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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厉行听着柳如烟的的话，微微皱眉，嘴唇紧闭。
叶厉行理解柳如烟的担心，但还是又多问了一句：“你想好了吗？”
柳如烟点点头，声音平淡，“我想好了。”
叶厉行语气低沉，“好，我没有意见。”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柳如烟想要结束，叶厉行没理由说不。
“这是房卡，还给你。”柳如烟把房卡放在了餐桌上。
柳如烟表情很是淡然，“我会把你的微信删掉。”
叶厉行语气沉沉：“好的，我没意见。”
“既然我们说清楚了，早餐我就不吃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是拜拜，而不是再见。
柳如烟说完，起身拿起背包离开了房间。
柳如烟一股脑的上了车，快速的把车子驶离了成夜酒店。
柳如烟把车开回公寓后，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柳如烟长叹了一口气，心底竟然生出隐隐有些不舍。
柳如烟是个成年人，每次和叶厉行一起时总能释放自我，仿佛那些被自己压制的自由、不羁、任性能短暂的释放出来。
现在，她又要把这些自己的本性收起，做回听话、懂事、乖巧的柳如烟。
另一边叶厉行坐在餐桌上，脑海中回想起了她和柳如烟的初遇。
大概半年前，酒吧内，柳如烟也是在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叶厉行觉得那天的柳如烟让人看起来特别的心疼，柳如烟一直在不停的喝酒，柳如烟身上透着隐隐的悲伤，叶厉行觉得她仿佛是一朵美丽又忧伤的彼岸花，凄美又破碎。
彼岸花还有一个名字叫曼陀罗，就像柳如烟一样，美的艳丽，娇媚鲜艳。
就像那天柳如烟趴在她耳边，“帅哥，一起喝一杯吗？”
柳如烟带着酒晕，仿佛能勾魂摄魄。
就如那曼陀罗一样，明知危险有毒，还是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甘愿为之臣服。
叶厉行顺从的陪柳如烟喝酒，叶厉行本来是和朋友们一起去的，后来，叶厉行重色轻友的抛弃了朋友，和柳如烟一起去了包房内。
后来，大概是酒精催情的作用下，暧昧横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吻在了一起。
在后来，两人一起默契的去了酒店，令叶厉行没想到的是，柳如烟表现的无所畏惧，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蓄势待发之时。
“疼！”柳如烟带着醉酒的媚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叶厉行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最后一切顺理成章。
一夜荒唐醒来后，两人默契的约定了只做physical partner，不问身份，不问姓名。
他知道她叫烟，她只知道他叫行。
电话铃声打断了叶厉行的回忆，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响起：“叶总，叶老要牵头咱们医院和海市医药研究所进行合作。”
“嗯。”叶厉行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沈轻舟（助理）那头不确定的问：“那咱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沈轻舟还不知道自己老板的physical partner就在海市医药研究所，而且已经被physical partner终止了关系，被自然也不懂老板的嗯是什么意思。
叶厉行眉头皱起，声音凉凉，“你是不是干够了，要不你去和叶老说咱们医院不同意合作？”
沈轻舟那头语气恭敬又卑微，还带着奉承，“我明白了，叶总，当叶总助理是我三生有幸，我干两世依旧是心甘情愿，我……”
叶厉行不想在继续听助理没有营养的话，打断他直接说道：“让司机到成夜酒店来接我，我要回医院。”
“好的，叶总。”沈轻舟果断答道。
叶厉行利落的挂断电话，沈轻舟在办公室内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总裁今天又吃什么炸药了。
今天又是打工人卑微的一天(▼皿▼#)！
*
海市远行私立医院顶楼，会议室内，一片低气压，各科室主任们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自己的喘息声惹叶厉行不快。
叶厉行的声音冰冷又冷冽，说话时中气十足，同时又非常专业，一本正经专注的和各科室的主任谈论每个科室病人的病情。
在总结各科室手术时，有个别科室的手术做的不是很完美，叶厉行指出问题后，科室主任被骂的狗血喷头。
任谁都看的出来叶厉行今天心情很糟糕。
虽然叶厉行的态度不好，但架不住远行私立医院给医生的福利好，工资是普通医院的五倍不说，轮休制度透明，又不像公立那样累，最主要的是远行私立医院是海市最好的私立医院，是多少医生挤破头都想进入的医院。
会议终于结束，所有的科室主任都脚底生风，快速的逃离了顶楼会议室。
电梯里，科室主任们纷纷议论，“院长今天中午心情不是还挺好吗？上午给咱们开会的时候不是还挺正常吗？”
“是啊，当时房间里还有一个女生呢，一听当时就是刚睡醒。”
“不会是院长被分手了吧，所有刚才那么吓人。”
“唉！你别说，可能还真是！”
…………
叶厉行前几天主刀的心外科的病人还没有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叶厉行换上白大褂，准备下楼和心外科主任一起去看一下病人的情况。
心外科办公室内，其他医生看到主任来会回来纷纷向主任打招呼。
心外科主任由衷说道：“看到你们真好。”
“怎么了，主任。”心外科的医生问。
心外科主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同科室的医生叮嘱道：“院长最近心情不好，你们平时见到记得要绕行，还有分析病情，做手术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百分百的用心，你们是没看到胸外科他们有一台手术做的不是特别好，胸外科主任被院长骂的狗血喷头。”
“记住，最近一定要把手术做好，见到院长记得回避，尤其是女医生，最近不要犯花痴了，你们回头也告诉咱们科室的护士。”心外科的主任再次强调道。
“我是怪兽吗，见到我还要回避还要绕行的。”叶厉行的声音一出，把心外科主任吓了一大跳。
深邃精致的脸庞，表情异常的严肃，心外科主任刚想要狡辩，叶厉行直接说道：“崔主任，走吧，和我一起去看下我主刀的那个重症监护室的病人。”
胸外科主任讪讪的跟在叶厉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