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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充满慵懒气息的美妙早晨。
米契尔睁开眼就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落落的,他随手披了件室内服就出去找人了。
就这样,猫捉老鼠的戏码今天还是照样上演了。
下人们只要一看见刚起床的米契尔,就很自动地摒退,因为这种戏码已经连续上演好几天了,要是在老板忙活的时候被撞见,一定会死得很惨。
管家都是这么嘱咐下人的:想在这干久一点就切记以下三个不可以。一,不可以直视太太。二,不可以一任何理由任何方式触碰到太太。三,老板在“忙”的时候不可以接近,要退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响声的范围。明白?
米契尔走过一间间房门,不是这间,不是这间,不是,不是......他几乎不做任何停留,最后在一间空置的书房前停下。
找到了。
Snow,这个姓跟现在正值下雪的季节真是非常相称。战戈看着窗外的积雪,一想起那几个佣人叫自己“斯诺太太”,他就满头黑线,心想一定是被米契尔教唆的。
战戈突然警觉,朝房间里环视了一下。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米契尔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并不是听到脚步声,而是确确实实能感受到他这个人。
躲哪里,躲哪里?对了,窗台外面!
来不及了!
门“吱呀”地开了,战戈立刻屏住呼吸。看见窗帘下那双深蓝色的家居拖鞋,战戈知道自己又被抓住了。
米色的窗帘慢慢收拢,战戈被包裹在里面。
耳畔传来低哑磁性的声线,话语间充满戏谑,“是自己出来,还是就这样隔着窗帘......嗯?”
战戈不甘心地掀开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入某人的怀里。
为什么每次都被找到,这个房子这么大,花园、厨房、衣柜、连阁楼的夹层里战戈都躲过,但是总能被米契尔轻易找到。
“不乖哦,又乱跑,看来前几天罚得还不够呢!”热气喷在战戈的耳廓里,让他忍不住颤栗,脸也不知不觉得红了。
因为米契尔不说话,两人的交流总是有出入,战戈只好给米契尔买了个新型的拟声器,贴在声带位置,很薄的一片,颜色和肤色相近,看起来并不明显。米契尔平时不用,只有面对战戈的时候才愿意开口说话,这样的特殊待遇,让战戈的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情,只知道心中塞满了满足感。
米契尔的声音意外地很好听,大概是很久不说话,所以声线低哑,但是醇厚中带着xing感。战戈一听到米契尔的声音就立刻联想到他抱着自己冲上顶端时的嘶哑低吼,战戈把头埋得更里面了。
对于一个小时候生活在社会底层,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孩子,不仅xing格缺陷还是个学医的战戈来说,羞耻心.....嗯哼,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但是嫁给米契尔后,这种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人类情感,被米契尔激发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于是战戈终于学会了——害羞!
不用怀疑米契尔抱着战戈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和谐世界,支持两会......
充分的晨间运动结束后,拖着快断掉的腰,战戈决定要从早餐中把丢失的能量狠狠地补回来。米契尔看着把食物风卷云残的战戈,眼中满是宠溺。
整天gun床单也不是个事,米契尔决定今天带战戈去逛商场,一想到战戈在冬天还穿着秋衣外套,米契尔就一阵心疼。
于是被米契尔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战戈被拖去逛商场了,即使战戈极力表示不想逛,而且家里不是已经有整整两柜子的新衣服,根本穿不过来,但是用米契尔的话说就是,“你自己去挑喜欢的更好!”重点是后面那句狂拽酷,“而且钱放着再不花掉都没动力赚新钱了。”
战戈曾经听维克提起过米契尔的身份,所以关于他的收入,确实不是自己能够估量的,话说,这位BOSS大人怎么一直那么空闲呢?
一身白衣的正装的战戈和一身全黑正装的米契尔走在商场里,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米契尔察觉几道追着战戈的视线,一手捞住战戈的腰,把他贴在自己身上宣告所有权。米契尔已经开始后悔把战戈带出来抛头露面了。战戈倒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自觉,就是很奇怪那些人的眼神干嘛这么漂浮不定还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战戈正走着,突然在一间店前停下,这个牌子战戈有印象,艾维斯休息日穿的休闲装就是这个牌子。战戈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店员立刻笑容可掬地走上来,但是很快被米契尔的眼神恫吓回去。战戈的眼睛扫过一件件展示的高档服饰,心中想的却是艾维斯到底怎么样了。米契尔走在身侧,他觉得这个牌子的风格不适合战戈,但是怀里的人要逛就随他了。
“维克!”战戈有些激动地喊出这个名字,能在这里遇到也太巧了吧。
顾客休息区的沙发里,维克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财经杂志,忽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发现战戈就在眼前。第一眼,他就能感觉到,战戈不一样了,他变了。表情更加生动了,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笑,气质不一样了,稍长的头发为他增添了几分柔美,本就不错的相貌刻意打扮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精致。眼神向下,看到两人牵住的手和戒指,眼中闪过暗芒,维克告诉自己别在意,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他阖上书,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好巧,你们来买衣服?”
“你一个人?”战戈问。
“......对,一个人。”维克的眼神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左前方的更衣室继续说,“看到这本新出的杂志,坐着就忘了时间。”
细微的动作逃不过战戈的眼睛,没有听见维克的说辞,战戈一步步走向其中一间更衣室。
感觉得到,他在这里。
战戈站在更衣室的落地镜子前,“......”还未喊出那个一直牵肠挂肚的名字,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原先有些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落寞。
“艾勒!”战戈微笑,“好巧,是你。”
艾勒显然也愣了一下,差点认不出战戈来,他也回以微笑。
三个人在店里聊了一会,战戈被米契尔半拉扯的方式带出了店,战戈总是频频回头。米契尔觉得此店不宜久留,立刻撤退是上策。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战戈离开后,艾勒那间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金发碧眼,一身休闲装的艾维斯走出来。
“你躲什么?”维克问一脸纠结的艾维斯,“人走了又想看了。”
“我觉得自己好糟糕,总之我现在暂时不想跟他见面。”艾维斯坐在沙发里,双手盖住脸庞。
维克欲言又止,有点盼头总是好的。牵着的手和戒指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加上米契尔各种明示动作,长了眼睛的都看得明明白白。
“那边还适应吗?”维克问。
“还行吧,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过去。”艾维斯有气无力地回答,心中定格看到战戈的那一眼。十几天没见,明显感觉战戈不一样了。会碰上战戈,完全在艾维斯的意料之外,而且还跟米契尔在一起。艾维斯疑惑,他们怎么会一起来逛街?凑巧碰上的?虽说战戈现在不缺钱,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是会买奢侈品的人。
“米契尔,刚刚我感觉艾维斯好像就在附近。”战戈还在不断回想刚才站在镜子前的情景,边走边说,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米契尔已经心情不善。
这该死的逛街!米契尔在心里咒骂,草草看了几家店就把战戈绑回家里继续早上的运动了。
战戈的假期就这样在米契尔在各种狂轰滥炸的gun床单的节奏里结束。
对于开学,战戈是挺开心的,这一整个假期都没有与青潭联系过,除了那条短信,但是却未等到来人。开学临近,战戈突然终于想起某人被扔掉的衣服和围巾,他问起肇事者,肇事者称时间太久了,不知道被放哪儿了,已经准备了新的。战戈只能表示无奈,相信杰不会那么小气。
然而。
“杰,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和围巾弄丢了。”战戈捧着新衣服走向杰。
杰看也没有看战戈,充耳不闻,转身离开寝室。
战戈并没有觉得尴尬,就是觉得很奇怪,最让战戈不解的是刚见面时,先是眼前一亮,随即转为愤恨得眼神,就像在控诉战戈,质问他为什么?也许杰心情不好,战戈想。但是在另外三人的眼里看来就不一样了,维克和青潭免不了安慰几句,米契尔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把战戈揉到身体里去安慰,不停地亲吻和抚摸。青潭和维克只能选择避而不见。
事实上,开学后寝室里几人的相处模式完全超出战戈的预料。不止是杰,青潭也变了,他们都不愿意太过靠近战戈,只有维克跟以前一样不咸不淡。以前艾维斯还在,六个人就像以战戈为圆心的同心圆,到每个人的距离都一样,但是过了这个不算平凡短暂的假期,艾维斯失踪了,圆上的点消失了一个,战戈嫁给了米契尔,中心圆移向朝其中一个点,就意味着到其他点的距离更远了。
杰自开学后就再也没有跟战戈说过话,甚至连看都很少看他,这让战戈很不舒服。明明以前总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小战战长,小战战短的,以前觉得那么聒噪,现在竟然有些想念那种感觉。被热情对待后又被非常冷淡的对待,就像在烧红的铁烙上浇了盆冷水,战戈的心正嘶嘶地冒着烟呢,他非常地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这是一种失落感,他不懂。
跟青潭的相处就像会处处踩地雷一样,让战戈充满挫败感。青潭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帮助战戈解决很多学术上的问题,可是青潭总表现得若即若离,而且从来不跟战戈独处,基本上米契尔也不会让别有人机会跟战戈独处。青潭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战戈的触碰,以前关系混的好击个掌,搂个肩都是常有的事,现在青潭几乎不会让战戈碰到衣角,两人总是保持着一种相对的距离。有一次,青潭不小心碰到战戈的手背,他猛然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照旧继续。
维克一如既往,架着那副遮了半张脸的大框眼镜,每天对着自己的手提,时不时给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但是他也很少靠近战戈。
战戈不知道的是,因为被米契尔用力“疼爱”,体质在悄然改变。费洛蒙比以前更加浓厚,面貌和气质变得有异常人的美,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很爷们,行事作风严谨,打人也都不手软,可是骨子里透着慑人心魄的魅惑。
寝室里,能跟战戈毫无顾虑随意触碰交往的人只有米契尔。另外三人的疏远,正中米契尔下怀。这不,战戈又被某人拐到僻静的地方干坏事了。
战戈知道他可以拒绝,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说出口。他说不出口,无法拒绝米契尔的邀请,眼神,爱抚,亲吻都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不可以太贪心,我已经拥有的够多了。我只有一双手,那就抓牢手中这双吧,掌心,掌心!握住就能连接到心吗?战戈扣紧米契尔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轻吻。
米契尔猛地沉腰,战戈不可抑制地呻yin冲出口。
“慢,慢点米契尔,嗯,啊~”战戈环着米契尔的脖子,让自己不会被撞掉下去,“啊,太快了,太快了。”
“宝贝,别夹那么紧。”米契尔付在战戈耳边轻声说着,然后不停地轻声呓语着情话。
战戈不停收紧身体,一边在心里大骂米契尔是大骚包,哪来那么多不要脸的话,明明不说话的时候就跟块冰石头一样。
掌心,掌心,请握好手里的这颗心!
帝国科研部。
哈帝看着屏幕上的DNA对比数据,结果并没有让他太意外,那双眼睛尽管不是银色,眼神却极尽相似。哈帝随手打印了一份报告,拿出手机还未按下拨号键,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哈帝转身,衣着暴露的女人正拿着自己的手机朝自己抛媚眼。
他笑着起身与她调起情来,“美女,你该知道这里不是随便能进来的,既然来了,就留下这身皮吧,这手感,真不错!”哈帝摸着女人的脸,女人也很配合,一双手跟水蛇似的缠在他身上。
“哈帝公爵。”女中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若娜推开门进入办公室,她站定在哈帝的办公桌前,“听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呦~,嫂子大驾光临啊!”哈帝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您这消息未免也太快了,我这刚出来您就知道了啊,您的洞察力真是无人能及啊,比如……我表哥就不行!您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若娜笑容绚烂,“哈帝,把这份DNA对比报告结果交给我,并且删除备案,我已经帮你备好了替换资料。”若娜把手里的文件放置桌面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为什么?这样做岂不是对不起我敬爱的表哥,这会让我感到深深的愧疚,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感情了。”哈帝一副苦愁的表情,无辜地看着若娜。
若娜嗤笑,魔鬼也谈感情?但是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你敬爱的表哥不愿意给你签署今年的科研经费,你还敬爱他吗?”若娜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玩味地笑,“照我说的做,我提供双倍的资金,我想你并不想自己的实验室关门大吉吧。你现在没得选,这个便宜算我送你的。”
“哦~我敬爱的嫂子,我觉得你简直犹如福星到来,一切遵从你的指示。”哈帝在若娜面前大方地删除了所有数据。
“这份报告。”若娜拿起桌面上之前打印的那份看着哈帝。
“什么?我敢肯定地说这东西不是我的,我的桌子上从来没有过这东西。”哈帝一派悠闲地说着,身后一直挂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若娜勾起嘴角,“切记管好你的嘴巴。”
大门阖上,身边的女人如鬼魅般随风消逝了。哈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松了松领带大口喘气。刚才差点被那个女人给勒死。
哈帝不解,为什么她会插手这件事,有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在作死,乃们久等了!
我在收尾,我只能说,第一部就脑洞开这么大的作者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