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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扬威,扫尽了黎明前的黑暗,天地明亮,四处朝霞。
基因汉醒了,伸着大大的懒腰,自呤道:“大梦谁先觉?醒来日未迟。”
大门外传来应对声:“大梦我先觉,醒来晒屁屁!”半卢小门的门帘呼地一声被掀开来,一个脏兮的男孩子一步跨了进来。
“啊!全无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基因汉惊喜交集,猛地跳起床来,一下抱住了全无能,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须臾,拥抱过了,松开来,全无能笑嘻嘻地说:“是基因大帅哥的风流大风把我吹来啦,还带来一个也追风的美人哩!”
“谁?是克萝蒂还是穆玛德琳?”
“基因大帅哥就记得两个心上人啦,天底下就两个美女?”罗依夏说着,头一低,钻了进来,接着说:“基因汉,奶妈也是美女呀,你难道忘了?”
“哪能忘,哪能忘啊!”基因汉兴奋地说,情不自禁止地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了一会,松开了,接着说:“一辈子都忘不了啦,昨晚还梦见你了呢。坐,请坐,请上坐!”待两人坐到了床上,他又说:“昨晚上奇了怪了,我一连队做了三个梦啊!”
两人忙问他都做了什么梦,有没有不好的,特别是恶梦险梦。他说,怪得很,恶的险的都有嗳。接着,就把三个梦细细说给两人听了。两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梦有所兆示,但也不一定的,梦的兆示随是随地千变万化。
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梦就是梦,基因人跟传统人不同啊。我才不管那么多,恶梦险象环生梦都吓不住我的,我没有恐惧基因嘛,不知中道害怕的。锒铛入狱也罢,跌入蓝星血尖嘴也好,羞毙在嫦娥宫就更好玩了。嫦娥宫你们可能没去过,我可是看过一回,看得他细呀,非常好玩的,那个嫦娥是机器人,跟真人相差无几吧。”
“你这三个梦不会有什么兆示在里头吧?”罗依夏有些担心地说。
“我也这么想啊,基因汉,你这梦不大好啊!”全无能一脸的疑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的事嘛。你们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啦。”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呶,我一无钱,二无权,三无房产,四无宝藏,五无家眷,六无社团,七无名望,八无酒肉,九无花草,实实在在此是一无所有,他们骂我是流氓均者,啥牵挂都没有,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有啥可担心的?什么也不用担心喽。”
“你这样说不对呀!”罗依夏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我猜猜吧。一定是看了现场新闻报道。”
“没错啦!”全无能遗憾的说。“基因汉,这段日子我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啊。因为我舍不得你,一直想着你呀。好像我们俩的基因很多是相同的嗳。我喜欢当叫化子,你不也喜欢嘛。”
“去你的!”基因汉笑嗔道。“我不是在红瓢林跟你说过啦,基因人不当贼,基因人也决不当乞丐嘛。”
“是说过,算你有志气,宁肯在外面天风淋雨,就是要坚守道德,宁死也不**啦。”
“啊,你们真的看了现场新闻啦!”
“没错啦!”罗依夏说。“警察们在胡媚仙的餐饭里头,哦,是她的新房里头,折腾了好半天,先说是有人报案,是一个非常能吃,胡媚仙夸他是薛仁贵的帅小伙子先奸后杀了她。后来,又说是很大可能不是他杀。最后报道,经过现场调查和勘查,有充分证据认定不是他杀,而是胡媚仙夫妻自杀,什么从现场的手枪,子弹,射击距离,死者的位置等等,都证明是他们自杀。最重要的证据,是辛力兰济的证词。他被送到医院抢救,有短暂的清醒,警察们抓信时机录了他的证词,他说胡媚仙是因为性亢奋的遗传疾病无法治愈,又无法解脱,绝望了,才自杀的。辛对她一往情深,最要紧的是他觉得对不起妻子,无颜苟活在世,决意陪妻子升入天堂再寻欢作乐。”
“哟,没想到美鲁林齐的警察还真有几个三角码咧,很快开清楚了,要不然,我的美梦就成真啦。”
“这落的你高兴啦。”全无能说。“你溜之大吉,可把我和夏姐轻坏了啊。我们怕你受牵连,到处找你。”
“基因汉啦,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反正今天要教训你几句,你胆子也太大了,要么就是你太马虎了,玩世不恭啊,怎么可以到处浪荡,什么地方都去,就是不肯呆在我家呢?听到风声,全无能吓坏了啊,到处找,找不到,就找到我哪儿去了。”
基因汉嘿嘿一笑,问:“全无能,你怎么找到我奶妈哪儿了呢?我又没跟你说过她。”
“你是贵人健忘啊。怎么没说过?那天去秋耕春回家淘宝,回来我们聊天,你可是一古脑儿说了你来美鲁林齐的经历哩。”
罗依夏轻轻点了基因汉的前额,笑道:“我相信。你这个大孩子,象是智障啊,一米八五的个头,却一点也不会撒谎,老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叫人既生怜又生气。全无能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呀。因为我也看过了现场报道,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嘛。嗳,真不想再说了。”
“还是我来说吧。”全无能说。“我和阿夏找遍了美鲁林齐市也不见你的影子,就想你会到哪儿去,不可能回神昌的话,你会呆在何处。最后断定你只能学我,呆在垃圾堆中,急忙找垃圾堆,小有垃圾堆藏匿不了你这个大高个,专门找大垃圾堆,一直找到今天早晨,才找到这儿,听见你在说话,我们不由地喜出望外啊。”
“辛苦你们了,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基因汉从床铺里头抠出一堆垃圾食品,摆在床上,连连叫道:“两位贵客,快请,一饭方休。要不点饮料,嗳喝些酒,暧和暖和,一醉方休!”
两位贵客哪里肯伸出手来,全无能直言不讳,说这食品已成垃圾,不像他那儿的全是新鲜好吃的食物,绝对不能再吃了。罗依夏早已捂住了鼻子,忍不住了,伸手扯过床单,将食品盖上了,叫道:“快走,再呆我就要吐出来了。基因汉,快跟我回家去,快!”
基因汉说半卢就是他的家,混不出个名堂来,起码是找上一个好工作,他决不离天这个窝。两人好说歹说,强拉硬拽,都无济于事。惹的全无能怒火中烧,掏了火机,威胁说:“极硬汉,你再不肯的话,我就一把火把这半卢烧个一干二净。”罗依夏趁机劝道:“阿汉,去我家又不是进牢房,你缓缓劲,休养好了,还不是随你如何浪荡嘛。走吧!”
基因汉这才调皮地笑了笑,起身跟着两人走出半卢,走进市内,打出租来到了罗依夏家中。
进了家,罗依夏便命两人好好活个澡,不得再用垃圾认服来污染她的小屋。基因汉还不想支作,全无能不依不饶,非拉着他去洗浴中心。他被逼的烦燥起来,说洗就洗,但不去洗浴中心,就在家中洗个痛快。罗依夏笑道:“这感情好啊。我这好久没有男人味了,阴阳失衡,你们两个今天好好给我补一补。”说完,找出两套原来天马爷穿的上等的四季春灰色西装,叫两人换上。
两个从垃圾堆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时开心,同时膝盖骨光了,同时走进了卫生间,一边洗,一边打闹,忘却了浪荡的羞辱和苦难,尽管把两颗年轻的头颅和两副年轻的身板置于喷薄而出,不停地发出快捷的刺拉声的喷头之下。
这边,厨房里,罗依夏围着一个大红围裙,头戴乳白色厨师帽,操动着炊具,不停地走来走去,不住地念叨着菜谱。
整整心活了三个小时,一大桌饭菜摆上了一个大圆桌上。
全无能和基因汉穿戴整齐,一个像教师,斯斯文文;一个像跑龙套的,满面风霜。罗依夏象是一位还在蜜月的少妇,满面春风,先在厨房门口处坐下来,接着招呼两位坐了,举起杯子,叫道:“两位小兄弟,今天难得,请放怀畅饮!”
基因汉一看,竟然是月球白酒,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朗声道:“久违了,我来先敬奶妈一杯!”
全无能笑话他不懂规矩,应当是主人三杯过后,才轮到客人敬酒。他摸摸后脑勺,嘟嚷道:“嗳哟,传统人的规矩真多,这么麻烦!”
罗依夏担心把他惹不高兴了,不欢而散,赶紧起身打圆场:“今儿个情况特殊,基因人与传统人欢聚一堂,两下方合,相互尊重,基因汉,全无能,来,我们共同喝一杯!”
三个人站着喝了第一杯。基因汉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提起筷子,这个盘子点点,那个盘子戳戳,捣腾了一个遍。全无能几次想阻止,都被罗依夏用眼光制止了,也就不再地吭气,任由基因汉随随便便地吃着喝着。
半瓶过后,两个孩子都兴奋起来,要说话,罗依夏却说:“今天谁也不准提伤心事,为此,都不说什么了,就是喝酒,一醉方休,好不好?”
两人都兴味盎然,大叫:“好,好,好!干嘛不好?”
于是,一直喝到了晚霞满天,又喝到了月挂树梢。
喝着说着,说着喝着,基因汉把他在外面浪荡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当听到他从门缝里塞进三行哆块钱时,罗依夏瞪大了眼睛,问:“我晚上下班回来,一脚踩着一堆纸,吓了一跳,差点滑了一跤,拽开灯,低头一看,不由地惊喜万分,原来是一大把钱啦,捡起来一数,三千多啊,我就想是谁塞进来的,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你阿汉头上嗳,我以为你没有证件,决不会找上工作,你又不会说谎。”
全无能嘿嘿笑道:“不会撒谎也难受吧?”
基因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难受也不难受。我有八大优点啦!天生的,你们都望尘莫及哟。九十亿地球人都望尘莫及。不过嘛,什么都不恐惧,老是迎着痛苦上,也真是苦了我啦!老是实话实说嘛,阿夏说了,也不行,因为传统人谁都会说谎,还说善意的谎言天经地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啦。可我还是说着说着就把实话端出来了。”
三个人一起大笑。罗依夏举起杯来,说:“不说那么多啦,喝酒!”
两个男孩子都喝多了。罗依夏数了数,三个人竟然喝了六瓶,虽是月球白,却也是五十度,星星湖水甘甜的很,但制成的酒也是掺入了酒精,醉人没商量。
全无能醉的非常厉害。他是个乞丐,多少年喽,也许从他生下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吃请,这样的优待,因此,放怀畅饮,喝了个昏天黑地,歪倒在椅子上,呼天抢地的打着呼噜。罗依夏心疼不过,叫基因汉帮着,把他搀扶到客房,和衣而卧。
重新回到餐桌上,基因汉还要喝,罗依夏不许,羰来茶水,叫他多喝一些,醒醒酒。他说茶不好喝,不是月球村产的,他不爱喝,就喝这酒。
说着,说着,他也一头扎在桌子上,醉了。罗依夏连喊数声,不听回答,拍他,也见动静,再摸摸他的脸蛋,双手抱胸,欣赏道:“真是大帅哥,多么俊俏的一张脸庞啊。可惜不是天马爷呀。唉浇平阳被人欺。嗯,不对吧,也许第一个基因僦是这样的命运。”再拍拍他的脸蛋,接着说:“阿汉,大帅哥,你不是几次嗖我理论,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人脉,人脉决定命运,命运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名望嘛。你给姐说说,你的基因决定了什么?大帅哥的基因啦,怎么还如此穷困潦倒?”
基因汉睡着了,她不忍让他这样睡着,把他背进了她的房间,脱下鞋子,扶上床,立在一旁再欣赏他,可是,酒力袭上头来,昏昏然,一头栽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