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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让哥哥多亲几个
“疯了吗?这可是能够提升修为的内丹,突破一个阶级都有可能的事情。睍莼璩晓”
“你才疯了呢,大师兄这才叫超然物外,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的,一颗内丹俩人怎么用,难不成一人一半?”
“好幸福啊,要是我是她就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收到了大师兄送的礼物。”
“大师兄真心豁达大方啊,要是我即使被打断了一条腿都舍不得交出来。”
“这就是我们只能仰望大师兄而无法超越他的原因。”
……
听到周围其他人的议论纷纷,上官烟儿咬紧唇瓣,嫉恨如同疯狂的杂草一样肆虐的缠绕在心中。
“为什么?”突然感觉手中的盒子沉重了不少,田荷花低垂着眼帘,看着盒子上的木雕花纹问道。
“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它。”温润如玉的声音让人听得格外舒服,雪竹淡淡言道,微风拂起他的墨发,空气中飘散着秀竹一样清雅的气息。
田荷花如此拼命的修行,想必定是有什么原因,东西的珍贵在于它留给更加需要它的人,而且关于修炼雪竹从来都不强求,得之他幸失之他命,所以将整颗内丹让给了田荷花他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谢谢。”田荷花报以真诚一笑,收下了怀中的内丹。
“我其实也是想证明你的某句话是错误的。”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雪竹摇头失笑,顿时台下响起了不少高分贝的尖叫声,
那淡淡的笑容仿佛从凤尾竹细长的叶子上滴落的水珠,让人像魔怔一般盯着舍不得移开目光,而后落入心田中,一股沁凉馨甜的清流缓缓地浸润着。
上官烟儿痴迷的望着雪竹颀长的身姿,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令人疯狂的妒意,他竟然笑了,而且还和田荷花说了那么多话,为什么最后只有他们俩个人还留在塔中,然后一起出来,他们俩个到底在古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上官烟儿握紧了拳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艳丽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美眸中布着让人胆寒的深沉。
“哪句话?”一笙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看着雪竹离开的背影,好奇的凑到田荷花身边问道。
一脸意味不明的暧昧之色,让人不禁怀疑之前那个悲痛担忧红着眼眶的人并不是他,小雪儿仍旧是没有缓过神来,抽搭着耸动着肩膀。
没想到雪竹还记得她之前开玩笑的那句话语,田荷花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当时着实是把他气得不轻。
“他说你们俩之间的账该要好好算一算了。”田荷花回答道,而后和雷叔以及其他的道长打了招呼后起步离开。
台上正在准备表演节目,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院子洗个澡换掉身上沾染着血液和污垢褴褛不堪的衣服,然后好好地饱餐一顿。
田荷花离开了,一笙对台上的节目也兴致缺缺,肚中唱起了空城计,浑身上下都是汗渍,黏腻的极其不舒服,当下也颠颠的跟在田荷花的身后回去。
雪儿虽然对于台上的节目十分感兴趣,但是现在哭的筋疲力尽,也没有嚷着让一笙留下陪他一起看节目了,便窝在一笙的怀中打起了呼噜。
“大师兄真那么说了?”一笙上蹿下跳的问道,猛瞅着田荷花看,希望从她的脸上能够找不一丝破绽,“你肯定是在吓我的。”
大师兄不会是真的要找他秋后算账吧,一笙有些烦躁的扒拉了下头发。
“瞧把你吓得,那点出息。”田荷花笑道,“骗你的啦。”
“呼——”一笙松了一口气,捋着自己的胸膛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么一弄,一笙也没再问了刚刚想要八卦的事情,揉着雪儿的脑袋,毛茸茸的摸起来可舒服了,“这家伙竟然又睡了,吃了睡,睡了吃……”
“我是被你熏晕过去的好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很臭,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雪儿拍掉了一笙在他脑袋上揉来揉去的手,没好气的说道,简直就是把他的脑袋当面团揉,太可恶了。
“懂什么?这叫男人味,哪像你小毛孩一个。”一笙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咸味,皱了一下剑眉,而后将自己的胳膊凑到雪儿的眼前。
雪儿偏着小脑袋左躲右闪,“我不闻,你快拿开——”
“你还嫌弃我,我偏让你闻,熏死你。”雪儿躲得越厉害,一笙就越将手臂往他身上蹭。
“我嫌弃你还会缩在你怀中吗?”雪儿一爪子将一笙的手拍飞,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
一笙愣了半晌后,举起雪儿一阵猛亲,口水沾的他柔滑的毛发上到处都是,“哇!小雪儿你真是太让我感动了,让哥哥多亲几个——”
“你恶不恶心人啊!”雪儿用爪子抓了几下身上乱糟糟的毛发,生气的将脸埋在蓬松的尾巴后面,打定主意不理一笙。
“生气了?”一笙拨了一下雪儿的身子,没有反应,再拨一下,还是没有反应,偏头看向田荷花,“真的生气了。”
一笙百无聊赖的踢着路上的石子,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俩人这会儿安安静静。
“放心,他这是害羞的,你看耳朵都红了。”田荷花伸出纤指指着雪儿尖尖的小巧耳朵说道。
顿时,刚刚还一动不动的雪儿唰的一下捂住自己的耳朵。
“真的?给我看看。”一笙一下子就乐了,手指捏着雪儿的前肢想将它挪开,可惜纹丝不动。
“没事,看他脸也一样,他还脸红了。”田荷花忍着笑意说道。
听到田荷花的话,雪儿抽出一只手爪捂住脸,结果刚刚被捂住的耳朵便啾的一下竖了起来,又扫着自己雪白的尾巴挡住一笙的视线。
“不对啊,荷花姐姐,雪儿他现在是狐狸的形态,身上都是雪白的绒毛,你是怎么看出他脸红耳朵红的?”刚刚那一瞬间一笙看到了雪儿毛茸茸的耳朵,通体雪白,他很好奇田荷花是怎么看到耳朵红的。
蓦地,俩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田荷花。
对上田荷花眼中闪过的狡黠,雪儿气急败坏的挥舞着爪子,恼羞成怒道:“花姐姐真是太坏了!”
“不关我事,是你不打自招的,我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原来你真的脸红了。”田荷花摊着双手,耸了耸肩笑道。
“荷花姐姐,行啊你,比狐狸还狐狸,哈哈……”一笙捶了一下田荷花的肩膀嬉笑道,“你不去当商人真是可惜了,到时候准把人坑的连裤衩都不剩,首富非你莫属啊。”
“别损我了,我们也就逗逗雪儿——”
“抗议抗议!你们俩个就知道欺负我,我可是很聪明的,好不好?”雪儿委屈十足的在一笙的怀中翻来覆去。
“对!我们家的雪儿宝贝是最聪明的,上次上官蝶那个事情你就做的非常棒!不过下次记得要注意安全。”回想起那次半夜迷香掳人的事情田荷花就有些心有余悸,若是雪儿当时被抓走了没有办法脱身该怎么办。
这个小家伙竟然想到用他来替代自己这样危险的法子,田荷花抚摸了下雪儿,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夕阳下,俩个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暖暖的余晖照耀在身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淡淡的温暖流走在俩人一狐之间,这一刻,岁月静好……
与一笙和雪儿分开回到院子,沐浴了一番后,田荷花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而且发现自己的肌肤更加水润光滑,想必是因为吃了食人花花王果实的原因。
全身的筋脉中仿佛游走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迫切的想要释放出来,田荷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淬炼的更加强劲,被人捶上几拳都没事,不像之前的弱不禁风,一个风寒也许就会夺走了大半条命。
一切收拾好之后,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华照耀着大地,那般柔和圣洁,脑海中闪过在古塔中遇到的那个银发男人,那一头及踝的银发就似这月华一般空幻华美。
田荷花足尖轻点,朝着一笙的院子中掠去,灯火通明,屋中传出一笙和雪儿熟悉的打闹声。
“荷花姐姐,你可算来了,都快饿死我了!”那眼神就好像看到救兵一样,一笙招呼道,“快过来坐。”
“花姐姐,你别听他胡扯,他已经偷吃了一个大鸡腿。”一看到田荷花,雪儿立刻忘了一笙对他的嘱咐,瞬间就出卖了他。
“哎呀!你太没有立场了。”一笙跺着脚抓狂道,有这么拆台的吗?简直是太丢人了。
“哈哈——”看到一笙那窘迫的模样,周道长毫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我都已经饿过头饱了。”田荷花坐下身子,看着方桌上的烧鸡和牛肉片皱了皱挺翘的鼻子,陶醉似的眯起了眼睛,“真香啊,我肚子里的馋虫又给勾出来了。”
“那可不,没想到周道长在吃的方面也很有研究,同道中人啊。”一笙哥俩好的拍了拍周道长的肩膀。
“人都到齐了,开动!”雪儿欢呼一声,而后有模有样的执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迫不及待的嚼了起来,“嗯,好吃,真好吃。”
“咱们必须先敬周道长一杯,今晚为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餐!”一笙站起身来给四个杯子满上酒来,然后举着酒杯高兴道。
遇到有人请客有人掏腰包的事情,一笙是最来劲的,二话不说,都是好兄弟。
看着桌子上的一叠牛肉一盘烧鸡,俩盘凉菜一叠花生米和一盘包子,周道长老脸一红,端起酒杯来哀怨的嗔怒道:“你这小子埋汰我是吧?”
“在我眼里这桌子上的菜可比山珍海味丰盛多了。”一笙竖着大拇指道。
“敬周道长!”雪儿含糊不清的说道,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周道长。”田荷花双手执着酒杯颔首示意道。
“干!”一笙将酒杯伸到桌子中央。
四个酒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雪儿跟着脆生生的说道。
田荷花抿了一口,而后被辣的眯起了一只眼睛,忙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味道着实不错。
“我这一杯敬荷花,恭喜你今天旗开得胜。”周道长拎起酒壶将酒杯填满,对着田荷花道,“我现在出门可倍儿有面子了,从符徒班教出个第一名,太长脸了。”
“我同样也谢谢周道长的教导之恩。”田荷花感激道。
周道长满面红光,仰头将酒杯中的白酒一仰而尽,而后发出满足的咂然声。
一阵风卷云残后,桌子上的菜被一扫而光,四个人和打战似的从盘中夹菜,到最后急的还不怎么会拿筷子的雪儿直接伸手去抓,不出意外的被一笙截住了小手,然后在雪儿雾气蒙蒙的泪眼中,一笙又无奈的给他夹菜,雪儿的小脸一下子就由阴转晴了。
“周道长,你可别走错院子了。”看着醉醺醺的周道长,田荷花有些担忧道。
周道长打了个酒嗝,身子有些摇晃的从袖子中摸索了半天而后掏出一张符纸,“没事,没事,一下子就回到院子了。”
田荷花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定是闪身符而后说道:“那周道长你慢走。”
“嗯。”周道长点了点头,抖了抖手中的闪身符后从原地消失。
田荷花不禁有些担心周道长会不会明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
将趴在桌子的一笙挪到床上后,田荷花捏了下雪儿酡红的脸颊,滑滑嫩嫩的,和水豆腐一样,“我去收拾桌子,你帮忙照顾一下一笙。”
“嗯。”雪儿乖乖地点了点头应道,而后一板一眼的将一笙的靴子脱下。
田荷花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对着正在用毛巾给一笙擦脸的雪儿挥手道:“雪儿,我先回去,天色很晚了,早点洗漱好后睡觉。”
“知道了,花姐姐。”雪儿打了个哈欠,困意绵绵的说道。
田荷花掩上门后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倒床便蒙头大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第二日田荷花醒来的时候,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
起床整理好自己后,田荷花去食堂简单吃了一下早膳,就着腌菜喝了一碗稀粥,然后又回到房间中。
盘膝坐在床榻上,田荷花望着躺在手心中的莹白色内丹,鹌鹑蛋大小,和夜明珠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精致的如同雪白的糕点。
将内丹塞进嘴中,冰冷滑口,田荷花闭上双眸。
一股暖流充盈在腹中,愈来愈热,田荷花引导着它慢慢的自全身流转一遍而后汇聚丹田。
陡然暖流运转的越来越快,田荷花竭力控制住它,光洁的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
暖流开始横冲直撞,田荷花此时的面色已经苍白到极点,身体也越发的僵硬。
田荷花刚吸收了花王红果的力量,此时又吞下了内丹,过多的能量已经超出身体的负荷,如同一个皮球一样越吹越大,已经临近爆炸的边缘。
“修炼道术不可急于求成,急功近利,物极必反……”雪竹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田荷花紧皱着秀眉,果真是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可是此时已经无法反悔,没有退路了。
“千狐,千狐,千狐……”
一滴清泪从田荷花的眼角滑落,落入锦被中,渲染开一朵水花。
血管膨胀的痛苦让田荷花恨不得立即放弃,但是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的名字让她咬牙坚持着将暖流控制住。
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无形中展开,田荷花竭力控制住体内的暖流,仿佛是一个拽着绳子被马拖行的人,粗粝的地面摩挲掉一层皮肉,但依旧是紧紧拽住手中的绳子不放手,死也不放。
也许是被田荷花的毅力所折服,或者是精疲力尽了,暖流的速度缓缓地慢了下来不再那么霸道,田荷花丝毫不敢松懈,依旧牵引着暖流一遍又一遍的流转身体。
“噗——”一口热血喷出,田荷花倒在床榻上,身体累的每一处地方都不想动弹,衣服湿的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苍白的唇勾起。
田荷花低声笑了出来,终于结束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虚脱的身子渐渐有了力气,田荷花站起身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休息俩天,她便可以完全恢复了,最重要的是她进阶了,符皇初级,假以时日,她就可以去妖界了。
想到这里,田荷花眉眼一弯,嘴角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看着屋外的天色,傍晚时分,原来已经盘膝坐了一天,可是感觉很短的事情但又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疼到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梳洗了一番后,田荷花打算去找一笙,帮忙调查一下关于李玉的事情,毕竟一笙对于清虚地界很熟悉,人脉也广,托个人比她瞎打听快多了。
刚踏入一笙的院子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看着紧闭的房门,田荷花狐疑的叫道:“一笙,在不在?”
“咳咳——”从房中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房门打开,一笙将脑袋探出门来,眨了眨眼睛,“荷花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感冒了?是不是昨晚雪儿没给你盖好被子冻着了?”说着田荷花伸手放在一笙的额头上,“嗯,是有点烫。”
“没有,刚刚喝水不小心呛到了。”一笙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并顺带着关上房门,“雪儿还在睡觉,我们不要打扰到他。”
“还在睡,这都几点了。”田荷花无奈的说道,雪儿真的是一天中除了吃就是睡了,不过脑袋瓜子倒是聪明,她每次布置的任务基本上都能够完成。
“荷花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一笙疑问道,像田荷花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和雪儿不请自来一起去她院子中闹腾。
“是关于李玉的事情——”
“哦,对了!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呢。”一笙猛然想起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喝了酒后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
“从古塔中出来后,我就托了个人调查了一下关于李玉的事情,她和上官烟儿之间会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有那样的恨意,一个是因为好奇,另一个是怀疑她接近我们的动机有些不纯。”
一笙摸着下巴叹了口气,“今天那人来找我了,不过了解到的消息很少,只知道一夕之间李家上下一百二十三人口全部命归西天,是被上官家灭门的,李玉的真名是叫李清婉,只有她一个人逃此一劫幸存了下来,可惜现在……”
静谧的沉默流淌在俩个人之间,半晌后,田荷花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你是不是答应了李玉什么?”一笙俊脸一沉,“上官家权势滔天,只手遮天,你可不要乱来。”
“放心,以卵击石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田荷花语气沉重的轻轻拍了拍一笙的肩膀。
俩人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一笙……”从屋内传来雪儿有气无力的叫唤声。
“荷花姐姐,雪儿醒了,我去看看他。”一笙提高了音量说道。
从屋内又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哼哼声。
“去吧,我走了。”田荷花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你走,走啊!”嘶声裂肺的声音在脑海中划过,田荷花感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一路沉思着回到自己的院子,朝着阁楼走去,蓦地,田荷花脚步一顿,颦眉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田荷花扶着楼梯的把手,鞋底踩在木制阶梯上发出“吱呀”的声响,拖出诡异的长度。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寻去,田荷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院子中的树下。
蹲下身子,田荷花手指捻起一撮土放在鼻间轻嗅,猛地站起身来,拾了一根木枝弯腰将松软的泥土刨开。
一小截淡蓝色的衣角从泥土中翻露了出来,泥土很松软显然是被人刚挖过不久,田荷花刨了几下后便将泥土翻开。
陡然,田荷花的面色一变,握在手中的木枝顺着纤细的手指滑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