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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在帝都的东北方,离皇城有半个时辰的车程实在算不上近便,却是修的异常壮观宏伟,比之太子的府邸都不承多让。这是慕容倾城作为瑞华唯一公主的殊荣。
三国中,只有瑞华皇帝的子续最多,太子慕容青歌,二皇子慕容青漓,四皇子慕容青梵,长公主慕容倾城。其他皇子公主都不闻名姓自然也没有地位。而耀云和大齐的皇帝正值壮年却都无所出,也是怪事。
秦穆雨在公主府外被薛烛的人接应进入了公主府内,在正艳阳高照的时辰。公主的轿子稳稳当当从公主府离开,秦穆雨紧紧腰间的断剑,唇抿的死紧。
薛烛的人无法救出言哥哥么?秦穆雨不想知道,她谁也不信任。
接应的人易容过,一张大众脸,深色的眸子仔细看去是剔透的琥珀色,秦穆雨却没有细看。秦穆雨跟着他一路上东拐西绕,脚步不停地到了监牢门口。
监牢外面有两个卫兵把手,各个和端木府的同样也是军队的制式装备,手上的长剑泛着寒光,在四周的隐蔽处还有弓箭手时时准备着。这公主府的监狱都快比得上瑞华帝都的天牢了。
秦穆雨握紧断剑,眼色深沉如水。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了。
接应的男子看了秦穆雨一眼,心中一暗,苦笑一下。就知道,在她心中,谁也比不得秦楚言。就是这样,薛烛才会让她来到这里,只是,薛烛还是不够懂她,这样只会将她推的更远罢了。
“我去引开他们。”
痞痞的声音突然贴近耳边,未待秦穆雨反应,一个吻轻轻地印在了她的脸上。接着,他突然从秦穆雨身边消失,又从另一个角落直接飞跃而出,轻功依旧快的不可思议。
莫白?莫白和薛烛怎么会……秦穆雨看莫白飞身而出的时候无数弓箭直接向他身上倾泻,流畅的影子被生生遏止在院子中。
一个,两个,……守卫,一个……秦穆雨默默看着,计算着。
好,就是现在!
守卫的门口的主力都被在院子中闪躲不时突然出现在弓箭手中间取走他们性命的男子身上。秦穆雨心中担心更甚,一待到门口的人离去,立刻闪身进去黑洞洞的监狱。
未多看莫白一眼的秦穆雨,不会知道,就在她闪身进去监狱的一刹那,男子的身形一顿,右肋下一根长箭透胸而出,男子脸上还是痞气的笑容。
监狱是全封闭的不见天日的黑,哪怕是炎炎烈日下仍是淡淡的潮湿。秦穆雨脚步加快,言哥哥还受着伤,在这种环境下,怕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啊!——”
深深的监狱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喊叫,痛苦压抑的声音一下子洞穿秦穆雨的心脏!这声音!
秦穆雨脚步不停地直接冲向前,毫未留意到四周的牢房中,只有空空的茅草。
离最后的牢房只有三步远,喊叫声已经不见,剩下的就是铁链剧烈抖动的“哐啷”声还有男性的粗喘。
如此熟悉的声音,她刚刚熟悉的声音。
秦穆雨握着剑的手先是一松,接着一紧!剑柄上的手青筋凸起,
紧到能听到骨骼错东的声音,紧到白皙的长指都化作了青色。
秦穆雨抬步,伴随着男子越来越粗喘的呼吸,铁链越来越剧烈的抖动,伴随着不堪的话语。
“恩~你还是这么厉害,让人舍不得呢~”
白皙的女体香汗淋漓,乌黑带着自然卷曲的及臀长发披散在后背和前胸,交缠在身下的还在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昏暗的牢内麝香伴随着腐烂的气息透过铁栏传出,女子白皙的身体直刺人的眼睛。而她身下的男子,已经融入了黑暗,除了起伏的胸膛,粗喘的呼吸,隐隐能够见到高高挂起连接到墙上的锁链,什么也见不到。
他的心呢?是否也暗的不见阳光?
……被铁链锁在腐败的牢房,被陌生囚禁他的女子在身上起伏……秦楚言还醒着么……
眼前的未闭紧的铁门阻不断女子越加放肆的声音和动作,
“还有两天,我还真舍不得你,毕竟,你是伺候我最好的一个。可惜啊,若不是你太不听话,我也不用给你下这么重的药。”
“一刻都离不开女人的感觉怎么样?恩?看,又精神起来了呢。顶的我好难受。你说,我这次要不要满足你呢?”
回答她的是一声嘶吼!
“啊!——”
不甘,欲望,愤怒……男子在黑暗中抬起的眼睛都被烧成了猩红色,深沉的欲望,暗沉地理性都被消磨,普通野兽一般。
扑进,撕咬!
“真是不乖的孩子,还和我叫,恩?!”
女子说着,却没有仍没我了起身,而是随手从身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柱状的物体,玉质的物体前端是圆润的凸起,形状像极了男子的那物,在昏暗中闪着冷寒的光。
“当然你不愿意了,唉。”
“既然喜欢玩后面,那我成全你啊!”
女子的语气一下子高昂起来,似乎一下子兴致大起,她从男子身上直接起身,笑的罪恶。
点燃墙角的蜡烛,监狱里面亮堂起来,女子满意地打量着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地被摆成一种浑身暴露偏偏丝毫动弹不得的羞耻姿势的男子。床上被锁链锁住双手的男子嘶哑地呼吸,眼里布满血丝,嘴唇上满是伤痕。胸上有鞭打的痕迹和原来的旧伤痕交织成一片暗红色的狼狈,滴蜡的痕迹更是从前胸一直蔓延到自然疏密不均的草地。
女子眯着眼满足的看着这凄靡的景色。他,这个不知道名姓的从天而降的男人,她以为能是治愈拯救自己的光。结果不是,全然不是,她是他最恨的恶魔,她却差点动了心。
喜欢男人么?哈哈。这个世界都疯了,他喜欢上男人是么?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满心蛮眼都是那个叫宇儿的死男人么?!和自己水**融的时候恶心吧。
他只配做她玩的男人!就应该像现在一样,中了春药,浑身的欲望只能靠她抒发,丑陋的欲望时时挺立,对她就像发情的公兽。被摆成羞耻无力的姿势,任她蹂躏,这才是这个男人应该有的姿态!而不是趁着清醒的时候竟然要毁了自己的命根子的狠厉男人!而不是哪怕死哪怕意识已经退化成野兽,也坚决不让别人动他的衣服的可恨男人!
讨厌她么?
看着扔在角落里的一团黑乎乎染满血迹的衣服,她不屑去碰。
但这却是唯一能够安抚这个野兽的东西。
他是她见过的最危险最可怕的男人,全然不将自己的命放在眼里却不知道有什么根深蒂固地坚持,死咬着也不放手。
她本来打算废掉这个男人的腿,把他囚禁在这里,他一辈子就都是自己的男人。
他的坚持让她欣赏,若是能够被他那么地爱着……
女子的中指轻轻地抵着那根玉势的顶部,眼睛倏地一狠!
可惜,可惜他是个断袖!这样,他只能去死了!
将男子的一只脚放出,半翻过身体右腿上血痕鞭痕累累,骨头也断了,一动就有鲜血流出,而男子只是压抑着喉咙间的低吼。
“要怪,就怪你是个断袖吧!”女子说完,将玉势往男子紧紧闭合的腿中间狠狠一捅!
“恩!”
一声闷哼,男子想动腿却动弹不得,面朝着牢房内的刚毅脸上有着冷酷的冷静,马上又被**地欲望淹没。
铁链乱颤,女子抽动着玉势在男子的股间抽动,很快白玉上就染上了鲜血。
“啧啧,昨天就被插了一次,伤口竟然还没有张好么?你不是很惦记你的宇儿么,他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说他会不会也想来试一试?”
女子病态的笑着,动作越来越快插的越来越深,
“哈哈。”
女子的笑声和男子隐忍地嘶哑交织的东西……
秦穆雨赶到牢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赤裸的女人握着一根白玉在背对着牢门的浑身男子股间抽插。
“匡!”
秦穆雨一脚踢开铁门,直接冲过去!
那女子却起身直接看向她,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朱红色的唇扬起讥讽的笑容,
“宇儿?”
身后男子的轻微低吼一顿,女子松开握着玉势的手,白玉就嵌在男子的股间分分钟刺激着秦穆雨的神经。
“恩。”
秦穆雨应着,看了秦楚言的情况之后,看向女子,菱唇一勾,却是笑了。
“慕容倾城?”
“正是本公主,你是宇儿吧。他的身材可真不错,能力也强。不介意我帮你消受一下?”
“他怎么了?”
“我给他下了点药,他现在可是离不开女人。哦,是女人哦,离开女人不到两天他就会死。真惨。”
“这样很有趣么?”
秦穆雨看着赤身裸体笑的一脸扭曲的女人,默默走到墙角捡起破碎的衣服回来遮到秦楚言的身上,感觉到他一下子的紧绷和……拒绝。
言哥哥,我是雨儿……雨儿来找你了。
“有趣啊。他喜欢你,可是他只能碰女人。你不会觉得恶心么?这样的男人,人尽可夫的男人!不知廉耻,只会用身下的那物发泄yu望的男人!喜欢男人?!”
说着说着,慕容倾城也不管自己在陌生人之前赤果的身体,已然疯狂,
“你尽管喜欢,你们要保守秘密,我就偏要把秘密公之天下!我是公主,哈哈,哈哈!我只是个犯人!就因为不小心看见你们!”
慕容倾城越说越激动,已然疯癫。秦穆雨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在她还要继续说的时候走近,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容。
“你想杀了我么?”慕容倾城挺挺胸,“我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皇上肯定是要找你赔命的,而且啊,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如果是有人接应的话,那个人应该死了。呵呵,我这个公主府可是比天牢还要牢固的多么,再不了多久,军队应该就来了。”
秦穆雨的眼神深深地沉下去,深深地,但是嘴角却勾起了笑容,张狂的不可一世!谁比谁疯?!这样的她,和前世一般,疯狂!但是她的语气却更加淡,淡如水,
“他中了什么毒?”
“解不了。”慕容倾城笑的一脸愉悦,一脸张狂的“你奈我何”。
“恩。”
秦穆雨离慕容倾城就三尺,眼角眉梢都是笑,在这闭塞的黑暗中染上了妖孽,如同最艳丽的火焰,热烈间吞噬万物,
“你想带他走么?”
慕容倾城伸手想要摸秦穆雨的脸,眉一挑红唇一勾,
“那你也一起留下吧!你们两个做个苦命鸳鸯也不错,待玩了他我再来要你!”
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子刺客就向躺在床上的秦楚言刺去,慕容倾城笑得一脸挑衅和惬意,
秦穆雨却同样对着慕容倾城一笑,语气淡如云烟,
“我当然想要你死!”
叹息一般的声音,秦穆雨手中的断剑一剑斩出,伴随着秦穆雨还带着微微笑容的脸,一剑斩下,一颗漂亮的脑袋飞出正正好挡在黑子刺客脚下,还带着凝结着的挑衅笑容看着刺客。
接着,秦穆雨回身,脸上带着溅出的血迹和微笑。
“该你了。”
秦穆雨半抱着秦楚言一步步走出监狱,秦楚言浑身是意志昏迷,秦穆雨一脸狼狈衣衫破碎。
秦楚言紧紧地护着身上秦穆雨给他盖上的破衣服,死死地不放手。
一切都如昨日重现。
那时,秦楚言死过不放手的是他以为的,秦穆雨的尸体。
言哥哥……
走到监狱外,夕阳已经开始西沉,庭院里却是一片死寂。
秦穆雨低着头,走出去。
“小家伙。”
薛烛依旧坐在明黄色马车上,撩开帘子和她说话。声音慵懒依旧,却是只有温暖,再无一派风流。
“小家伙,回家。”
秦穆雨在公主府停下脚步,看了薛烛一眼。
那眼神中淡淡的,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眼就可以将薛烛冷冻。那个在她怀里依旧昏迷的男人像是在冷冷地嘲笑他。
“小家伙,他需要救治。”
薛烛凝眉,却要硬挤出一个笑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要帮他拉过她完全抱不动的秦楚言。
“别碰他!”
秦穆雨却普通保护幼崽的母兽,叫道。
“能救他的时候不救,现在又当什么好人?!”
薛烛的唇一下子抿紧,终究是没有忍住,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应该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个男人!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他?!”
“呵。”秦穆雨轻蔑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么,言哥哥才是我的夫。”
怀中男子从出现开始一直禁闭的眼睛,有一行清泪流下……
秦穆雨越走越远,薛烛在车前站成一座塑像,暗淡下去的夕阳残破的明黄,不见了笑。
“不解释一下么?”痞气的声音出现在马车上,不知何时少年出现,揭下了面具。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那个姓楚的好过,让小宇看见他的狼狈。他们总会有芥蒂。”薛烛说着,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少年睨了他一眼,
“幼稚。”
薛烛一笑,懒洋洋地靠在马车壁上,
“你不愿动手,我也救不了他。”
“彼此彼此。只是对于小宇而言,人,必须得自己救……哪怕弄伤自己也不愿意拜托别人。”
莫白从马车上跳下来,和薛烛站在一处,逆着夕阳看着秦穆雨远去的方向。
“她从未信任过我一分。”
“笑面狐狸,人家怎么信你?”莫白嗤笑一声,接着无奈低语,
“我也是一样。”
“吃醋是没有用的,薛狐狸,很显然,在小宇心里什么也比不上她的言哥哥重要。”
“当然知道。为了活着,可以对我委曲求全,为了楚言,却连命都不要。”
薛烛拍拍手,突然公主府就燃起了滔天的大火,和残阳一样通天的燃烧。没有尖叫,除了木材偶尔爆出的噼啪声,一切安静地可怕。
“灭了一府的人?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知道这次要背黑锅的是谁?”
火光映的莫白的脸也温暖起来,坐在远去的马车中他对薛烛道。
薛烛却默默无语,良久,
“我真的嫉妒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