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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你别喝了,大家都喝醉了,那要是有什么事,如何应付得了。”我赶紧劝阻。
“没事,醉不了,放心吧,我有分寸。”安明说。
“你醉不了别人要醉,你不能只顾你自己。”我有些恼火地说,我知道安明和锦笙的酒量,我真是担心他俩把袁小刚给灌醉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憋得很郁闷,真是喝醉了,没准闹出什么事来呢。
“好吧,那不喝了,散场了。”安明无奈地耸耸肩。
这时苏纶却走了进来,“二小姐来了。”
“你们在喝酒?喝酒也不叫我一声,真不够朋友。”秋野好听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好了,小美女来了,这下得继续了。”安明耸了耸肩。
“安先生,你好了?”秋野看着端坐着的安明,首先和他打招呼。
“谢谢二少爷姐关心,我好了。”安明微笑着说。
“你们是在喝酒庆祝我姐姐被取消了在社团里所有的职务和工作吗?”秋野说。
我们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被她给说中了。但我们又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那就是幸灾乐祸了,多少让人感觉有些不厚道。虽然花玲的确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人。
“花玲被取消职务了?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我们是得喝一杯庆祝。”锦笙端起酒杯说。
这意思是说花玲被取消职务的事我们也是刚才才知道,之前我们喝酒,与花玲无关。
“我也知道姐姐的所作所为给各位带来不少的困扰和麻烦,我也是非常的遗憾,不过这一次安先生靠一己之力就把我姐姐给拉下来,那也算是报了仇了。”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秋野这小姑娘真太厉害,什么都瞒不住她。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她都看穿了,我们要是否认,那反而显得娇情,也只有默认了。
“二小姐明察秋毫,我们也就不解释了,花玲一直搞得我们很苦,我们必须要适当地反击一下,在泰国我们无钱无势,硬斗是斗不过的,只能是使些小计,让二小姐见笑了。”安明笑着说。
“不说我姐姐了,我们喝一杯吧,庆祝安先生康复,干杯。”秋野举杯说。
本来已经停下来的局,因为秋野来了,就又继续,在座只有我一个女的,我本来是不想喝了,但为了陪秋野,我也只好陪着。
泰国天气热,平时主要是喝啤酒。
泰国是一个全民信佛的国家,但信的是小乘佛教。
生活上并没有像汉佛教那么多的禁忌,有些忌酒,但大多数的人并不忌,秋野就是一点也不禁忌的,这小姑娘平时有些内向,但喝起酒来,却是异常生猛,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就双频艳红,在灯光下看起来漂亮极了。
“闻先生,我们喝一杯,我其实也没喝过这么多酒,但今天晚上高兴,所以要多喝一些。”秋野说。
“二小姐还是悠着点吧,一会得喝醉了。”锦笙笑着说。
“不会,就算是喝醉了,那也没关系。反正闻先生会送我回家的,对吗?”秋野歪着脑袋,神情迷离地看着锦笙。
我们就都不说话了,这情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人家小姑娘明明就是在情挑锦笙了,我们这伙老伙计能说些什么。
主要是担心我们要是走了,锦笙会有些尴尬,不然我们直接都想撤退了。
锦笙还是面带微笑,举起了杯子,“好,二小姐既然有兴致,那就喝吧,不过在座的可都是我的亲人,你要和我喝,那得和他们每人喝一杯。能行吗?”锦笙笑着说。
“当然没问题,在座每人我陪一陪,以前我也认识向个华夏的朋友,他们说,这叫走圈儿,对吧?”秋野笑着说。
“是的,每人喝一杯,那就叫走圈。”我笑着说。
“行,那我今晚就走圈了。”秋野端起酒杯和锦笙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或许是口味的差别,也或者是心理作用,我一直以为泰国的啤酒和温城的没法比,苦味明显较重,但秋野却喝得很欢,刚和锦笙喝完。马上又把酒倒上,向我举杯,“小暖姐,我们喝一个。”
我其实真是担心她会喝醉,不过小姑娘好像就是要求醉的样子,所以我也没办法,只好举杯与他相碰。
“二小姐,还有我呢,你可别把我忘了。”袁小刚这死没出息见美女敬酒,深怕冷落,赶紧的自荐。
“当然不会少了你啦,小刚哥哥性格豪爽,我最喜欢啦,来,干杯。”秋野笑着说。
“你们让二小姐先休息一下吧。人家喝得这么急,换你们受得了啊?”我赶紧说。
“没事没事,我能行。”秋野笑靥如花,端起酒又一饮而尽。
再喝完安明之后,秋野眼神更加迷离了,想必是快要醉了。
“闻先生,我们来游戏好不好?华夏有一个很流行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其实华夏也有学生到泰国来留学的,而且泰国也有亚洲一流的学校,所以我还是认识很多华夏朋友的,对于华夏很多年轻人玩的游戏,我也是知道的。”秋野忽然说。
我们又不说话了,因为这又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了。我有种感觉,今晚秋野要借着酒劲向锦笙表白。
这可不是小事,要是锦笙同意那也好,要是锦笙不同意,那就糟糕了。可是按我对锦笙的了解来说,他是不会同意的,至少现阶段是不会同意的。
我有些紧张起来,我担心以前预料的那种情境会出现。那就是秋野会因爱生恨,从此和锦笙反目。
“我有些醉了,恐怕陪不了二小姐,小刚,要不你陪一下二小姐吧。”锦笙准备要撤退了,他知道接下来的事,会让他有些为难了。
“不,我只想和闻先生玩,闻先生要是不肯,那就先去休息吧,我也走了。”秋野站了起来。
人家毕竟是二小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锦笙一向如此,每次喝了一点就装醉,然后伺机整人,可不能放他走。”我赶紧圆场。
锦笙也心领神会,赶紧笑道,“想休息一下都让嫂子看出来了。真没劲。二小姐快坐下,现在还早呢,那么急着回去干嘛。”
秋野这才又高兴地坐下来,“闻先生,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你可以选择真心话,也可以选择大冒险。”
“这个怎么玩?”锦笙说。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会玩,还是假装不会,他一直生活在国外,或许不会玩也是说得过去的。
“你可以选择真心话,也可以选择大冒险,如果选择真心话,那就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得回答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答,那你就得选择大冒险,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秋野说。
“对对对,就是这样玩,要不,我也加入吧,这个我会玩啊。”袁小刚白痴地想加入。
他是真喝多了,竟然没看出人家秋野明是有目的性的,根本不仅仅是为了玩游戏而已。
“袁小刚你就别凑热闹了,玩什么游戏,有本事我们俩喝酒。”安明赶紧将袁小刚给惹过去,不让他掺合其中。
“不和你喝,你脑子刚进过水,一会把你给喝残了。”袁小刚不屑地说。
“你要不提我脑子进水的事,我可以善待你一些,文盲。”安明回敬道。
我挥手打断他们说话,示意让人家秋野和锦笙说,我们这群配角,就不要闹了。
“听起来风险都好大的感受,我可以选择不玩吗?”锦笙笑着说。
“不可以。”秋野娇声说,终于显现出一些少女娇羞的样子了。
“那好吧我,怎么玩?”
“轮流着来,女士优先,我先问你。”秋野说。
“好。”秋野无奈地说。
我们一群人就都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看大戏,等着闻锦笙被虐。
“那闻先生,你是选择真心话呢,还是选择大冒险?”秋野问。
“能透露一下吗,如果我选择大冒险,你会让我做什么?”锦笙问。
“当然不会透露给你,你选择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太过为难你的,因为一会我也不希望闻先生为难我。”秋野娇声说。
小姑娘喝多了,加上又能和心仪的人喝酒,所以显得很兴奋。一副春光灿烂的样子,看上去闪亮可人,那真是货真价实的青春靓丽,我都有些嫉妒了。
“好,那你先问吧。”锦笙说。
“你还没说,你是选择真心话呢,还是选择大冒险?”秋野歪着脑袋问。
“大冒险吧。”锦笙笑着说。
我就知道他肯定会选择大冒险,选择真心话,他担心秋野会直接问‘你喜不喜欢我’这一类的话。到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闻先生,你确定?”秋野微笑着问。
“确定。”锦笙硬着头皮说。
秋野的脸更红了,她看了看我们,然后又看了看锦笙,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酒,“闻先生自己喝三杯吧。”
锦笙明显是松了口气,不光是他,我也松了口气,因为我也担心秋野会提出太为难锦笙的要求,比如说让锦笙亲她一下什么的,到时锦笙要是拒绝,那她就会很没面子,到时就容易产生矛盾。
还好秋野毕竟不是花玲,虽然她喜欢锦笙,但那种不要脸的事,她干不出来。
——
很明显秋野之前打算让锦笙做的事,不是喝酒这么简单,但是后来开不了口,就改变主意了。
锦笙松了口气后,笑着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下去。
连喝三杯,面不改色,谈笑自如。
秋野鼓掌,“闻先生果然好酒量,佩服佩服,我们继续吧,现在该你问我了,我选择真心话。”
秋野是玩兴起了,当然不会轻易就停手。
“我不知道问什么呢,我就不问了。”锦笙笑着说。
“你可以随便问啊,只要你问,我是一定答的。”秋野说。
“好吧,你几岁了?”锦笙顺便问了一句。
“哈哈,你们猜我多少岁?”秋野笑着说。
“十五。”袁小刚先猜。秋野摇头。
“十六。”我在旁边凑了个热闹。
“还是不对,闻先生呢,你猜我几岁?”秋野最乐意的,当然还是让锦笙来猜。
“雨季年龄,十七,对不对?”锦笙说。
“错啦,我已经十八岁了。”秋野愉快地说。
我其实有点不相信,秋野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绝对不会超过十七岁,她这样说,那肯定是为了拉近和锦笙之间的距离,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了。
“二小姐,你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在上学吗?你得读书呀,不然像我一样没文化,被某些脑子进水的人歧视。”袁小刚说。
安明正要喝进去的酒因为笑而差点喷出来,“袁小刚,你终于承认你没文化了?”
秋野不知道她来之前发生了些什么,对于安明和袁小刚的互掐不甚了解。所以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有念书啊,不过没有像普通家庭那样按传统的方式念罢了,我几乎只参加考试,老师都是到家里授课的。我十五岁就去念了易三仓大学,后来只念了两年,我就休学了,觉得没意思。以后有兴趣,那又再念,反正在泰国读书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想什么时候去念,就什么时候就去念,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毕业证。”秋野说。
“那是,拿毕业证来干嘛呀,一点用都没有嘛。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一直想着有毕业证。”小刚说。
安明和和袁小刚这两天算是扛上了,两人相互针对,真是有趣。不过安明和袁小刚身上都有痞气,两人斗起来倒是有意思的很,可以随意针对,反而说明关系融洽。
“没想到二小姐小小年纪就念过大学,难怪这么厉害,我这个高中生有些自惭形秽了,不过还好这里有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的,我又找回了些自信。”安明马上回击。
“行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插嘴了,人家锦笙和秋野玩的好好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赶紧说。
“也对,我们不应该插嘴。袁小刚,你给我闭嘴。”安明大声说。
“你才给我闭嘴呢。是你自己在说好吧?”袁小刚说。
“和你们在一起真是挺开心的。闻先生,现在轮到我了啊。”秋野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就不玩了吧?”锦笙说。
“不行,现在轮到我了,我要再玩一次。”秋野不干。
“好,那我还是选择大冒险。”看来锦笙对于真心话这件事还是很担心的。
“好,那我要你一会送我回家。”秋野说完,得意地笑了。
“如果一会我不喝醉的话,我就一定会做到的。”锦笙说。
“那你就别喝了,先把人家二小姐给安全送到家再说吧,男人说话要算数。”安明说。
“就是,如果你不送,那我来送二小姐好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小刚说。
“没事的,闻先生还可以喝很多再送我回家,我知道他酒量好,而且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答应了就一定会兑现的。”秋野说。
“那可说不定,我要是喝醉了,连路都走不动的。”锦笙笑着说。
“好,如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秋野冲口而出,然后忽然就意识到锦笙本来就住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好吧,你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锦笙笑了笑,举起酒杯,“二小姐,我陪你喝一杯。”
锦笙到最后也还是没有喝醉,倒是秋野喝醉了,锦笙也信守承诺,送秋野回家。
我头晕晕地躺在床上。安明拿毛巾给我擦脸,“让你少喝你不信,现在喝醉了吧?”
“谁喝醉了还不一定呢,我看你倒像是喝醉了的样子,我却是一点事也没有。”我笑着说。
他低头吻我的额头,“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和你的醉不一样。”
“哟,在花玲那儿呆了几天,就学会说甜言蜜语了,每天对着花玲说上好几遍吧,所以才能把人家的秘密都给诓出来吧?”
安明伸手扭我的脸,“又开始胡乱吃醋了?这些甜言蜜语我以前都会说的嘛,又不是现在才会说。我对花玲可是从来也没有说过。”
“之前你说我猜对你是怎么对付花玲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去做,是不是?”我问安明。
“是啊,这话我说过,当时问你要我做什么,你说你还没有想好,现在你想好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安明放下毛巾,躺在我身边。
“我现在想好了,你把你和花玲呆在一起这几天的事,统统都告诉我,你们一起做了什么,她对你说了什么,你又对她说了什么,全部都要告诉我。”我说。
“你这是犯的什么毛病,为什么要问这个?”安明皱眉道。
“我不管,我反正我就是想知道。”我说。
“我要是告诉你说我不记得了,你会相信我吗?”安明说。
“我当然不信。你如果不说,我会理解为你没诚意。”我说。
“好,现在就告诉你,我在花玲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我就是想要知道。一想起安明在花玲那里呆了一段时间,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虽然相信安明,但这并不代表我心里不会堵,相信是一回事,理智是一回事,情绪又是另一回事,没有能够完全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至少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我听着其实挺没劲的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真话还是假话,慢慢地酒劲上来,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锦笙就来敲门,说花玲在外面闹事。问我们要不要直接把她赶走。
没想到花玲现在被解除了在社团的一切职务,竟然还敢到这里来闹,我估计她是来找安明的麻烦的,不管她是有多笨,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也应该想到那件事是安明做的了。
我说让她先闹着吧,等一会我起来会会她。
这个死女人一直欺负我,我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我也得气气她。虽然我不喜欢打落水狗,但如果这只落水的狗以前咬过我,那我也不介意踢她一脚。
锦笙说好,那我先去应付一下,不能让她进内园,她带了三四个人在外面挑衅,我先和她周旋着,等你和大哥起来再作定夺。
我踢了踢安明,“安先生,你老情来了,你不起来欢迎一下?”
“你去替我欢迎一下吧,我再睡会儿。昨晚我和你念叨了那么多,一扭头发现你早就睡着了,袁小暖你是故意耍我呢?”
“我困了当然就睡了,难道我困了还要硬撑着,说的多新鲜呐。”我笑着说。
安明翻身将我盖在身下,我感觉有些地方和前段时间不一样,某些方面似乎有了好转。
“你不是说你不行的吗,好像有异动?”我问。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还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安明说。
“花玲在外面呢,你不去见见?”我故意逗安明。
“要啊,怎么不要,毕竟一起相处了那些时间,也算是老朋友。”安明反过来气我。
“你怎么不直接说是老情呢?”我问。
“别闹,老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安明说着吻了过来。
我和安明出来的时候,花玲竟然还在,锦笙不让她进来,她嚷嚷着要安明出去,安明如果不出来,她就要往里闯,不过嘴上是这么嚷着,却也没有真的往里面闯。
“大小姐,你又来了?这一次又要我家安明跟着你走吗?”我问。
“安明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你不薄,你竟然陷害我!”花玲一看到安明,都顾不得理我,直接开骂。
安明没有说话,抱着手站在那儿,他知道我会还击。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对我丈夫的一番情意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你狼子野心,杀了自己舅舅的女朋友,还想杀了自己的母亲夺权,自己没那本事,还整天要想着上位,现在东窗事发,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骂街,你不是应该去哭着求你母亲饶过你,以后赏口饭给你吃吗?或者就直接找个地方死了算了,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花玲被气得不行,又想向我扑过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你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你和你的靠山都翻脸了,你还在这里嚣张?你认为你带了这么几个人来,就想闯进去吗?你自己猪脑子把事败了,现在竟然来责怪我丈夫?没本事还想和人搞权斗,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不要脸而已,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但不要脸,而且还无脑,简直脑残外加神经病。”
我都没想到自己也能骂出这么市井庸俗的话来呢。
——
花玲气坏了,指着我和安明,“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是你自己仗势欺人在先,处处都要欺负我们,你就是只井底之蛙,以为天下你最大,我早就说过,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吧。你都这副德性了,竟然还敢在这里趾高气扬。你要让我们付出什么代价,你尽管放马过来。”
我从来踏进泰国,第一个给我气受的就是这个可恶的花玲,我无数次被她欺负,耳光都被她扇了几次,这股闷气一直郁结在心里,今天看她倒霉,终于是彻底地松了口气。
我以为代子要严重地处罚她,可没想到代子最后还只是解除掉了她手上的一些权力而已,还让她好好的,我心里真是很不甘心。
“花玲,别再闹了,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欺负我太太,那时我还动不了,但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把这笔帐算回来,后来你又多次害我,我只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面上,才对你手下留了些情,如果你再来闹,你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到时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安明冷冷地说。
“你这混蛋出让意让我去害我妈,结果反过来去告密,你真是该死。”花玲骂道。
“我只是引出你心中的魔鬼而已,你自己被人泄露了秘密,没有掌控局面的能力,现在却跑来怪我?”安明说。
“你说是我被人监听?谁监听我?”
“是谁举证你,自然就是谁监听你,这样的事情你竟然还想不明白吗?难怪你会输,原来你真是笨得不可救药。”
“你是说渡边?”
“我可没这样说,你们家族内、斗那些破事,以后我不想卷入,你自己慢慢去想,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安明说完,拉着我的手回了内园。
“你是要让花玲再去惹一下渡边,让渡边再杀她一下?”我轻声说。
“我也没想到代子会轻松放过她,如果她就这个样子,那还是会时不时地找我们的麻烦,这离我把她打得爬不起来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得再加一把油。”安明说。
“如果她现在再去惹渡边,渡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肯定会痛揍她,然后。”
“然后怎样?”我问安明。
“花玲那样的性格,要是让渡边给收拾了,她恐怕真是要崩溃,然后她就会彻底疯狂了,她只要疯狂了,就会惹大祸,然后她就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你今天才故意让着她,你是让她去惹别人,而不是惹你?”
“那当然,我干嘛要和一条疯狗较劲,当初我花了心思去对付她,那是因为当时她有点实力,现在她都这样了,那就没有必要我亲自应付了,该是把她让给别人的时候了。接下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做。”安明说。
“你想做什么?”
“我要参与到长野家族的事务中去,那天的会议,让我看到长野家混乱的关系和明显的矛盾冲突,这样的表面平和状态维持不了多久,我长野家族的势力必然将重新洗牌,我们将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我们将要比以前更为主动才行,不然我们会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
“这一次花玲的事连秋野都能看出来与我有关,其他的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也是代子为什么不直接将花玲给弄死的原因。等风头过去,代子有可能会把这些帐算在我头上。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
“代子确实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她一定会反应过来,这些事是我们从中搞鬼,现在她不找我们算帐,那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上了当,这会让她自己很没面子。而且花玲背叛她也是事实,所以她不能因为责难我们,等缓过劲,她肯定会算旧帐。”
“所以我要在她对我动杀机之前,就赶紧投靠她。为她做事,替她效力。”安明说。
“这怎么可以,你是缅北少主,我们为代子做事可以,可是你要是去代子做事,如果露面太多的话,到时让人发现,那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露过面了,要想瞒也已经瞒不住,更何况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忧。”
“可你也没必要去给代子做事啊,你的势力明显比她还要大了很多倍,你干嘛要委屈自己,你连安少都不愿意做,又怎么么能去当那个妖婆的马仔?”
“我不是要去给她当马仔,我只是暂时为她做些事,借她的势力让自己安全一些而已,我现在的处境,和你爸当初的处境是差不多的,我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地康复,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得继续留在泰国。要留在这里,就得防花玲防渡边,防所有有可能杀我们的人,我当然不能被动地躲在万园让你们保护,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你们。”
他能这样说,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接近代子那个老妖婆,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她性情乖戾,阴晴不定,很难让人摸透,呆在她身边,那真是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不过回想起来,锦笙也一直在为她做事,也经常惹到她,但现锦笙也还好好的,这主要还是要看如何周旋了。锦笙能应付过来,安明应该也能应付过来。
“我会帮着代子把她的对手一个个地打垮,让她在长野家族中所向无敌,然后我再扶持秋野来代替她,或者扶持莞香也行,总之我可以找任意一个人来替代代子。”安明说。
“这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其实很难。代子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对付得了的。”我说。
“这个当然,而且这里高手如云,除了已经垮了的花玲稍弱一些外,其他的几个可都是不好对付的,就连秋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得了的,如果秋野一直要站在代子那边,到时还会让我很为难,但这些事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
“秋野明显是看上锦笙了,这个你是清楚的,其实人家小姑娘也不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锦笙和小姑娘好上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啊。”
安明笑了笑,“小暖,这事我们可作不了主,而且也不能插手,锦笙的其他事情我们可以插手,唯有感情的事,那绝对是不对插手的,顺其自然,在旁边看戏就行了,你可千万别头脑发热想着去促成人家什么的,这事干不得。”
“我倒也没有这种想法,再说了,我想促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锦笙的事,岂是谁想管就能管得了的。我只是觉得秋野那小姑娘挺好的,对锦笙一往情深,锦笙要是负了她,一是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恐怕还会给锦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嫂子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我又没和她怎么的,怎么就能说是我负了她呢?”锦笙忽然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安明冲我笑了笑,“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锦笙的事,谁也不能插手,不然人家锦笙就要翻脸。”
“我可没插手啊,只是我真认为秋野挺好的。”我说。
“那嫂子可以介绍给小刚啊,以前我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么。”锦笙说。
“可惜人家看不上小刚呢,不然倒挺不错的。”我笑道。
“大哥和嫂子就不要整天的八卦我的私事了,还是想着如何离开泰国,重返温城吧,那么多的血海深仇都还没报呢,我们仇家都还在潇洒着呢,不说这些儿女情事了。”锦笙说。
“泰国也有血海深仇呢,得先把这里的仇报了,再慢慢去算以前的帐。”安明说。
安明所指的泰国的仇,当然是指我爸爸的仇了。他之所以要接近代子,要到代子身边去做事,应该也是为了查清爸爸到底是谁所害,他要为爸爸报仇。
“我倒认为,我们可以先回缅北,整合我们的势力之后,再办复仇的事。菊花社虽然强大,但如果我们聚集我们的势力,就算是要和他们硬碰硬,那也未必会输,到时逼他们交出凶手,不然直接铲除他们。”锦笙眼里发出寒光。
“可问题是,现在现在菊花社群龙无首,济科一直也没有现出真身,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聚集武力向菊花社施压,那最后扛压力的人,也就是莞香。可莞香是小暖的朋友啊。再说了,你如果召集大批武力进入泰国,那算是什么?侵略还是什么?在缅北那里可以做的事,在泰国不能做,我们要自己解决问题,不要把缅北的力量卷入进来。”安明说。
安明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就靠我们几个人,要想解决问题,能不能解决,我心里也真是持怀疑态度。
当然,我还是选择相信安明,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清晰的思路布署,毕竟我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安前会谨慎对处理每一件事,别忘了,他是缅北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