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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击打和谋杀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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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三和袁晨回到家,苏三直奔三楼门口的电话机。

    袁晨回家烧上水,打开门看到苏三正对着电话讲今天看到的事情。

    “叶太太和谢斌的关系似乎有点奇怪,我看到谢斌去了叶家,对啊我和袁晨偷偷跟着看的。”

    “什么?你们俩一直跟着?”罗隐也是刚从剧院回到警察局,听到这里大怒,“你胆子够大,谢斌是个男人,还是个魔术师,在体力和能力上你们俩根本不是对手,这不是胡闹吗?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罗隐今天本想好好看一会魔术,没想到弄成这样,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心里窝着火,一听到苏三竟然以身犯险,立马炸开了。

    苏三被他训的一愣,刚才吃完小馄饨,心里本来就无限感伤,这又突如其来一阵训斥,眼圈就红了,又不想表现出来,压着声音说:“反正我通知你了,下一步怎么办是你的事情,好了,我挂电话了。”

    苏三不想再听罗隐教训,直接挂了电话。

    袁晨心思细腻,指着电话问:“是罗探长?”

    苏三点点头:“帮了他,他还啰嗦个没完。”

    袁晨沉思下问:“苏姐姐你有没有说叶先生的孩子生病的事情?”

    “啊?忘记了。”

    苏三说完这话看向电话,最后还是没有拿起话筒。

    “算了吧,明天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此刻,苏三内心有些忐忑,她一方面怀疑叶太太和谢斌有暧昧,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叶向南是自杀,如果是自杀,自己也许会打破叶向南最后的那点希望。袁晨的话提醒了她,假如叶向南真的有人身保险呢?

    反正人已经死了,就让一切来的再缓慢几天吧,至少可以冲淡内心的纠结情绪。

    “苏姐姐,你好像有不开心?”

    袁晨试探着问道,“是因为……罗探长?”

    苏三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你和他通过电话就不开心嘛。”

    袁晨其实心里想说的是:姐姐你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呢,看来心里想的事情还是和罗探长有关啊。

    此刻的罗隐当然是不知道苏三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两条人命已经让他忙得疲惫不堪了。听到苏三忽然挂掉电话,罗隐烦躁地用力将电话扔在一边,正好苗一拎着记录本进来,刚张嘴喊了声:“头儿……”忽然看到罗隐面色不善,急忙闭上嘴。

    “说话,哑巴了?”罗隐瞪他一眼,苗一嘿嘿笑着:“头儿,我刚把笔录整理完毕,现在嫌疑最大的是三个人:谢斌、金心怡和曾玉清。”

    “嗯,这两个女人也很可疑。”

    “木兰剧院的场地使用费这次竟然打了五折,就是因为叶向南的关系,是叶向南找金心怡谈的,因为被记者拍了亲密合影登在报纸上,哦,就是我们的苏小姐拍的,叶太太还来剧院找金心怡闹过。”苗一笑嘻嘻地说。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说到苏小姐的时候,罗隐的眉毛动了一下。

    “然后魏宏远出事的时候,我们的曾作家并不在观众席。当时只有金女士在看魔术,曾作家说她在后台见过魏宏远转悠,但是其实曾作家是认识魏宏远的,可以说魏宏远是她文学道路的领路人,她第一篇小说就是由魏宏远发在报纸上的,俩人据说也有过感情纠葛,不过魏宏远是个很花心的人,一再宣称女人是他灵感的来源,只是这些年越混混走背字,只能写点花边小道消息混口饭吃。”

    “如果曾作家在后台看到魏宏远,恐怕不是只看到他在那瞎转悠那么简单吧?”罗隐认为这是个重要线索。

    “可是是曾玉清主动提出看到魏宏远在后台的呀?”苗一觉得曾作家不会那么笨,主动将把柄递到警察手里。

    “如果她是担心他们两人当时相遇的一幕被其他人看到了呢?不如自己先说出来,赢得主动权。”

    罗隐和苗一正讨论案情,肖琴拿着法医报告走了进来。

    “死者颈椎被钢丝绳勒的粉碎,骨碎片切入颈部动脉,里面已经成血豆腐了。”

    肖琴说的轻描淡写,苗一叫苦:“肖医生,我可是很喜欢吃毛血旺的。”

    肖琴轻笑:“你倒是好重口。”

    “哎,你忘记我在陪都工作过了,那边的磁器口毛血旺可是相当出名的,麻、辣、烫、鲜、香!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

    苗一从下午一直忙乎到现在,肚子早都咕咕叫了,说起吃来眉飞色舞。

    “脑后的钝器击打伤呢?”

    罗隐没搭理苗一,继续问。

    “那个伤很轻,我认为不足以让人晕倒,击打他的人所用的力气非常小。”

    “我看到那扳手上很多血,以为打的一定很重呢。”苗一吐吐舌头。

    “能用钢丝绳将他活活勒断颈椎,这人的力气不会小了,可是为什么用扳手击打却不严重呢?”苗一认为这很不正常。

    “头儿,如果打他的人和杀他的人,不是一个人呢?”

    苗一忽然叫起来:“假设苏小姐说的魏宏远去地下室是去换裤子的,那么是谁给他取裤子的?也许是那个人离开后,一个人忽然进来和他发生争吵打了他就走,接着取裤子的那个人回来了,那人趁着魏宏远低头解裤子,将钢丝绳缠在他脖颈上,然后……”苗一伸手在自己脖子前横着比划一下。

    “好啊,你这个想法非常好!”

    罗隐拍拍苗一的肩膀,“进步很大,我们可以再审审那个打人的嫌疑人了。”

    肖琴看看他们:“你俩说的这个打人的是谁呀?”

    “曾玉清,曾经和死者有过感情纠纷。”

    听罗隐说是曾玉清,肖琴皱着眉头说:“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

    罗隐兴冲冲地就要走,苗一捂着肚子喊道:“头儿,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先吃饭,剩下的事明天再做好不好,曾玉清她又飞不掉,就是飞了,以头儿的神通广大抓她不是手到擒来。”

    罗隐拍了他脑袋一下:“就你会说。”

    苗一腾地跑出去,喊大家吃饭头儿请客。

    肖琴已经走到门口,见罗隐拿着电话,便转到门后。

    只听着罗隐在里面说:“哦,你是袁小姐,苏小姐在吗?”

    “没什么事情,你们晚饭吃了没有?啊,吃过了,那算了。好,不用告诉她。”

    罗隐放下电话,刚要喊肖琴你吃过没有,抬头一看,肖琴已经不见了,走廊里传来咔咔咔的高跟鞋声,这声音在晚上空旷的走廊显得格外的清脆,能听得出肖琴的脚步很急,脚步很重,气呼呼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