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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硬了。”陈靖扬在他耳边说。
殷少岩慌乱挣扎,试图推拒那只放得很不是地方的手。
“别乱动。”陈靖扬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吓得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哥……”殷少岩又心慌又尴尬,听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你别这样……”
“别哪样?”说着陈靖扬含住他的耳垂。
“唔……”以耳朵为起点,从脖子到肩膀到右半边身子都跟着酥麻了一阵。
殷少岩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这么对待,悲哀地发现这具身体还不是一般地敏感。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样呢,嗯?”轻佻的尾音带着一点恶劣的愉悦,陈靖扬像一个丧心病狂的纵火犯一样四处点火,专业、高效、极具破坏性。
左手从殷少岩的身下穿过,探进睡衣,从腰际流连到胸口,指尖拨弄着青涩的乳首,右手隔着布料在他腿间搓揉,引诱躯体里年轻的血液奔涌流向它们该去的地方。
殷少岩弓起身子企图躲避那过于陌生的刺激,却只是徒劳地让自己与身后的人贴得更近而已。
有什么半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腰。
这已经完全不能用兄弟之间帮忙发泄来解释了。
理智的基石被名为*的大木槌敲打着,无法自圆其说的世界观扑簌簌地往下掉着石灰,摇摇欲坠。
殷少岩想要保持清醒的努力一次又一次被对方熟稔的挑|逗打断,只能从喘息的间隙挤出几丝徒劳的抗议:“不行……不要……停下来……”
支离破碎的语句偏离了正常的音调,更像是呻♂吟,翻译成坏人国的语言,无异于在盛情邀请:“快来欺负我吧!”
“不要停下来?嗯,我尽量。”坏人国的住民说。
用的是一本正经的语气。
殷少岩真的要哭出来了。
相比较之下对方虽然也有些气息不稳,但至少还有调笑的余裕。而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却都像是中了*术,罔顾灵魂的意志,一门心思想要沉溺到潮水一般逐渐积蓄的快感中去。
不可以这样……
殷少岩心情很糟糕。
他一点也不想和陈靖扬变成那种关系。
陈靖扬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应该值得放在更好的位置。
天长地久,但是秋毫无犯的那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滚上床去。太浪费了。
殷少岩恍恍惚惚觉得有些难过,却又不太明确到底在难过什么。
陈靖扬没花什么力气就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摊平在了床上,拿开他遮在脸上的手,挤进并拢的双腿之间。
身下的人眉尖轻蹙,双眼迷蒙得快要滴出水来。
陈靖扬低下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以成年人的标准来看几乎算不上一个吻,却让殷少岩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
男人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一手轻抚着他脸颊边的发丝,眼神里的内容让人心悸。
“陈靖扬,”殷少岩闭上眼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真的别这样。”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在殷少岩以为他会放过自己的时候,陈靖扬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力道箍住了殷少岩的肩膀。
没有方才的那种轻柔,接下来的一吻显得有些急切,甚至是粗暴。舌尖撬开唇瓣与齿列长驱直入,大力的吮吸与舔舐很快让口腔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殷少岩的左手被禁锢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收效甚微地推拒着陈靖扬的拥抱,尚算自由的右手略显迟疑地抬起,又放下。但当陈靖扬开始进攻颈侧的敏感带,引发一阵阵剧烈的目眩神迷时,殷少岩真的怕了。
这样下去,总觉得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一记慌不择路的勾拳砸中了陈靖扬的下颌,将他的脸打偏到了一边。
殷少岩拉起半褪的睡裤,撑起上半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剧烈地喘息着看向陈靖扬。
后者大半部分面孔被笼罩在阴影之下,无法分辨表情。
僵硬的寂静充塞了整个空间。紊乱的呼吸声只是将沉默衬托得更为难堪。
“我说了不要的……”
殷少岩想要道歉。然而话一出口,却变了味道。
陈靖扬缓缓转过头来,神情平静。
那种在水面以下不知道掩藏着多少激流暗涌的平静。
“为什么不要?”
就算陈靖扬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殷少岩也很难直视他。
“你对我明明很有感觉。”
低下头,殷少岩盯着自己撑在床单上的右手。
岂止是很有感觉。
叫他人型春|药也不为过。声音,气息,眼神,温度,触感……随便沾上一点就能让人浑身发热。
可是……
“为什么会搞得像强|奸一样。”
明明是没有多少高低起伏的语气,殷少岩却在里面听出了苦涩的味道。
于是莫名其妙就觉得愧疚了起来。
“可是我们是兄弟啊……”殷少岩低声说。
不管本质上是什么,陈靖扬是他有生以来认定的唯一一个可以称为家人的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没有办法的事,但用理智所划定的界限他不想去跨越。
“换一个理由。”陈靖扬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是兄弟!”殷少岩急切地抬头,却撞见陈靖扬不以为然的目光,“是兄弟……不好吗……”
陈靖扬沉默地看着他。时间久到足够殷少岩心虚起来。
其实不是的。
什么都不是。
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
或许只是在某个饭局上遥遥点头示意过,或许在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将来会有亲密合作,或许也有过那种被面对面地印在时尚杂志的两个页面上一合起来就是嘴对嘴的情况……娱乐圈那么错综复杂,六度分离也可能嫌太多,但那些联系都肤浅而脆弱,永远不可能会有的种类就是以血缘为纽带的家人了……
自己占用了陈靖涵的身份妄图和他当一世的兄弟,其一是不诚,其二是贪婪,其三……
殷少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么此刻应该主动揭破自己的身份吗?
之前用来拒绝对方的理由则会变得更加站不住脚。
但连兄弟都不是了,站不站得住脚又有什么关系。
死循环。
殷少岩快要死机了,完全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才能使陈靖扬永远都是自己的哥哥而自己又不用被愧疚所折磨。
果然是想得太美了么……
殷少岩紧咬下唇,轻微地苦笑了一下。
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颏,殷少岩顺从地抬起头来。
反正是欠他的,就当是肉偿了。反正是迟早都会失去的,现在就现在吧。
陈靖扬扯开殷少岩的睡衣领子。一粒纽扣崩飞出去掉在了床下。陈靖扬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咬得很重,泄愤一般。
大概出血了。
殷少岩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地忍耐着。
据说第一次给人捅菊花更痛,这点都忍不下来等一下要怎么办。
就在殷少岩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陈靖扬撤了回来。
一个渗着血丝的鲜明的牙印落在了苍白瘦削的肩头上。殷少岩脸上还是那种贞女上火刑台活祭前的表情。
陈靖扬瞥了他一眼,起身下了床。
“哥?”殷少岩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做兄弟是吗?”陈靖扬立在床边,俯视着殷少岩,语气淡漠,“如你所愿。”
“……”殷少岩呆呆地望着他的侧影,不知作何反应。
“有一件事需要说明。我如果欲求不满,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让我上。”
“……”
“找人泻火还轮不到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中箭的声音。
“我去睡沙发。”陈靖扬朝门口走了几步,临出门前又回头,“其实这么想要个哥哥的话,不如去人才交流市场雇一个。只要工钱够高,保证比我好用。”
什么意思……?
殷少岩睁大了眼睛。
“你只想玩过家家而已,就算不是我也无所谓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
这一句话被梗在了喉咙里。殷少岩眼看陈靖扬关上了房门,身体却像浇筑了水泥一样不能动弹。
良久,他抬手摸了摸被扯掉纽扣的位置。
被什么野兽刨过一爪子似的,空得发疼。
好像……被讨厌了……
这么尖刻的陈靖扬,殷少岩只见过一次。那是在他刚刚重生醒过来的时候。
退回原点吗?
不,大概比原点还要不如……
殷少岩在床上坐了很久。
之前被挑起的邪火还在体内乱窜,但他一点也没有处理一下的心思。
拿起手机,他按下了谢奕止的号码。
数到第六声电话才被接通。
“他好像知道了……”
殷少岩没头没脑地说。
手机里却没有传来该有的回应。
殷少岩拿着手机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按掉。
月黑风高夜,妖精打架时。
只有别扭的人被麦当劳蜀黍诅咒永远孤枕难眠,直到上校愿意坐下来和他分享同一包薯条。
殷少岩关掉手机,留下一盏小夜灯,然后用充满着陈靖扬气息的被子将自己裹紧。
殷少岩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
只是比较害怕偶尔会出现的噩梦而已。
看样子今天会是噩梦的日子。
殷少岩闭着眼睛想。
明天记得找陈靖扬道歉……就从不该打他脸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一室生春片场】
少岩:轮不到我?
尼桑:那是我上你发自真心决不为泄欲的意思。
少岩:……傲娇最讨厌了。
尼桑:我抽导演一顿给你出气?
开复:(无辜脸)关我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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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到大概又要掉收了吧掉啊掉啊都习惯了……
我才不会因为掉了三十个收就觉得生活灰暗无望码字浪费呢才三十个哼才三十个三、十、个……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