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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薛舜救起苏黎才四个多月的时候,那时,薛舜并不知道苏黎身上背负什么东西,有什么样的过去,两个人在D市,薛舜只是照顾着她。
在某个晚上两个人一起喝着酒聊天的时候,薛舜小心地问起她的过去。
由于之前苏黎的状态一直很不好,以泪洗面很久,他是等了很久才敢问的,而他问的原因,不是因为八卦或者好奇,他只是想,这么一个成年的大活人,总不能一直赖在他这里吧?
可是苏黎不愿意说。
薛舜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问了几句看她一脸抗拒的样子也生了火气,他指着她鼻尖说,“我跟你说,我他妈的对女人没什么耐心,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问你两句怎么了?叫你找人来接你你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还真当我是做慈善的了?”
那时候的苏黎,很沉默,被他指着鼻子骂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她知道她理亏,只是握着手里的啤酒,安静地看着他,“你想赶我走?”
他一下子愣住。
顿了顿,“就算我不赶你走,你还能一直白吃白住?”
她低下头,“好。”
然后起身就要出门。
他傻了眼,好?好什么好?她明明无处可去!
他赶紧追过去一把按住门,她的手正要转动门把。
她被禁锢在他和门之间的空隙里面,抬头看他,安静地眨眼。
她的话真少,好像不会表达自己,医生跟他说过,这属于PTSD的症状之一,所以他请了心理医生给她疏导,可是几个月了,她还是沉默寡言。
他想了想,侧过身去靠着门,说:“你要留下,总得活的像个正常人吧,你得吃饭,你就得赚钱。”
她点点头,“好。”
他挠挠眉心,觉得跟这种人交流真困难,就问:“你会做什么?”
“我是学金融的……”
“够了够了,那么高端的工作我可没法给你找,倒是可以给你找点儿别的……”他视线由上而下,扫过她的脸,毫不避讳地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唇角勾了勾,“会取悦男人么?”
她懵懂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面颊,他很现实,才不会无私奉献,思忖着照顾了她这么久,讨些好处总不算过分,于是,他慢慢靠近她,亲吻她的发际线,前额,鼻尖。
她那时候反应非常迟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那双纯净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罪,但却不想停下来。
吻到唇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没了什么耐心去慢慢撩拨,他的手开始没轻没重地揉捏她的身子,她往后躲,他一把将她按住抵在墙上,趴在她胸口,手往下滑,听见她声音绝望:“不要……求你了,放开我!”
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却没在意,埋头继续,直到听见她的喘息不同寻常。
她全身都在哆嗦,冒着汗,他一放开就倒在了地上,他才意识到不对了。
再次把她送进医院,医生说这种过度呼吸属于PTSD常见急性发作,八成是创伤再现,导致病人想起收到伤害时的情景……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苏黎,那个让她受到这种伤害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不想让她去回想,后来,他再也没有尝试去碰她,他想,想要女人有很多,可是她却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当迟辰夫找到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觉得很难回答。
那是在第二天韩念笙出院之前的时候,迟辰夫给他打了电话,两个人在迟辰夫的病房里,迟辰夫开口就问:“你不停在外面找女人,原因就是这个吗?”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韩念笙,她不能满足你。”
他愣了一下,继而笑,“我找女人是为了赚钱。”
“那那天在泳池呢?你现在在迟家,已经不缺钱了。”
薛舜摸了摸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不错,女人都不愿意守活寡,何况我是个正常男人?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很煎熬。”
迟辰夫人还坐在病床上,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说:“既然如此,不如放弃她。”
薛舜一愣,抬头看着他,难以置信道,“当初你不是还声讨过我,说我对她不够好,现在你要我跟她分手?”
“那时我不是你哥,也不知道韩念笙有这样的情况,我想过了,如果她这毛病这么严重,以后你们怎么继续,就算结了婚,连生孩子都很困难,迟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
薛舜笑了笑,“迟辰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才不管你们迟家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人是我自己选的,我高兴就好,我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看来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薛舜冷哼了一声。
“如果她这毛病治不好了,你愿意继续跟她在一起么?”
薛舜说:“当然。”
“那如果爸不同意,你还要坚持吗?”
“废话。”
迟辰夫点点头,“那可以忍得了吗,以后不去找外面的女人?”
薛舜怔住,别过脸,过了几秒,声音低下去:“我会尽量……”
迟辰夫轻轻笑了,手慢慢地松开了。
这一刻他看到的薛舜,对韩念笙是真心的。
“韩念笙只有你,”他看着薛舜,语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别再让她失望。”
薛舜突然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让人捉摸不透,想起什么来,警惕地道:“你可别再打韩念笙的主意。”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说:“你这两天准备一下,下周先去T.S.,我下周上班,有些事情到时候跟你交待一下,你也该开始学习如何运营和管理了。”
……
韩念笙没有看过迟辰夫就出院了。
想去套个近乎,可是每次一想到之前见面的情景,她就觉得很尴尬,自己去勾引别人,结果自己伤了人家,还晕倒在地,被人家送来医院……
她被薛舜接回迟家老宅,本来还惴惴不安,一直在思考见到迟辰夫要怎么自然地打招呼,结果一连好几天,迟辰夫都没有回老宅,听迟智宇在饭桌上的说辞,迟辰夫住院期间在公司积压很多待处理的工作,最近都忙于加班,而老宅太远,雅苑距离公司近一些,所以迟辰夫又回了雅苑那边。
薛舜也开始在T.S.上班了,迟辰夫给到他的是魔鬼式的高压特训,安排各种讲师先给他一对一辅导,可由于底子不好,很多东西都要从基础学起,于是薛舜最近的日子过的格外痛苦,每天下班回家还要抱着管理学的书看,韩念笙就在旁边嘲笑他。
“你穿西装真滑稽。”
“你居然还有领带,哎,这是你自己打得领带吗,你居然会打领带!不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人还在书桌那里看书呢,就听她冷嘲热讽,转眼看见她在床上趴着,小腿翘起来,懒洋洋的闲逸模样。
他说:“请不要打扰我学习。”
“哈哈哈哈哈……”韩念笙乐的前仰后附的,“行,你继续看,别停,我要拍张照片留下来,这情景百年难遇……”
他一把扔了书,就到床上去挠她的腰,她往后躲,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就滚到了床上,她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笑的接不上气,“别碰,哈哈哈……我跟你说我迟早要把照片拿给你外面那些小妞看!”
他在她上面,拧了一把她的脸,“欠收拾!”
说罢手又开始挠她腋下,她正笑,不经意地一转脸,表情一下子僵硬,赶紧推了薛舜一把。
薛舜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卧室门口,只见迟辰夫正站在那里,门没关,他就斜斜倚着墙,面色淡漠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最后,视线落在韩念笙的脸上,她侧躺着,发丝凌乱,有几根掠过嘴角。
薛舜直起身,看着迟辰夫,“有事?”
韩念笙赶紧又推了他一把,“你先下去。”
薛舜没办法,从床上下来了,韩念笙赶紧坐起来整理头发。
“我还以为你今天还住雅苑,怎么回来了?”薛舜又问了一句。
迟辰夫手送了松领带,视线从韩念笙那里收回来,“不是回来,路过,顺便跟你们说件事。”
“什么事?”
他走过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薛舜。
“什么啊。”薛舜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份心理咨询预约,后面还有一份心理状况评估测试,厚厚一沓。
“这是海森心里咨询中心的预约和评估测试,韩念笙,你把这个填了,我明天要扫描给Steven。”
韩念笙一时间连尴尬也忘了,“Steven是谁?”
“海森的美籍华裔心理咨询师,StevenHolder,专业领域是针对PTSD,过去也有不少治疗成功的经验,以后他会负责你的干预治疗,过两天才到中国,到时候我会介绍你们认识。”
薛舜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脸色有些阴沉。
海森是L市最出名的心理咨询机构,而且专程从海外请人过来……
迟辰夫虽然嘴上说的很随意,其实也是下了些功夫。
韩念笙愣了愣,“……为什么要给我找心理咨询师?”
“没有为什么,你是薛舜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弟妹,该治的毛病就要治。”
她撅着嘴,“如果我拒绝呢?”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听话,我是你大哥。”
“你现在又是大哥了?”她不冷不热地呛声。
“以后一直都会是。”迟辰夫不再看她,视线回到薛舜那里。
薛舜合上文件间,递给韩念笙,“填了吧。”
“怎么连你也……”
“这是为你好,”薛舜说,“当初你生病的时候,你也知道,咱们在D市,我的经济条件,请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心理咨询师,现在有机会有条件了,你就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帮助呢?”
语气带着轻哄,韩念笙沉默下来,接过了文件夹。
韩念笙被薛舜推着到书桌前坐下填表,薛舜还一直坐在她身边,就那么看着她,眼神笔直而柔软。
迟辰夫突然就觉得这房子里面简直空气稀薄得让他快要窒息,转身走了出去,在楼道里面,背靠墙,点了一支烟。
等了半个多小时,表格和评估测试才都完成了,薛舜拿出来给了他。
他大概地翻了一下,确认都已经填好了,合上文件夹,转身就要走。
“迟辰夫……”薛舜突然开口叫。
他脚步顿了顿。
“你在想什么?”薛舜突然问。
他回头,对上薛舜一脸犹疑。
“你最近有点奇怪。”薛舜又说。
他开口,问的却是:“今天给你培训的FABE销售管理法则总结写好了么?”
“……”薛舜傻了眼,顿了顿,摆摆手,“行了,你赶紧走,最好永远住在雅苑别回来,看见你就烦。”
他笑了笑,扭头离开了。
这个晚上,迟辰夫没有留在迟家老宅,也没有去雅苑,他回到公司在深夜扫描了那些表格,发给Steven,然后去了一个地方。
L市所有上流红男绿女聚集地,暮色山庄,集赌博,电玩,温泉洗浴各种娱乐项目,还有餐饮酒店等于一体的高档商务会所。
这样夜夜笙歌不断的声色犬马之地,汇聚了很多L市的名流,以及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的人,艺人,外围女,富二代,暴发户……
迟辰夫找遍了赌场,最后在大厅二楼的走廊一角找到他要找的人。
眼前的女人,着一件淡紫色短裙,纤瘦,看起来弱不禁风,及肩的碎发被拢到了耳后,面对着墙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辰夫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
她像是受了惊,一下子转身,对上他深邃的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有些别扭地咬嘴唇,像是胆怯。
他又问了一遍:“在这里做什么?”
她才讷讷地出了声,声音很小,软软糯糯的:“我把钱输光了……”
“输了多少?”
“……二十万。”她低着头,脚尖轻轻地点地面。
“还玩吗?”
“没钱了。”她别过脸,不看他。
“我还有些筹码,不如借给你。”
她惊诧地看着他,“你又不认识我,干嘛要借给我钱?”
“我认得你,你叫顾黎,是辉腾经纪公司刚出道的三线歌手。”
她瞪大了眼,又吃惊,又有些尴尬,这样直白地被人面对面说出是三线,她觉得有点儿挂不住脸。
他却微微笑着,看着她怯生生的模样,“我叫迟辰夫,我是你的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