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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的”罗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实在是不多了,在遇见你们之前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因为实在是太孤独了所以……”所以就搬了这些假人来欺骗自己。
“我能理解”楼远黛虽然最嘴上这么说但是还真的没能理解罗伯的感受,因为末日也好,一直在轮回世界中轮回也罢,就算周围的人一直在换但是她没有尝到过长时间孤独的感觉“这三年来如果不是和绿眠一直在一起的话可能我也会撑不下去。”
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是楼远黛看见绿眠的脸明显的动了动,那样子显然不是面部抽筋。
这些假人假人中有一个特别显眼,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女性的假人,她站在一个盛放影碟的架子前扭头看着上面的碟片,楼远黛注意到她并不是因为那个假人的脸造的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如果那个假人有眼睛的话,那么它正看着的就是一片黄色的影碟……
真不是一般的黄,楼远黛隔着老远就看见那片架子上清一色的肉色。
罗伯原来只是有些尴尬,但是但他看到楼远黛的目光之后瞬间又觉得刚才的那些尴尬不算什么。
楼远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罗伯的尴尬,只见她抬脚就像那一片黄色的柜子走去,罗伯也不好意思拦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楼远黛走向那个架子。
楼远黛并不是被一片黄色吸引住的,而是因为她隐约看见了那个架子的其中一片影碟上反着一点红光,而且看起来反光的方向似乎源头是在站在那里的假人身上。
果不其然,楼远黛刚刚走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因为那个假人是扭头看向正对门口的架子的,所以从门口进来的楼远黛三人看不见这个假人模特的脸,但是楼远黛已经走到了这个假人跟前,所以她长的什么样子楼远黛是一清二楚的。
罗伯因为在这城市中孤独了三年有些反常也是应该的,楼远黛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只有一个人的城市中孤独的的活上三年,但是就算罗伯有反常他的精神还是正常的。
最起码罗伯不可能在书店里对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假人一直自言自语。
这家人脸上的血并不是无意间弄上去的,因为没有人能无意间把这些血涂抹的这么规则。
脸上的血迹非常对称,是一个蝴蝶的形状,虽然画的很规则但是楼远黛并没有要赞美画家的念头,因为此时此刻假人脸上的这只血蝴蝶实在是太渗人了。
楼远黛不记得自己来到这个电影中的世界之后见过飞舞的蝴蝶,所以她认为在假人脸上画了一个蝴蝶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画家也是没有见过蝴蝶的。
这蝴蝶对称归对称,但是也太抽象了点,两片翅膀上的花纹描绘的非常细致,但楼远黛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两只瞪的大大的眼睛。
“哦”罗伯见楼远黛还在那个布满黄色的架子前,便抬脚走了过来“这里的东西不适合女孩子看,我带你去看看其他类别的书架。”
楼远黛抬头看着罗伯一步步走近,如果让他看见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和原电影中一样发疯,况且既然这里的假人有了变化就说明这也非常可能是夜魔设下的陷阱,而眼前的这个蝴蝶就是诱饵,现在随便一动可能就会踏入已经设好的陷阱中。
“我觉得这个书店实在是不太适合我”楼远黛上前一把揽住罗伯阻挡了他继续走向那个架子的脚步“那么多年都没有看过书了,我们还是先去找点吃的,我也想学习一下打猎,今天我想吃烤鸡。”
罗伯被楼远黛一把揽住有些不明所以,楼远黛没敢动那个满脸鲜血的脸,如果这个书店里真的有陷阱那么她们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那也好”罗伯并没有意识到书店中假人的异常,他被楼远黛揽着走出了书店,后面跟着一脸深思的绿眠“这个季节正好有很多野鹿还有别的动物迁徙到这里,不过你的那个驯兽师朋友会不会介意?”
身后的绿眠听到罗伯的声音之后楞了一下,紧接着他才明白过来罗伯口中的驯兽师指的是自己。
“怎么会。”绿眠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仿佛说的非常真诚,不过楼远黛可以感受到一个精灵王子被说成是驯兽师的愤怒。
“那么我们去打猎吧”楼远黛呵呵一笑把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绿眠一起塞进车里“正好可以教我怎么开枪,这三年我还没摸过枪呢。”楼远地说道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原本没有到达末日的时候枪支就是违法的东西,到末日之后虽然不存在违法不违法这一说了但是楼远黛还没见过真的枪。
“我也要学。”一边被楼远黛硬塞进来的绿眠也开口了,在这个电影世界中呆了不到一天他却已经弄清楚了这个世界中存在的许多种高科技武器,都是从罗伯家里介绍武器的影碟上学到的。
虽然绿眠是精灵族,听上去非常好听,但是他并没有像古代里神仙一样的能力,他所特殊的不过是寿命长了点、力气大了点、还有那能吸引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可以收放自如的能力。
不知道作为器灵的精灵会不会受到伤害,虽然楼远黛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拿着刀在绿眠身上来一下,要知道这种事情还得找机会。
好在罗伯知道楼远黛的家乡禁止枪支一类的东西,所以特地在后备箱多准备了几把让她练习,不过绿眠这个看起来是典型的西方人他就有些疑惑了。
“你之前也没有接触过枪支么?”罗伯已经爬到了一个大飞机上,从这里向下能看到更远的地方,那些高建筑的楼顶他们是上不去的,因为如果想要上去就必须经历里面的黑暗,除非现在有一辆直升机直接把他们载到楼顶,不过那也需要一个驾驶员。
“因为我以前是驯兽师”绿眠竟然毫不在意的接受了罗伯给自己下的定义“所以不能过多接触枪支一类的东西,那样身上会沾上枪火的气息,对驯兽非常不利。”
“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罗伯并没有驯兽师朋友所以她也不知道绿眠说的话是真是假,就连楼远黛都非常怀疑绿眠这番话的真实性“你们驯兽师这个职业的局限还挺大的。”
“没办法,要知道很多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如果你接触了对他们不利的东西他们就很有可能对你不利”绿眠摊摊手“我有很多驯兽师朋友都因为这个而死。”
看着绿眠那表情那动作,楼远黛几乎要认为他真的有朋友因为驯兽死去,要不是她知道绿眠的真实身份的话。
罗伯似乎一直没有质疑绿眠说的话的真实性,只见他脸上露出非常悲痛的表情来:“那真是遗憾。”
“不过现在我反倒是羡慕起他们来”绿眠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起来,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正在思考人生的哲学家“如果他们那时候没有死去的话的我不能保证他们现在会以什么样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这里罗伯也沉默了下来,这在楼远黛眼中就成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两个哲学家一起在沉默着思考人生,楼远黛默默地挪到绿眠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差不多就够了,你还想不想学习射击?”
“是啊”罗伯开始抒发人生的感慨“有时候我们一直在可怜死去的人,殊不知其实在上帝眼中我们比死去的人更加悲惨。”
“所以我们才要活着”绿眠嘴里终于吐出来一点励志的东西“因为如果连我们也死了的话就不会有人记的那些死去的人,换句话说如果世界上的人类只剩我们三个,如果我们也死去的话谁又能把人类曾经的辉煌传递下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楼远黛记得绿眠是非常讨厌人类的,怎么几天竟然说出了这种疑似要传递人类香火的话?
“说得对!”罗伯受到了绿眠的激励“来,我来教你们怎么开枪。”
大概是觉得时光宝贵,在这里呆呆的浪费实在是太可惜了。罗伯不遗余力的开始传授关于枪支的信息,他这么一传授就废寝忘食,太阳直接升到了天空的最高处。
“快到中午了啊。”楼远黛抬头看着毒辣辣的太阳,现在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原本荒废的城市中应给没有供电的地方,但是奈何罗伯的动手能力实在是太强,楼远黛在罗伯家见到一个大型发电机之后就明白了空调中的冷气从何而来。
其实楼远黛并不是被火辣辣的太阳照射才记起了时间,而是因为她的肚子“咕噜”了几声,好在这声音只有楼远黛听到,所以她并没有感觉有多尴尬。
被楼远黛点起的罗伯突然意识但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坐在码头前的一个破旧课桌前等待这可能幸存的人类,所幸这里离码头并不远,所以不到几步就能走到,不会花费多长时间,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你们谁有电池么?”罗伯看着眼前两个连包都没有的人,感觉他们带电池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谁料楼远黛把手向自己衣服能装下一个APID的口袋里一插:“我有。”
当然不是随身带着的电池,楼远黛手上那一大板没有拆过封的电池是她临时召唤出来的,虽然不知道罗伯想要干什么。
“有了这个就可以再撑一段时间了。”罗伯就接过楼远黛的手上的电池。
很快楼远黛就知道了罗伯询问电池的目的,她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类似于自己高中的课桌的桌子上摆放的收音机,不过那个收音机看上去好像已经彻底报废,如果不是它还时不时发出“呲呲”两声的话楼远黛真的会把这个当成垃圾扔掉。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其他活着的人类”罗伯一边给收音机换上新的电池一边道“虽然我等了三年才等到你们两个,但是也总算看到了希望。”
换号电池之后收音机又象征性的“呲呲”了两声,但还是放起了楼远黛很久之前听到过的那段话:
“我的名字是罗伯特内弗……”
“我想会……”的还没从楼远黛嘴里出来,她就愣住了,因为一直蹲在罗伯脚边的山姆像离铉之箭一样冲了出去,那速度甚至比发现楼远黛和绿眠的时候都快。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溜烟跑出去的山姆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楼远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突然冲着三人一直叫的山姆干瞪眼。
“我大概能明白它的意思”绿眠弯下腰去安抚了一下狂吠的山姆“他好像看见了什么,或者是闻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味。”
能闻到什么不寻常的气味?这个城市中最多的无非就是腐烂的尸体和半夜里遍地的夜魔,讲真山姆闻了三年这种气味楼远黛都佩服,尤其是狗的鼻子那么灵,要闻这么强烈的腐烂气味三年,要是她自己是条狗的话也受不了,这个比喻好像奇怪了点。
“这附近没有能让夜魔藏身的地方。”罗伯闻言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码头,周围都是停着的报废汽车还有几个凉亭,周围的建筑也都是类似于便利店一样装着大大的玻璃,如果有夜魔藏在里面的话立刻就会被烧成灰烬。
所以只能是人,楼远黛在心中补充了一句,还有可能发生了变异,夜魔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有人能拥有一只夜魔组成的军队的话楼远黛毫不怀疑他可以踏平全世界,但是他们也有一个巨大的弱点就是惧怕光亮,如果连这唯一的一个弱点也变异消失了的话,楼远黛心中已经想象出天上的太阳正猛而地上的夜魔却遍地跑的场面来了,那场面想想就觉得全身发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