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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的蟒蛇咬了上官权,上官权痛得青筋暴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毒素在自己的五脏六腑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掉时,宿儿出现了。
她只是蹙了一下眉,没有任何犹豫,便低下头为上官权一口一口地吮吸毒血。上官权并不想拖累宿儿,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挣脱开宿儿?
后来,他的毒血全被吸出来了,而很不幸地,宿儿沾染上了这毒。她连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与上官权说过,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当时她说:“其实……我……”其实她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当月菲白追上上官权的马车时,他们其实都已经驶出了宁京,而且过了宁京旁边的一座城。因此,当薄相思将月菲白一路搀扶着,来到闹市上时,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是哪里?她从来就没有来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她医术超群,但没有药材,无论怎样也不能将月菲白治好。其实她心中是明白的人的心脏被贯穿,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可她就是不信,不信月菲白会就这样死去。
薄相思艰难地带着月菲白来到一家药铺前,大口喘着气,拉着一位门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请问……能不能,帮个忙……”
门童一见月菲白满身是血,生怕他是什么朝廷钦犯,惹火上身,像避开瘟疫似的连忙跑开了。
薄相思无奈,只好换了家药铺,可无论换了多少家,都没有人愿意让他们进门。
这就是人情冷暖。薄相思双目空洞地将月菲白放到自己腿上,眼底涌现了丝丝绝望。果然,她以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是么?连这样的人情冷暖都未感受到过。
月菲白一直没有昏迷,只不过气息微弱,连睁开眼都很费劲。但他实在不愿看到薄相思这样伤心,努力着睁开眼,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抚上薄相思的眼,安慰她一两句。
可身体实在太虚,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嘴唇微微动了两下。
即使只是这样,薄相思还是懂了他的意思。她连忙将月菲白的那只手抓在手里,带着它抚上自己的脸颊,轻颤着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她现在害怕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薄相思倔强地仰着头,就是不让它们掉下来。她要是哭了月菲白岂不是更担心?
月菲白轻轻叹了口气,打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自己心脏的秘密告诉薄相思,这样她就不会伤心了。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娉婷袅袅的女子。
“公子。”她皱着眉,向月菲白行了一礼。
“玉枕!”薄相思似乎看到希望般,睁大了眼睛,急忙抓住玉枕的手腕,火急火燎地说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个药铺?我要救月菲白,现在立刻马上!”
玉枕瞅了一眼月菲白的伤口,虽然血流如注,胸前衣襟被染红了一大片。但庆幸的是,伤口在右边,她便松了口气。
看薄相思这么着急的样子,玉枕倒不想解释月菲白心脏的事了。难得看到薄姑娘这么在乎公子,那就让她再在乎一会儿吧!
“不需要找药铺,”玉枕笑了笑,随意地说道,“玉枕带薄姑娘去最近的一个避暑山庄,那里是银月门阀的产业。更重要的是,应有尽有。”
虽然说这个时节去避暑山庄确实奇怪得很,但他们的目的又不是避暑,因此便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据说这里是宁国的第二大城市,而在银月门阀没有在这里建造避暑山庄时,它仅仅只是宁国京城旁边的一个城市而已。如此可见,银月门阀的影响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避暑山庄,避暑山庄,虽然名为避暑,但其实到了像现在这样,有些微冷的时候,便会变得暖和起来。
因为月菲白的原因,玉枕将避暑山庄里的客人全都赶走了。她将他们带到一个温泉旁,指着里面如牛奶一样雪白的水说:“这是天山的雪山融水炼制而成,加入了不少名贵药材。薄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公子的伤势,将他泡在这里面一天一夜,待他出浴时,便又与没受伤之前一模一样了。”
薄相思此时担心月菲白的身体,哪有心思去多想,连连点头应了下来。她是内行人,一看便知道这座温泉的非比寻常。这浴水里的东西,珍贵程度比起当初萧南用的那些药草,不相上下。但它有个更好的好处,经过了特殊处理,不会像萧南的那些药草一样,身体不好的人泡了,还会喷血而亡。
薄相思手忙脚乱地准备将月菲白直接放到水里,谁知这时,月菲白竟然幽幽睁开了眼,断断续续地道:“你……让我……和衣……沐浴?”
月菲白有很多地方都很怪,比如他洁癖很严重,在比如他特别注重享受,有天下第一舒服的藤椅,就绝不会坐天下第二的。
薄相思知道他在计较什么,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亲手给他脱衣服。他们什么没做过,难道她还怕看他的身体不成?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薄相思确实不怕看月菲白的身体,因为当脱得差不多时,她便闭上了眼睛脱。可月菲白却有事,薄相思的手指若有若无地点在他的肌肤上……更何况,刚才薄相思将她一路揽着回来实在太累,胸口起起伏伏。月菲白比她高半个多脑袋,看着格外显眼。
还不等薄相思将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裳脱掉,他突然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脑袋沉沉地大搭在她的肩上。
他身下的火热抵着她,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薄相思轻轻推了一下月菲白,低声道:“你有伤……”
月菲白说话还是没什么力气,但他的脑子转得很快,轻而易举就误解了薄相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了,咱们就那什么什么?”
他的眼神迷离,薄相思羞得直接埋下了头。
她没有回答,月菲白就当她是默认了,继续道:“下次……试试你在上面……怎么样?或者……凳子上?厨房里?”
薄相思这下终于不能忍了,红着一张脸,大力推了一下月菲白。可谁知,这厮刚刚调。戏得很是起劲,但身体是真的虚弱,被这么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
薄相思暗骂自己真是沉不住气,一脸愧疚地连忙将月菲白扶起,没好气地道:“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是好不了,那些事情全都是空想!”
月菲白低低笑了声,任由她将自己放到温泉里。他太了解薄相思了,这个女人没拒绝,就是默认着答应了!
温泉里的水真的很白,就像牛奶一样。加上月菲白皮肤白净如瓷,银发雪白,躺在这浴水中,竟像他天生是这雪白浴水中的人似的。
进了温泉之后,月菲白便没有嬉闹了,他沉稳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浴水浸透全身,清洗伤口。
本来薄相思很担心月菲白会送命的,但看他刚才还有心里开玩笑,心里便不那样焦急了。再说了,玉枕都说过了,只要月菲白躺在这温泉里,等出来的时候,就会像没受伤之前一样。
月菲白不说话,薄相思守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温泉上有淡淡的雾气缭绕,如梦如幻。闭目养神了也不知多久,薄相思突然觉得身体一凉,连忙睁开了眼!
身体凉不为别的,就因她的衣裳已经没有了!是真的没有了!就算撕了吧,也该有碎片才对,可现在连一点点布屑都没有瞧见。
而她的旁边,某人侧卧着,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身体……
薄相思尴尬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咳咳,那个……那个我的……衣裳呢?”
月菲白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应当地道:“从窗户那里扔下去了。”说罢,他还煞有其事地朝窗户那边扬了扬下巴。
薄相思差点一点老血没喷出,义愤填膺地瞪着月菲白,气不打一处来:“亵衣也丢下去了?月菲白!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要是被别人捡到了,我以后还怎么活!”
这大概是薄相思第一次骂月菲白。因为他丢了她的衣裳。
月菲白觉得薄相思这个担忧完全没有必要,他凑上去封住了一张樱桃般的嘴唇,细声道:“怕什么,我在这里,没人敢过来。没有我的允许,连玉娥都不敢私自来我的地方,至于玉枕……她是个例外。”
薄相思倒不会吃玉枕的醋,她看得出来,那个丫头喜欢她的师兄。至于玉娥……薄相思怎么感觉听着怪怪的?
她眼疾手快地钳制住某只欲往她胸上捏的手,扬了扬下巴,略微推开月菲白,使两人保持了一些距离:“怎么?听你刚刚那话,你和玉娥关系很好?”
“没有吧……”月菲白皱眉回味了刚才那一番话,似乎并没有传达那个意思。
“没有?”薄相思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继续道,“银月门阀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提她不提别人?什么叫连玉娥都不敢擅进,难道她应该擅进才对?”
也多亏了月菲白脑子一向比别人转得快,好勉强才听懂了薄相思绕弯子一样的话。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含糊着道:“这个时候,提外人多扫兴,等完了事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