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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看完他的话,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我不会治。最低阶的我也只会回春术、治愈术的。”
这下,他只得作罢。司徒站了会,便觉得头有些犯晕,重新躺了回去,“君禾,我再睡会哟。”
木君禾点点头,坐在了山洞口。他之前在林子里挑了一些好的木头,他取出那些木头,又拿出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雕刻刀,开始雕刻起木头。
直到午后,他才进山林里采了些野果,抓了只野鸡。他在溪边杀了鸡后回山洞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他走近山洞,放下手里的鸡和一袋子野果,拾起山洞里剩下的树枝,重新生了火,用树枝搭起个架子,烤起了鸡。
他见司徒还睡着,便想唤她起来吃些东西,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可背着他侧躺着的她却没有反应,他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见她一脸汗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用手背轻轻触碰她的额间,发现她热的烫手,这才明白道定是之前她受了风寒的缘故。
她睡的昏昏沉沉,嘴里还说着胡话,他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隐约听明白了她要喝水,又一会喊热一会喊冷的。他担心她的身子,便匆匆忙忙去溪边取了水喂她喝,又抱着她,照顾了她一整夜。
十几年前,被丢到三界夹缝之前,他在人界生活过好多年,对这些病状也算了解一些,只要捂出一身汗,她必定会好起来。
他抱着她,又时不时让她多喝些水,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她果然逐渐醒了过来。
可是,她醒来之后,睁眼说的第一句话惊得差点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君禾,我记起来了。”
原来,昨夜她病发,梦里不断重现当年的往事。这一回,她的梦里总算是见着了他的全貌。而记忆中,对他的了解也一点点回归她的脑海中。
他们三人,在隐竹园生活的一年,大概是她这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吧,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牵绊,她如同寻常人一般生活,而他们两亦是。他们两的身世,没一个是简单的。
剪影,竟是上一任妖族妖神之子,被他的亲叔夺去妖族一切后,他同母亲一直逃亡躲避着他这位叔叔的追杀,眼见再也躲不过了,他母亲才带着他进入了祭坛之中,夺取了五彩晶石里的妖神之力,把他的元神硬生生放进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女孩身上,不仅改变了他的身份,还将他变成了女子之身。她再用晶石中剩余的力量将新生的他传送了出去,结界竟是被传送到了三界夹缝里,而他的母亲则带着他没了元神的身体死在了祭坛边上,这才让他那位叔叔停止了追杀,可丢了妖神之力的叔叔哪里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那可怜的母亲料定叔叔不会罢休,这才转变了他的身份和性别。
可怜的他,醒来之后,已是流落到了卡努努,成为了一个女子。他会装扮成男子,一点儿也不奇怪,他始终没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女子的事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只把自己当作一个男儿。
可当年的她,并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每日跟在他身后,追着人喊结界,起初他并不理会她,可日子久了他便也接受了她,他也有个妹妹,不过,早夭,死了。小小的她,拍拍胸脯,说着我做你妹妹开始,两个人的感情便越发深刻起来。
现在想想,何尝不一样,她也一早,就没了结界。怪不得,那么想要个姐姐,整日跟着她,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剪剪。
而那时,君禾还没有融入进他们之中,他总是一个人沉默地坐着,他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不会说话。
他的生父是魔界的魔神,而母亲确实人界的凡人,他父亲隐藏身份进入人界时遇见了他的母亲,将他的母亲掳回了魔界,再后来便有了他,他自出声后便口不能言且天生异眼,就连父亲也不太喜欢他,他上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们平日里便时常欺辱他同母亲。母亲在魔界呆得久了,也得了心病,病发时完全认不得人,见了他便发了疯似的打他,清醒了之后又心疼得不得了,他本便不能说话,如此以来,更是沉闷内向。
在他八岁那年,他和母亲被迫驱逐出魔界,开始在人界生活,人界的生活也不容易,因为他的容貌,他们总是无法在同一个地方长留,人们因为害怕他的异眼而避他躲他驱赶他,甚至咒骂他,打他。他只是咬着牙不做任何反抗,而他母亲的病,也一天比一天严重,为了养活母亲,他干过许多活。上山,劈柴,背到镇上去换钱换吃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年,他在魔界的父神才发现少了他这么个儿子,一追问才晓得是自己另外六个儿子一同将他们母子两赶出了魔界。这时,他那父神才惩罚了那六个儿子,又命他们将这母子二人寻回。
这六人不甘心白白受罚,又见父神忽地惦记起那个野种,便一不做二不休,到了人界,找到了他们母子两后竟要赶尽杀绝。母亲被杀,而他,也被他们六人打伤丢到了荒山之中,想让野狼活生生将他吃了。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出现在了三界夹缝中,被阳光、阿里所救。
而他脸上的伤,也是当时他的哥哥们残忍地留下的。
起初的司徒并不敢和异眼且沉默的他多交流。只是时常留一些好玩的、好吃的给他。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在他屋里。日子久了,他也留心到了。从小到大,除了母亲,甚至可以说没有人真正关怀过他。
有一回,司徒留下一个金灿灿的橘子给他后,他便伸手拉住了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偶给她。原来,小时候上山砍柴的他,也同时学会了这手艺。她见了十分欢喜,而他便时常雕刻一些小玩意送给她。日子久了,两人也十分熟悉了,尽管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自己失忆后什么也不记得,唯独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她那一手漂亮的执笔功夫,她见他不会说话,便问他会不会写字,他也摇摇头。她当下决定教他习字。他学得极为认真,他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摇摇头,她想了想,开口笑着说,“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木君禾,好不好?”说着,她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木君禾,也很容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