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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年轻人一时兴起写下的文字里不一定包含太多的真心,所谓的喜欢可能也只是些微的好感。
但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对他表现出喜欢之类的情感,老伯爵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一想到这一行行文字都是那个一直小心爱慕着的年轻人亲手写出来的,心跳更是快到仿佛随时会从胸膛里跳出来。
好半天,老伯爵才勉强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只是他的耳尖依然很红,嘴唇紧抿着,仿佛只是强行让自己从刚才混乱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
握着纸条的指尖紧绷着,似乎仍是不知所措。
他不敢再看酒疏的回信,害怕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对那个漂亮年轻人的爱意。
只好小心地将纸条收起来,坐在长椅上,目光怔忪地看着庄园外的落日。
对老伯爵来说,最近的这段日子就跟梦一样美好而又易碎。
而他知道,这些令自己不知所措又欣喜不已的暧昧情愫大概只是自己爱慕之心太过而产生的荒谬幻觉。
他猜,纸条上的话语大概只是那年轻人为了表达内心对他的好感而略带夸张的字眼罢了。
毕竟那个漂亮到极致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一个比他大了十几岁,甚至连面容都苍老丑陋至极的男人。
老伯爵有些颓唐地如此想着,直到第二天再次收到了酒疏的回信。
这次的回信里,性格单纯的年轻人似乎很高兴终于没有再看到有关诺曼伯爵的坏话,因此变得更加信任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笔友,甚至开始谈论起更多心事。
他说自己终于进入了秘密藏书室,很开心能看到许多从未看过的书籍,但是也发现这些书籍中很多是用更古老的阿拉伯语或者拉丁文写成的,他很困扰。
【或许我该去找伯爵大人询问,听说伯爵大人是个知识很渊博的人,精通多国语言。】
【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显得冒犯,因为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有些想念伯爵大人了。】
老伯爵的呼吸有些克制不住的错乱,他怔怔地看着回信上的内容,即使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只是年轻人夸张化的言辞,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根。
他目光颤抖着继续往下看。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仅仅一天没见面而已,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见一面了。】
“……”
看着这最后一句话,老伯爵面具下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被戳破了原本自欺欺人的泡沫,他只能丢盔弃甲一般狼狈地坐在长椅上,好半晌都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哪怕夜幕降临,他都没能从失神中缓过来。
直到庄园外响起了猫头鹰的鸣叫,老伯爵才恍惚地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地返回了城堡。
而在回到房间后,他坐在桌前,拿出纸条,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回信上的内容,似乎在做一个从不敢幻想的美梦,小心翼翼地品读纸条上的每一个单词。
最后才终于确认,写下字条的那个年轻人确实对信中名为诺曼的伯爵怀着某种超出友情之外的情感。
字里行间热烈而真挚的情感毫不遮掩,是独属于年轻人的炽热真诚。
老伯爵出神地看着回信,突然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嘴角。
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开心的弧度,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阴沉稳重。
但同时,嘴角的皱纹一下子便将老伯爵从那暧昧美好的幻想中拽了出来。
他手指僵了一下,随即安静地垂下眸子,收起了手上的回信。
动作很轻,似乎很怕将这封万分珍惜信纸折损分毫。
藏好信纸后,他便开始像往常一样准备明天要送给酒疏的纸玫瑰和纸条。
直到夜色深沉,准备好一切的老伯爵抬起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对面那扇早已经熄了灯的房间。
那个年轻人似乎已经睡了。
老伯爵眼神柔软,轻声祝福自己心爱的青年能做个好梦。
可低下头,老伯爵又有些怅然若失,一向平静自持的神情显出些许不安。
酒疏白天随时都有可能来向他请教问题,可是他现在这副苍老丑陋的样子,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即使是真的喜欢,可当那个年轻人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张苍老的面容时,真的会毫无芥蒂吗?
老伯爵不知道答案。
他在桌子前呆坐了许久才起身坐到了一旁的镜子前。
在这面以前特意吩咐仆人定制的劣质镜子里,他脸上的皱纹变得模糊了些许,但依然掩不住那苍老衰败的死气。
虽然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比之常人略显苍老,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但与酒疏毫无瑕疵的美貌比起来,老伯爵的苍老就显得过于刺眼了。
老伯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就像以前一直被自己鄙夷的那些草包贵族一样,他将这些昂贵的护肤品一层又一层涂抹在皮肤上。
这些号称可以延缓衰老的护肤品是老伯爵最近私下里买来的。
虽然一直在纸条上劝说酒疏远离自己,但似乎,他还是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
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无比可悲的幻想。
老伯爵知道自己这些幻想有多不切实际,但还是忍不住去一一尝试,买来了这些在贵族圈子里很流行的昂贵护肤品。
明明以前的他无比厌恶那些年轻的贵族青年,更厌恶那些为了维持住容貌而购买各种所谓永葆青春护肤品的男男女女,耻于与他们为伍。
从不屑于使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认为都是一些骗人的玩意儿。
他甚至曾经当面冷冷嘲笑过那些争抢这些护肤品的贵族们,认为他们肤浅而愚蠢,为了赢得出轨伴侣或者年轻情人的心,而拼命往自己脸上涂抹各种不知成分的东西。
可现在,老伯爵似乎有些明白那些人的心情了,因为他已经与他们毫无区别了。
如果仅仅涂抹这些东西就能够维持住容貌,赢得年轻情人的爱意,那么就算再肤浅又如何呢。
老伯爵看着镜子中脸色僵硬死白,仿佛被敷上一层白霜的自己,嘴角抿紧,似乎有些紧张。
他左右端详着自己的脸,仿佛在期待着奇迹发生,直到时间愈发晚了才不得不去休息。
按照他最近查阅的资料,熬夜似乎也会导致衰老。
第二天醒来后,老伯爵洗掉脸上黏腻的膏状物,看着依然皱纹遍布的脸庞,修长苍白的骨节下意识收紧。
低下头,黑色半长发披散下来,遮掩住他的脸庞,只露出镜中苍白的下半张脸,阴森可怖。
良久,安静的房间里发出近乎自嘲的笑声。
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可笑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尝试,如果这世上真有能够返老还童的神丹妙药,那么他愿意付出一切去换取。
可是终究是痴人说梦。
如此苍老的他根本配不上那个年轻人的喜欢。
白天,天空依然昏昏沉沉的,日光被遮盖在厚厚云层之内,沉闷的空气让天气即使正午时分也显得十分压抑。
庄园内的仆人们也都无精打采。
酒疏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籍,穿过无人的走廊,最终停在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前。
看着这间紧闭房门的房间,酒疏敲响了房门,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请问诺曼伯爵阁下在吗?”
咔哒——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了,酒疏抬起头,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雪白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亲切温柔的笑容。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诺曼阁下。”
房门内的男人看着酒疏脸上的笑容,漆黑瞳仁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侧身让开了入口。
见此,酒疏漂亮的蓝眼睛微微弯了一下,跟在男人身后走了进去。
就像之前在回信中写的那样,酒疏这次带来了许多用异国文字写成的书籍,认真地展开,询问着老伯爵。
金发蓝眼睛的青年有些困扰地指着书上不懂的地方,希望能得到解答,面对着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没有人会忍心拒绝。
老伯爵更加不会。
即使想要让这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离自己远一些,免得被自己伤害,但老伯爵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情愫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开口拒绝。
他只能一边用面具遮掩丑陋的脸庞,一边努力用平稳的声音回答问题。
而因为昨天酒疏写在回信中的思念和喜欢等露骨字眼,老伯爵此时显得很放不开,连目光都不敢与酒疏直接接触。
似乎在害怕被这个目光清澈的年轻人发现自己丑陋的真面目,从而将那些喜欢彻底抛却。
酒疏则坐在一旁,状似认真地点着头,剔透的蓝眼睛里似乎满是求知欲,不断询问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些古老书籍其实酒疏大多都能看懂,但他仍然装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目的只是想要让老伯爵逐渐习惯他们彼此间的亲密关系,这样才能循序渐进,让惩戒对象解开心结。
不过老伯爵确实拥有称得上渊博的知识,哪怕酒疏这个灵魂强大异常的任务者也略显惊诧,他指着书上一个没有注解的文字道:“这个字的含义呢?”
虽然历经无数个世界后酒疏本身的知识储备称得上庞大,但这个世界关于神秘学的知识都是其他世界没有的,独属于此世界的世界观。
酒疏也只能一步步摸索判断,所以如果有人能帮忙,那他也乐得自在。
老伯爵看着书上那个结构复杂的文字,沉吟片刻便给出了答复。
奥古斯都家族的人似乎生来便是如此,所有直系成员都有着血脉里的诅咒,活不过三十岁,但同时也有着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天赋。
无论哪一个成员在经商和艺术等领域都有着卓越的天赋,轻易就能达到常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老伯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即使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残暴无能的人,但在迄今为止,称得上短暂的人生中他便已经学到了平常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知识。
其渊博程度说是一座行走的图书馆也不为过。
酒疏看着沉迷解答心上人问题,逐渐忘记紧张情绪的老伯爵,眼神也愈发柔和。
原本显得昏暗寂寥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探讨问题的声音,彼此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老伯爵突然身体一僵,才发觉自己身侧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属于青年人的躯体就靠在沙发椅的另一侧,求知若渴的金发年轻人见老伯爵突然没了声音,好奇地抬起倚靠在沙发椅上的脑袋,淡金色乱发贴在白皙细腻的耳侧,清澈的蓝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与老伯爵对视。
老伯爵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他有些慌张地避开了酒疏的视线,仿佛在害怕自己内心那些不堪的东西被看穿。
“……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伯爵晕眩的大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只能感觉到面前的年轻人露出失落的神情,但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用无比真诚的声音感谢他的帮助。
“如果不是诺曼阁下,我可能还要走很长的弯路……”
“非常感谢!”
又是一个亲密的贴面礼,老伯爵僵硬的身体靠在沙发椅上,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张脸都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希望与您下次再见!”
年轻人腼腆的声音让人心口发软。
直到酒疏离开了,老伯爵才有些无措地遮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明明只是一个单纯的请教而已,却被他这些肮脏的幻想玷污了。
他刚才居然在幻想俯身亲吻那张漂亮的面容。
想到这里,老伯爵有些不堪地皱紧了眉头,手指也紧紧蜷缩起来。
对酒疏的爱慕和对自我的厌恶形成了两种近乎分裂的情感,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般。
理智的一面在劝说着自己要尽早远离酒疏,不要破坏年轻人此后的人生。
可另一个阴暗面却不断地幻想着一些极其羞耻的东西,甚至在他耳侧不断说着那个年轻人喜欢自己,所以一定没关系——这种恶劣的话语。
只有他这种丑陋的成年人才会有如此卑劣的幻想吧。
至少从刚才酒疏的表情中,老伯爵看不出任何与他类似的情愫,有的只是年轻人特有的干净纯洁,与他这种污秽之人截然相反。
甚至这几天写在信中的那些诚挚的喜欢都表现得不甚明显,让原本就对这段感情无比自卑的老伯爵有种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感觉。
真的喜欢吗?
还是说只是个玩笑。
老伯爵有些患得患失地想着。
直到傍晚,看到了酒疏的回信才得到了答案。
信中的年轻人提及了白天的这次请教。
【当时才发现似乎靠的有些近了,真害怕被诺曼阁下当做轻浮的人,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当时很想亲一亲诺曼阁下。】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总是很想与诺曼阁下更亲密一些。】
信中的年轻人语气很是羞涩,信外的年长者同样不知所措地看着手中的回信,被年轻人直白的爱意完全击溃,只能僵硬地坐在长椅上,沉默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似乎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当时那个看起来无比干净纯粹的年轻人也会产生这种想法,对他这个苍老丑陋至极的人……
这种只有对真正爱着的人才会有的想法让老伯爵突然无比真切地意识到,那个年轻人或许是真的喜欢着自己。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
老伯爵看着手中的回信,漆黑的眼瞳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颤抖,好半晌才闭上眼睛,努力平复了情绪。
心中似乎升起了些许摇摇欲坠的火苗,他自己不敢承认,却也不敢去将其吹灭,只是默认了这缥缈幻想的存在。
而此后的每一天,酒疏都会去找老伯爵请教问题,老伯爵没有拒绝。
或许是因为被酒疏那些毫不遮掩爱意的书信滋养而生的欲火让老伯爵生出了些许对于未来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什么东西在默默发生变化。
而老伯爵的变化也体现在了他对外人的态度上,管家是最先感觉到变化的人。
他看着最近心情变得特别奇怪,总是会对着无人处露出可怕笑容的老伯爵,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的,生怕是老伯爵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管家发誓,这段时间绝对是老伯爵笑容最多的时候了,就连当初画家族画像时,尚且年幼的老伯爵在一生一次的家族集体画像上都一副死人脸,现在却时不时带着诡异的笑容。
尤其是不知道为什么,管家最近总是会将老伯爵脸上的笑容看成与那些初尝爱情甜蜜的小姑娘一样羞涩的笑,每次都让管家吓出一身白毛汗,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休息好产生幻觉了。
“名单都整理好了吗?”老伯爵阴冷的声音将沉浸在恐惧中的管家彻底唤醒,他一个哆嗦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单递上。
虽然最近伯爵脾气变好了,但是说话语气还是一样很吓人。
“是、是!”
“哼!”老伯爵厌烦地看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管家,心情很好地没有在意他的失礼,只是看着手中的名单,不时念出一个名字,用不屑且鄙夷的语气批判一番。
这些空有着年轻皮囊的败类们,活着都是一种浪费!
所以他们才不会得到酒疏的在意。
老伯爵回想起这几天每天都与心爱的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光,神情缓和了些许,嘴角也不自知地上挑。
可等到回过神来,看着名单上那些人的名字时就是另一种心情了。
或许是因为那些被酒疏刻意引出来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老伯爵原本藏匿在心底的嫉妒心也变得强烈起来。
他现在对那些拥有年轻面容,却丝毫不爱惜身体,只会放浪形骸的贵族青年们愈发憎恶。
如果是他拥有这样的身体,他根本就不会那么浪费。
似乎想到了自己这具苍老的身体,这具与心上人半点不相配的身体,老伯爵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了。
低沉的声音愈发冰冷怨毒,在昏暗房间里犹如冰刃般切割着他人的耳膜。
“克里斯托夫,哼,真是个恶心的名字,淘汰。”
“托马斯?啧,什么破名字,淘汰!”
老伯爵的淘汰理由都很奇葩,只凭个人喜好,语气之可怖仿佛并非将人赶出庄园,而是要将人斩首示众。
管家边记下名字边擦拭额头的冷汗,虽然已经习惯了老伯爵这种喜怒不定的性格,但还是害怕下一刻就会被说顺嘴了的老伯爵拖下去砍头。
“安格斯……嗯,他的名字也在名单上吗?”
老伯爵念到了酒疏的名字,原本还满含怨毒的语气一滞,似乎突然就变得平和起来。
但为了表现得不那么明显,老伯爵并未给出太好的评价。
“……还不错。”
“?”
正等着习惯性画上叉号的管家满脸迷惑地抬起头,在对上老伯爵冷淡厌恶的目光后又连忙低下,在名单上写上了一个优良的字样。
其实老伯爵这情绪变化的明显程度根本遮掩不住,不过管家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所以也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了。
很快就完成了候选人的淘汰流程,管家正要点头哈腰地离开,突然又被叫住了。
“等等,之前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老伯爵的声音阴沉可怖,管家忙点头:“是!已经都办好了!”
之前老伯爵让他采买了许多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物品,都已经堆放到储物间了。
由于都是当下贵族青年们最喜欢的东西,所以管家只以为是老伯爵想要买了送给那个叫做安格斯的年轻人。
虽然很可惜这个被老伯爵看上的可怜年轻人,但是管家还是选择为主家办事,毕竟饭碗最重要。
“嗯。”老伯爵冷淡地点了下头,管家总算安全离开,出门就差点虚脱倒地。
每天为老伯爵办事都是一场折磨,要不是工资待遇丰厚,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等到房间里恢复了原本的安静,老伯爵才起身坐到镜子前,取
看着这些被用空了的瓶瓶罐罐,他的眼神有些暗淡。
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为了心中那些幻想,为了能更配得上酒疏一些,老伯爵已经很努力了。
每晚都会使用这些昔日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所谓护肤品,可似乎还是无能为力。
“……”
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老伯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手背显露出紧绷的青筋,近乎悲哀的情绪让他无力地遮住脸庞,不想再看到这张苍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