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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听见钱裕的求饶声没停车,加大油门一路往前冲,走了十分钟也没看见一个人,他放心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黑子开门跳下车说:“兄弟们,下车吧,到地方了。”
魏小龙也被吓坏了,他扒着车座死死不放,祝小飞一脚把他踹下车说:“tm 的,怕啦,刚才干什么去了。”
祝小飞虽然咋咋呼呼的,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一下吓成了这样。
魏小龙爬了半天没爬起来,他跪在地上直哆嗦,嘴里不停的求饶,钱裕被祝小飞拉下车也扑通一声跪下,嘴里不停的求饶。
黑子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俩人就吓成这样,他踢了踢魏小龙说:“起来,还象男人吗?”
魏小龙战战兢兢的说:“大哥,绕了兄弟吧,以后再也不敢啦。”
黑子又踹了魏小龙一脚,魏小龙还是不起来,嘴里还是不停的求饶,他无奈的仰起头叹口气,心想,想跪着就跪吧。
黑子抬头看见不远处好像有建筑,大吃一惊,现在天已经黑了,要是这两个人不招,动手敲打敲打他们,他们一嚎,有人听见报jing就麻烦了。
“小飞,前面好像有个工厂。”黑子扒在祝小飞耳朵上,悄声对祝小飞说。
祝小飞也看见了前面的大院子,在院子zhongyāng还有一个大烟筒,好像是一个工厂。
黑子见距离好像不是太远,他回头对地上的两人说:“上车,咱们再往前点儿。”
刚才两人打死都不下车,现在两人扒着车门,怎么赶也不上车,黑子和祝小飞更纳闷儿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啦。
好不容易连踢带踹的把两人弄上车,黑子嘱咐小飞看好他们,又开着车往前,他想,前面的要是一个工厂就得在往沟里走一段儿路,今天非得弄清楚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车刚开动魏小龙就歇斯底里的喊道:“大哥,你们想要怎么样都行,别走啦,绕了我们吧。”
黑子开着车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打我兄弟的?”
两人争先恐后的抢着说:“是老蔫儿头那个混账东西,我们也是一时贪心,拿了他一万,他让我们打断四人的腿,我们没照做。”
车缓缓的往前走,很快来到厂子门口,在车灯的照shè下,三个银白sè大字出现:火葬场。
黑子一看乐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俩家伙拼命的求饶了,看来他们想拧了,以为要杀他们。反正已经到这儿了,这个地方晚上应该没几个人,主谋是谁已经知道了,干脆在这儿再问问细节。
黑子把车停在火葬场门口,他打开后面的车门说:“下来吧,到地方了。”
这次两人说话都带着哭音了:“大哥,绕了我们吧,我们帮你找老蔫儿头去,绕了我们吧。”
祝小飞看了看黑子说:“这个提议不错,就是不知道放了他们之后他们是不是就跑的没影儿了。”
祝小飞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让两个人听见,两人听了祝小飞的话急忙说:“我们不跑,敢跑就把我们直接砍了。”
黑子点点头说:“好吧,我相信你们,我的兄弟们在区医院,明天天黑之前我得见着老蔫儿头,另外,你们的人打了我兄弟,你们看怎么办?”
钱裕急忙说:“车我们修,医药费我们出,我们,我们……。”
钱裕还没说完祝小飞上去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说:“tm的,想只出医药费就了事儿?”
黑子配合着祝小飞掏出匕首说:“要不灭了算啦,他娘的,敢和老子对着干,老子也不缺那几个医药费,拿他们立立威。”
魏小龙一听心彻底凉了,看来是碰见土匪了,吓得抱住祝小飞的腿说:“大哥,饶命,饶命。”
祝小飞装作给他们求情的样子说:“老五,要不给他们一次机会?”
钱裕一听有机会急忙说:“我们赔偿,赔偿,五万,五万行吗?六万……”
黑子一脚踢了钱裕一脚说:“陪多少你们看着办,还按刚才说的,明天把老蔫儿头给我带到医院。”
两人听见黑子松口不停的点头答应,表示明天一定能够办到。
目的达到了,黑子又让他们上车,在回去的路上,祝小飞给两个人讲了一路大道理,两人不管祝小飞说什么都不停的点头称是。
到了区医院门口,黑子跳下车说:“给老子滚,明天要是见不到老蔫儿头你们就给自己准备棺材吧。”
黑子和祝小飞走进了区医院,魏小龙和钱裕这才擦了擦汗,出了口长气。
进了医院祝小飞问道:“老五,你说这两个家伙会不会跑了?”
黑子想了想说:“我看不会,我们又不是jing察,再说这里是他们的根基,就以他们现在的实力,离开县城他们屁也不是,逃出去要饭去呀。”
祝小飞点点头,边走边想,在医院门口,祝小飞说:“老五,那个钱裕好像在哪儿见过。”
黑子点点头说:“我也感觉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了。”
两人从医院门口的饭馆儿里定了饭菜,让他们送到医院,在医院里和尹乐、二成他们一起吃了饭,饭后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向他们讲了讲,四个人听了都非常高兴,黑子对四个人说:“哥儿几个一起混就得象亲兄弟一样,他们敢动我的兄弟就得付出代价,冤有头债有主,明天想怎么整治老蔫儿头由你们,只要不弄死就行。”
几个人对黑子和祝小飞都很感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几个人呆了一阵子,黑子想起去西山走的时候在火车站和几个人打了一架,他想晚上反正也没事儿干,想和祝小飞去火车站找那几个靠车门的。
黑子的话提醒了祝小飞,他看着黑子若有所思的问道:“老五,你看那个钱裕戴上帽子像不像那天晚上和咱们打架的人?”
黑子想了想点点头说:“有点儿象,走,现在就去火车站,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认识他们,一问不就清楚了。”
冬天的夜晚街上很安静,寒风微微吹过,一股股寒意直往人的衣服里钻,夜已经深了,街上人少车更少,两人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