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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去了两天,我感觉腿更加肿胀了,每天都要躺平了捶捶腿,不然根本无法走动。
“你怀着孩子为什么还到处走?”狼这几天都和我一起吃饭,兔子没有受到生命威胁欢快的在草地上蹦来蹦去。
我尝试着站起来,树根帮了我很大的忙。狼见我不回答,又走到7号旁边睡下了。这两天7号的体温又升高了些,我心里感觉很高兴,他没有死,而且还在恢复。
“你打算怎么办?那核心记忆又不会发出特别的光,你想找到还要知道里面都记录了什么,才能在遇到的时候辨别出来。”狼闭着眼睛和我说话。我扶着树子慢慢绕行,感觉腰都快断了。
“核心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就是一段记忆吗?还是什么具体的东西?比如一块石头、一滩水什么的?”我问。
“这个难说,它若是被放进容器里就有具体的样貌,若是就这样投放在外面,只可能是在某些地方有区别,比如你记忆一个苹果是红的,而人家核心记忆里,这个苹果那时候是蓝色,那么当你进入到他的核心记忆时,那个苹果就会在某个阶段变成蓝色,只不过会在什么阶段就不知道了,因为你都不知道他刻画在核心记忆里的而是哪个阶段。”狼反躺过来,将头枕在7号的胳膊上。
看来真的很难办,我满心的寄托都在7号身上,但是如果他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又该怎么找呢?
“你有这时间思考别的,还不如对你的创世界点缀一下。虽然说你现在处于虚弱的时候,但也能做点什么,不然这里一望无际的草,永不落山的太阳多无聊。”狼见我满面愁容,给我分分神。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一座座红色的山,应该是有什么植物变色了。我要装饰这里?没什么心情,不过我到想到了一个对我有用的事情。
“狼,你知道哪些神庙里的公式都是谁计算的吗?”我一边问一边在我面前立起了一个黑板,然后左手敲敲脑袋,再往黑板上一送,那些刻写在烟山洞内的公式就在黑板上显现出来。由于公式很长,黑板也在延长。
“你写这个干什么?”狼扭头看着黑板,由于太长我看不到那么远,所以将黑板做成弧形,以我为中心旋涡式展开。
我看着这些公示,开始把那些颜色假设成数字或者是套用在相似的公式上,假设的内容在黑板上以半透明的文字漂浮,我想或许正好有一样是可以对的上的。但是一天下来,一点收获也没有。
“吃饭吧,我饿了。”狼跳过来对我说。我抬手让黑板飘在空中,地面上摆了许多放满美食的餐桌。我们坐在原地开始吃饭。
狼爱喝酒,每顿饭它都会喝醉,但一两个小时后又清醒了。为了迎合晚餐的感觉,我将明晃晃的太阳换了个暗一点的色调,天空的渐渐变成深墨绿色,这感觉就像在月光下就餐。但是我们眼前的光暗了,于是我又将竖着的黑板变成平放,让黑版面垂直地面,上面的那些公示符号发出柔和的橘黄色光亮,如同一盏巨大的顶灯照亮我们的餐桌。
“总算是没有亮瞎眼的光了,这顿饭过后我要好好睡上一觉。”狼说。
我们闲聊着,没什么主题,他大部分时间是在抱怨斯竺——真世界的神,他恨透了那个神,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创世族的姑娘,但可恶的刑盾族又逼迫他鞭打那个姑娘。
难以想象这是多么心痛的事情,在真世界里,爱是一种罪过。
我吃饱了也靠在7号的胳膊上躺着,双手枕着头,看着顶上发亮的黑板,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为何物?为什么我就像是踏进了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知道我在做梦,我很清楚。我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黑暗中,不说话,不乱动,眼前的漆黑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睁开了眼睛。就这样,一直到我坐累了,要睡觉了,闭上眼睛那一刻,我从梦里醒来。
“你醒了?”狼过来问我,我揉揉眼睛坐起来,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痛感从全身各处传来。
“恩,”我看看天上墨绿色的一片,天还没有亮。“我感觉自己快散架了。”我咳嗽几下,伸手在空中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当然,你的7号都醒了。”狼跳到树上咬了一片叶子嚼上两口。“我都吃了快一个月的树叶了,你是打算饿死我吗?”
他的话让我头脑发翁,才从梦里醒来脑袋还是晕沉沉的,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说7号怎么了?”我愣了几秒抬头问狼。
“他醒了,已经醒了。”狼一边嚼着树叶一边说到:“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兔子刚长大一点,我还舍不得吃呢。”
7号醒了?!“我睡了多久?!”我这才意识到时间的变化。
“你睡了28天,整整28天。赶紧给我些吃的。”狼不耐烦的跳下树,宠着我大喊。
我抬手一个响指,太阳马上变得明亮,四周围一切都清晰可见,头顶上还是漩涡的黑板,上面的公式密密麻麻。7号原本应该在我旁边,可是现在那块草地上空无一物。
“7号呢?你说他醒了,他在哪儿?”我赶紧起身,迈着酸软的双腿围着大树寻找7号的身影。
“他在水里,刚才一只傻兔子跳到水里,你的7号跳下去救它了。”狼坐在地上等着我的大餐。
“7号!7号!”我对着水放声大喊,原本平静的水面慢慢分成两边,中间露出两米多宽的下坡,我看到7号正蹲在坡底,一只手抓着兔子。“快上来!”我冲7号喊道。
7号转身看到身后的水都退开了,再抬头看到我,他那张全无表情的脸上我感觉到了惊喜。他转身飞冲过来,上岸后将手里的兔子放下,然后一把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要跳不跳,要笑不笑。
“老天爷!尼尼!你救了我!我又活了!我又活了!”7号说话像个小孩子,咯咯的笑声在每句话里间插着发出来,我知道他很激动,我也很激动。
接下来就是一顿大餐,我有20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感觉到饥饿。狼不管我们说什么,他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我不断的变出外面世界的美食,想让7号补补身子。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不会赶你走,谁也不会害你。”我不断的重复这句话,我希望7号能明白,他已经自由了。
7号使劲点头,我拿什么给他他都吃,他说他第一次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这和加勒斯的创世界不一样,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
“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时间都没有,我出去不管多久,回来还是我出去的时候没变过。”我咬着解渴的黄瓜,就着烤鸭一起吃在嘴里。
“那是因为你把时间条戴在身上,所以这个创世界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属于静止的。”7号给我说:“就拿神的创世界来说,他把时间条铺在创世界里,不管什么情况下,世界都在前进。”
“时间条?长什么样?”我歪着头问,“我不记得我有什么条啊。”
“这个不急,以后我再给你解释。我醒了之后,圣洁的穿梭者告诉我你遇到了难题,你不知道核心记忆在哪里。”7号放下手里的食物,侧身过来问我。
“对,他说加勒斯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三层世界,但是我听起来一层世界就像个巨大的云服务器,如果真的核心记忆在那里,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寻找。”我吃完最后一口烤鸭,将沾着油的手指舔了舔。
7号皱眉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只是偷看到神的部分记忆,地点就在这山里没错,但他用什么方法将核心记忆藏起来的我也不知道。”
我听到这里,有些犯难,但并不像之前一样心灰意冷,因为7号醒了,等于我又有了一个帮手。
“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想出点什么办法。”我提议。狼啃着羊排,斜眼看了我们两个,然后唔哝的说:“你们两个出去也没辙,除非找到加勒斯本人,不然他那么狡猾,连多恩都棘手,你们这样无头苍蝇一样瞎找肯定找不到。”
我也知道狼说的话很对,但是我们已经到了烟山,而且找到核心记忆对于整个局势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多恩就想要那玩意儿。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我在这个世界如果生孩子了,到外面世界我会不会就马上抱着个孩子呢?”我对这一点感到很疑惑,如果说我可以把孩子生了放在这里,那我就行动方便了。
“事实上每个创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所谓规则也就是一套公式,要是你能算出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值,然后改变你自身的数据,就可以达到两边事实共存。之前说在这个世界里吃的东西做的东西到外面的世界就不成立不存在,是因为你现在还换算不来,如果你会了,就成立。同理,你的孩子目前和你是同一套数据,如果你会换算,那么你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在外面你就会在时间条上多移动一个月,在外面的世界你就成了未来人,这个和外面的世界逻辑不符,所以除了会换算以外,你还要符合双方世界逻辑,也就是规则。”狼给我讲道理。我没听懂,7号又给我换了一种方式讲解:
“意思就是说,凡事讲道理,道理讲不通就不成立,你在外面饿得要死,一眨眼你进来了吃了喝了,出去外面一秒钟没变过,可你忽然就撑得要死,这说不通。同样,你在外面怀着孩子走着路,刚迈出前脚你就进来呆到孩子出生,然后出去落下后脚就抱了个大胖小子在手里,这也说不通,唯一能说通的就是你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要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同速前进,你的变化才能成立。懂了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那么点明白了。“可为什么我的记忆还在呢?我对这里的记忆不也是需要时间的吗?”我追问细节。
“记忆是可以被灌入的,在外面的世界对认知是没有限定的,因为加勒斯比较喜欢思维广跃,所以他接受所有形式的记忆和认知,这也有助于他在神庙的研究。”狼回答我说:“所以从其他世界过来的都不是原来的样貌,包括你换算成了外面世界的样子才可以存在的。”
“那么那时候说拿走我的元神就是...”我有点惊讶。
“如果你的元神被拿走,就代表你的基本公式被拿走,剩下的只是被补齐的差值,一开始可以蒙骗一下,但是只要世界无法证明你符合逻辑,那么你就不存在。”狼知道我说的是7号拿走我元神的事,我给他提过。他看着7号说:“不过当时你只是被抹去了一部分的公式而已,所以只要补写上就行了。”
我看向7号,他也点点头,看来这真的是一个高智商的世界,且不说什么这样学那样学,就单单是一个个体的存在都像是生活在数学的海洋。我身为一个外来生物,能在这世界里活这么长时间,还和神对抗,真的是全靠张一默和7号!
弄清楚了一些外面世界的逻辑,多少对我的寻找行动有所帮助,事不宜迟,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行动,反正我再回来的时候,狼还在吃羊肉。
“等等,我现在已经不能进到你身体里了,我在这个世界我有家,而且我...”7号有些吞吞吐吐。
“你怎么了?”我狐疑的看向他。
“我已经不再是神的记事本了,没有能力帮你探知别人的记忆。”他回答。
“那你现在会什么?”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属于你的世界,这需要你来设定。”他叹口气,我感觉到他对我这个创世者的不信任,其实我也没谱,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而且目前我还是坚持认为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而已。
“是不是让你有什么超能力这些都要我会算那些个世界差值才行?”我问。
“是的。”7号瘪了瘪嘴说:“我现在连变换模样都做不到...就因为这个创世界的神,也就是你不会,所以我也不会。”
我当场就傻了...这...我看向狼,用求助的眼神。狼本不想理我,但商量一会后,还是对我说:“别的我不会,我就从加勒斯那里知道一个他的创世界里的基本公式,哝,就是你黑板上第一个被解开的公式,你把它往这小伙子身上套就好了。”狼抬了抬下巴,望着我们头顶上那块漩涡黑板说:“这个公式是唯一一个不需要计算差值的公式,比较特殊,很少见他使用。”
我点点头,还是这些老人家有办法。“怎么套?”
这句话问出来,7号和狼齐刷刷用想死的眼神看着天。我这是有多不堪?
“记住这个公式,然后定义它就是这个小伙子。”狼用最后的耐心给我解释完后拒绝和我说话。
我拉着7号对地大喊“开”,地上出现了圆形的洞,这和以往的门有区别了。我们从洞里落下,转眼到了外面,落地瞬间我在脑海中把公式最后算出来的颜色打了个括号,补上“恒塔”,一股白烟嘭的一声爆炸,7号从空中掉了下来。
旁边阿成被忽然掉下来的7号挤开摔倒,撞开了石门,外面张一默和莫代以及几十双眼睛看过来,惊慌的我们暴露无遗。
“哟,都出来啦?”莫代带着官方笑容说。张一默一眼看到多出来的7号皱眉不解,掐掉烟头过来扶我。
“我们乐意出来你管得着啊?”我还逞强。尽管我现在恢复了记忆,但对莫代还是知之甚少。我只知道我父亲曾经确实是黑社会,他莫代也确实是个毒贩子。
莫代不说话,只是背手站着,用那种教务处主任看着坏学生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个是...”张一默看着我旁边的7号。
“他是”我想说这就是7号啊,可转头一看,特么眼前这大胸妹子是谁啊!?穿得像个雅典娜一样,绿眼睛高鼻梁的站在我旁边。顿时语塞。7号看着我又看了看他自己,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惊讶。可能他还没试过重心在前的模式。加勒斯这套公式现在看起来有点诡异,我很难理解他设这套公式的目的。
“既然大家都已经面对面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对莫代说到:“这山洞也不是你们家开的,我们各干各的,互不打扰怎么样?”
“和恐怕不合适吧。”莫代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你把我儿子压在羽蛇身下,现在想让我睁只眼闭只眼,换做是你,你会同意吗?”
“胡扯什么,肖雨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我反驳道:“即便这么算,也是我创造的他。”
“你最多是个经手人。”莫代哈哈大笑,笑罢冷面说道:“你们这些人,统统都要死!”他的话说得很清楚,要我们死。以前我或许不觉得这是个威胁,但是现在张一默这么强力的人都不能感知到这个莫代的信号,再加上7号变成了大胸妹子,我们的战斗力大不如前,单凭身上的冰镐、(kai)开(shan)山(dao)刀,恐怕是有点困难。
一时间我们这边全部进入备战状态,而对方却并不在意,那三十几个人仍然有条不絮的做自己的事情,除非他们是傻子,不然就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将我们全部拿下。
洞内鸦雀无声,战事一触即发,莫老大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转身去了对面的通道口内,当石门关上那一瞬间,原本围在石壁周围的三十几个人瞬间转身面对我们。他们个个青筋暴涨,像是某种变异前的表现。我们所有人全部退到一起,背靠背的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用手把这腰间的武器。
“怎么办?”我问。
“试一试。”张一默说完这句话拔刀就往最近的一个人砍去,对面三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我们全部人参加战斗,提到就砍。阿成一手冰镐一手刀,一人就能干掉两个,壮汉们更厉害,如凌波微步般躲开对方攻击,抓住对方的脖子一个个直接扭断!最吓人的还是张一默,他一刀下去,如同抗战大片,对手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这些人都不流血,我们打斗也没有呼来喝去的声音。第一轮很快就结束了,我刚有一点庆幸大喘了一口气,只见地上那些残肢如同炸弹一样一个个开始爆炸,爆炸还伴随着烟雾,瞬间整个洞内烟雾缭绕,我们赶紧用手捂住口鼻,以免气体有毒。
“是B系列!”阿成喊道。B系列很容易理解,Bomb!炸弹系列!这系列的改造人分裂会爆炸,爆炸产生的气体有神经性毒素,吸入气体的人会感到全身瘫软,最后都是窒息而死。我们用手捂住鼻子是没用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有半分钟的时间可以逃出这个山洞!
即便我们都是不死身,但是对于高密度的神经毒素还是不可能逆天到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当时在这几这系列改造人的时候用的都是奥兰特配方,所以我相信,那时候的文明肯定对外世界的生物有干扰,狼也说过,加勒斯非常狡猾,他肯定不会留什么机会给我们。
怎么办?半分钟,30秒,我脑袋非转,就算我想带他们进入我的世界,我也办不到,仁登有门自己可以进来,狼掉进我的世界时也肯定不在三层世界里,7号是元神在我身体里,他们都很特殊,但现在这些人我没有信心能带走,半分钟的时间我耽误不起。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气泡,张一默将发愣的我推进去。所有人全部进去后,外面的烟雾一下改道,绕过这个水气泡飘动,我们被隔离开了!
“时间太短,规则太多,暂时只能做一个隔离层,”张一默说:“我们撑不到两分钟,外面的气体入侵性很高,刘师傅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之后我会修复你。”
我不懂张一默说什么,刘师傅和壮汉们却深明大义的点头,然后他们会为一个圈,手拉手闭着眼睛不说话。我不敢多问,阿成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们进来是的那个石门,小声给我说:“E1来了!”
糟了!真不是时候!刘师傅他们还在牵手,张一默站在一边默默的念着什么,7号戒备的挡在我身边。
“我有两根手指,但是发育需要时间,现在还没成型。”我对阿成说。分裂系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他分裂之前砍碎他,被砍掉的地方还会长成新的E系列,所以还好,刚才我们遇到的只是B系列,只是毒气弹,如果砍的是E系列,他分裂的G系列的病毒人可比毒气还要恐怖..
“你为什么不砍一半的身子?”阿成有些责怪我。
“我扛不动啊!我还想说砍个手臂呢,但是带走不方便啊!”
气泡外面的E系列在保护黏液中,他不受毒气侵蚀,径直向我们走过来,眼看他伸手就要摸到气泡壁了,张一默猛地一拍手,刘师傅和壮汉们马上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母,张一默拉着我拽着阿成就进去了,7号自己跟上。我们刚躲进水母的裙下,隔离气泡就被E1撕裂,赌气如同一条蟒蛇马上从那裂口冲进来,快速的沾满整个隔离泡。
“走!”张一默伸手护住我的头,水母闻声身体使劲压缩,然后猛地弹开,我们就像是被发射的子弹一样冲破毒气撞到了对面通道的石门山上。石门被水母撞坏,卡在门洞处,张一默带着我们赶紧进入通道,我们不管什么迷宫,只知道快点逃命,在道路转弯处,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大水母再一次紧缩然后猛地拉伸,将自己弹射到通道内,外面的毒气被这一下的反冲击气浪打成漩涡后退去。
我拐入转角再看不见后面的情况,现在我们只能快速从这个迷宫出去,原本上一次我们就是从这里进来,通道另一头应该是一处隐蔽的洞口。之前我想过,这个山洞可能有两个出口,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我们上次进入山内的洞口下面是有一条溪流,现在想来,它应该是十七条流水中的一条,那么有可能部分通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损毁了,山内的一些通道暴露在外面。
张一默拉着我们椅子往右手边拐,最终到了一处死胡同。我们坐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几秒钟后,刘师傅和壮汉们浑身是血的进来了。
“少爷,我们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等你和夫人安全了,我们再回去。”刘师傅蹲下对张一默说道。
张一默喘着粗气点点头,然后指了指眼前的死胡同。刘师傅过去双手贴在墙上,我旁边的张一默马上两眼亮起白光,面前出现一些看不懂的发光的小字符在上下移动,看上去就像法师或者神牧,几秒钟后有恢复正常,而那边刘师傅也放下了双手。
“走吧。”张一默起身然后扶我起来,7号全程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阿成基本上已经傻了。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刘师傅他们为什么会变成水母,我只知道,张一默现在是我们存活的最大保障。
我们全部不说话,后面所有的迷宫障碍我们都直接穿行不需要拐弯。就这样直直的走到了一处断崖边。断崖下面是流水,此时山洞里已经没有发红的文字,光源来自下面的流水,我猜想应该是和西藏山内的水流一样,水下有发光的植物。
“跳下去吗?应该有闸门。”我说。
“刘师傅。”张一默侧身和刘师傅说话“能坚持吗?”
“能。”刘师傅肯定的回答。这时候我才有时间细看他,他的脸颊上有伤口,伤口在流血,脖子上也有几处划伤,伤口周围发黑,我相信应该是刚才的毒气侵入了皮肤,那些壮汉们比刘师傅伤势严重,他们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血染上了红色,Grumpy的一只手臂违和的扭曲着,应该是断了,Dopey的一只眼睛肿了,耳后在流血。但即便是这样,他们眼神仍然坚定。
他们再一次变成透明的水母,这一次我们在水母头顶上坐着往下落,落到水面后水母顺着流水往下飘。
“等下会遇到闸门,小伙子下去找启动机关。”张一默交代着,我忽然感觉左腿有些抽筋,僵直不敢动弹,拉了拉张一默指着腿。他蹲过来帮我揉腿。
7号转身跳入水中,水母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你知道他是7号?”我问。张一默点点头说:“只有这个解释符合逻辑,看来你的世界已经开启了。”
我忽然有些脸红,一个创世者,可以创造世界的人,居然不能保护他们,反而还会腿抽筋让张一默帮我揉腿。
“下一道闸门开启后我们回到下一个水流处,然后从那里上岸。”张一默坐过来交代。我发现他脸上也有一些会发亮的字符时隐时现。
“你脸上...”我伸手要去摸,被张一默躲开。
“尼尼,每个世界都有它的规则,要想打破规则就必须付出代价。”张一默对我说:“我知道你想找的是什么,但这是个陷阱。”
“东西不在这里?”
“不知道。”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闸门前,这是一扇可以左右打开的石门,上面都是一些没见过的图案,说不出来要表达什么意思。周围一阵剧烈的晃动,眼前的石门缓缓打开,水流荡起浪,不知道为什么,我联想到了克托帕西通道内的波浪图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
水母在起伏的波浪中前行,我们经过闸门进入到下一段水流。
这一段水流两边的断崖比较低,只有一人多高,张一默让水母停下,他转身跳上断崖,然后伸手下来拉阿成。等他们两个上去了,再翻身过来拉我。我的身高不够,水母往断崖壁上靠了靠堆起了小斜坡,我往斜坡上走,脚下软绵绵的我不敢用力,7号从水里出来在我背后使劲推,我终于拉到了上面两人的手,接着7号在下面一点点将我抬起,我终于爬上了断崖。
7号轻快地跳上来,水母再一个弹射在半空分裂成刘师傅和壮汉,他们东倒西歪的落地,Doctor有些站不稳,刘师傅赶紧上前扶住。
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全部上岸。这断崖上面是一条像右边斜着往上的通道,我们拿出手电在通道内照明,这里面潮湿,路面都是青苔,我们慢慢前行。
“这会到哪儿?”阿成问我。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按照推断来说,这附近有可能会有储藏室,所以我一直用手电照着两边的墙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门。
通道内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看!”阿成忽然停下,用手电照向头顶的石板。那里有一只从石板内伸出来的绿色手臂。
“这附近可能有传送门,所有人全部分开单独行走。”张一默背过身来对我们说到,扶着我的7号赶紧松手。我用电筒往前面的顶板照了照,除了手臂,还有一些烂得连下巴都没有的头挂在顶上,张一默转过来挡住我的视线说“傻瓜,看那些干什么,看着我就好了。”我愣愣的点头,其实背后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这里有传送门,也就是说我们快要靠近那条主要的水流,那么这附近肯定有一件储藏室。
我更加细致的观察墙面,那些苔藓植物已经将整个洞内的石壁铺满,如果真的是有门之类的地方,应该会有一圈轮廓。
就在我们小心前行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清脆的上膛声,所有人瞬间扑倒在地,一颗子弹嗖的一声经过我们所有人的头顶飞到很远的地方没了声音。对方枪口加了消音器,我们来不及回头,背后就是一阵往地面的扫射,我不幸小腿中弹,不敢喊出声咬牙往右边的墙面挪动,其余的人全部往左边的墙壁滚过去,好在道路有些许弯折,他们躲得地方正好在弯折上面,墙面多少可以抵挡一些子弹,但是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颗颗子弹往我这边飞来,我心说完了,忽然眼前亮起一块满是字符的光板,竖着就但在我前面,打过来的子弹像是落水的石头,进入光板就没出来了,可对面的张一默马上浑身起了无数个血点子,身体里的血瞬间溜出来沁湿了衣服。我大惊!这必然是张一默用了什么办法挡在我身前,让我免遭子弹射击!为了躲避子弹不让张一默再受伤,我得马上过到对面去!
不能拖沓,我后脚一蹬墙壁,本想借力滚过去,没想到墙壁被我一蹬就陷阱墙内,接着我趴着的这块地面忽然往下一沉,我整个人顺势滚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