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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目光从温怡璇身上收回来,定定看着眼前的周晋毅,拍了个马屁说道:“行,那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笑。”
周晋毅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远处是奶奶在唤我们快些走,周晋毅拉着我朝车库走去,上了他的车后,我们一路开车,来到奶奶指定好的唱歌包厢。
我和周晋毅到包厢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奶奶正在和岳弯弯一起合唱《high歌》,那个声音尖锐刺耳,简直是惨不忍睹的。
周晋毅问我:“会唱什么歌?”
我想起上次他唱过的《水晶》,便让他点首《水晶》来给我唱唱。
周晋毅嗓音低沉,很适合唱《水晶》的开头第一句,他一开口立即吸引人注意,反倒是我没能好好配合他,我的高音太高,低音太低,怎么唱都是四不像。
周晋毅唱完还在我耳边鄙视我:“你这什么都不行,连唱首歌都不行。”
我没搭理他,起身去外头上了一下洗手间。
我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洗了把手,瞧见镜中的自己,口红颜色淡了,于是取出上次岳弯弯特意送我的,那款据说今年最流行的姨妈红口红,重新补妆。
我正对着镜子抹口红,恰见镜子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沈漫绿。
沈漫绿今日穿着一袭香槟色小礼服,简单的圆领款式,衬她的短发非常合适,裙子恰到膝盖的位置,露出她修长的小腿,很适合她甜美又不失优雅的风格。
今日在生日宴会现场,我就与沈漫绿打过照面,只是碍于人多,没有说过话。
此刻,沈漫绿瞧着镜中的我,笑着与我打了个招呼:“薄荷,你也来了?”
我直觉沈漫绿这个招呼有些令人想不明白,我不来也来了,她现在提的问题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把手中的口红收起来,放在我的白色parada里,笑笑看她一眼,答道:“是呀,漫绿。你也来了。”
沈漫绿的目光落在我的口红上,意味深长说一句:“口红颜色很适合你,你比较白,衬着这个颜色愈发好看。”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的礼服也很漂亮,很适合你的气质。”
“可我没你白啊,所以从不敢挑战太大胆的颜色,香槟色最保守了,永远不出错,可终究就是少了个亮点,要是我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只穿一袭最普通的白裙,身边却站着一个最抢眼的男人,那时时刻刻都会是全场亮点。你说对吧?”
沈漫绿话里有话,我也不与她计较,朝她笑笑后,拉紧了背包,打算离开洗手间。
擦身而过的一瞬,沈漫绿轻轻将我拉住了,转头问我:“薄荷,你是故意和敬尧的哥哥在一起,故意想要刺激敬尧的对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吗?刚才你和晋毅哥合唱,你没瞧见敬尧脸色多难看?你明知道敬尧还放不下你,你为什么还总是刺激他。”
沈漫绿这番话虽然说得语调淡淡,像是朋友之间在开玩笑,可还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了句:“漫绿,我没有故意刺激敬尧,我想你一定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虽然我让了步,可是沈漫绿依旧咄咄逼人,愈发用力拽紧我的手,说的话也愈发过分——
“薄荷,你知不知道,刚才温怡璇的父母看到你之后,对周晋毅态度转变有多大?你一定也不知道,晋毅哥在三亚的项目之所以能够成功开展,是因为得到了温怡璇爸爸的全力支持,原本这个三亚项目就困难重重,目前还遇到了资金困难,技术瓶颈,要是温怡璇爸爸一个不高兴,撤掉所有给晋毅哥的支持,你觉得晋毅哥那么骄傲的人,这对他打击会有多大?”
我慢慢消化沈漫绿这段话的意思,隐隐约约觉得心里不安,我直觉沈漫绿说的这番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沈漫绿继续说:“你一定也不知道,最近税务局的人一直在调查周家的缴税状况,好几次都被请去局里调查了,现在周家人都焦头烂额,最焦头烂额的人就是晋毅哥,因为所有出问题的账目都是来自他的项目。”
我心口一震,这才想起周晋毅与我说过,他公司最近的账目出了点问题,他也的确与我说过,他在三亚的项目也出现了一些困难。
可我想不明白,沈漫绿与我说这些事情的意义何在。莫非她觉得我与周晋毅在一起,妨碍到了她与周敬尧?还是说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说:“漫绿,我谢谢你今天对我讲的这些话,可是如果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离开周晋毅,我想你是在痴人说梦。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么轻易动摇的人。”我补上一句:“还有,留住男人的心也不是这样留的,周敬尧心里若是喜欢你,你怎么样他都是喜欢你,他若是不喜欢你,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日后后悔一辈子。”
沈漫绿气得瞪了我好几眼,愤恨赌气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周敬尧钱包里现在还藏着你的照片,刘薄荷,你不喜欢他了,却还一直吊着他,你就不能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吗?”
“可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强调对沈漫绿说,“而且我对周敬尧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
KTV包厢散场后,大家各自归家,周晋毅送我回出租屋。
临下车前,周晋毅把奶奶昨晚给我的礼物,还有几包中药拿给我,还叮嘱我:“那个中医说了,你以后要按时吃药,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又语调调侃对我说:“你说那个中医是不是老糊涂,千算万算把你孩子都算出来了,居然没算出你是个不行的?”
“谁说我不行?”我不服气的哼一声问:“你要不要去我楼上坐坐?”
他反问我,语气戏谑:“你经常请男人去坐坐?”
不等我回答,周晋毅又说:“我不去了,你那里又没有避孕套,就算有,你也做不了。我明天一早还要搭飞机,不和你瞎闹。”
我说:“真是对不起哦,让你一次次失望了。”
他捧着我的脸,用力亲了我额头一下说:“没事,慢慢来,我可以等的。”又说,“也许你以前受过刺激,我建议你有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你不愿意看心理医生,那你要相信我,全世界男人都有可能会刺激你,但唯独我绝对不会刺激你的。”
我诚实的说:“其实你对我刺激挺大的。”
“那也是心理刺激,不是身体刺激。”周晋毅强调,“你这是太爱我了,爱到整天一颗心七上八下,所以才受刺激懂吗?”
我笑笑,糊弄他:“是是是……”
我原本想问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我估计他也不想让我知道,想了想,我便把问题搁置了。
下车前,他终于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蓝钻手链,还夸我一句:“很适合你。”
我看一眼我的手链,说:“谢谢。你这么用心,我以后会一直戴着的。”
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嘴角却淡淡勾着,像那天边一抹月,不开口却又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得到了周晋毅的启发,第二日,我便在岳弯弯陪同之下,找了个心理医生,做了一番咨询。
该医生是个年纪我相仿的年轻女人,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我在她循循善诱之下,开始讲述我的经历,并尝试讲出六年前被刘斯承强迫的往事,以及身体与心理所受到的创伤,她耐心听得我所有的讲诉后,开始对我进行分析。
最后得出结论,我在这空白的五年里,没有过任何男女生活行为,并从来没有渴望过,大半是六年前被强奸后,身体与心理造成的不可逆转的创伤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我问医生:“可有办法恢复?”
医生说:“这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让你的男朋友一起帮你,尝试慢慢打开心扉,慢慢与男性接触,让男朋友尝试多点方式,并积极来医院做心理辅导与治疗,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恢复。”
可是我在问得,一次心理辅导治疗收费将近数千元后,我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按照岳弯弯的说法是:“妈的,那么贵,还不如买两瓶润滑油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