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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外面,说老妈那你高兴坏了吧,在你姐妹面前你没少得瑟吧?
老妈的声音激动得发抖,“那必须要得瑟啊,你不知道,自从你爸失踪以后。我就没地位了,以前一起玩的那些姐妹们都是越来越好,只有我越混越差,现在好了,我闺女结婚都登电视广告,可把我这张老脸给赚回来了。高兴呐。”
我说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也没必要太过张扬。婚礼你要来吗?
她一听不乐意了,“哦,听这话的意思,你是没准备让你老娘参加你的婚礼?我是你妈诶,你不参加你的婚礼,你那婚礼还叫婚礼?”
“我可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上次和安家闹得不愉快,你如果来的话,就不要和他们坐一桌了,免得又要受那个安磊的气,还有,记得叫上小刚陪你一起来,谁要是在婚礼上欺负我妈,就让我弟弟揍他,可不能让我妈受气。”我赶紧说。
“这话我爱听!我一定叫上小刚一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得挑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去找人化妆。”
我本来想劝她不要化太浓的妆,免得分成老妖怪,但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可见她心情真是非常的激动。
正转身要回屋,电话又来了,是很久都没联系的雷蕾。一看到她的号码,我竟有莫名的亲切感。
“姐姐,不够意思哦,结婚都不通知我一声,把我给忘了?”雷蕾还是那种懒懒的,风情味很浓的声音。
“没有,本来是要通知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总之是一言难尽。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结婚的?”
“那电视上每隔几分钟就播一次,全温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姐姐够牛叉,办婚礼登电视广告,这在温城史上是首例吧?你可是开了先河了。”雷蕾笑道。
我本来想解释一下那其实不是我们自己开钱,但一想这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也就算了。
“今天下午香格酒店,记得来玩哦。”我说。
“不了姐姐,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恭祝你新婚快乐,我这样身份的人,不配在那样的场合出现。但你是姐嘛,祝福还得送上,我现在就给你发红包啊,就当是我随礼了。我是穷人,姐姐不要嫌少。”
这话听得我心酸不已。“随礼就不用了,过来坐坐,喝杯薄酒,只要你到场,我就高兴了。不要说什么配不配的,你是我姐妹,你不配来,谁还配来?身份什么的更不要提,那些其他来的宾客,也不见得比你高尚多少,一定要来。”
“姐姐能这样想,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过婚礼我就真的不来了,要是碰上熟人,那得多尴尬。好了,再次祝姐姐新婚快乐,先挂了啊。”雷蕾说完就挂电话。
然后我就收到她私发给我的红包,先是一个,金额是一百八十八,然后又第二个,第三个。她一共给我发了十个红包,总金额一千八百八。
这并不是很多钱,对于有钱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对于雷蕾来说,这是不少的钱了。其实我真的希望她能来,我真心希望能在婚礼上看到她,可以让她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但她既然不肯来,我也不能勉强。
她说的碰到熟人,有可能是她跟过的那位官员,也有可能是她那个凤凰男的弟弟。她沦落风尘把自己的弟弟捧上上流社会,她却只能躲在阴暗处,连姐妹的婚礼都不敢参加。
这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没法说理。
如安永烈预料的那样,整个上午,我和安明几乎都在接电话。平时的一些朋友,还有就是公司以前的一些关系好的同事,纷纷打来恭贺,然后就是问婚礼的地方。
不仅仅是我和安明在接电话,安永烈也不停地接电话,就连安磊的电话也不停地响,问她电视上要结婚的安明是不是她哥哥和她嫂子,我听她对着电话吼:“哥是我哥,嫂子不是!”
我想起昨天晚上她穿着白色睡衣的样子,背上就有些发凉,对她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一个大晚上穿着睡衣四处溜达的女孩,确实是让人有些害怕。
还好婚纱是有的,只是放在温城庄园的房子里了。而现在温城庄园的房子却没在我们的手里。这个问题只能靠安永烈帮忙了。和他说明白之后,他说他会让人把婚纱给我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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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记者这种动物和警犬其实是有某种共性的。他们的嗅觉灵敏到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可以炒作的任何题材。当我和安明到达香格酒店的时候,就发现一大群记者已经守在外围。
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被记者围堵过,当时就是来问我如何处理产品质量问题的。那些人提问的尖锐让人记忆犹新,巴不得把你给扒开,让你毫无隐私地展现在公共面前。
实话说,我对他们有成见,我不喜欢这群人。至少不喜欢那些只管炒作不顾道德的记者。完全把他们要采访的当事人当作消费品,没有一点的尊重。
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就算我有多讨厌这些记者,我都得微笑着面对他们的镜头。当然我也知道,有些记者还是好的。敢于站在客观的立场爆露真相,不持私人立场和观点。那些记者就是我们应该尊重的人。但我面对的这群人中有没有那样真正的职业道德的记者,我不知道。
我只能笑,然后让他们拍到我笑的样子,他们报导出去的时候,至少看到的观众认为我是幸福的。
还好安永烈临时联系了安保公司,派出大量的安保力量,全力维护酒店周边的秩序。所以现场看起来没那么乱。
我和安明站在酒店门口,一起迎接宾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大多数我们都不认识。只是不停地陪笑。然后接受别人的道贺。
所谓世事难料就是这样,人生总是充满意外。本来以为我和安明的婚礼是办不成了。却忽然冒出个神秘人,不但给我们付了婚宴的费用,而且还在电视上给我们大肆宣传,结果宾客如云,办成了世纪婚礼。
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一个二婚的人还能享受如此捧场的世纪婚礼,我真是应该满足了。更何况我的丈夫还这么优秀。在这个看脸的年代,安明那一张脸已经足以让到场的女宾客们羡慕嫉妒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胡芮也来了。她也是盛装出席,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我旁边,说袁小暖你可以,不是说好的你如果再结婚,伴娘非我莫属吗?竟然都不通知我,要不是听同事们说都上电视了,我还不知道呢。
我说你现在扮演的不就是伴娘的角色吗,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难道我结婚还要给你发张请柬吗?那不是太见外了。
正和胡芮扯着,这时魏松竟然也来了,他胳膊上吊着的人,自然是莫乔乔。
我以为胡芮会马上变脸,可没想到她微笑依然,看起来并不激动。
莫乔乔走到我和安明旁边,“新郎的确是帅呆了,新娘呢就差了点儿,不过也还好,也算是漂亮。我们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吧?”
安明笑着说怎么可能,来的都是客。两位能够来参加我和小暖的婚礼,那真是不荣幸。里面快快请坐。
莫乔乔笑了笑,“其实你们不欢迎我,不想看到我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想来。只是我爸非要让代表他来给个面子,没有办法才来了。对了,也不是给你们的面子,是给安永烈的面子,或者说是给慈恩集团的面子,毕竟慈恩集团是温城的纳税大户。”
胡芮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既然莫小姐是代表你爸来的,那你已经露过面了,也算是到场了,可以回去了。又何必在这里唠唠叨叨说这么多话干嘛?人家新人忙着呢,没空听你废话。”
莫乔乔看了看胡芮,“你这个小三不要狂,今天这里有头有脸的人多,我不为难你,免得影响我形象。我知道你嫉妒我和魏松在一起,可你也不照照自己,哪里能和我相比?以后离魏松远一点,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我也有些听不起去,毕竟这是我的婚礼,这个莫乔乔一来就开始教训人,还各种威胁真是让人讨厌。
于是我说莫小姐就不要在这里耍威风了,既然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那就请里面坐。你当着我的面骂小三小四的,这样的场合确实也不妥,再说了,魏总那么多的女人,没准你也是小三小四也说不定,毕竟正胎和备胎的区别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莫乔乔正要发作,这时又来人了,来的却是一身西服,脸色依然苍白的莫少云。
这对兄妹也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莫乔乔就和魏松走了。
这绝对是一种默契。虽然莫少云是莫副市长的私、生子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新闻,可以说是大家都知道的公开秘密。但毕竟莫少云至今也没能正式进入莫家。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少云和莫乔乔在公开场合见面,当然不方便直接交谈。
为什么?首先从称呼上就不好说,莫少云没有进莫家,莫乔乔当然不能直接叫他哥哥,他也不能叫莫乔乔妹妹,但如果相互称莫先生或莫小姐。又好像在故意扮生份。所以干脆不直接交流。这莫少云一来,也算是替胡芮解了围。不然莫乔乔不知道要羞辱她到什么时候。
“恭喜。”莫少云还是那样寡淡,说话也简单明了。脸上也没像别的宾客那样带着虚伪的笑容。
“谢谢莫总百忙中能过来,快里面请。”安明微笑点头。
“小暖大婚,我当然得来。不过我喜欢喝酒,一会要是喝醉了。可记得找人扶我。”莫少云说。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他确实喜欢喝酒,但好像也不容易醉。于是我只好笑着说只要您喝醉了,我一定找人扶着您。尽情地喝,扶你的事,一定安排好。
——
莫少云说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就走进了酒店。我则和安明继续迎客。
老妈和继父也来了,老妈一来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自拍。我惊愕地说你这是要干嘛,她说我得证明我来过婚礼上了啊,还要就是我女儿要办婚礼。这样我的那些老姐妹才会相信啊。
我顿时无语,说那你赶紧拍,拍了进去找个地方坐下。这里人多,你这样总拍照感觉太奇怪。
她说好,我拍完就进去。我问她小刚为什么没来,她说她联系不上小刚。可能是来不了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小刚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婚礼不办倒也罢了,既然办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来。只是遗憾也没有办法,来不了就是来不了。
感觉站了很久很久,我的腿都站酸了,这时刘素走过来说小暖,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我正准备进去,但这时却有一个人来了,来的是人是我的前夫陈年。我心想他怎么来了,他来只会让我更加尴尬。如果现场有人认出那是我前夫,那安明也会尴尬。
“小暖,绵绵不见了!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婚礼,可是她真的不见了!”陈年说。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但我又想,他肯定是我嫉妒我再婚,所以故意拿女儿的事来让我急。肯定不是真的。
“陈年,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
“好吧,那你继续婚礼,我也只是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你,至于你如何反应,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管了。”陈年说完转身就走。
我瞬间就犹豫了,婚礼对我来说虽然重要,但绵绵却更为重要,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生命的一部份,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安明本来在招呼其他的客人,他见我面色凝重,问我怎么了。我说陈年说我女儿不见了,安明,我得去看看。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安明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说不知道,但我要去看看,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他说那这样,你跟我进去向宾客打声招呼,然后你再走,来了这么多人,你要是掉头就走了,那我没办法交待呀,今天的世纪婚礼明天就会变成温城最大的笑话。
我说那好吧,可是我打了招呼后,我怎么脱身?
他说没事,你打过招呼后,我就去应酬他们就行了。。
于是我陪着安明走进去打了招呼,然后就悄悄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从酒店后门悄悄地溜了出来。
打了陈年的手机,他说他已经离开了,我说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找女儿。
他说那你在酒店后面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陈年是有车的,虽然只是小排量的国产车。但也总比打车强。我在酒店后门等了一会,他的车就过来了。
上车后我直接就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一直在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但是昨天那个亲戚不见了,女儿也不见了。”陈年说。
我真是想一耳光就给他扇子过去,这个混蛋,一直不肯把女儿给我养,现在好了,弄丢了。
“那你报警没有?”我急道。
“报了,警方说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会立案,在这一段时间里让我们自己先找找。”陈年说。
“那你都找了哪些地方了?有点线索没有?”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什么线索,和那个亲戚有关的人我也都问过了,都还是没线索。所以我才来告诉你。”
我眼泪一下就涌上来了,在我大婚的时候,我女儿却失踪了。结婚的喜悦一下就被冲得无影无踪。“陈年,要是找不到女儿,我和你没完!”
“袁小暖你要不要脸?你跟我没完?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女儿已经不见了呢,你现在还在当风光的新娘呢。结婚还在电视上登广告,你可真会玩啊。你不是心疼女儿失踪,你是心疼你的婚礼没能完成吧?”
“当初我一直要把女儿带在身边,是你家的人死活不肯让我和女儿相见,现在好了,女儿不见了,你给找回来,你要是找不回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我承认我确实是情绪有些失控了,我心里完全慌乱。虽然之前没有和女儿在在一起,但至少我知道她好好的,现在她不见了,我完全乱了。
陈年见我快要疯了一样,他没再和我吵。“或许只是我那亲戚带去哪儿里玩了,并没有多大的事,你不要太着急了。应该是能找到的。”
陈年把我带到了他那个亲戚住的小区,说她就住在这里,绵绵一直都是她在带,她也确实开有一家托儿所,还孩子还是比较专业的。一直也没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光顾着和陈年吵也没用,我只好强忍着火气和他慢慢沟通,只有冷静沟通,我才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其实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失踪了的大人和小孩,真的像是大海捞针。我问陈年有没有绵绵的照片,他说没有。他重新有了其他的女人,当然没有时间陪女儿,所以连女儿的照片都没有。我说你那亲戚的照片有没有,他说也没有。
我说我们至少要有照片,这样可以到火车站和客车站去问,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问到线索,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那肯定是出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她们有没有出城。
他说真是没有照片,那怎么办。
我说那只有到派出所求助,希望能把你那亲戚的存在档案里的照片打印出来,然后我们再去找。
结果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说,没有授权,不能随便打印别人的照片给我们,一切还是要等24小时后正式立案,然后由他们来寻找。
我心急如焚,说求你们快点找我女儿,时间越久,她被带走的可能越大,求求你们了。
但没用,人家工作有程序。非要到那个时候,才能正式立案。
我当然不能等,只好疯了一样让陈年开着车满街乱串,希望能发生奇迹,找到我女儿。
但奇迹也终究是没有发生。
晚上十点的时候,安明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我一听到安明的声音就哭了,说安明,我女儿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我好害怕。
他说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安明很快就到了,他搂着我肩膀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我把从陈年那里听来的又跟她说了一遍,他说行,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我说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去也没用。他说不用,我有办法。
来到派出所后安明说有了新的线索,现在不是普通的失踪案了,小区门口有目击者看到小孩子被人蒙着嘴带上了车,小孩子又哭又闹,明显是被人绑架了。说是不是绑架案也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
警方说如果确定是绑架,那现在就可以立案了。我们马上派人封锁车站码头等交通关口,也希望你们进一步配合,如果接到绑匪的电话,一定要冷静。先在现回到家中等消息。
走出派出所,陈年说安明你这不是添乱么,哪有人看到小孩子被绑上车了,你这样是在撒谎,如果警方知道你撒谎,不管了怎么办?
“现在小孩子不见了,明显是出问题了,如果你只是当作普通的失踪案,那非得等到24小时后才行,24小时会发生多少事?如果在这期间孩子被带走了,那就更难找到了。现在让警方介入,那就争取了时间。到时如果警方追究责任,那我来承担责任好了。不管是罚款还是拘留,我一个人来承担。”安明说。
“你这是法盲,完全不懂法律,你这是违法行为。到时如果追究下来,你可得说话算数,自己承担起责任,与我无关。”陈年是公务员,他们这一类人最怕的就是承担责任,因为那样会影响到他们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在考虑谁承担责任,而不是考虑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女儿,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寒心。
“陈年,你开车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安明说完就上了车,然后示意我也上车。
陈年说有事就在这里说,我不去。安明说你要不去,你肯定会后悔。然后就开车离开。
“你要什么事要问他?”我忍不住问安明。
“我要打他。”安明说。
我一愣,“陈年固然有责任,但这个时候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算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女儿,这一次找到女儿后,我死活也不会让她离开我了。”
“陈年肯定有事瞒着你,他们家并不想要女儿,但却又一直霸占着抚养权,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之前我就想插手这件事,只是那时我们还没结婚,我身份有些敏感,再加上陈年也答应半年后就把女儿还给你,所以我才没管。但是现在女儿不见了,我是非管不可了。陈年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打他一顿,很难让他对我们说实话,这事你不要管,我来解决。”
我其实内心很矛盾,我真是不想安明和陈年在这个时候冲突。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女儿的事,自己先斗起来,无疑是生出更多枝节,我担心会影响到找女儿的事。但安明说的也对,陈家既然不喜欢女儿,为什么一直要留在身边?这个答案我确实是想知道。
或许如安明所说,知道这个答案本身对寻找女儿是有帮助的。
“那一会我们先问他,如果他不肯说,那再动手不迟,你看行不行?”我对安明说。
“那当然,我不会一出手就要揍他的,只要他肯配合,我就不打他。但是如果他不配合,那对不起,我非揍他不可。”安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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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希望看到我的两任丈夫打得头破血流,所以我希望安明不管是问什么问题,陈年都能爽快地答应,然后他们之间就不用开打。
以其说是担心开打,不如说是担心陈年挨打。安明打架的功夫接近于专业水平。就陈年那小身板,哪里经得起人高马大的安明。
“如果非要揍他,那也不要下手太狠,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绵绵,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说。
“这你放心,我又不是职业打手,不会把他打残的。但打痛那是肯定的,这种人不痛是不会说实话的。”安明冷声说。
安明将车开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停下。
跟上来的陈年也把车给停下,安明从包里摸出香烟,“今天是我和小暖大婚的日子,你也抽根喜烟吧。”
陈年不接,安明说这点面子也不给?咱们也算是都爱过一个女人,至少我们的审美观还是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抽一根吧。
陈年只好接过香烟,安明拿出火机,给陈年点上。
“女儿是你亲生女儿,你给了她生命,现在小暖是我妻子。她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我不是局外人,首先你要明白这一点。”安明说。
陈年没有说话,我猜测他不太明白安明要干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安明要干什么,那肯定上车走了。
“之前的事我是外人,所以虽然对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满意,但我无权插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小暖的丈夫,我有责任要保护她和她爱的人。现在让我们以两个男人的身份来作一次对话,希望我们能真诚相对,说真话。”
陈年还是没有吭声。他确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安明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们不喜欢女儿,却还要把女儿给藏起来,还藏了那么隐蔽,都不让人找到?”安明接着说。
陈年依然不说话,只是抽了一口烟。
“这个话题你必须要回答,以前你可以不答,但现在你必须要说,这关系到女儿的去向。我怀疑是你把女儿藏起来了,然后骗小暖说女儿不见了,这样的事,你们陈家人做得出来。”安明的声音越来越冷。
“安明,就算是你娶了我的前妻,那我的女儿也还是我的女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年漠然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是小暖的丈夫,我有权保护她和她爱的人。你现在必须要回答,为什么你们不把女儿的抚养权给小暖,这其中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那是我亲生女儿,我当然要留在身边,难道我要让她跟其他的陌生男人一起长大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就是因为那是我女儿,所以我就要留在身边。”
我忍不住插嘴,“你胡说。你们根本不爱绵绵,如果你真当她是你女儿,你就不会在把我们母女抛弃在医院里不管。你们家从来也不喜欢女儿,还骂她是赔钱货,但后来你们忽然转变态度,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袁小暖,你不爱自己的女儿,和别人的男人偷偷摸摸,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就是说这件事,那我要先走了。”陈年说着就准备要走。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安明喝道。
“安明,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娶了袁小暖,但我女儿的事依然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像法官一样审我?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陈年说。
安明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说,你看,我就说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陈年,你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那你回答我好吧?现在问你这些,不是在和你秋后算帐,只是想了解真相,以方便找到女儿,如果真是你把女儿藏起来了,那你告诉我实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我说。
“你疯了么?我要是把女儿藏起来了,我还跟着你到处找什么?我也不知道女儿被谁给抱走了,这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陈年已经有些不耐烦。
“那当初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半年后才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这半年之期,又藏着什么玄机?”我追问。
“就是想等女儿大一些之后再给你,没有其他的原因。”陈年依然固执。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一番话都是白问,看来最后还得安明的拳头才能解决问题。
“陈年,就算是我求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却还要把孩子留在你们那一边,又为什么要以半年为期?事关孩子,我求你了。”我说。
陈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孩子不见了,因为你是她母亲,所以我才通知你,但不是让你和你的这的男人来对我审问半天,虽然你们现在结婚了,可别忘了,你们当初也是一对X夫X妇!背着我偷偷摸摸,真他妈不要脸,这会却在这里装得人模鬼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安明一拳已经打了过去。
本来安明早就要动手的,只是我让他不要把事情弄复杂,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但现在陈年不但不配合,而且还出言不逊,我也没有办法了。
陈年挨了打,却不还手,转身就向他自己的车跑去。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懦弱到挨了打都只是想着跑。
但安明不会让他跑掉,从背后飞起一脚,踢在陈年的背上,陈年往前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和我预料中的一样,陈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安明你他妈敢打我,我可是公务员,我要不告得你家破人亡,我就是不姓陈。”陈年难得有点血性地说了两句硬气话。
“我就等着你告我呢,快说,为什么你们要把孩子藏起来,现在孩子又到哪儿去了?”安明问。
“滚你妈的蛋,我不知道!”陈年竟然还骂了一句。
安明将陈年的手绕到背后,拿住陈年的肘往上抬,我仿佛听到陈年胳膊裂断的声音,陈年痛得大叫起来。
“陈年,快说,不然我废了你。”
我其实也害怕现在安明的样子,他的声音冷如寒冰,一脸杀气。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像,这个时候他说出来的话,那绝对不是在吓人,他说他会废了陈年,他就真的会废了他。
陈年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安明一又加重了手上的劲,陈年整个人已经被安明折得快要扭曲,感觉完全会断掉。
“我说……”陈年终于妥协。
我也终于松了口气,毕竟陈年不是勇士,他永远也不是勇士,他撑不了多久。
“快说,不然你今晚就会成为废人,不要威胁会告我,等你成为残废,我赔你多少钱你也是残废了。”安明冷声说。
“那是因为……有人在国外看到了袁小暖的爸爸,听说她爸爸在国外成了大富豪,我妈想用女儿作为筹码,向她爸要钱……”
我确实是呆住了。
我想过很多理由,但我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有人在国外看到了我爸爸?而且他还成了富豪,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成了富豪,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
安明放开陈年,陈年顿时瘫坐在地,汗珠顺着额头流下,脸色苍白得吓人。他肯定是被安明折得痛到了极点。
陈年把手伸向衣袋,似乎是要去摸手机报警,但被安明给摁住,“不要动,不然我接着弄你,还是会把你弄残,把你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我就放你走,我还能把你脱了的手接上。”
“就是这么回事,有人在外面看到了袁小暖的爸爸,是我一个亲戚,出去旅游的,说在马来西亚看到了一个人,非常的有钱,出行都是车队,还有保镖,说那人像极了袁小暖的爸爸。还说我们家娶了一个富豪的女儿,真是幸运。还说让我们好好把握机会。”陈年说。
安明看了看我,意思是这话有几分可信。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有一阵你们不要我了,后来又忽然把我接回家去,还对我挺好,肯定就是认为我爸没死,还在国外当了富豪,所以你们认为有利可图,就把我接回去了。当时你妈还打听我爸的消息,我说一直没有消息,她还一脸的失望,那时肯定就是因为听到有人说我爸还活着吧?”
陈年点头,算是认可。
“所以后来又打听过了,还是没我爸的消息,你们肯定又认为那只是个假消息,这才又把我撵出家门,是不是这样?”
陈年又点头。
“那孩子的事,你们又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在半年后才还给我,为什么是半年?”我问。
“我不是说了嘛,因为我妈担心你爸真的成了富豪,会来找你,如果我和你彻底没了关系,那就捞不到好处了,所以才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如果你爸真的成了富豪,那绵绵怎么说也是他的外孙女,肯定可以以绵绵为要胁,拿到一些好处。”
这个逻辑说得过去,也完全是周红的风格。我认为陈年说的是真的。
而且他现在被安明收拾成这样了,也只能是说实话了。
安明接着问,“那后来呢,有了袁小暖爸爸的消息了吗?”
“没有,可能是认错人了。但我妈还是怕失去发财的机会,就想着把绵绵先扣下,到时如果袁小暖的爸爸的事是假的,就用绵绵敲诈你们一笔钱,她说你们一定会给。”陈年说。
这的确是周红的风格,那个一向以世家自踞的老女人,其实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市井之辈。她常常鄙视我的出身太市井,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市井小人。
“再后来也没有过袁小暖父亲的消息?”安明又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陈年又答。
“那你亲戚在马来西亚看到的那个男的,真的很像袁小暖的爸?”安明又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安明也很关心我爸?按理说他不就应该那么关心才对,毕竟现在的重点是绵绵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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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家道中落,我不得不被迫出嫁,更要命的是嫁的人竟然传说中很有势力的老头子。
新婚之夜才发现,原来他不是老头,而是一个气场强大的冷酷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