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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是故意落水的,善财的那帮小妮子很会讨人喜欢,这才半天的功夫,就和自己的老婆达成了一片。鴀璨璩晓未免将来的自己,不小心多了一群脂粉敌人,整天收集自己的黑材料,向碧霄告状,他干脆趁机一个仰空后翻,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双龙潭里。聪慧如十二金仙等人,自然而然地以为云中子此举必有深意,于是皆拭目而待。
碧霄被自家相公摆了一道,和其他人一样呆了片刻。她反复看了两眼自己的素手,对望着探询过来的加百列道:“他是故意的!”
加百列忍笑道:“我们知道,一会儿他出来了,不就知道真相了吗?”善财在旁嘿嘿一笑,对着众人邀请道:“这里是云师伯的故居,路况他心里门清,所以咱们还是到翻天阁等他吧!”
太乙真人仰首看看半山腰处的那座八角飞檐的楼台,对着其他师兄弟道:“好久不来这里,没想到如今却被他送给了善财!咱们还学当年,登楼一醉何如?”
金仙们一起曰善,却见碧霄从袖子里跑出一条七彩云梯,向着山上一撒。但见整座仙山,宛若从山顶垂下来一条七彩虹梯。众人踏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了商场的电梯上,沿梯两侧,白云滋生,仙雾缭绕,十分壮观柘。
龙女想必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此物,当场惊讶道:“流云彩虹梯,娘娘你这是?”碧霄呵呵回应道:“此物本是当年我和外子在此居住时,他炼制的上下山的代步工具,后来我们去我大姐那里定居,就将它带走了。刚才外子有口无心,若有冒犯,我在此为他赔罪了,这件宝物就算做道歉的礼物吧!”
龙女正要婉拒,就听自家郎君哈哈笑道:“好东西啊,娘子们,来,咱们一起谢过娘娘!”碧霄许是对其爱占便宜的秉性早已见怪不怪,心情愉悦地和身边的凤凰聊起了天。
对于站在凤凰身边的黄蓉,碧霄的眼里满是钦佩的神色,甚至她还俯在凤凰的耳边问道:“师姐,你到底传授了蓉儿何种本事,竟让他抵抗住了那人的孟浪,还把娃给怀上了!扳”
凤凰当场石化,好半天才传音道:“你和云师兄的子孙如今都延绵成了一个终南修真世家。这种事怎么会问我呢?”
碧霄这才想起来,凤凰还是一名冰清玉洁的神仙,当下又是好一阵脸红,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凤凰的手,传音道:“对不起姐姐,我是无心的!”
流云迅疾,凭虚御风。众人很快到了翻天阁。早间云中子在仙阁之顶朝他们挥手道:“快上来品尝我采摘的冰玉香瓜,机会难得哦!”
太乙、南极、赤精等一些老兄弟闻声朗然而笑,脚底纷纷涌起莲花,直飞阁顶。一众女仙姑们也站到善财随手摄来的云团上,来到了阁顶的露台。
在善财的记忆中,原本这露台上是没有眼前的这些石台玉案的。不用说,这些都出自云中子的手笔,未免排位的繁琐,他将之摆成了一个圆圈,并对云霄笑道:“师姐啊,你的随从一行在山脚处正和胜男带来的天将们开怀畅饮,你不用担心他们。来来,你和胜男坐这里,容我为你们介绍这白玉香瓜的吃法。”
众人随意找位置坐下,善财撇下娇妻,主动绕过云霄和胜男,蹭到云中子和碧霄中间,厚颜问道:“师伯啊,你怎么上来的,还有桌子上的这些白玉香瓜,闻着味道就嘴馋的很呀!”
云中子微笑道:“你自打得到这翻天仙府之后,莫非没有探视过那双龙潭吗?”
善财回忆道:“探过呀!我当时收取之后,曾跳进潭水里好几次,整个潭底都翻了个遍,印象之中,除了有两个寒冰刺骨的泉眼往外冒着水,并没有看到这些石台玉案和这些白玉香瓜啊!好像潭水之中,也长不出来这样的仙果啊!”
云中子一边召唤出一把玉刀,亲自将案上的香瓜剖成两半,将里面碧绿映翠的瓜籽刮进琥珀杯中,兑上善财递过来的百花酿,将之送到了云霄和胜男的面前。
云中子说这叫“百花翡翠露”,如要借用诗词来形容,则莫若那句“百花朝露酿清香,琥珀盛来翡翠光”最为恰当不过。有了做示范者众人纷纷捻起案上玉刀,学着云中子将香瓜剖开,调成了百花翡翠露。落座之后,狐小嫣和青莲做起了倒酒的侍者。善财怜惜她们,待其来到自己身边时,亲手将自己调成的琼浆喂她们喝下了。
青莲一向直爽大方,自家公子啃喂,她就大大方方地张口结了。反倒是狐小嫣有些害羞,品尝之际,还忍不住看了两眼其他的姐妹。
绕桌三匝之后,云中子便拿起案上的叉子道:“至于这盘子里的香瓜吗?吃法就随意多了。诸君可以想吃牛排那样,用刀叉切着吃,也可以像太乙师弟这样,直接拿着啃。”
众女咯咯一笑之余,竟然发现善财和他师父一样,也是直接捏着瓜身在啃,真是一对性趣相近的师徒啊!
善财顾不得擦去嘴角淌下的瓜汁,口齿不清地问道:“师伯倒是往下说啊,谜底还没揭晓呢?”
云中子,优雅地切了一块瓜片,送进嘴里。砸吧着嘴道:“如果你钻进其中任意一个泉眼,往下顶多游上十来米,就会发现它没有向下一直延伸,而是如蛇脖子一般忽然引颈奔流,盘旋高升,星辰形成了一副‘水往高处流’的奇特景观。
你或许会问,水怎么会往高处流呢?此是因为此山从上到下,共有九千三百六十五个孔窍,他们都受山顶那七星喷泉的节制。
简单地说,七星喷泉的水也是双龙潭里的水。它能将潭水从山下吸上来,皆是因为七星喷泉其实乃是我布下的北斗大阵,而且喷泉上方的那七个足球大小的天外陨铁球,其实也是我从北斗七星的本体星球上偷采下来的星辰纲。
正是它们的存在,支撑着北斗大阵的运转,它统御着山上的诸多孔窍吸纳着山间的灵气,将之宁说成露珠清泉,上下洗涤着这座仙山。别怪我没告诉你啊小子,这潭水用来泡茶,可不比瑶池甘露逊色多少啊!”
善财听了,赶紧对蓉儿道:“妹妹回头记得在潭边立一块碑,把师伯的话都刻上,标题就叫做《小石潭记》吧!”
黄蓉咧嘴一笑,爽利地点了点头,竟不管自家相公剽窃了唐代柳宗元的文章标题。善财一心惦记着白玉香瓜,便又催促云中子交待下去。
老云品尝着杯中的百花酿,嘿嘿笑道:“至于这香瓜嘛,就生长在潭水通道和孔窍通道交汇之处。要知道它可是每一百年才长一片叶子,每七片叶子生一个瓜,又需七百年才成熟。它跟人参果的不同在于要用玉刀来收割,本性属水。”
善财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离席而去。太乙笑对云中子道:“师哥呀!自你和嫂子成婚那天蒙你招待了一次这白玉香瓜,后来就在没有尝过此物。既然如此,你怎么就舍得送给劣徒呢?”
云中子嘿嘿一笑,举杯对着众人吆喝道:“此瓜最宝贵的,正是刚才大家饮过的翡翠露,一杯下肚,可保千年的青春,实乃三界美容养颜之绝妙大药也。
但是也不能吃多,不然会拉肚子的。今天每人吃一个尝尝鲜,这几天让善财多招待一顿。我可是数过了啊,此山差不多结了三千枚瓜果,我只摘了一千枚,剩下的都是善财的,想吃的找他哈!”
趁着众人被自己抛出的话题吸引,他才悄悄告诉了太乙真人真相。原本这宝贝仙府原本是不舍得让给善财的,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暗中请加百列在加勒比海布下那九曲黄河阵了。
可是这白玉香瓜和七星喷泉处的七星球来自同一个地方,即云中子意外撞入的斗姆天君寝殿。他留恋不已地传音道:“你知道不,那紫光夫人将这白玉香瓜宝贝的不得了,就连参加王母会,她每次也不过献上七枚而已!
这还是建立在王母以蟠桃回礼的前提下。当年我大婚时一时兴起,品尝了此物,被她听到后追问了好久。我哪敢说是趁她沐浴时自己偷剪了一些瓜苗。只说是外界谣传,没有吃过此物!可她哪里肯信,我不得已才把此山封印在深海之中呐!嘿嘿,咱们今天吃瓜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了,不是道善财会不会有麻烦啊!”
太乙嘴角一抖,差点将一片瓜片抖落地上。他提心吊胆道:“你这不是故意把祸水往善财身上引吗?”这句话忘了传音,善财的妻子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黄蓉不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道:“怎么了师伯,相公他有事情了吗?”
云中子正色作答道:“哪能啊,小娘子放心,善财现在都是圣人了,谁敢找他的麻烦?而后又幽怨地望着太乙道:‘师弟呀,你也不想想,紫光夫人都肯把北斗七香车送给善财,又咋会找他的麻烦呢?’别忘了素素的本尊白娘子,可是她老人家的徒弟呢!”
说到这里,大家终于明白她们在谈论北斗七星的母亲紫光夫人,她又叫梨山老母,又曾在西方天竺化身为摩利支天菩萨,救护过当地的百姓。只是云中子忘了自己是一位福德真仙,一边他念叨谁,谁就会适时的出现;更忘了即便是夫人问起善财来,善财只说是云中子送得即可,那样他也就跑不掉了!
这不那容颜沉静的素素忽然神识一动,跑到了楼阁的廊檐栏杆处,看着外面大喊大叫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云中子和太乙闻声一愣,慌张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