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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庭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赢家不需要夸奖,言语上的赞许是给失败者的安慰。”
夏浓吃东西的动作一愣,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虽然是浮于表面的偏心。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不得而知。
但……感觉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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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日式温泉酒店最近在网上爆火,引得网红明星都来打卡。
柏斯庭在朋友圈经常能刷到一些熟人去玩的动态。
前些日子,几个朋友聊天时提到,张罗着一起去玩。
柏斯庭答应了,说等出差回来就去。
行程一早定下。
第二天,两人睡到自然醒。
柏斯庭先陪着夏浓回了趟公寓收拾行李,然后带着她去SKp逛街,买了几套度假穿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下午两点起飞。
登上私人飞机后,夏浓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
机舱空间很宽阔,内饰以灰白调为主,类似于现代艺术风格。
一抬头是星空顶,两侧的挡板升起来露出了窗外的风光。
夏浓觉得有点眼生,她记得之前坐的好像不是这架。
就是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冬令营去瑞士看雪那次。
那次参加游学的人很多,柏斯庭也在其中。
能借到柏家的飞机,看的是他的面子。
柏斯庭这人一向人缘最好,三教九流的人他都结交。
天生就有领导力在身,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很容易使人信服。
上学的时候就是三代圈子里的中心位。
少年人多少有些虚荣心和攀比心,年轻的男女们都觉得能跟他扯上关系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用自家飞机给大家开part,这主意是柏斯庭自己提的,众人一致赞同。
夏浓虽然态度不积极,但也没有要强烈反对的意思,她不爱找麻烦。
出发那日天气特别好,阳光温暖不刺目。
夏矜故意让司机提前把车开走,夏浓被甩在家里。
所以她是最后到机场的,行李也没来得及安放。
夏浓拖着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从楼梯走上来,站在机舱门口环顾一圈。
发现机舱内所有位置都坐满了。
沙发上坐着一群男生,正在喝酒玩游戏。
圆桌那边被沈韫甯的姐妹团占领,她们积极地讨论着时兴的装扮和新鲜的八卦。
有个眼尖的男生看到夏浓,发出一声戏谑的尖叫,大声笑道:“夏浓,要是没地方坐,你可以坐柏爷腿上啊,哈哈哈哈哈!”
夏浓不是西府一中直升上来的学生,而是从威科国际学校以音表特招生身份被招录的。
刚一入学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开学考试拿下红榜第一,和第二名拉开断层式差距。
奥数竞赛全市唯二的金牌得主就有她一个。
她风头过盛,把该得罪的人得罪了个遍,依旧安然无恙。
没人清楚她到底什么来头。
关于婚约的事,两位当事人谁都不肯说。
学生们都只知道夏浓和三代圈那群人关系差,却不知这里面藏着的豪门秘闻。
大家还以为是她性格孤僻的缘故。
有些攀附权贵、左右逢源的人便早就站好队伍,学会了拜高踩低那一套。
那个男生这样说就有几分挑事的意味了。
他的话说完,屋内的音量都降了几个分贝,众人投来看戏的眼神。
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跟着发出一阵起哄声。
夏浓抬头看向挑衅的那人,眼神带着固有的冷漠和锋芒。
男生脸上浮着的贼笑在一两秒间有僵住的趋势。
那人心虚似地瞥了一眼柏斯庭的方向,小心观察着他的态度,好给自己增加些叫嚣的底气。
夏浓也冷冷地将目光跟过去,看到柏斯庭嘴角浅浅扬着。
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冷淡的眸光带着一丝模糊的暧昧。
又似乎闪烁着期待。
她无法确定,也不愿深究。
就在夏浓因思考而停滞片刻时,柏斯庭做了件令她意外的事。
他轻拍了两下大腿,然后云淡风轻地望向她,那意思是来坐啊。
他接下了那个男生的玩笑。
散漫随意的态度、浮浪轻狂的举动。
因为柏斯庭给出来的反应,气氛被点炸了,尖叫声如浪袭来。
夏浓感到震耳欲聋,同时脸颊也开始灼烧,一股窘迫和羞恼蔓上心头。
夏浓冷着一张脸,微微蹙眉。
她一声不吭,仿佛被挑衅和挑逗的对象都不是她一样。
只是转过身来,看向机舱最里面,那里有一间带床的独立房间。
夏浓直直地走过去,箱底的滚轮滑过地面发出“呼隆隆”的声响。
她在门口停下,刚要进去。
旁边一男生吹了个口哨:“杨少在里面跟人亲嘴呢,你要加入吗?”
开门的动作一顿,夏浓松开门把手,捏紧了拳头。
她整个人像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现在已经濒临爆点。
一直克制忍耐的脾气触底反弹似的涌上来,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不对劲。
空气安静了一霎。
夏浓偏头看向旁边那人,一脸冷漠地开口:“怎么加入?你要跟我亲吗?”
那个男生被她阴沉的脸色震慑住,面露尴尬且哑口无言。
夏浓拎着箱子气势汹汹地向外走,路过桌子时顺手抄起一瓶酒。
不偏不倚地朝最先嘴贱的那个男生砸过去:“我干脆坐你腿上好了!”
酒瓶子碰撞身体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后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那人痛地龇牙咧嘴,双手紧紧捂住肋骨直叫唤。
料理完人,夏浓也不多废话,干净利落地就要下飞机。
一只脚刚迈出机舱门,夏浓就觉到胳膊猝然被人拽住,整个人被一股蛮横的力拉了回去。
她快速回头,看到柏斯庭面无表情的脸。
她就那么瞪着他,无声地传达出“有事说,没事滚。”的意思。
二人对视几秒,夏浓的气息不稳,呼吸声越来越重,那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柏斯庭终于开口,轻声说:“你坐我那儿。”
夏浓用力挣了一下手臂,柏斯庭跟着用劲儿,她没能挣脱,只得不耐烦地吐出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