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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一顿餐还算是相聚甚欢的,田洱从来没想过那初次相见,倔强宁死不屈的周拓是这样一个开朗活泼之人,桌上几乎都是他的声音,田洱也只能偶尔对上几句,那苏大侠几乎不必说话。
结了帐之后,几人离开,周拓去了躺小解,门口处,衣着不凡的田洱身边跟着秀美的冬晴,而对面站着那戴着面具一身挺拔的剑客,二人相对立在酒楼门处,自然是招人眼的。只是几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不自然。
从清冽中抽回神,田洱看一眼那苏逸恒,眼里只能看到那面具下的一双深邃的眼,看不见其的面部表情。如此,田洱觉得不看也没关系,反正必定是没表情的。
“……真是巧呢。”过了一会,田洱这么言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苏逸恒看了过来,语气里有些不解,“田姑娘指的是你我此次相遇吗?”的确是巧的。他们刚从码头回来,竟然在渡口处遇上了,能不巧吗?
笑着摇了摇首,“我指的是,苏大侠两次解救周公子之事。”可不是巧了,两次都是生死关头,而他却恰好出现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望着田洱那清冽的目光,苏逸恒问了一句:“田姑娘话中有话,不妨直说。”
微笑着眨了眨眼,一脸的天真无邪,田洱无惧地回视那深邃的目光,“苏大侠多心了。”倩笑得体,“只不过,我虽与周公子只有两面之缘,却知他不是个有心计之人,当初有了一次的相助。此次有了一次的偶遇,我深觉得这便是人们常道的缘分。对于这种缘分,我向来珍惜。”
顿下,田洱收回视线,望向另一处,“所以。我希望苏大侠莫是抱了什么思心,才待在他的身边才好。”这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正所谓,人心难测。
不知是不是错觉,田洱觉得。此人笑了,面具下。是笑容。
“谢田姑娘相告。”他说。
恰在此时,周拓拍着衣出来,一听这话就好奇满脸,“谢什么?你们是不是谈什么有趣之事了?苏大哥快告诉我。”
苏逸恒恢复了那平淡的语气,道了一句:“没什么。”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般,周拓不缠那寡言的师兄。转身田洱,田洱只是一脸‘什么事都没有啊’的神色,堵了他的追问。
二者分开之后。田洱望了一眼那一脸高兴缠着挺拔的男人追问着什么事的周拓,远去到不见之后,她才收回了心神。冬晴看得明白,却不懂其意,“少夫人是觉得,那苏姓接近周公子,是另有所图?”
往平时走的路去,田洱脸色有些微样,“希望只是我的多心。”本来,那二人再疏离,也是同门师兄弟,应该不会有什么惨祸才对。
祸事会不会降临到周拓的身上,田洱是不知的,但会降到自己头上,她马上就知道了。瞧着这车车转围了二十多个黑衣人,将黄昏的冷巷给渲染上了一份平静中的喧嚣,她都不知该说好运气还是说自己倒大霉了。
还没给田洱开口寻问,那些黑衣人个个精悍非常,直接就举着刀剑由前后扑了过来。冬晴方才起就全神戒备了,此时首要就是护住没什么自救力的田洱。田洱是第一次见冬晴真正动手,她以为自己好歹也算有三腿猫的功夫了,可被护着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只能算是个累赘。
冬晴的身手的确了得,小小的蛮腰间系着的那柄柳叶薄如蝉翼的剑一出,随着袖风,就倒下两个黑衣人。田洱看着血从黑衣人的脖子流出,由红变深戴,整个人都懵了。
杀人,如此轻易。
“小心!”出神的田洱被一拽的同时,分心的冬晴背后狠狠地招了一剑,可她一个反身直接就给了对方一剑心脏,快狠准。田洱看着冬晴那娇柔的背上那道长长的血痕,心里揪得死紧,一股子的恐惧才真正的升了起来。
原来,死亡离得是如此之近。
“少夫人先走!”冬晴一边抵挡那些来势汹汹的刀剑骇人寒光,一边大声喊了一句,此次来的不是上次那些绑架的软脚虾,而是真正的强大的杀手组织,单凭她一个人,若是全神戒备下,要杀死一半再逃走完全不成问题,可同时要护着主人又能全身而退,那已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计只能让主人一个人先走。
田洱一咬牙,知道自己留下只是冬晴的累赘,可是看那敢背对着自己,完全信任自己的冬晴,还有那长长的慢慢扩散的血痕,田洱说服不了自己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狠狠地眨回眼里的酸意,田洱蹲下来拿起方才倒下的黑衣人的剑握在手,非常坚决地喊了一声:“你我二人,生死相随,我决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掉!”她从来不会是那样一个要,以前不是,往后也一定不是。
不过只是一死,又有何惧?
冬晴的身子微微一顿,就是方才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也未能让她顿身,却因这一句话使她难以自己。
天可怜。
一道大红身影飘然而致,带着一句嘲笑般的话:“……自己都保不住,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同时,那身影落于田洱的身侧,那人笑得有些冷酷,却又说:“可是,我喜欢。”田洱愣愣地望着从天而将的救星……不是,是“杀华?”
正是那神秘的红衣男子。
“正是我。”杀华笑得一脸的傲慢,可是一点都不惹人嫌。田洱眼里尽是惊诧,又是感激,和感动。最后她才挤出一句:“……我以为你是晚上才会出没的。”
接过田洱手中的剑,杀华一手抵挡着来势强猛的杀手,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回答田洱的话,“我的确是晚上才会出没的,你看这日头不也已落了吗?”
“……小心!”田洱正想说这人怎能分心,就见其身旁刺来一剑,吓得大叫,再定神时,那黑衣人已倒于地。杀华游刃有余,十分上手,连杀人都是神态自若,好似捏死蚂蚁一般。
无法赞同这种思想与做法,可田洱又不能否认自己此时就是被这样的人给保护着。
才一出神,身子猛地被一拽,“小心。”耳边响起男人的话的同时,田洱只见一寒光砍下,正划过了男人本能挡出去的手臂,血喷似的洒了出来,吓得田洱捂嘴大叫:“啊!你……”没喊完,手臂受了伤的杀华松开了田洱,那被激怒的目光,犹如深山里的猎豹,闪着精绿的光芒,刺痛着周围的人,他一甩手中的剑,那放肆的模样告诉所有人,他打算放开手大开杀戒。举剑在那黑衣人中挥舞着,不过是半刻时间,染血了一地,地上全是尸体,不尸体的,早已逃走了。
冬晴因流血过多,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提着剑走到田洱的身边,十分担忧:“少夫人,您有没有怎样?”
被问起,田洱恍然回神,着急地扯过冬晴,“什么有没有怎样,有事的是你才是吧?”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东西,那是她的随身家档,“你别动,我先给你止血。”
冬晴的伤口本是又细又长,因着她事后还大动干戈,扯裂了伤,如今伤口是又大又长,田洱给其止血时双手都染了一片的红,心里觉得满满的都是心疼,那缝针的手法就跟变戏法似的,不一会功夫,冬晴由原来咬牙极力忍着疼痛,到现在觉得身后丝丝清凉,才明白过来,少夫人已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好厉害!”向来不太会说话的冬晴都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句,如果她看得见身后那条蜈蚣似的缝痕,会更觉得厉害的。
田洱还沉在自己的心疼中,哪里听进那赞美的话,一想起还有个伤者,转首才发现那男人不管自己的手臂,正在那些尸体上检查了起来,在接到田洱的目光后才走了过来,“还是先离开吧,方才有普通百姓在附近,估计马上就有人赶过来了。”
点点头,田洱心里记挂着男人手上的伤,但也知道此事若扯到官府就算没事也很难说得清。
昏暗的小巷处,田洱拉着男人的手,垂着首认真的处理了起来,因为是手上的伤,田洱处理得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最后扯下自己的衣摆给其包上之后,才有些担忧问:“你回去可有人照顾?”这伤手极深,都见到骨头了,若不是她在,怕是要废了。
杀华仍是一脸的傲然,瞥了一眼在巷口守着的那丫鬟冬晴,这才说:“你还是先回段府罢,我先行了。”说完一个纵身就不见了身影,田洱只来得急“哎?”一声,巷里只剩自己了。
走出巷口,冬晴的情况有些严重,她伸出手去搀扶,“走吧,我们先回府。”这里离府也不太远了,那些黑衣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大,敢在这里动手,若是平时,周围全是暗卫……嗯,为何今日没有出现?
带着这个疑问,田洱回到了段府,再一次给冬晴处理伤口之后,让夏晴好生照顾,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段府今夜,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