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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墨扬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妥,忙陪着笑道:“是了,是孙某一时糊涂了,还望二小姐莫怪。”
李曼霜微微一笑,道:“曼霜不敢,不打扰各位了,曼霜告退。”
孙墨扬见她要走,赶紧阻拦道:“别啊,我们正要去玩投壶呢,二小姐也一起来吧,人越多才越热闹呢!”
李乐岚见孙墨扬给李曼霜献殷勤,心里很是又恨又妒,冷冷地说道:“孙公子倒是好心,可人家未必领情呢,我们府里这位二小姐可是清高之人,可不屑与常人为伍呢。”
孙墨扬见李乐岚话露讥讽之意,不由的皱了皱眉。
李曼霜却没有生气,只是咬了咬下唇,面上既有委屈,又带着几分隐忍,道:“姐姐说笑了,曼霜蠢笨,不会这投壶之戏,就不扫大家的兴了。”
说完,屈膝行了福礼,便要转身离开。
孙墨扬向后退了一步,拦住她道:“这投壶之戏没什么难的,想是二小姐从来没有学过罢了,若是你不嫌弃,我就来教你如何?”
李曼霜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失陪了。”
说完便低着头快速的走了出去。
孙墨扬站在原地,扭着身子去看她的背影,李氏兄弟都觉得有些尴尬,李俊驰轻咳了一声,孙墨扬才回过神来,他故作无事的掩饰道:“走吧,我们快点去玩儿吧,我急着一展身手呢!”
李氏兄弟便都笑了,李乐岚趁机娇声道:“孙公子也教教我好不好?乐岚也不太会玩儿呢!”
孙墨扬嫌她气走了李曼霜,心里正不痛快,便淡淡地道:“大小姐这么聪慧的人,我哪里敢班门弄斧?”说完,便背着手快步向李俊驰的屋子走去。
孙妙玲故意瞥了李乐岚一眼,也跟在孙墨扬后面进去了。
李乐岚红着脸,气得直跺脚,心里有暗暗的将李曼霜骂了一回,才赶紧跟着进了屋。
韩如儿在厢房听见动静,忙换了衣裳出来,赶到正房,娇滴滴地道:“爷这里怎么这般热闹,想是来了贵客吧?”
李俊驰不愿她在人前摆出这份媚态,便道:“这里不用你,有碧湖服侍就可,你先回去吧。”
韩如儿无奈,只好撅着嘴离开了。
碧湖上前给众人上了茶,听说众人要玩投壶,便赶紧去拿了一只广口大腹,瓶颈细长的酒壶和八只矢。
众人都坐在花厅的椅子上,对面设一张案,碧湖将酒壶摆在案上,手里托着棘木做的矢站在旁边,又有小丫鬟们端了几壶酒和酒杯上来。
碧湖担任司射,宣布比赛规则道:“投壶之礼,需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
接着,便托着那八只二尺八寸长的矢走到孙墨扬的身边,孙墨扬谦让了下,这才拿起一只矢一投二中,其他人连忙叫好。
李乐岚故作娇憨地道:“孙公子好本事,乐岚也来投一次好不好?”
李俊驰皱了皱眉,现下屋内还有孙妙玲在,哪里就由她来投了,便道:“还是由孙小姐先来吧。”
李乐岚这才觉出自己失了分寸,红了脸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孙妙玲呵呵笑道:“还是李大小姐先来吧,刚才李大小姐还说自己不会呢,现在看来,大小姐真是谦虚。”
李乐岚反驳道:“我当然是不会的,不过瞧着孙公子投的好,也想来凑个热闹罢了。”
“这个热闹可不是随便凑的,若是输了,可是要喝酒的。”孙妙玲提醒道。
“我未必就会输,倒是孙妹妹年龄还小,不知可能喝酒?”李乐岚早觉出孙妙玲对她不善,便也出言反驳。
“若是大小姐能,我便能。”孙妙玲故意激将道,脸上却仍是灿烂的笑容。
“好,那我们便来比比。”李乐岚见孙妙玲年纪小,估计无论是投壶还是喝酒,都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便痛快的应战。
“好,一言为定。”孙妙玲拍了拍手,拿起一只矢,走到正对着壶的方向,屈肘一掷,那矢便稳稳的落入壶中。
其他人拍掌叫好,李乐岚暗暗撇了撇嘴,心道:“原来这投壶这般简单,自己手臂比她长,力气比她大,如何能胜不了她?”
李氏兄弟依次投了,最后才是李乐岚,她今个儿穿的是宽袖的衫自,便一手扯着袖子,一手拿着矢,露出一小截洁白的手臂,心里却想着,自己这姿态应该是极美的吧?眼角还瞥了瞥孙墨扬,看她有没有注意自己。
可孙墨扬坐在那里,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倒是孙妙玲催促道:“李大小姐若是准备好了,便请投吧!”
李乐岚咬住下唇,手里一使劲,那矢便掷了出去,可是力气使得大了些,竟从壶上飞了过去,却是连壶嘴儿都没碰到。
她气的跺了跺脚,只道自己运气不好,明明孙妙玲投的简单,怎么自己一掷,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局下来,当然是李乐岚输了,孙妙玲亲自拿起酒壶,走到李乐岚跟前给她斟了杯酒,笑道:“李大小姐请!”
李乐岚绷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妙玲赞道:“大小姐真是爽快,我们再来?”
“好,来就来,刚才不过是我的力气用大了些。”李乐岚不服气地道。
李氏兄弟都已看出,这孙妙玲明显是极善投壶的,李俊驰便阻拦道:“乐岚还是在一旁看着吧,待你学一学再比也不迟。”
他们虽然都不喜李乐岚的刁蛮,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哪里能看着她在这喝多了酒失态?李俊磊和李俊修也忙应和。
孙妙玲却道:“大小姐聪慧,便是看一看,也是会的,要不便只我和大小姐比,你们先看着就是,你们怕了,大小姐可是不怕的!”
李乐岚一听只有她们两个女子比,便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成,被孙妙玲这一激,心里更是不快,她也想让孙妙玲喝几杯酒,也好解解心头之气,便应道:“好,我们就来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