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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秉兆新建的那个音乐农场已经颇具雏形。睍莼璩晓
夏瑾见到眼前景象时,觉得上帝的伊甸园也不过是如此。
叶秉兆不知是从何时起偷偷装饰这里的。门口两丛对称的蔷薇花被互相绞缠在了一起,成了一座天然的圆形拱门,他用了不知什么方法,令蔷薇花竟然在中秋的时候也能保持着盛开的姿态。朵朵花朵点缀在绿叶中,粉的粉,红的红,白的白,漂亮极了。
“兆……”夏瑾扭头看向叶秉兆,眼睛里满是愉悦。这是继昨晚的惊喜之后的又一个惊喜。
铁汉也有铁汉的柔情,叶秉兆不是不浪漫,只是他浪漫起来的时候可以将人沉溺在其中,完完全全被他制造的惊喜包围。
“这才是开始,进去吧。”叶秉兆拉着她的手一起跨过那道拱门。中间一条整洁的小道,路的两旁种植的都是果树。秋天正是果树成熟的时候,从枝叶间可以看见密密实实挂在枝头的果实。一边是苹果树,一边是橘子树,郁郁葱葱,红得红,绿的绿,黄的黄,青的青,色彩斑斓。
树的枝干上装着微型播放器,放着轻快的乡村音乐,走进时,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走在小道上可以闻见果实的芬芳,满心都是芳香的。从枝干间隙望过去,里面整齐的菜畦拼出一个个的田字,田地里,有的刚刚被收割过,露出黑黝黝的泥土,有的还留着菜,绿油油的一小片。
菜地里还零星放着几只山羊,偶尔能听见“咩咩”的叫声,白色的小点儿在地里面悠闲得走着,不时低头啃上几口草。
农庄里引了山上的山泉下来,白色溪流像是缎带一样环绕着菜畦,既可以灌溉田地,又能给养在这里的动物饮水。
纵横阡陌中,有几个农人在里面收拾田地,不知哪个农人带了个小娃娃来,小娃娃正追赶着一头小羊,在田埂上跑得欢快,看上去十分有趣。
沿着小道往右转,眼前陡然出现一大块空旷的平地。与刚进农庄时一样,也有一道蔷薇花枝缠绕出来的拱门,不过这个拱门是心形的。平地上面搭了一个平台,红色地毯从拱门这头一直铺到了平台上。
只消这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块空地将是他们的婚礼现场。
平台后方是一处巨大的花墙,中间嵌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随着两人的进入,霎时显示出“爱你,一生一世”的字样,后面的背景图还没放上,夏瑾估摸着应该会是他们的结婚照。下面一排排的椅子摆放在红毯两侧,每张椅子上都绑上了彩带跟气球。
红毯两侧的花柱做成半人高的镂空形,每两米就有一对,绿萝跟鲜花从花柱的镂空缝隙里长出来,一直垂到地上。花柱的顶部是个小喷泉,一股股的水柱从里面摆着的形态各异的丘比特口中喷出来,动静两相宜。
“要先来演练一遍吗?我怕你到时太激动,出了差错。”叶秉兆淡笑着看向被惊愣傻了的夏瑾,向她递出一只手,以绅士之礼相待。
夏瑾看着眼前景物的确有点吃惊,虽然看的出来准备得有点仓促,但是已经堪称是一个完美的婚礼现场。
她好像已经看到了宾客坐在座椅上,她跟叶秉兆两人互相搀扶着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经过这条长长的红毯,走向那处平台,然后互下誓言,交换戒指……
叶秉兆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柔情,夏瑾对上他的目光,有点儿恍惚。虽然这不是真的结婚现场,但是,光看此时的叶秉兆,她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叶秉兆今天的穿着相对以往也是更加正式一些,看得出他花了点小心思,也许是为了配上他为她准备的惊喜。
一身黑色的纯手工西装,红色长巾佩戴在脖颈上,内里白色衬衣,胸口西装袋子里斜插一块宝蓝色方巾,脚下是一双小牛皮的手工制黑白色皮鞋,白色鞋头,黑色鞋尾,锃亮亮的,一番装束将他衬托的更加俊朗不凡。打理过的头发使他看上去更精神,英挺的五官,卓尔不凡,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种艺术品一样的男人。
而夏瑾,在早上出门的时候,叶秉兆特意嘱咐她稍微打扮一下。原来他是这个用意。这不光光是一次演练,而是他在跟她过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夏瑾一时看的怔愣,看着叶秉兆伸出的修长干净的手,她有点儿紧张,像是真的要踏上那条红毯一样的令她忐忑起来。她不是第一次结婚,可是这一次,却是她真正的踏上红毯。
她犹记得当初跟沈逸珲结婚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单纯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在城市打拼的奋斗型青年,她就那么简单的嫁了,没有婚纱礼服、没有婚宴,也没有双方长辈的祝福。她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婚姻却是如此的短暂。
如今,再谈婚姻,她的心中总有那么一点怯懦。她怕,这又会是一场梦,梦过了无痕。
她期待着跟叶秉兆成婚的那一天,可也害怕着未来。
“瑾?”叶秉兆见夏瑾怔怔的看着他的手发呆,轻轻动了一下手,“来,别怕。”
叶秉兆将夏瑾从惊喜到犹豫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他察觉得到夏瑾对婚姻对家庭的渴望,可是跟沈逸珲的那场失败的婚姻,又让她生畏,所以,他才特意提前带她来熟悉一下,此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叶秉兆的心中不是没有犹豫跟疼痛。
别人结婚,是为了将来两个人可以一起幸福美满的生活,白头偕老。而他跟她结婚,却是他在给她安排将来的生活,富足,但不一定有他……
他的未来没有定数,他想到的,只能是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跟沈逸珲一样的混蛋。给了她许诺,却又将她抛下。
他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夏瑾是会恨他,还是感念他?但不管怎么样,他相信,在她伤心过后,依然是笑一笑,坚强得生活下去,因为这是她曾经对他许下的诺言,而夏瑾,从来都是个守信的人。
夏瑾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捏捏有点汗湿的手指,终于轻轻搭上自己的,对着他微微笑笑说:“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叶秉兆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两个人一起迈步,踏上长长的红毯,目光直视前方,面带微笑,圣洁,严肃。
当他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叮叮咚咚的,优美动听。花柱中,丘比特的小雕塑亮了起来,小喷泉顿时变得五颜六色。
当走上平台的时候,叶秉兆修长整洁的手在夏瑾乌黑的墨发中穿过,丝丝缕缕,如丝缎一般的柔软顺滑,密密地缠住了他的心。他对着夏瑾再次神情款款道:“待你长发及腰,我就来娶你了,夏瑾,嫁给我。”
夏瑾目光中总是带着那么一点儿水雾,此时,她眼瞧着眼前的叶秉兆不是真的一样。她抬了手去亲手触摸他的脸,再次肯定地对自己说,这不是做梦。他说过这句话,如今,他是要真的娶她了。
“我愿意。”这句话,从她爱上他的那刻起,就一直等待着。她笑得眉眼弯弯,阳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不及她眼底发出的光芒灿烂。
……
婚礼演练过后,叶秉兆牵着夏瑾再往里面走,两人的步履很慢,像是寻常夫妻散步一样,悠闲惬意。夏瑾不免好奇,叶秉兆究竟还有什么惊喜准备着给她,光是这些,就足以让她记住一辈子了。
生活中不一定要处处充满惊喜,她想对他说,悠着点儿,以后慢慢给她,可是,她好像被他宠坏了,跟着他,她还想看到更多,得到更多的惊喜。她想,他是一个充满浪漫细胞的男人,如果他不是一个黑道分子,也许他会是一个世界知名的艺术家,因为艺术家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去创造那无穷无尽的惊喜。
路的尽头就在眼前,当地平线处慢慢出现一个屋顶的时候,夏瑾的心又雀跃起来。随着看到的部分越来越多,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那是一间小木屋,很简单的样式,平房结构,前面一个小院子。木槿花的篱笆围墙,花开得正是时候,粉色的花朵朴素却也迷人。木槿花的旁边还零星长着几丛野桔花,小小的花朵,微风吹来,花儿轻轻摇曳,看着分外亲切。
夏瑾走近前,半弯着腰摸摸白色的小菊/花,笑得十分灿烂。“真漂亮。”她赞叹了声,眯着眼睛四处看着。
徐徐秋风将她的裙裾吹拂起,她本身就是一朵盛开在秋天的向日葵。叶秉兆淡笑着看她,觉得她是他摘下的最美的花。
木屋旁边有个小木棚子,看样子是个鸡棚,用竹子编成的篱笆围了起来。篱笆门打了开来,里面养着的鸡四散开来啄食儿,不时用爪子刨一下地,再低头啄一下。
整个农场的设计,尽可能地减少了人工痕迹,显得很淳朴,看上去十分的祥和宁静,颇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叶秉兆牵起夏瑾的手走进小院子,里面只有一棵梅树,枝干遒劲,由于还不到季节,看上去光秃秃的。不过被人缠上了彩灯,到了夜里,只需要通上电,这棵树就会盛开出朵朵花朵了。
树下系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额头一撮白毛,它正无聊得绕着树转圈圈,听见响动,马上抬起头来看着来人。
“啊,是七夕!”夏瑾欣喜地奔上前,摸摸它的耳朵,又抚摸着它的脖子。马驹很温顺,一点儿也不跟她显得生疏,还会凑着湿漉漉的鼻子去顶夏瑾的手心。
叶秉兆看着夏瑾欢快的样子,不觉嘴角笑意更大。
他走上前,捏捏夏瑾的手心,道:“怎么样,叶太太,我准备的一切还满意吗,够不够娶你过门?”他温柔笑着,眉眼间都是幸福,“这是我们的婚房。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们当晚会在这里住上一晚。我知道你喜欢平凡的生活,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会是你喜欢的。跟着我,注定不能给你那样的日子,不过我在这个农场里开辟了我们的小天地,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好不好?”
那句“叶太太”将夏瑾羞红了脸,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全新的感觉,令她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刺得她心微痒,又很受用。
夏瑾眼睛里湿漉漉的直点头:“喜欢,我当然喜欢,这么的美。全世界也没有这里好看,谢谢你,兆。”
“傻瓜,我只恨不能摘星给你。”叶秉兆将夏瑾拥进怀里,“别人都喜欢把惊喜留到最后才给自己的女人,可我偏不。这个音乐农场是你给我的启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成果。它成功了,我第一个跟你分享才对。这儿还没有完全建成,等建成以后,这边,会养上一些猪,那边,会再种几棵桃树……”
叶秉兆一一指给夏瑾看,迫不及待将他的设想讲给她听。夏瑾听得眉眼弯弯,好像眼前就是那么一个漂亮的农场。里面农人忙碌,叶秉兆在枝头摘果子,她在树下给他递毛巾擦汗……
“再进来。”叶秉兆推开木屋的门,里面摆设得很简单,最显眼的就是正中央的架子上摆放的一个房屋模型。精巧的小木屋,一个女人木偶倚门而立,旁边男人木偶就立在她的身旁,很幸福的一对。
“啊,那不就是……”夏瑾捂住嘴,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小木屋很眼熟。叶秉兆完全就是按照她送给他的那个木屋模型做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们的房子已经盖好了,以后,我们一起住进这里。”他对着她淡淡一笑,站到她的身侧,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木屋模型上。“怎么样,叶太太,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夏瑾靠着他,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大掌里面。“真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婚礼物了,这里,什么都完美了。”
……
御景湾别墅庭院。
“幸福的小女人。”叶蔚蓝坐在夏瑾的对面,手里一朵玫瑰已经被她破坏得七零八落,脸上倒是笑意盈盈。
此时夏瑾正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翻看着婚纱画册。
叶秉兆说过,婚礼可以简单,但是婚纱绝对不能含糊。他知道夏瑾跟沈逸珲结婚的时候,连一件像样的婚纱都没给准备,他不会再次给夏瑾留下那样的遗憾。
听着叶蔚蓝的调侃,夏瑾从画册上抬眼,道:“要是你愿意,你跟齐誉也可以一起办了呀。”说到这个,她小心看着叶蔚蓝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眼。如果她愿意跟齐誉结婚,也就说明了季淳风的事情没有给她造成影响,她还是会跟齐誉一起相处下去。
叶蔚蓝的笑有丝凝滞,但她到底是个心理专家,夏瑾在观察她,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那抹不自然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快得夏瑾根本察觉不到。
“切,你是跟大哥奉子成婚,我又没有。”叶蔚蓝故作轻松地拍拍肚子,可是手摸上肚子的时候却放松了力道,手指贴上肚子时,几乎是只轻轻擦了下。她坏笑着探手过去摸夏瑾的肚皮道:
“大嫂呀,你的肚子有点显出来了哦,这个么,穿婚纱也不好看了,啧啧……你还说大哥将婚礼时间定的那么赶,是为了什么‘赶在蔷薇花谢了之前把婚事办完’,我看是他怕你肚子显出来了,穿婚纱不好看,到时候怪他拖拉,毁了你最美的出嫁。”
她摇摇头,表示很遗憾。“穿婚纱是女人最美的时候,这个时候,身材要保持得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将来老的时候翻出来看看,还能回忆一下当年风采……”巴拉巴拉的长长一大串,她说的眉飞色舞的,不时还比划自己的腰跟胸,大概就是取笑夏瑾穿上婚纱时,腰如水桶等等。
夏瑾被她说得气鼓鼓的,拿着桌子上被她拔光了花瓣的玫瑰花枝戳她:“亏你还是混时尚圈的人,你没见过有的孕妇还专门去拍怀孕时候的婚纱照吗?”她哗啦哗啦翻起桌子上的书,翻到其中某一页,她急着指给叶蔚蓝看,“你瞧,这不就是吗?多美啊,她的肚子比我的大多了。”
叶蔚蓝凑过去看了一眼,又是一脸嫌弃:“那里美了,整个不成比例。你看看这造型,胸大,肚子大,脚下又是这么大的蓬蓬裙摆,完全就是一只大肚子痰盂!叶太太啊,你别给这些拍照写文字的给忽悠了,根本就不漂亮,你看看,这还有曲线吗?再说了,你这肚子大的比例,不知道的也看不出是因为怀孕,倒像是吃撑了的肚子……”
巴拉巴拉又是一串教学,从什么是美感讲起,怎么看美感,到怎么塑造美感还未结束,还有持续下去的可能……
夏瑾一脸黑线,她侧过头看着叶蔚蓝讲的恨不得口沫横飞的模样。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异样的表情,季淳风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是台风过境一样,刮过了就算了,看似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可她越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夏瑾就越觉得她有事。
叶蔚蓝学过心理学,但不代表她可以欺人,夏瑾觉得叶蔚蓝也不会自欺。
她是个很理智的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她对季淳风的感情,就算爱情不在,但十几年同长的友情、兄妹之情、同门之情仍会牵挂着她。更何况,她对季淳风的爱不会这么轻易的烟消云散,她看季淳风时,时而露出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夏瑾没有忘记当她听见真相时的昏厥,也没有忘记她闭门不出的那段日子。
所以,夏瑾断定叶蔚蓝是有着什么计划的,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让这件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撇去她跟季淳风之间的纠缠不谈,季淳风做出伤害冥夜的事情就足以令叶蔚蓝按耐不住。
当年她为了回来,不惜苦练自己,加入冥夜,成为十虎之一,又怎么可能让季淳风动摇冥夜?她跟叶秉兆一样,都有着守护冥夜的心,因为那是他们的父亲留给他们的基业,损不得,毁不得。
冥夜,融入了太多太多人的心血,包括季淳风父亲的,包括季淳风自己的……叶蔚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叶蔚蓝究竟做着什么打算却是夏瑾看不透的。她没有跟齐誉分手,齐誉常来御景湾,她也照常出去约会,他们两人的关系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可在夏瑾看来,又觉得有点儿不一样了。
齐誉有时候看叶蔚蓝的目光有点儿古怪,既心疼又失望,既担心又无奈,那是一个爱人对自己的女人将要犯险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感情。
而这个时候,叶蔚蓝可以坐在这里跟夏瑾畅谈结婚事宜,她说的越多,越是表示她在掩饰,她怕夏瑾提起季淳风,怕夏瑾问她有什么想法,怕她的安慰开解。她所做的决定,如果不是需要齐誉来配合她演戏,她连齐誉都不会告诉。这里的所有人,她都准备隐瞒着,谁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定。
叶蔚蓝在想着要逼出季淳风,可是,她不会用跟齐誉结婚这样的方法来逼着他现身,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这么做,季淳风也不会出来。而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已然做好了打算……
在她的长篇大论结束后,叶蔚蓝喘了口气,见着夏瑾只是一脸平静得看着她的时候,她拧了下眉,道:“大嫂,你有听进我说什么了吗?知道怎么理解‘时尚’这两个字了吗?”
叶蔚蓝其实心里是打鼓的。她知道夏瑾一直在观察她,所以才想方设法将话题扯远,意图打乱夏瑾的思维,让她跟着她的步调走,不过,有时候一根筋的夏瑾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