不厌其累地守候着,那是该叫人感动的场面,只是支着下巴一脸懒洋洋地转首盯着那立于一边的其实与自己同岁的女子。
“其实,你要不要找个心爱的人嫁了,也许可以把对方伺候得对你深爱入骨呢,先声明哦,这不是调侃,这是真心话。”田洱后面补充一句,的确是真心话,而且绝对是赞美。
那仿佛万年铁皮的脸,竟然微微地红了,嗔了那说话不腰疼之人,这挖苦也太损了点。
“呵呵,我真的是真心的,你别生气啊。”田洱眯起双眼笑着解释,尽管有一丝的调侃,好歹也是有真心的。
“碧瑜没有……生气。”段碧瑜撇开了视线,她的确是不会生田洱的气的,而有这话也没有值得生气的地方,“只是,比起不相干的人,碧瑜更愿意站在主子的身后。”护她一生,直到自己命的尽头。
叹口气,这人还真够死心眼的。
“那么,我就要离开魔教了,你愿意与我一同离开?”换了只手,继续支着下巴,田洱慵懒的模样并没有改变,问得话中尽然很真诚,语里并淡淡的。
身子一顿,将视线转了回来,段碧瑜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懒洋洋仿佛问得并不是那么认真的田洱,她方才说……一同离开?
可……“我是魔教人。”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苦涩,那是极少有的情感,“即便如此,您还肯愿意带着我吗?”还愿意相信我吗?
歪着头,一脸疑惑:“为什么不愿意?”有这么好的一个人,没有血缘却比朋友更亲之人,为什么不愿意?这天下间如此之事还有不愿意的怪人存在吗?
“为……”有人还这么问的吗?段碧瑜忽然觉得这主子的智商有时会堵塞。
眨了一下眼,她有点儿无辜,“自然是……也许带着我会让您更危险。”她一是魔教中人,二是杀手,三是……敛了眸,那么多的都相当危险的理由,她还问为什么?
带着无辜的目光看着这个好像满脸凝重段碧瑜,“危险?”田洱有些奇怪了,“带着你会更危险?有这种事……嗯,厉害,竟然还有人比我更危险。”这话说得多震惊啊,目交这种时候,田洱觉得没人比她更危险了。
明明,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如果有人可以让冷面如铁的段碧瑜的神色情绪有所变化,而且有种抓狂态度的,必定是眼前这个一脸惊疑不解的田洱。
真是太有本事了。
“您别开玩笑了。”
伸手端起矮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算了,跟你也说不通。反正如你与我一起,可能会被卷入阴谋诡计之中不说,而且必定是危险十分的。”这个事实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后来才确定了。
“虽然,那一串又一串的阴谋诡计之中,也有你当初的一份。”只是,她的这一份却没有直接伤害到过她,也是……善意的欺骗吧。“不过我现在能相安无事,不也托你鸿福吗?”恩与怨她一身分得很清楚的。
“……主子。”段碧瑜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许多的话溢于胸口,那么炽热那么澎湃,仿佛怎么都压抑不住似的。
摆着手继续浅笑着,“不如你今后别总站在我身后了,与我一同坐下来品茶聊天,如何?”不是这种类似主仆的关系,而是真正的……挚友。
看着这笑得认真之人,胸口的澎湃唤出的是段碧瑜的笑脸,“碧瑜更喜欢站在主子的身边。”既能说话,又能最后地护住她。
“好吧。”田洱认命,确认了二人的关系(这话说得有点儿诡异,仿佛说二人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似的),田洱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那,我们一起离开魔教吧,也不回魔宫了,更不回段府。”田洱笑着说道,语气却是认真的, “管他什么圣女,管他什么魔教魔宫,管他什么替身。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至多到时离开雨国,出国去!”
嗯,田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被田洱那闪着星光的神情给感染,终于抑制不住中心的澎湃,不是很擅长地咧着嘴笑了,“……嗯!”
对的,可以什么都不必管的。
“嘻!”田洱也同样咧着嘴笑,露了两排白牙。明明是别人的阶下囚,而且还不止一两日之事了,却笑得仿佛她们才是胜利者的模样,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小院子里轻风盈飘,二人相视而笑。
而另一方,醉莲气冲冲地离开小院子之后,直往正殿而去,面见了大护法钟汉梁,而钟汉梁见到来人,也不惊讶,惯性语气,问了一句:“怎么,吃了苦头回来了?”
“哼!”醉莲的小脸还有些气鼓鼓的,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会出手。”再怎么说,那个冷情的女杀手不应该做出判教之事才对。
“大小姐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她若有想做之事,就是本席也不能说上什么,你最好别去若她,尽管她近来好像变得不那么冷酷,但也别忘了她是本魔第一杀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