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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白疼。”他握着夏浓的手更加用力。
回去时天色已晚,司机开车,夏浓和柏斯庭坐后座。
柏斯庭喝酒容易困,靠在夏浓身上睡着了。
夏浓盯着手机看,一段话编辑好久才发出去。
很快,陆淮回她:【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夏浓:【嗯。】
夏浓:【而且我们只能在一起。】
陆淮:【为什么?什么叫只能在一起?】
陆淮:【这么快就确定了吗?】
夏浓:【抱歉。】
夏浓发完最后一句,关上了手机,消息震动不停,她却没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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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弹指间划过,转眼进入了一月份。
一月二七号这天,夏浓的生日宴会如期在香洲酒店举办。
柏斯庭亲自操持,和礼仪公司讨论了许久,每一个细节他都不含糊。
他以自己的名义给和两家有重要关系的人都发了请柬。
这天,宾客盛装出席,气氛热闹喜庆,不少人借机来攀关系,自然备下厚礼,夏浓收到的东西足足堆满了两间屋子。
两家的长辈全都到场。
柏斯庭的父母送了一面价值不菲的屏风,夏浓感到受宠若惊,推拒着不敢收下,柏斯庭替她笑纳了。
宴会开始,柏斯庭挽着夏浓走过长长的红毯,来到场地中间,伴随着轻柔的音乐,两人跳了一支舞。
随后,夏浓演用小提琴奏了一曲《爱之死》,柏斯庭弹钢琴为她伴奏。
夏浓身着一身红色晚礼服,打扮的明艳动人,柏斯庭梳着背头,用发胶打理得光洁,黑西装穿在身上光鲜亮丽。
二人站在一起,看着郎才女貌,分外般配。
表演结束,他们退到一侧。
整场晚宴迎来最至关重要的环节。
夏正奚走上台,手握话筒,先感情真挚地感叹辛苦养大女儿,然后老泪纵横地说着舍不得夏浓的话,煽情之余,又说把女儿交到柏斯庭手上就放心了。
一番演讲,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慈父形象,又暗暗透露出柏斯庭和夏浓非同寻常的恋情。
真是吊足了人胃口。
夏浓看着他精湛的演技,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
之后,柏斯庭和夏浓一同应酬宾客、敬酒,柏斯庭带她认识人。
酒过三巡,两人都不胜酒力。
夏浓热得难受,要去小花园吹吹风,留柏斯庭一人在大厅。
夏浓沿着走廊一直走,找了个人少的小亭子,她靠在柱子上。
夜空中散开繁星点点,晚风轻轻拂过,带起她几缕发丝,熙攘的人声隐隐传来。
夏浓出来的匆忙,只披了件毛绒披肩,站了一会就觉得冷了。
刚要回去,夏浓察觉身后来了个人,下一秒,一件温暖的衣服落在了她身上。
夏浓转过头,对上陆淮的眼睛,她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你怎么会在这?”
陆淮神情微怔,回:“我收到了请柬,不是你给我的?我以为......你想让我来的。”
夏浓大脑有一瞬宕机,迟钝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夏正奚的女儿,嘉时集团的夏小姐。”陆淮替她拉紧衣服,一字一句说,“你和柏斯庭是那种关系?他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夏浓别了下散开的头发,思绪凌乱地点头。
陆淮倒吸一口气,嗓子难受得像被火烧过,他不死心地问:“你们是刚在一起吧。”
“嗯。”
“你是自愿的吗?”
夏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陆淮抓住了这一瞬的破绽,他抓住夏浓的身体,情绪激动地低喊:“不可能。你说你们只能在一起,他逼你的是不是!”
“你之前明明喜欢的人是我!”
陆淮失魂落魄地重复:“一定是他逼你的,一定是他逼你的,怎么办......”
夏浓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她语气认真地回:“没人逼我,我自愿的。”
“你怎么能喜欢他。”陆淮满眼都是痛苦地望着夏浓,“柏斯庭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和多少女人暧昧不清,他私下里包养过多少小明星,你都知道吗!”
夏浓的喉咙干涩无比,无法回答。
“你不信是不是?”陆淮崩溃大笑,“可我亲眼见到过那些女人来找他!”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那我怎么办?”陆淮上前一步,将她用力抱紧,浑身都在发抖,“短暂拥有,然后失去,就像一场梦一样,难道我以后要靠这个梦活着吗?!”
“对不起。”夏浓心脏钝痛。
除了这句话,她无话可说。
夏浓用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开了他,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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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浓离开时间太久,柏斯庭怕她冻感冒,找了个借口脱身。
他被灌了太多酒,脑子晕得想吐,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隔着一扇门,柏斯庭听见几人的议论声。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什么?”
“超级劲爆,你们绝对想不到!”
“少卖关子了,快说啊。”
“就在刚刚,夏浓和一个男的单独在一起,搂搂抱抱,特别亲密,都亲上了。”
“真的假的!她不是在大厅吗?和哪个男的?”
“早就走了呗,我不认识那人,天太黑没看清,还挺高的。”
“可是......柏斯庭不还在里面吗。”那人念到名字时,有所忌惮地压低了音量,“夏浓给他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听说小柏爷还带夏浓到处见人呢,面上早公开了,算上苏蒙,他都让人绿两回了,哈哈。”
“没准人就有这癖好呢,那谁说的准,哈哈哈哈。”
几人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柏斯庭立在原地,浑身僵直,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凉水似的,什么都清醒了。
一股熊熊怒火烧遍他的胸腔,他双拳攥得发响,牙根打颤,一脚踹开吸烟室的门。
里面的人被吓得向后一窜。
柏斯庭飞扑出去,抓出其中一男人的衣领,将他摁倒在地,朝着他脸狠狠落拳,男人变得满脸带血。
柏斯庭双目赤红,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声音冷如冰刃,阴沉地质问:“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