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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朗轻笑了一下,抓住棠意礼的手指,送入口中轻咬了下。
虽然被损了,但他要承认,当年他确实被林也的故事打动了。
一个花季的女孩子,在贵族学校被人欺负,回到家,和西山别墅区的小孩子一起玩,也被欺负,她哭得伤心极了。
她问荀朗:“他们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翟府的孩子,只是佣人的孩子呢?”
这个答案,不言自明。
十四五岁的荀朗内心是有一点点愧疚的,当时他想过,如果林也只是上普通的学校,和与她一样出身的小孩子一块玩,大概就没有这些困扰了。
所以,归根结底,这都是翟府的错。
那一刻,荀朗觉得林也和自己一样,都是被这高门大户锁住自由的人,对她的同情又深了几分。
荀朗问林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林也眼含着泪,提出了一个至今想来都有点奇怪的请求。
“你可以冒充我男朋友吗?”
不知道怕被拒绝,还是害羞,林也红着脸努力解释:“就是冒充一下,我把你带到同学和朋友面前,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这样他们畏惧翟府和你的影响,肯定就不敢再欺负我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荀朗,见他皱着眉,却没反对,胆子不禁大了几分。
“就一次!我保证,这件事肯定不让家里人知道……而且,你也不在北市生活,只是寒暑假才回来,其实,对你没什么影响的,对吧?”
打动荀朗的,是第二条,他不在北市生活,帮林也铲平困难,对他确实没什么影响。
至少当时看来,没什么影响。
所以荀朗同意了。
不知不觉间,棠意礼直接骑到了荀朗脖子上,一副不老实交代,直接给你头取掉的架势。
“你怎么冒充的?!”
“拉手?”
“接吻?”
“还是干了什么?!”
荀朗的声音被压的,低沉发颤,还带着笑意。
“我就是送她上了两次钢琴班,坐在车里都没下来。”
“后来,她有个什么朋友过生日,派对散场后,我又接了一次。”
“就是这样?!”棠意礼不信,“都没露面?”
荀朗:“我确实没下过车,但我叫司机开了家里最好的车。”
玄机都在那辆车上:军区牌照,0001号,这绝不是简单的一辆红旗,它象征的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权力和背景。
除了他真正的主人之外,无人能够驱动。
更不存在搭便车的可能。
很快,林也的朋友们就知道,她和翟府的继承人好上了,甚至有人眼尖,还看见荀朗隔天拒绝了别的女孩子的表白,于是,更加坐实了林也的地位。
一方面,大家嫉妒保姆的女儿有如此好运,另一方面,碍于翟府权势,他们又不得不对林也毕恭毕敬。
林也的目的达到了。
后来荀朗回苏省了,这事本该告一段落了,但林也为了维持这种优越的地位,继续在圈子里放话,说自己在和荀朗谈异地恋,感情如何如何稳固。
所以这阵风,当时在圈子里吹得非常大。
连荀朗亲近的人,也以为是真的。
而荀朗呢,不在意,也不解释,就任由大家猜了七八年,不知道是福是祸,最后就把自己给送到了棠意礼嘴里。
截然不同的触感,生涩的技术,不得不说,棠意礼的服务,让他又痛又爽。
真的没有下次了吗?
那就太可惜了。
荀朗带着诚意满满地歉意,一个翻身把棠意礼掀到下面,先哄老婆。
“我交待完,棠小姐满意吗?”
刚刚还作威作福的人,突然位置被动起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棠意礼拱了两下,发觉荀朗瞳色都深了,就知道这个狗男人自以为沉冤得雪了。
“可我还是没消气。”
她撅着嫣红色嘴唇,不依不饶的样子,太他妈欠——
“是哪里,还没让棠大小姐消气呢?”
荀朗耐心好,稳得住,是各国顶级教练对他优势的评价,可这一刻,面对棠意礼,也有点快要绷不住了。
棠意礼:“那我之前问你,你干嘛不直接说,还故作神秘,就是不解释?”
荀朗蓦地放开了棠意礼。
身上压力骤然消失,棠意礼感觉好像高空失重,找不到借力。
她也坐了起来,看着荀朗,要他进一步的解释。
荀朗无奈:“这件事,不是我的秘密,但却是林也的秘密,我只是出于礼貌,帮她保守秘密,不想传播一件已经过去的事,让大家脸上难堪。”
棠意礼嗤笑:“你是怕她难堪吧?”
“还有,今天的酒会,如果我不去,没有多出来一辆车,你出于礼貌,是不是还要送林也回西山呢?”
“这样林也又可以如法炮制,给大家制造一种假象,她跟你藕断丝连,哪怕你结婚了,最爱还是她的假象。”
荀朗更不赞同了。
“这都是你的假设,假设你没来酒会,假设我会送林也回西山。”
“而事实是,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不会送她,至于她是淋雨自己回去,还是我把车借给她、自己坐魏然的车,不管是什么方案,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我以为我解释的很清楚了。”
棠意礼把睡袍裹了裹,“你确实解释得很清楚了。”
她躺回自己那一侧,把身体缩进单人被里。
看似解释清楚的事,行动上,棠意礼并没有和解的意思——看样子还是要两人分被睡。
荀朗无奈莞尔,熄灯躺下来,浅淡的月光瞬间填满卧室。
夜凉如水,可他并没有从后面去抱她。
荀朗知道自己娶来的这位,是个祖宗,她吃了好几天的醋,哪是几句话能哄过来的。
果然,没有一会儿,窸窸窣窣地,荀朗的被子里就钻进一个不速之客,游蛇一般,滑进腿,间。
荀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要动一下,那只作乱的小手,嗖一下又抽了回去。
棠意礼装睡的功夫太烂,紧张得睫毛都在乱颤,嘴角憋着坏笑,看得荀朗血气翻腾。
他也有点上火,用哑到不能再哑的声音问。
“棠意礼,你倒底想干什么?”
棠意礼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做严防死守状,然后用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说。
“我难受几天,你就难受几天。”
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