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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也会容易解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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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芮一脸的挫败,“靠,这真是越说越让人伤心了,魏松是个人造帅哥也就罢了,韩国欧巴也是个人造的?这也太坑爹了吧?我那些付出的感情,那可真是付之东流了。”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许你那个韩国欧巴不是人造帅哥也不一定呢。现在魏松成这样,你要去看看他吗?”我问胡芮。

    “不去。”胡芮说。

    “为什么?你还恨他?”

    “那倒不是,他都变成这样了,我还恨他干嘛,他已经不值得我恨了。不过我还是不想见到他,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不想见。”

    “我倒认为你有必要见见他,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肯定就完全的解开心结了。”

    胡芮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好了,我要回去继续研究股票去了。你赶紧买单,我们走人。”

    我说:“你不是股票赚钱要庆祝一下吗,为什么还是我买单?”

    她说:“我庆祝,你买单,这并不冲突。”

    从咖啡厅出来,我开车准备回老妈家。

    我有些担心她,想去看看她好不好。才到一半路的时候,锦笙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有没有看到假安明,听金爵的旧部下说,好像好久没有看到假安明出现了。

    锦笙这么一说,才想起上次安明犯独引后好像就没有再出现过。以前他没事也总是会打电话问下我在哪里,但最近好像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我忽然心里一惊,那假安明不会死在温城庄园的家里了吧?那可是我和安明的房子,他要是死在里面,那真是太晦气了。

    我跟锦笙说了我的想法,他说那现在他就去温城庄园和我会和,再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得及时处理。

    我立刻开车往温城庄园而去,在小区门看到锦笙和小刚已经在那等着了。

    打开门,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我真的担心假安明已经死在那里了。

    但那种情况并没有真的发生,我走遍了每个房间,并没有发现假安明的踪迹。房间里霉味有些重,应该是很久没有通风的缘故,这说明假安明也没有来过。

    “嫂子,要不你主动打电话问他在哪里?自从叶添的事爆出来以后,很多人都从我们在网络上的音频里知道了安明被叶添杀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再出现,应该让人觉得非常奇怪才对。如果他真是别人放出来的棋子,我担心这会他已经被收回去了。”锦笙说。

    我拿出手机,打了安明的电话,电话无法接通。

    “接不通,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有可能。其实是我们疏忽了,既然安明已死的消息爆出来,那他再出现就不对劲了,那后面的人肯定会先让他藏起来,至少也要等风头过去后再出来吧,我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本来是想从他身上找出更多线索的,现在他不见了,要想找到他恐怕就难了。”锦笙说。

    “是啊,如果他真染上了独引,肯定被对方牢牢地控制在手里。算了,现在找不到也没办法。不过假安明没在,叶添现在也没在,那金爵由谁在管理?”

    “我听金爵的人说,现在是叶添的女朋友在管理金爵,说是一个混血美女,那应该是罗怡了。”

    “不是说叶添家被血洗的时候,他的女朋友也在其中吗?我还以为是罗怡呢,这么说叶添不止罗怡一个女朋友了?”

    “叶添那样的人,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朋友。不过这罗怡的时机倒是掐得准嘛,刚和叶添扯上关系,马上叶添就出事了,然后她却当上了没有老板的老板娘,真是便宜她了。”袁小刚说。

    “这还真不是罗怡自己运气好捡得大便宜,你们想啊,叶添的背景是怎么样的?叶添不在,那他名下的财产肯定有人去管啊,现在罗怡接管,那肯定是有人同意了,罗怡才有机会管的。她现在所做的事,是得到叶添家里人的默许的。”我说。

    “嫂子说得没错,叶添本来就身份敏感,不管他是死了还是躲起来了,他的那些财产都得有人来管理,罗怡这样的身份来管理最为合适,不显山不露水。不过很多真相明天我们见过魏松的弟弟后或许就会知道了。”锦笙说。

    “你也认为魏松的弟弟会很好地配合我们?以我的对那个人过去的事迹的了解,我并没有那么乐观。”我摇头说。

    “我当然也不乐观,但只要他出现,就算是他不配合,我也会让他配合的。既然他替叶添做事,那很多事就只有他最了解了,从他那里应该可以得很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们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要逼他说出点什么才行。叶添我们都敢动,叶添的马仔我们就更敢动了。”锦笙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个雷波出现,我们就强行扣留了他?像当初对付叶添一样对付他?”我说。

    “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不会再让他回去了。我一定是要问出点什么才会放他走的。”锦笙说。

    -

    第二天中午,我打了电话给魏松,问他是不是约到了他的弟弟,他说已经和他弟弟谈好了,让我过去就行,他和弟弟在病房里等我们。

    我准备好录音笔等设备,然后和锦笙还有小刚一起开车来到了医院,还是按以前的安排,小刚在外面看着车,我和锦笙一起进了医院。

    进了病房,魏松用被子盖着头。我伸手拉开被子,魏松双手又脚都被捆着,嘴里塞着一块布,冲我唔唔地叫。

    我替他扯出嘴里的布,发现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被人割了舌头了。说不出话来了。是谁这么残忍。”锦笙说。

    我伸手去替魏松解绳子,却被他用捆着绳子的双脚踢开,冲我嗷嗷地叫,声音凄厉,再加上嘴里不断冒出血来,样子可怕之极,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为什么踢我?”我问。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们快走!”锦笙忽然叫了一声。

    然后我就看到魏松不断地点头,嘴里继续嗷嗷叫着,眼神焦急。

    这时我听到了滴滴的声音,一低头,看到了床下一闪一闪的电子装备。虽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东西,但从电视剧里我看到过,这是定时乍单。

    锦笙拉起我就走,但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病房的门一般是不能反锁,很明显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准备。

    “来不及了,嫂子快跑!”

    锦笙试图推开窗户,但窗户也是被人钉死了,锦笙提起墙角的折叠床,将窗户玻璃砸开,将我抱上窗台,让我往下跳。

    我一闭眼,往下一跃。落在了下面停着的车上,我刚落地,锦笙也跳了下来。我的脚很疼,感觉站不起来了。

    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音。

    如果再慢上几秒,我和锦笙就会被炸飞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袁小刚听到爆炸声,正准备往医院里冲。“打开车门,马上走。”

    “发生什么事了?”袁小刚问。

    “不要问这么多了,赶紧开车,先离开这里,嫂子脚受伤了。”锦笙说。

    袁小刚发动了车,我们迅速离开了现场。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爆炸?是魏松那孙子坑我们吗?”袁小刚骂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们,是他救了我们。他被人绑着,还割了舌头,但他还拼命地示意我们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难过。

    “啊?是谁这么狠?竟然还割了他舌头?这人也太变态了吧?难道是他那个杀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人的狠毒,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是我没有判断好,竟然没有想到他会将就就计,医院里设下死局。对不起嫂子,是我的错。我应该能想到的。”锦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种人连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我说。

    “那你们应该把魏松也带出来啊,你们就把他扔在那儿炸死了?怪可怜的。”袁小刚说。

    “病房的门被人反锁了,我们出不去,呼救是来不及了,如果把他从窗户扔出来,以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也受不了,更何况当时确实是没有时间了。都是我的错,我把事情给搞砸了。”锦笙内疚得低下了头。

    “这事真怪不了你,你不必太过自责,这样的突发状况,谁也预料不到。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肯定都死在那里了。”

    “是啊大哥,这事儿怪不了你,你能保我姐没事,这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自责也没有用,还是想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

    “几乎可以确定这次要害我们的人就是雷波杂种,这人真是太狠了。简直比魏松和叶添都要可怕很多倍。现场有人看到我们逃出来了,雷波知道我们没死,那肯定还会继续攻击我们的。”

    ——

    “可是我姐的脚现在受伤了,必须得及时救治,但我们如果去医院,会不会被发现?”袁小刚说。

    “我们得马上换车,换一辆他们不认识的车,这车只能暂时不用了。”锦笙说。

    “那我们只能去租一辆。”

    “租车要办手续,太麻烦了,还是借一辆吧,找莫少云,他肯定有办法。”我说。

    “对,找他比较靠谱,而且我们要把发生的事告诉他,要他小心雷波那个混蛋。”锦笙说。

    我打了电话给莫少云,但被他直接摁掉了。应该是不方便接听电话。过了两分钟,他打了过来,我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他说让我们先去他朋友开的医院检查我脚的情况,然后他会马上派陈兵给我们开一辆车过来,然后去邻近的城市治伤,在温城太过危险了。

    经过检查,我的脚有很严重的骨折,暂时是不能动了。

    而且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期。本来以为事情有了些眉目,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陷入了困境。

    医生说这样的伤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行走,但必须要有静养的环境,不然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让我一定要注意治疗和保养。

    医生对于我们不办住院手续的行为很是不解,说这么重的伤,至少也要住院一个月,怎么能不办住院手续?

    这个事当然不好解释,只是让医生给我的脚作了固定措施。过了一会,陈兵开着辆保姆车来到了医院门口,保姆车上还配了专业的医生和护士。

    莫少云还真是细心,这么快的时间内就配备了医生和护士,强大的人脉和高效的办事效率让人惊叹。

    “袁小姐放心,这都是莫先生的自己人,不会有任何差池,有专业人员陪护,路上如果有什么状况,也好及时处理。”陈兵笑着说。

    其实我只是脚骨折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我倒认为不至于需要医生和护士的陪护,不过莫少云都让人家来了,我要是直接让人回去,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也为让人难为情的,只好同意让他们一起前往。

    我不好意思说,但锦笙却好意思开口,“我们现在面临很大我威胁,我希望这车上只有我们自己,万一我们面临攻击,那受伤的也只有我们自己,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希望他们与我们一起同往。”

    “这是莫先生的意思,他只是为了袁小姐好。”陈兵说。

    “莫先生这样给面子,我当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我们现在确实面临很大的危险,如果因为我们而让别人受到伤害,我相信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两位还是先请回吧,骨折这样的外科护理,我也略懂一些,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在路上并不需要陪护。”锦笙的态度很坚决,并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就这样吧,我让他们先回去,你们自己保重。”陈兵说。

    “好,谢谢你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锦笙说。

    陈兵和那两个医生和护士走后,锦笙开着保姆车,往锦城方向而去。

    “你为什么要把人家医生和护士都撵下车啊,这样很不礼貌。”袁小刚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袁小刚,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这个世上还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话,那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幼稚和单纯。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就会多一份危险,这是绝对的。不管这个人之前是不是坏人,可是一但让人知道他们了解我们的行踪,给他们好处,或者以他们的家人来威胁他们,那他们就有可能把我们出卖,我们和他们非亲非故,连朋友都不是,他们凭什么不能出卖我们?”锦笙冷声说。

    其实我很赞成锦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感觉谁都不可信了。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当我多话了,可是我们现在去锦城那边,医院也还没有订好,过去也不知道哪家更安全。”小刚说。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从现在开始,我们做事不能按常理出牌,而且我们谁也不能相信,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信。一定要记住这个原则,我们不能再犯以前犯的错误。小刚,我们的行踪,你不能告诉保宝,别问为什么,总之就是谁也不能信。”

    “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别说是她了,我老妈我都不告诉。”袁不刚说。

    “嫂子疼吗?”锦笙扭头问我。

    我强装笑颜,“也没多疼,我忍得住。”

    但其实骨折过的人都知道,那其实是非常疼的,只要稍抖动,那就是专心的疼,疼得让人额头都冒汗。

    刚上高速不久,我的电话响了,是胡芮打来的。如果按照锦笙说的除了我们仨谁也不能信的原则,那这个电话我是不能接的,因为一但接了,胡芮就难免会问我在哪儿。到时我要真话不行,要说假话也不好,更加为难。

    “嫂子想接就接吧,你和胡芮多年朋友,她也曾为你奋不顾身,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还是不要对她说实话,只要不说假话就行了。”锦笙看出了我的为难。

    但其实他这一说,却是让我更加的为难,不说实话,又不说假话,那这应该怎么说?

    “给我耳机,我来接吧。”锦笙说。

    戴上蓝牙耳机后,锦笙接通了电话:“你好,胡小姐,我是闻锦笙。嫂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等着做治疗,回头方便的时候,我再让她打给你,我现在正在忙,先不说了,拜拜。”

    然后就挂了电话。

    想想他说的还真没一句假话,但却也没有说实话,他说我身体不些不舒服,这是对的,我骨折了,能舒服吗?又说我在等着做治疗,这也是实话,虽然是在路上等,那也是等着做治疗啊,他说他正在忙,人家在开车呢,也确实正在忙。听起来没有一句是实话,但也没说假话,没想到平时不爱说话的闻锦笙,说话技艺这么厉害。

    上了高速不久,前面停车区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闪着应急灯。锦笙将车停在那辆奥迪后面。

    “小刚,你开着这辆车一个人去锦城,然后在那里给嫂子办一个住院手续,别问我病人不在怎么办住院,私人医院只要你肯给钱,什么都能办得到。嫂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现在换乘前面的车回温城治疗。这是我安排的车,不会有问题。”锦笙说。

    锦笙说他有安排,原来是这样安排的,真是一个心思慎密的男人。他竟然虚晃一枪,然后杀回温城。

    “可是温城现在这么危险,你们回去,那不是要承担的风险更大?”小刚皱眉说。

    “那些人一定会追踪我们的去处,我也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有能力追踪得到,所以我们去锦城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回刚才离开的那家医院,这才是最安全的,但我们需要晚些时候再去,要等他们先查过那家医院我们再去,就更安全了。那么多家医院要查,他们是不可能查第二遍的,就算是查第二遍,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查不到纪录。”锦笙说。

    “看来大哥还是大哥,这一下应该可以没有漏洞了。那你们小心一点,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小刚说。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你愣头愣脑的,要注意身边的异常。”我叮嘱说。

    “姐,我好歹也是混的人,说我愣头愣脑也太伤自尊了吧。”袁小刚不满地唠叨了两句,帮着锦笙把我抬到了那辆奥迪车上。那奥迪车没有保姆车那么宽,我刚一坐下,脚就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嫂子,你再忍一下,为了安全,只能再忍一下了。”

    “这得赶紧治疗啊,这样弄来弄去,要把我姐弄成个瘸子,那就坑了。”袁小刚担心地说。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嫂子变瘸的,你赶紧去吧,要胆大心细,尽快在那边把住院手续办妥了。”锦笙说。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办好的。”小刚应道。

    看着小刚走后,锦笙向我介绍开车的人,“嫂子,这是胡诚,你叫他阿诚就行了。阿诚是我的好兄弟,是自己人。”

    “嫂子你好,我是阿诚。”开车的男子皮肤很黑,说国语鼻音很重,听起应该不是在内地长大的。

    “你好,阿诚,麻烦你了。”我点头致意。

    在我的印象中,锦笙和他的朋友都是很神秘的,所以我也不便多问。但既然锦笙说是信得过的人,那肯定就是信得过的。

    奥迪车在前方匝道下了高速,然后就一直在城里绕圈子,我们绕到了出事的中医院旁边,看到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然后又绕到了我之前作固定处理的医院,那里倒是没什么异常。

    说起来也挺难的,我们就这样从中午一直绕到下午,又绕到晚上,确定没有车跟着,也没有其他的异常后,我们才绕回了之前的那家医院,我很快被推进一个特别病房,开始进行治疗。

    锦笙的人,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一次锦笙真的没有让任何意外再次发生。

    ——

    腿骨折这种伤,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让你马上就可以痊愈。药物当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体的自我修复。

    在这个节骨眼我瘸着个腿,确实挺郁闷的,也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但没有办法,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只能选择去承受。再急也没有用。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伤过,那次伤得差点都死掉了,也一样挨了过来,现在这个样子,对我来只是小儿科了,只是我行动的不便,给锦笙带来了很大的负担。幸亏安明有锦笙这个兄弟,不然我恐怕死几回了。

    晚些时候袁小刚打来电话,说他在那边已经把住院手续办好了。问我要不要连夜赶回来,我问了锦笙,锦笙说让袁小刚就在那家医院附近找家旅馆住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我住的病房并非真正的病房,而是医院的一间办公室。

    因为花了大量的钱疏通,在医院的病人档案里是没有我在这里的,如果有人来查,档案会显示我早已经治疗完走了。

    这当然是违规的,不过这世界上违规的事多了,真正按规距的事,反而少之又少。锦笙坐在窗台边,拿着电脑在上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嫂子,那个胡芮,信得过吗?”锦笙抬头看我。

    这个问题我其实不太好回答,胡芮是我死党,但也没少给我下绊子,但几次我面临最低谷的时候,她几乎都义无反顾冲在最前面。从我内心来说,我认为她是信得过的。

    但是现在这状况,我有一只腿不方便,如果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锦笙要保护我,难度将会加倍。所以我也不敢确定胡芮到底是不是可信,因为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为什么要这样问,是需要她帮忙做什么吗?”我说。

    锦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嫂子毕竟是女人,虽然咱们亲如兄妹,但我毕竟还是会有不便的时候,我担心我照顾嫂子会让嫂子不自在,所以我想,让胡芮过来照顾你,可能会好一些。”

    其实还真是这样,比如说有时候我要上厕所什么的,有些时候我就不太方便说。而且我进了厕所后没人帮忙,也是非常的不方便。

    “我可以克服的,不过我之前受了重伤,也是胡芮照顾的,我在想,她应该是可能信的,不然我在村里那段时间,她要卖我的话,早就卖了。”我说。

    锦笙想了想,站起来踱了几步,“也倒是,或许我们真是有点草木皆兵了,胡芮和你多年姐妹,如果要卖你,也等不到现在了。那你打电话给她吧,你让他去市一医外科看你,我现在就赶过去。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好人在外面守护你。你不用担心。”

    我明白锦笙的意思,他要先让胡芮到那边去,然后他在那里看情况,如果发现胡芮带了人过去,或者有其他的异常,那他就让胡芮扑个空,如果发现一切正常,那她就让胡芮过来。

    这样考验胡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不过非常时期,也只能是这样了。现在我们真是承担不起任何的风险。

    “那行,就这样办吧,最好不要让胡芮发现我们不完全相信她,你也知道,那死女人脾气不好,到时她得骂我。”我说。

    “这个嫂子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发现我在考验他的。我会告诉她说,本来是想转到市一医那边去的,结果发现那边不安全,所以就没有转。”

    “行,那就这样,你速去速回。”

    “好。”

    我给胡芮打了电话,她一听说我骨折了,顿时在电话里大骂,说又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我家袁小暖。我说一言难尽,你先到市一医来,我再把详情告诉你。

    胡芮问我说那你想吃点啥,我给你带过来。我说不用了,也不知道骨折该吃什么,她说那肯定喝大骨汤了,所谓吃哪补哪,指的就是你这种情况了。

    我说这大骨汤一时半会也炖不出来,这样吧,你就先过来,明天你再给我炖好了。她说行,那她马上赶过来。

    锦笙走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脚受伤最郁闷的地方,就是不能动。其他地方受伤了,呆得闷了,那还可以出去溜达溜达,这脚受伤了,就哪儿也去不了,就只能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还不能动。

    不过这倒也好,可以让人暂时的静下来,好好疏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这事情太多,感觉脑子都乱了。

    首先想到的假安明,假安明忽然就不见了,不来纠缠我,也不去找锦笙,也不再去问家书的事,忽然就消失了一样。他在的时候,我至少还可以看看安明的样子,他没了,我就真的只能是在记忆中回想安明的样子。

    现在才发现,原来假安明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他可以帮我快速地想起安明的样子。他就像镜子中的安明的影像,虽然冰冷,但至少能看得清楚样子。

    然后我就想到了家书,我们现在危机重重,如果真有家书那回事存在,如果真的能请求安明的五个叔伯帮忙,那现在无疑是真的需要了。我们在温城折腾了这么久,斗下去一个魏松,又冒出来一个叶添,叶添终于搞定了,好了,又来一个连自己亲哥哥都舍得下手的雷波。

    我感觉雷波这个人比前面对付的还要更难对付,不仅仅是因为他狠,主要还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上位。

    不管当时的魏松还是叶添,当时都已经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但雷波这种人正努力往上爬的过程中,他会为了达到他想要的目标而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反正他都已经为了前途可以不理为他沦落风尘的女子,也可以把他失散多年的哥哥当牺牲品。那他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真是越想越头疼,我现在腿又伤了,魏松死了,假安明不见了,忽然一切又陷入僵局,而且感觉危机四伏,随时会遭遇危险。

    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是吴应雪打来的。

    我看着手机响,不敢接,因为我担心她会问我在哪。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就一直响,响了两遍,我愣是没接,她这才算了。

    然后过了一会,她发来了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晚点新闻。

    我还是不敢回信息,只好用手机在网上搜索晚点新闻四个字,结果出来的结果实在太多了,各电视台都有晚间新闻,播放的内容也不一样。

    想了想,她不说哪个台的晚间新闻,那应该说的是本地台的晚间新闻了。于是我搜了播出时间,是晚上十点。

    现在才九点过十分,离播出时间还差五十分钟。

    这房间里没有电视,没发播放,但手机可以看。只是如果网速不好,会有卡顿,也只有将就了。

    我焦急不安地等着,又过了半小时,锦笙和胡芮一起来了。看着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胡芮竟然哭了。

    我说:“我又没死,你这是瞎哭什么呀?不许哭,简直莫名其妙。”

    她说:“袁小暖,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才好好的嘛,怎么又伤成这样了,以后还能不能走路啊?我好不容易走出困境了,你却越混越差,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江湖险恶,我也没有办法。会好起来,放心,我成不了残疾人。”

    她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想必她已经通过了锦笙的考验,在路上的时候,锦笙已经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

    “那以后怎么办啊,这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们的仇人又不断地冒出来,小暖,你可一定不能死啊,我照顾你那么长时间,终于让你活过来了,你要是死,我为你做的那么多事,那可就白忙活了。”胡芮说。

    “谁说我要死了?我就是伤着腿而已,上次死不了,这次更死不了,过一阵就好了,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死的,有锦笙保护着我呢,我哪能死啊。别老是说我死,听了心烦。”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要咒你,只是你好像一直在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会死的样子,一会车又差点炸了,好了,车没炸成,病房炸了。你们要不是跑得快,现在你不就已经死了?”

    “胡小姐,可事实上我们还是跑了,没死这就是事实,你别总是说死了,你好好照顾嫂子吧,我和去给外面的兄弟们买点吃的,他们还没吃晚饭呢。”锦笙皱眉说。

    我赶紧叫住锦笙,“锦笙,吴警官打我电话了,我没敢接,然后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晚间新闻。我猜测她是要收看晚间新闻,这时间快到了,我们一起看完你再出去好不好?”

    “吴警官?吴应雪吗?那行,我把电脑打开,我们一起看完再说。”

    “这个警官也真够有意思的,有什么事直接发信息告诉你不就得了,还让你看晚间新闻?”胡芮说。

    “她是警察,有些事不能明说,因为那涉及到保密纪律,她只能是打擦边球。就算是被发现,也会容易解释一些。”锦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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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最狼狈的时候,被他捡回去,

    暧昧的灯光下,他对她说:“做我的女人,我保你所有心思都得偿所愿。”

    她挺直了背脊,从容自在的微笑:“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知道什么叫到了地狱。”他笑的温柔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