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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罢了,月光楼就不管了,迟些去如意楼谈吧。我看那楚雨珩也不顺眼,即便他同意了,我还不怎么高兴呢。”她的确不太想与他扯上关系的,还是这种长期关系,到时必定扯出不少的麻烦来。
心里突了突,想起在京城也就是雨都城时,与那几人的关系,尽管说不上有多乱,但她也不笨的,有些东西,只是隐隐约约,她也猜出个端倪来。
只怕,方立杀人案中,那姓楚的也脱不了关系。
听田洱那口气,楚清凤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惋惜,毕竟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意,却不知,是楚家产业。“是我的疏忽了,竟不知是……”
提到这个,田洱不得不诧异了,“我是没想过,你与楚雨珩还是兄弟。”想来那楚家,家大业大,而且她可记得,那一家可是皇亲国戚来者,那很眼前这掌柜的,也是皇亲国戚身份非同一般?
“是堂兄弟。”楚清凤似乎并不愿与那人扯上太大的关系,“我与他已有五年不曾相见,事出突然,我也觉得诧异。”看楚雨珩的神色,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晓的,只有他们这方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平白地往上冲了。
那么,这就能很明确地知道,楚雨珩这次见面,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只是,这醉翁之意,是在她,还是在他?
亦是,两方?
二人同时想到这个,面面相觑的时候,田洱却忽然笑了,那神色又恢复了平时的自神采飞扬的她,十分耀眼,“既然如此,对方如此厚爱,咱们也陪他玩玩好了,莫辜负了对方的一片好意。”
被田洱那话给吓得,楚清凤赶紧阻拦,“老板,楚雨珩并不好对付,您这……怕是会吃亏。”以他对楚雨珩的了解,那么犀利的一个人,怎是一介女子对付得了?
他实话,实说,也出于担心的,不过向来忠言逆耳。
眉一挑,“你担心我玩不过他?”田洱一脸的不高兴,不是不高兴那话里意思,而是不高兴这人不相信自己。“唉,你我相识近两月了,竟然还如此不了解于我,可叹,可悲了。”装模作样地摆着头,叫人心里酸。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田洱瞪回去。
“这……”这天下,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楚清凤无话可说。
月光楼的商谈失败之后,田洱倒也没多沮丧,就是见到那个打京城而来的男人有些不高兴罢了。一下午下来,她也就恢复了心境,开始着手晚上与如意楼老板的会面,只希望这次前去,莫要再遇到熟人了。
快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书恒正巧从坊房里出来,看到田洱直接就在井边打了半桶水上来洗脸,不禁又好奇了,走上前去,寻问:“老板您怎么要从井里打水来洗呢?这水缸……”水缸分明有水,打水对像老板这般纤细的姑娘来说,实在是有些过重了。
而且,姑娘家怎的随便就在外头洗漱?
一脸的水,田洱双眼本是闭着的,听到声音放下了水,也顾不得一脸的水在流,伸手摸了摸,一时没想起冬晴被自己支出去办事了。也好在书恒醒悟得快,赶着掏出了随身的巾帕,递到田洱摸来摸去的手上,田洱也不知是谁,道了一声:“谢谢。”直接就将那巾扑面上去了。
书恒脸有一丝微红,很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句:“不、不必客气。”
睁了眼,才知道手帕是书恒的,田洱大方一笑,“原来是你啊。”看了看手中的帕,灰白色的,不是丝巾,带着棉质,十分的吸水,“待我回去洗好了再还你?”她调笑。
书恒哪里在好意思,赶紧接了回去,“小可自己洗便是了。”
瞧他那小模样,田洱觉得好笑,这人也太清纯了,都让她忍不住想欺负一下了。就闻他又重问了一回:“老板因何要打水洗脸?”
“哦,那是因为井里的水念蛋白质和维生素高一些,而……”瞧对方那一脸茫然的模样,田洱笑问:“书恒可知什么是蛋白质?”
“蛋白……质?”书恒的脸又红了几分,“是……变质了的蛋白?”
“噗嗤!”田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笑得对方那脸果真变成了番茄红,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可爱呢?嘴上却说,“呵呵,书恒说得是,就是那变了质的蛋白,嗯,就是如此……噗哈哈!”
有一丝哀怨地瞪田洱一眼,书恒再天真也知道此时被取笑了,自己好生回答,她、她却……想到此处,那一丝哀怨消了去,竟也换上了笑容,“你……可真是的!”
田洱咧着嘴,“难得,书恒不是张口闭口都是老板。”很有成就感似地扬了扬眉,才解释原来的问题:“我要用这井水洗脸那是因为井里的水凉快,正好可以省脑。”午后通常都是人一白日中最疲劳之时,她一会还得去再战一场呢。“你们也快开饭了,我却要出去打战,唉……”好不可怜地叹上一句哀怨莫名的,听得人心里疼。
“老板这是又要出门谈生意了吗?”书恒心思其实比较朴实,他不懂得谈生意,他只有一技之长,也专一着这一技就足够了,未曾想过做生意像她这般艰难忙碌的,“让楚掌柜去,不可吗?”心疼她只是位年轻姑娘。
“心疼我?”田洱一眼就撞进了书恒的眼里,从他的眼里很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真心的关怀,心中高兴,嘴上却不饶人,“真是难得啊,我以为书恒一直都防着我来者,竟也会为我心疼,我此生真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瞧见对方因自己的话越来越红的脸,田洱还是适时地打住了,生怕再说下去这人要恼羞成怒就得不尝失了。
“好了,我出门了,你们晚些也莫要太晚了。”田洱朝他笑笑,仿佛方才的玩笑只不过真是玩笑,眨眼而过了,根本不需放于心中,可只有书恒知道,他有时,总会在乎太多。
田洱与楚清凤出了门,临出门前交待了雪衣,入夜后就早些回府,不必等楚掌柜的回店了。关于锁门一事,她已交于书恒了,书恒兄弟都是勤快之人,总是一大早就到店门口等着开门,所以今日将钥匙给他,田洱还是放心的。
雪衣眼巴巴地望着可以跟去的冬晴,而自己只能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中万分失落却不沮丧。他知道只要努力,加倍努力,不断地努力,终会有一日可以帮上忙的,到时就可以跟在少夫人的身边,做个有用之人了。
这天,慢慢地转暗,昏暗的夕阳已经落下了,街道上万家通明,商行热闹。
田洱今日不是出来逛街的,三人一路往如意楼行去。的确是不远的,只隔了三条街,走快些不过两栈茶的时间。
此时的如意楼,正是吃饭时间,大堂已坐满了人。店小二一见到来人,瞧出了田洱的身份,也知道今日上次吩咐之事,堆满了笑脸十分热情地迎了过来,“哎呦,是少……阿不,是田老板,您往上请,往上请!”
这店小二还算聪明,田洱赞赏地朝其一笑,道了句:“有劳了。”便随着走上了二楼。
这里已来过几次,也算不得陌生,田洱甚至都不需要打量,到了那天字号房时直接就进去了,瞧见房中之人,她倒是暗暗松了口气。房中是位中年男子,瘦削却精神饱满,正炯炯有神地望着入房的人。
是个不认识的。
幸好。
田洱未作女子的福身礼,而是揖着一个抱手,“木老板,久仰久仰!”一面说一边走了过去,满脸的老练笑容,真是看不出来只不过是未满十八的少女。
被唤作木老板的男子一笑,“哎呀呀,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未想到田老板如此年轻,失敬失敬啊!”边客气边请着过去,二人一番寒暄才坐下。
坐下后,那木老板还是忍不住打量一番坐他对面的田洱,越看越是惊喜,“看到楚掌柜送来的东西,在下一直好奇是怎样一位奇才,这一见啊,果真是吓一跳,这心久久的平复不了了啊!哈哈——”
看来,这位木老板竟也是个豪爽之人,谈话间十分的客气直率,田洱听得也高兴,笑容也满:“木老板再如此说,小女可真要无地自容了呀,小女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还望日后木老板多多关照才好。”
“好说好说!”木老板拍拍肩,这才拿了筷快子,“来来,尝尝咱们酒楼里的菜色,这些可都是专门为田老板你而做的哟!”说着竟然很不客气地给田洱夹了些菜,使田洱微微愣了一下,站于一边的楚清凤也吓了一跳,不禁地上前一步却未想过该怎样阻止才好,却被田洱一个顺手拉着就坐了下来。
“来来,这是我们的楚掌柜,同样是年少有为啊,屈居在我那小店里,我实在是既高兴又觉得埋才了。还望木老板今后也对他多多照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