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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视线移开不敢看了,再看下去,我感觉自己都要燃起来了!
可我的脸,现在又抵在他膝盖上,我双手是趴在地上的,这动作实在太尴尬。
这时候,站在门边的岳伟手下连忙解释说:“怎么敢呢,只是那个闯进来的女人很是毒辣,我们怕她闯进来,伤到您,既然您安全,那我们就出去了,不过杜先生,您现在可千万别乱跑。”
杜先生微低着头抽了一口雪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来,一部分扑打在了我脸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闻到雪茄味儿,两个字来形容,真香!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抱歉啊!”杜先生看都不看对方一眼,那些人就识趣地退出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赶紧从沙发缝里钻出来,起身感激的问道:“谢谢你啊,不过你认识我吗?” 我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有人缘,随便遇见个帅哥,就无缘无故来救我。而且这个人,应是岳伟他们十分在意的贵宾,不然他的手下平日里跋扈惯了,怎么在此人面前,变得跟条狗一样?
他冷淡扫了我一眼,不过多回答,指了指后面被窗帘盖住的窗户,“你要走就赶快,等会儿薛天命回来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哦对对!”我连忙点头,虽对这个男人身份十分好奇,但现在这种状况,容不得我在这里多做停留。
接着,他就几步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后,还往下面看了一眼,估计是帮我看看下面有没有岳伟的人吧,发现没有才给我动了动指头,说:“来!”
我听话的走过去,这里是二楼,不算高,但五米的高度还是有的,直接跳下去的话,我容易受伤,所以我选择爬下去。
杜先生让岛一边,我抬脚上了窗户,整个身体到了外面,我才趴在窗沿上,小声对他讲:“杜先生,若有机会,我一定亲自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需要!”这男人直接忽视了我的感激涕零,扭头去注意身后的情况。
“没事,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发自内心的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帮了我多大一忙。
这时,他转过头来,眸光落在我脸上,张了张口,似乎要对我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能等着他说出来,着急地低下头去,注意着脚下的情况,靠着四肢,攀在窗台上,往下面爬去。
这里没有水管之类可以辅助的东西,我完全靠臂力支撑着,没下到两米,额头上就全是汗水。
余光中,头顶一直有一道视线注意着我往下的动作,我多想抬头去看看那人的脸,结果脚下踩滑,身体就落了下去。
还好只有三米左右的高度,摔不死我。
不过我摔到下面的水泥地面上时,疼得我感觉屁股都开花了!
杜先生一定看到我摔下来了,我想对他挥挥手,告诉他我没事,但抬眼一看,二楼的窗户边上,已经没有此人的身影了!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救我时一句话不说,我说要谢他,他竟然说不需要?
还有,刚才他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她在那里,快去抓住她!”这时,从侧面的一个小门里,跑出来几个人,不用想,全是从酒吧里出来追我的。
我赶紧爬起来,往后面的黑暗的巷子狂奔而去。
这一段路,大概有三十米长度,因为所处环境脏乱,失于管制,路灯坏了,都没人修,空气里弥漫着垃圾箱被热气蒸烤的酸臭气。
我之前,并非从这一边进去酒吧的,这里应该是另外一边。
挨着酒吧的有好几排房子,都是那种灯红酒绿,弥漫着低迷腐烂气息的声色场所。我所在的这条没灯的巷子,应该就是这些房子之间的一条,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面的一个光点跑去,等跑得近了,才发现那个光点会动,大概是有个人,站在那玩手机吧。
“她跑不见了!”巷子那边,追赶我之人的声音如此之近,但因为我跑进了黑巷里,他们没发现我。
我肯定不可能退回去,直朝那个玩手机的人跑去。
走近了,发现确实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站在那。这也不奇怪,这些地方,经常出没着那些卖肉的JI女,既等待顾客的毒贩。
这一路过来,我只不过刚好凑巧遇上了一个。
我路过那个人站的区域时,出于安全考虑,我有意离他远一些,万一是个疯子什么的,突然扑过来攻击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当我离这个人还有三米远的地方时,我才看清楚,那个人手里的光点根本就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发着光的圆球。
圆球!
不就和邵云繁给我的那个一样!
可是,那个圆球被我弄掉了,现在应该还在关陈巧红的地下室里!
陈巧红这个名字,突然又回到我脑子里时,我后背上立刻冒起了一层冷汗!
那人似乎也知道我在看她,便将手里的光球往我这边一丢,光球从地上滚了过来……
这条昏暗的小巷里,少得可怜的光亮便到了我这边,而那个丢球的人,却瞬间隐入了黑暗里,只剩下‘咯咯’一声,吓得我差点尿出来,撒丫子就往前面的巷口狂奔。
但这次,我没那么顺利跑掉,有几个垃圾桶立在我前面,我给陈巧红吓得六神无主,被垃圾桶绊倒了,但我没停,又爬起来继续跑,后脚跟却被一双女人手一把抓住,像拖死猪一样,她把我往她身边拖了过去。
“我去你大爷的陈巧红!”我急得大声怒骂,本想去摸钢刀,但没摸到,把邵云繁的枪摸出来了!
我举着枪,对准陈巧红的方向用力抠了几下,发现这枪抠不动,才想起邵云繁教过我,要先把保险打开,于是我在黑暗里胡乱摸索了几下,只听见‘咔’一声,是保险开了,我没有任何停顿,对着拉我脚的陈巧红‘嘣嘣嘣’连开了三枪。
枪声一响,旁边那坏掉的路灯突然亮了!
这一亮不得了,视觉刺激下,使得我凉气直入。眼前的陈巧红还穿的她那条肮脏带血的碎花裙,但她的脸已完全看不出腐烂的痕迹了,只是两个发黑的眼眶凶狠异常,绝对不是活人能模仿得出来的阴邪。
她抓住我的脚踝,背部微微弓着,脖子以上像乌龟头一样伸在前面,死死地盯着我。她也发现我的枪拿她没办法,就偏着头咧开嘴,对着我笑了!笑了!
我被她这一笑搞得莫名慌乱,躺在地上重新举着枪,只对着她的脸打,她的脸也不是完全的刀枪不入,子弹也打进了她的皮肤,但一撞击到见她的骨头便进不去了,对她似乎也没多大影响,却苦了我,看着一整张脸上,全镶着子弹,密集恐惧症立刻让我浑身不自在。
知道枪对付不了她,我只好去摸刀。
陈巧红似乎知道我要摸能伤她的刀,发狠地过来,抓住我的腿将我朝地面上一摔,我顿时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这个疼啊!让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我清楚,自己恐怕是要挂了!
妈呀,我就要这样挂了吗?
“南无弥勒尊佛!”突然从我后方出来这么一声,声音宏亮,我感觉自己又得救了!
接着,便看见一个顶着圆肚子的矮老头跳出来,飞快地伸出右手掌,往陈巧红额头上一打,这挨千刀的阴长尸猛然间退了朝后退了几步,跟人一样被打懵了似的。
“胖爷!”真的是胖爷啊,我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胖爷没有回答我,又是一句:“南无弥勒尊佛,打人打鬼降妖除魔……”
我是躺在地上的,可以看见陈巧红被胖爷打过的额头上,竟然在冒青烟,这应该痛到她了,她咧起嘴来发狠地朝胖爷扑过来。
胖爷虽胖,可身体却非常灵活的往旁边一躲,他嘴里不停的念着经,在陈巧红下一次朝她扑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又一次打了陈巧红额头上,这次,与上次不同,陈巧红的额头上,被印出了一个暗红色的‘佛’字,只见陈巧红那双眼睛一直,目中凶光消失了,突然也失去了攻击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以为胖爷把陈巧红控制住了,可一细看,那个暗红色的‘佛’字颜色正在逐渐变淡,这个过程中,陈巧红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胡乱转着,好像是在努力的冲破什么屏障,我感觉,这个‘佛’字应该可以暂时控制她,但字消失之后,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走!”胖爷不打算跟这女尸纠缠,他转身过来,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带着我朝巷口跑去。
我浑身都很痛,但我不敢停,也不敢多问,刚跑出这口子,就遇见一辆车停在了我们跟前。
门开了,邵云繁从里面打开门,大声朝我喊道:“望秋,快点上车!”
我看他一脸是伤,也没多想,比起后面的陈巧红,上他的车是良选,于是我先让胖爷上去车里,自己才跟着钻进了后座。
车子开动时,陈巧红从巷子里追出来,额头上的‘佛’字,果然不见了,那呼吁她凶狠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她那血红的眼睛里。
看见陈巧红被甩在了后面,消失在了黑夜里,我忍着身上的剧痛,对着开车的邵云繁怒吼道:“姓邵的,你特么又坑我!”
邵云繁苦着一张脸解释道:“姑奶奶,我哪儿敢害你?刚才你进去之后,我一直在外面守着,结果后来那什么薛天命来了,我就只好把他引开啊,那家伙真是厉害啊,我差点儿都回不来了,你看我脱了身,就马上寻着枪声回去找你了!”
我没有直接用枪嘣了他,其实也感觉他不是故意丢下我,刚才我在酒吧楼上到处跑,也确实没看见薛天命,暂且不和他计较了!
“胖爷,我就知道我没找错您!”我感激涕零的对胖爷说,可是他又恢复了那孩童般逗趣的模样,趴在后面的坐椅背上,对着我傻笑,我这个心情呐,说不出话来!
邵云繁听见我的话,忙问我:“是胖爷救了你吗?”
尽管知道,他最后没有丢下我,但我依旧不怎么想理他。
他也识趣,从新给我道歉道:“望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沉默着,看向胖爷,他真如方子所说,是个奇人,他修那什么弥勒经,虽然只是短时间,但至少把那么难对付的陈巧红控制住了,这证明我们找胖爷来帮忙,是正确的。
只是,他刚才在对付陈巧红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气就很硬朗果敢,感觉智力各方面,也很正常,但一离开那氛围,又马上变回去了,这是他修弥勒经修出来的后遗症吗?
“我们现在去哪?”我问邵云繁。
他从后视镜里找到我的方位,回答:“回去!”
“回去?”我有点不解,现在还能回哪儿去?
邵云繁说:“我父亲他们现在没事,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们也已经回邵公馆了,不过事情还没完!”
“到底怎么回事?”我很吃惊,岳家和邵家协商,邵家没有按照岳家所说的要求去了,竟还可以全身而退,难道是协商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邵伯在电话里,应该也没有对邵云繁说太多,他能告诉我的也就这么多。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回到邵公馆,那些保安也还在,发现开车是的邵云繁,赶紧开门将我们放了进去。
我没什么什么外伤,就屁股疼得走路一瘸一拐的,刚下车,堂哥和雨君就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邵云繁从前面车门出来,堂哥二话没说,一拳头就打在他脸上,邵云繁也没躲,直接被一拳揍到地上去了!
堂哥的拳头重成这样,我看着都疼,但我才不同情他,心里暗骂着活该。
邵伯也从里面出来了,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老人,斑白的头发,一身白色的布衣长裤,和爷爷年纪相当,很瘦很不起眼,一看就只是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但在这时候,跟邵伯一起,我怎么都不觉得,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而且这老人看到我,就对着我点头微微一笑,亲切的唤道:“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