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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毒。睍莼璩晓”田荷花看了一眼伤口,指腹沾染了鲜血碾磨了一下淡淡道。
而后从腰包中掏出一袋药包,用膝盖按压住一笙的脚踝,打开药包将其中的白色药粉倒在伤口上。
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立即被鲜血染湿,“噗嗤”的冒着白烟,翻滚着细小的气泡。
一笙咬唇紧闭着眼睛,被田荷花使劲按压住的左腿一阵剧烈的抽搐,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忍着点。”田荷花从自己里层的衣袖上撕下一截干净的布料手法极快的缠绕在一笙的腿上,熟稔万分。
“好了。”将缠带打了个漂亮的花结后,田荷花搀扶着一笙站起身来。
“没事。”一笙踢了踢自己的腿说道,剧烈的疼痛后现在这样轻微的疼痛已经很麻木了。
刚刚那一下疼的人想要满地打滚,若是先前知道那么疼的话,他可不一定敢来第二遍。
俩人又继续摸索着前进,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也时刻堤防着俩边的墙壁上会射出什么暗箭。
大部分人都是单独行动,毕竟没有人喜欢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捡剩下的东西。
一笙似乎很不甘心这些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只能看不能拿,不厌其烦的每一个都要抠着试试看。
内有光华莹润流转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纹丝不动的镶嵌在坚硬的石壁上,契合的无一丝缝隙,浑然一体。
在一笙锲而不舍的精神下,没想到还真让他碰上了一个。
是一块冰润的蓝田玉,与夜明珠一般镶嵌在石壁中,但已经有松动,一笙抠了几下便将鹌鹑蛋般大小的玉石取了下来。
入手凉爽舒畅,让人心神一震,神清气爽,一笙看着躺在掌心中的蓝田玉眼睛笑成月牙形。
“真是没见过世面,人家不要的东西当的宝贝一样。”李玉掩嘴娇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看着一笙手中玉石的眼神好似看着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般,嫌弃又鄙夷。
对于这些用来照明的夜明珠确实没有什么人会拿,莲心塔中有很多不出世独一无二的宝贝,大家九死一生的都是为了这些宝物而来,谁还会有闲情雅致的没事在这里抠夜明珠。
被人当场抓包,还是被一直对他冷嘲热讽的李玉看见,一笙只觉颜面尽失,手中清凉通透的玉石此时却烫人的紧。
轻咳了下后将玉石重新放回原地,“这种玉石我才看不上眼,只不过是觉得好玩才拿下来看看。”
一笙刚把玉石放好,李玉就眼疾手快的将玉石拿下来放入怀中,开怀的笑道:“既然你看不上,那我便收下了。”
“你——”一笙气得哆嗦着手指指着李玉,而后一扶袖径直向前走着,“哼!好男不跟女斗。”
刚走了俩步路,一个人横冲直撞过来,一笙赶紧侧身避过,将身子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是陶欣她的身后还跟着哥哥陶宇,俩人仿佛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拼命的狂奔着。
看到这种情况,一笙也知道他们身后肯定跟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也毫不犹豫的跟在陶欣的身后,没想到一阵旋风似闪过的陶宇扯了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推至后面。
“嘶嘶……”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雨滴一样,五颜六色的各种细长的毒蛇张着獠牙,快速的游移着身子,缠绕成一团团裹在一起。
“快跑!”一笙边跑边冲着还站在原地不动弹的田荷花吼道。
转头看她正在掏着腰包,那五彩斑斓漂亮的毒蛇大军已经逼近,赶紧朝田荷花折回来。
田荷花从腰包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子,扒开瓶塞,倒出其中的硫磺。
黄色的硫磺顿时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田荷花将硫磺洒在地面上,那近在咫尺张牙舞爪的毒蛇被逼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靠前。
“你怎么什么都带着?”一笙被田荷花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她只要稍微慢了那么一步,此刻就已经命丧蛇口了。
面对如此让人头皮发麻密集的毒蛇竟然面不改色的掏出腰包,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他看的七魂六魄都要吓散了。
“这叫未雨绸缪,这些阴暗潮湿的地方肯定有很多毒物,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硫磺,还加了一些特制的药粉。”田荷花将剩余的硫磺粉洒在俩人的身上,看到一笙嫌恶的捏着鼻子,说道,“臭是臭了点,保命要紧。”
虽然身上已经涂了硫磺粉,但是看到这些虎视眈眈的毒蛇,一笙仍旧有些心悸的向后退了一步,这要是被咬上一口,绝对当场毙命,越漂亮的蛇毒性越强。
“这些小蛇又漂亮又可爱,你喜欢它们它们也会喜欢你的,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它们可以感觉到你的情绪。”田荷花抬脚向前走了一步,群蛇纷纷避开,原本被毒蛇密布无从下脚的地面露出一块空地。
一笙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毒蛇大军,身上起着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没有勇气像田荷花这般在群蛇中气定神闲的走过。
“女孩子不都怕这些毒物吗?你怎么看着它们这么兴奋?”一笙着实想不通田荷花遇到毒蛇时的反应,这种滑腻腻软若无骨,冰凉无比的动物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一颤。
“哈哈,以前养过不少当宠物。”田荷花眉眼一弯笑言道,打她从有印象起就一直在家里看到各种盘踞在房梁上角落中的蛇。
“你们村里的人竟然没把你当怪物赶出来。”一笙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好了,快走吧。”田荷花挥手道,点着脚尖在蛇群中行走。
听田荷花这么一说,一笙感到这些蛇也没有那么恶心吓人了,深吸了一口气就着田荷花踩过的地方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想起之前被陶宇向后推去当垫背的,一笙又蹲下身子将田荷花洒在地面上的硫磺粉擦掉,蹭到身上去。
顿时盘踞在地面上止步不前的毒蛇们如同绝提的洪水找到了突破口,朝着和田荷花他们行走相反的方向爬去。
成千上万各种颜色的毒蛇在脚边爬行着,柔软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头尾,蠕动的身子如连绵起伏的山峦,这种渗人的景象一笙觉得一辈子看一次就足够了。
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越往前走空气越发的潮湿阴凉,隐隐还有腥臭的气味,墙壁上也是*的凝结着小水珠,墙角处还长着黑色的苔藓。
田荷花看到前方有火光传来,走出通道被眼前壮观的景象着实震撼了一把。
一个鬼斧神工的巨大石洞,潮湿的石壁上有大大小小的洞口无数,而她和一笙所站的便是其中一个洞口,石壁上方的铁架上方放着火把,整个石洞带着诡异的昏暗。
黏腻的墙壁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滚落滑过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站在洞口边缘低头朝脚下望去,一个偌大的深潭呈现在眼前,仿若深不见底,深邃幽暗的如同无底洞一般。
潭面平静的如一面镜子,无一丝波澜,但让人看着有一阵晕眩的感觉,好似一个选择的漩涡要将人的灵魂吸食进去。
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石洞中回音着,仿佛近在耳畔,不断地在耳边回旋萦绕着。
“二师兄,你怎么了?”洞口旁边延伸出一条狭长的石路,一笙看到坐在石路靠着洞壁沉重喘息的千锦月惊问道。
千锦月只是淡淡的瞥了俩人一眼后,又继续低头将自己的衣袖撕开,布料撕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石洞中,听的人心中格外沉闷。
那唇色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汗水滑过削尖的下巴滴在胸膛上,染湿了一大片衣襟,从帽檐处钻出的发丝被汗湿浸湿成一缕缕。
“血丝虫!”看到千锦月手臂的一瞬间,一笙惊恐的睁大眼睛,声音中带着令人胆寒的颤音。
腐臭的气味隔着几步路都能够清晰的闻到,千锦月原本白皙而精悍的手臂此刻已经腐烂一片,黏稠的脓水从腐肉中流了出来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饶是田荷花见过各种高度腐烂的死尸,但是见到活人的手臂变得如此模样依旧是忍不住皱起了秀眉。
而一笙已经忍不住狂吐起来,那腥臭的味道比臭鸡蛋烂掉的气味还要恶寒,更让他胃中翻滚脊梁骨发寒的是那腐烂的肉中似乎还有活物在蠕动着,翻搅着,他知道那是扁平的血丝虫在作祟,仿若跗骨之蛆。
看千锦月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田荷花也没有打算上前去帮他,她可没有忘了上次千锦月一见面就对她出手的事情,虽然那次看到他在决式中的出手知道他并没有出杀招,因为看到他身手的那一刻她明白以当时她的实力是绝对躲不过的。
但看到千锦月下一刻的动作,田荷花惊讶的张大嘴巴。
千锦月拔出黑靴内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在阴暗的石壁上折射出寒芒,刀尖翻转,猛地面无变色的将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臂。
“你疯了!”田荷花一脚踢飞了千锦月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华丽的弧度而后“噗咚”一声掉入潭中。
锐利的眼神倏地射向田荷花,冷若寒潭,千锦月沉着面容冷硬的唇角蕴含着隐忍的怒意。
田荷花立刻蹲下身子,看向千锦月的手臂,近看之下更加的恐怖吓人,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不少地方的腐肉已经被千锦月剜割掉。
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肉一块块的剜掉,这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大,难怪刚刚即使打算割掉自己的一条手臂也毫不手软。
黄色的脓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田荷花立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追魂灯,解下系在腰间的楠木棍。
“血丝虫会一直往人的血肉中钻,最后甚至是钻到大脑中,因血丝虫而死的人死状其惨无比,整个大脑都腐烂掉,人还有一口气吊着,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肉一点点烂掉,这样的疼痛如同万蚁啃噬,很多人都受不了这样折磨的过程选择自刎,只有当机立断的将手臂砍断才不至于让血丝虫扩散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去。”一笙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对田荷花是钦佩的五体投地,竟然能够镇定无比的直视着被血丝虫钻进钻出过的伤口,他现在是连一眼都不敢看。
将指尖跳跃的阴火甩到束灵索上,顿时红色的鞭子燃烧着火焰。
把束灵索紧紧地缠绕在千锦月的胳膊处,田荷花咬牙狠狠地拉紧,断了血丝虫扩散的通路。
楠木棍在肌肤上划过,浓稠的脓液立刻汩汩的冒了出来,翻开皮肉,皮下脂肪处的景象让田荷花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隐隐发麻,一条条扁平的虫子在肉中欢快无比的翻来覆去。
目光如炬,清秀的面容专注认真,田荷花将千锦月手臂上一块块腐烂的臂肉剔除下来,而后快速的扔进地面上的一团阴火中,这种害人的东西定是要处理干净,不然待会又要被哪个倒霉蛋碰上。
阴火包裹住腐肉,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隐隐散发着肉香混合着腥臭的气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呼吸,血丝虫挣扎蠕动着但都不可逃避的和腐肉一起燃烧成一团黑色的灰烬,烧的彻彻底底。
一笙盯着那烧着腐肉的火焰,心中突然有种变态的快感油然升起,看着那一团翻搅的血丝虫一只只被噼里啪啦的烧个干净,只觉的心里爽歪歪。
田荷花的握刀割肉的手法极其熟练,新鲜的皮肉与腐烂的肉之间割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绝不拖泥带水,剔透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落,墨黑的睫毛上也濡湿了一片,如水的双眸眨了俩下后有重新认真的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直到手臂上的肉全是鲜嫩的肌肉,淌出的鲜血不再混合着脓水,田荷花快速的翻转检查了一番后,利落的从腰包中拿出药包,打开药包将白色的粉末尽数倒在千锦月深可见骨已经不可直视的手臂上。
“忍着点。”田荷花握紧千锦月的手腕,声音温柔中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坚韧而又优柔。
一笙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刚刚他小腿上的俩个血窟窿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千锦月这手上可是到处都是外露的伤口,这烈性的粉末倒上去,可是比刚刚的刮骨割肉还要疼上千倍百倍。
一笙赶紧别过脸去,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千锦月那痛苦的模样。
汗水已经浸湿了千锦月的黑色外袍,苍白的嘴唇被咬的出血,殷红的鲜血妖异而凌乱的残留在唇瓣上。
手背上青筋暴起,僵硬的身子隐隐颤栗着。
馥郁的药香味飘散在气味怪异的空气中,扔掉油纸,田荷花干脆脱下粉色的外衫,撕下一条长布系在千锦月涂满白色药粉的手臂上。
千锦月的嘴唇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这种疼痛让人恨不得撞墙,痛的几欲昏厥,就好像是带着盐水的倒刺勾进肉中,扯断筋肉,又灌进辣椒水,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过程,没有疼的麻木,反而是越来越疼。
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肉中,紧握的五指突然张开,带血的指头一把揪住了田荷花的发髻。
“你干嘛!疼疼疼!快放手!”高束的发髻突然猛地被人拽住,力道大得仿佛是要将人的整个头皮掀开,田荷花捂着自己的头发尖叫道。
可惜被疼痛麻痹神经的千锦月已经听不清楚田荷花的话,随便抓出一样东西便紧紧的揪在手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希望能够以此来减轻一点疼痛。
“你疼就叫啊!揪着我干嘛!”头上的发髻被人当作咬在嘴里的横木一般,可惜木头毛巾啥的咬在嘴里它们不会痛,而她的头是会痛的。
“千锦月!快放手,你这个疯子!”田荷花将手指按在千锦月受伤的手臂上,希望剧痛之下他会放手或是没有力气再揪着她的发髻。
一笙在一旁看着急得团团转,对于田荷花惨遭毒手的头发实在是无计可施,想掰开千锦月修长的手指可惜只会让田荷花的墨发被千锦月越扯越紧。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就不该救你,唔——”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窜入唇齿间,田荷花陡然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贴着自己面颊的俊脸。
世界终于清净了,聒噪的苍蝇终于飞走了,扣着田荷花的后脑勺千锦月满意的想着。
从唇瓣上传来柔软饱满的触感,带着丝丝馨甜的香味弥漫在唇齿中,美妙而又新奇的感觉一点点的消除掉手中的疼痛感。
这是田荷花行医以来遇到的最会占便宜的病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田荷花剧烈的挣扎起来,拼命的推开千锦月的身子。
专心致志感受的柔软触感消失,手臂上的疼痛又袭来,竟是比原来更疼,千锦月不满的又将冰凉的唇瓣压向田荷花。
直接将田荷花扑倒在狭窄的石路上,千锦月欺身而上,削薄的唇覆上田荷花的樱桃小嘴。
不再单纯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压着她的唇瓣,千锦月攻城略地的啃噬起来,血染红了俩人的嘴唇,带着妖娆的旖旎。
咬着田荷花弹性十足的小嘴比紧咬自己的唇瓣解疼多了,清新干净,香甜无比,千锦月极其满意这种感觉。
抬膝一脚顶开千锦月,田荷花用力过猛微微侧身,却忘记了自己正躺在狭窄的石路上,直接翻身掉了下去。
头朝下的向漆黑的潭中砸去,湿凉的气息迎面扑来,田荷花腰间一紧,不是她的束灵索而是千锦月未受伤的手臂,紧的仿佛要掐断她的腰肢。
千锦月抱着田荷花翻转了身子,在即将落水的一瞬间,一把七弦琴平躺在水面上。
千锦月掉在七弦琴上,压在他身上的田荷花撑起身子,双眸喷火的看向他。
泼墨似的发丝散落开,黑袍的帽子落下露出略带有些阴美却丝毫没有女气的相貌,紫色魅惑的瞳孔清冽仿若花色,带着勾人魂魄的蛊惑,眼眶很深,显得紫眸愈发的深邃。
眼角处竟然还有一颗血红色的泪痣,妖异而又惑人。
刀削的眉不浓不淡,分明的五官让人呼吸一惊,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华丽而又阴冷,浓密而又卷曲的睫毛挡去大部分眸中的紫光,浓郁的黑色冰冷而又深沉。
那透过睫毛射出来的眸光让田荷花极其不舒服,好像冰凉滑腻的蛇芯子在一寸寸的舔舐着她的肌肤,渗入肌肤中留下湿淋的痕迹。
七弦琴猛地在半空中回旋起来,速度快的仿佛要将人甩出去一般。
急速的选择让田荷花跌倒在千锦月的身上,重新趴在他的胸膛上,千锦月悠哉悠哉的躺在七弦琴上,享受着田荷花的“投怀送抱”。
修长而洁净的手指一把揪住田荷花的衣领将她拉向自己,擒住她的双唇,试探性的将舌头伸进她的檀口中。
一笙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半空中选择的只剩下残影的七弦琴,天啊,他刚刚没有眼花吧,千锦月竟然亲了田荷花!
最厌恶女子靠近的二师兄竟然强吻了他的荷花姐姐!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笙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他的小心脏了,为什么会看的他狼血沸腾。
一笙摸着白皙的下巴作出沉思,他果真是有点小变态。
陡然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直接将旋转中的七弦琴掀翻,田荷花直接被卷到了一个洞口处。
一团若隐若现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如同淡淡的白雾凝聚在一起,只是一个灵气稀薄的灵魂,却已经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那是什么东西?”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笙惊呼道。
千锦月怀抱着七弦琴看着眼前悬浮在空中的灵魂,已经溃散的几乎凝结不了人形,就是一团模糊的灵气,应该是残余的灵魂之力凝聚而成。
可是来自于他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几乎踹不过气来。
“我们快走。”田荷花悄悄地潜到一笙的身旁轻声说道,那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东西让她有一种预感此地不宜久留。
“二师兄怎么办?”一笙担忧的问道。
“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管他干嘛!”田荷花没好气的说道,沿着石路向前走去。
“荷花姐姐,我好像闻到了醋味。”一笙皱了皱鼻子说道。
“别乱说。”田荷花摸了摸怀中的生死符,自从那团人影出来后,她就想立即马不停蹄的离开古塔了。
田荷花和一笙刚离开石洞,身后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声势浩大的整个石洞都在颤动。
“我们怎么到现在一样宝贝都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拿到一块玉石还被李玉那个坏女人抢走了。”一笙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古塔上层的宝贝能被人拿走的肯定都拿掉了,谁还会好心留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拿,而有的宝贝肯定是需要契机的,哪有那么好找。”田荷花安慰道。
“荷花姐姐,你听。”一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隔壁的石墙。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像一个迷宫,石壁上都刻着奇形怪状的图形。
田荷花将耳朵贴在石墙上,屏息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