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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粗重喘息声让青鱼从医书中抬起头,就见方与灵躺在床上捂着嘴压着想要咳嗽的冲动,苍白的小脸都憋得有些发红了。
她从包袱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瓷瓶,拿起来晃了晃,松了口气,“还有几粒。张嘴!”
方与灵下意识松手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就见对面坐着的小段大夫手指一弹,一抹淡青色的光在眼前划过,接着落入了她嘴里。
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药丸入口即化,她刚闭上嘴,就感觉到一股微凉的气息划过嗓子眼下了肚。
喉咙的痒,肺部的疼,没一会就缓解了不少,也让她眼睛亮了亮。
“谢谢小段大夫。”
青鱼把瓷瓶塞好放回到包袱里,“这药丸就是我方才说的那种,只能缓解你的难受,根除不了的。”
方与灵眸光黯淡些许,不过很快就恬静笑了笑,“那也很好了。”
等方与卿出去买了吃食回来,一眼就看出来了妹妹的变化。
常年因为病痛一直蹙着的眉毛舒展开来,整个人也多了几分轻快,甚至还半靠在床头打起了络子。
这个变化让他愣了下,随后又想到一个可能,嘴唇颤抖着问道:“妹妹,你不疼了?”
方与灵放下手里的络子抬头朝他笑了笑,“不疼啦,小段大夫给我吃了一个药丸,胸口就不怎么疼啦。”
不是回光返照,方与卿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把手上提着的东西献宝一样递上,“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大肉包子,还有豆浆,还热着呢,快尝尝。”
把油纸包的包子递给妹妹后,他也没忘了坐在一旁翻书的青鱼,“小段大夫,这是刚烤的肉饼,我以前吃过一次,特别好吃。”说完没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青鱼抬眸看了眼,肉饼不小,得两个手拿着,外表金黄撒了芝麻,一看就知道很焦脆,里边隐隐能看到肉馅,肉香和芝麻面饼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比大肉包子还要香了一个度。
只不过烤出来的饼到底有些干,方与灵这样的就没法吃了。
一共两个,她擦擦手接过来一个,“我吃一个就行了,另一个你解决。”
之前吃了一大碗面,她还不饿,这会纯粹是闻着味道有些馋了。
方与卿也是想到面前这位会功夫,可能会吃的比旁人多一些才买了两个。现在有了自己一个,他也没急着吃,而是找了杯子洗干净倒了杯水递到青鱼手边,这才拿起自己那张饼吃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只顾着吃东西,谁也没开口说话。
方与卿最先吃完,开始他还想矜持点的,后面实在没忍住,狼吞虎咽起来,吃完又灌了一碗水,难得打了个饱嗝。
青鱼咽下最后一口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等着方与灵也解决了手里的大包子,掩嘴打了个饱嗝,这才朝兄妹俩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与卿啊,吃饱了,身上是不是也有力气了?”
方与卿被叫得呆了呆,听完迟疑地点了点头。
青鱼这次直接递过去一张准备好的银票,“我准备今天就在这留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你拿银票去给我买一辆马车回来,还有干粮糕点比较耐放的也多买一些,装水的水囊准备三个。别不舍得花,车厢我要新的宽敞的,最后再给我铺上厚垫子。”
方与卿接过银票看了眼上面的数额,差点没捏住。
“您明天就要走?”
“不止我,还有你们俩。”
“我,我们俩也要走?”
“我手里的药丸只剩不到十粒了,你妹妹这情况最好是一天三顿一次一粒,你们俩不跟我走,去哪领药丸?”
方与卿这才恢复了小小年纪就当家照顾病弱妹妹的冷静,“您给了这么多,想要我做什么?”
青鱼对上少年此刻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眉眼,“给我干活,给你妹妹续命。对了,我好像忘了说,刚刚那位老大夫口中的段神医,是我爹。”
方与卿:“……”
总觉得有些离谱。
他迟迟不言语,青鱼挑挑眉,“不会吧不会吧,这需要考虑很久吗?你觉得你们兄妹两个,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小弱鸡,一个快病死了,我图你们什么?”
方与卿:“……”
是啊,他们兄妹有什么好图的。
虽然有点悲愤,但他也知道这是事实。
深一口气,咬了咬牙,他点头,“好!”
青鱼一摆手,“快去!”
目送方与卿拿着银票再次匆匆出门,青鱼往吱吱呀呀的椅子上一倒,饮了一口没啥味道的凉白开,舒服地叹了口气。
有人支使,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去办,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方与灵看着某人一脸惬意地快要睡着的模样,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喊道:“小段大夫?”
青鱼眯着眼朝她的方向摆了摆手,“以后你们兄妹俩就是我的小跟班,别再小段大夫小段大夫的叫了。”
“那我们叫您,小姐?”
“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叫我姑娘就行了。”
方与灵看着她一身的锦衣华服,就连绣鞋上还缀着珍珠,乖乖轻嗯了一声。
“姑娘,您要买马车,是出要京城吗?”
“嗯,我爹留了一个宅子在京郊的村子里,我准备回去住。”
方与灵点点头,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不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原身之前生活在景王府,出门也有马车轿子,去的地方也都是高端的酒楼茶楼和首饰铺子,自己出门连路都不认识。
方与卿就不一样了,为了养家自小就在市面上摸爬滚打到处找活干,京城的大街小巷只要能平民能去的,基本上都走过。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青鱼要的东西全都给准备齐全,东西选了最好的,还扣扣索索省下来近半的钱。
青鱼把拉车的马,还有车厢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查看了下备好的干粮,跳下车厢给了候在一旁的方与卿一个满意的眼神。
“今晚上把马给喂饱了,明个一早咱们就出发!”
“是,小段大夫。”
“从现在开始,叫我姑娘。”
“是,姑娘。”
直到晚上躺在堂屋的破草席子上,方与卿睁着眼睛看着四周的黑暗,还有种自己今天是在做梦的感觉。
不过,再坏也不会坏到哪去了。
如果姑娘真的是段神医的女儿,那么,他是不是还能有奢望,妹妹有朝一日能彻底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