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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央儿的怎么跑出来个烧着的灯笼?”里面的女人声音疑惑,伸出玉手,由一旁的宫女服了出来。可可抬头细瞧,之间那个女人细长眉,吊梢眼,一看就是个难惹的主儿。从头上到身上,叮当的挂了不少首饰,好像生怕人看不出她的富贵。可可不觉撇了撇嘴,转头问身边的芳虹,说:“这个是谁?”
芳虹小声应道:“这个是若春堂的滟昭仪。”可可听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回昭仪的话,灯笼是那个小太监扔过来的。”轿夫见滟昭仪出来,忙低下头,伸手一指,指向进寿。进寿此时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已经哆嗦成一个儿了。见滟昭仪转头看她,忙磕头认错。
“你是哪儿的?”滟昭仪细眉一挑,眼中满是不屑。
“奴才惠恩阁进寿。”进寿老实回答。
“惠恩阁?”滟昭仪脸上的不屑更重,语气里全是轻佻。
“滟昭仪,他是我的人。”可可刚才就想过去,可是芳落芳虹一边一个暗暗拉着她,可是此时见进寿完全无力招架,她只得甩开她们,移步上前。
滟昭仪像是刚才被吓得不轻,一直没有注意周围还有旁人,此时听见有人说话,转头一看,眼中一丝疑惑。可可今天穿的虽然不是太寒酸,但是比起宫中诸人也是简单到了极点。里面的衣服由披风当着看不清楚,但是只看那披风却是一件一般料子,而且上面的绣工粗糙不说,还是前些年就不时兴的花儿。但是她却带了三个奴才出门。按着宫中的规矩,昭仪以上的命妇才能带三个以上的奴才,下面的美人、采选可以带一个,最低的宫侍则一个都不许带。按宫里的人说,念恩娘子连个名分都没有,根本不算是宫中的命妇,可是这架势却和自己一样,微微愣了一会儿。
可可见她一个劲儿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是芳落和芳虹两个忙上来,给滟昭仪请安。滟昭仪只是随意摆了摆说,让她们起来。
“呦!这大冷天儿的,滟姐姐好兴致啊,怎么把轿子停在这儿瞧雪呢?”正在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娇笑传了过来。可可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转头看去,不觉翻了个白眼儿。来的人是可可有过一面之缘的徐昭仪。当初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凛君宸曾经由贵妃和徐昭仪陪着,一起去惠恩阁看太医为可可检查,当时着个徐昭仪在凛君宸面前就毫不掩饰的说念恩娘子醒来不寻常,明显就是对珂儿不友善之辈,而且摆明了是贵妃的鹰犬。徐昭仪环佩叮当的过来,亲密的拉住滟昭仪的手,脸上堆笑,说:“刚才奴才们说有个轿子停在路上,我还当时谁,合着是滟姐姐。”
“刚才走到这里,有个奴才把我的轿子给惊着了,这不,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结果一瞧,竟是念恩娘子的人。”瞧见有人过来,滟昭仪有了主意。她进宫时间不长,宫里的各路人马她也是智有所耳闻,徐昭仪总归进宫久了些,虽然唤她姐姐,也只是因着自己比她多了一个封号,念及地位的缘故。不管是年纪还是宫中资历都比自己长,与其是自己不得其法的教训宫人,还不如看一下徐昭仪的态度。
“呵,我当时谁,原来是咱们大难不死的念恩娘子。”徐昭仪看都没看可可,只是语气里透着瞧不起,“这念恩娘子了不起,调教出来的奴才更是胆子不小。”
滟昭仪听出徐昭仪的态度,心里对可可的那丝小心荡然无存,脸上一板走到可可面前,说:“本宫素日与娘子无甚交恶,娘子何须让下人这般惊吓于本宫?”
可可心里无语,这话分明是说自己是有意而为之,脸上却依旧微笑,说:“昭仪这话我不明白。我这纸糊的灯笼自然没有昭仪那琉璃宫灯安全。风一吹便着了。事发突然,连那些个训练有素的轿夫都难免害怕,何况进寿一个普通的小太监了。事发突然,怎么就成了我有心唆使了呢?”
“想不到念恩娘子生死一遭这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徐昭仪也跟了过来,冷笑道。
“徐昭仪,您这话就错了。”可可从容应对,“那日在惠恩阁里,皇上的话您还没明白吗?我只是醒了,不是什么死了活了。”
“你!”徐昭仪见可可搬出了皇上,脸上瞬间挂不住,却又一时语塞。
滟昭仪不知所以,却也知道这对徐昭仪不是好话,马上把话接过来,说:“念恩娘子说是突然,看似有理,或许的确是本宫倒霉碰上,只是娘子可知,这宫里的规矩,位高者路过,旁人要行礼停步,灯火也要看管得体才行。今天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归是不合规矩的。娘子,你说呢?”
可可听她端身份出来,自知理亏,刚才只顾着赶路,竟然没有注意到又轿子过来。以念恩娘子如今的身份,在这宫里,就是一个宫侍都是自己的上位,更何况昭仪。只得微微福身说:“我刚才没有看见昭仪,一时疏忽,还请昭仪大人大量。”
“念恩娘子倒是有点儿眼色,那好,既然念恩娘子知道是自己的不是,那么来人,把这个没规矩的东西带走,本宫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当差。”滟昭仪身边的宫人听见主子招呼,忙过来两个太监,就要架起进寿。进寿嘴里求饶,竟被另一个太监扇了两个耳光。
可可看到眉头一凝,几步走到进寿那边,那个宫人还要打进寿,可可一把抓住他的腕子,用力一甩,那宫人一时不备,险些被可可摔倒。芳落芳虹忙跟过去,拉住可可,小声劝她息怒。
“念恩娘子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面前行凶!”可可的动作太突然,两位昭仪还沉浸在刚才的小胜之喜里,等回过神来,已经晚了。滟昭仪眼睛一瞪,气冲冲的走到可可面前。
“没教好奴才的是我,要罚也是罚我的。”可可心里的火气并没有消,此时她更气的是珂儿,若不是当初珂儿如此软弱,怎么会让这些人如此欺负。
“好!念恩娘子,你这可就无理了。本宫只是咎其罪魁,这奴才没有关好灯火惹出祸事,罚他理所应当。”滟昭仪显然也被可可给激怒了,寒风中瞬间升起火药味儿。
“你要找罪魁是吧?如果不是那阵风起,灯笼怎么会着?要找,去问风的罪去。”论不讲理,可可自来当仁不让,若是处处讲道理摆事实,她早就没法一个人混社会了。
“你蛮不讲理!”滟昭仪显然也看出来了,可是可可却一副我就这样的表情让她说不出话来。眼巴巴的去看在一旁的徐昭仪,显然宫里的人都是有一个规则的,可可却偏偏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她们一时怎有种秀才碰上兵的感觉。气氛彻底僵住了,架住进寿的几个宫人一时也不敢动弹,只是等着主子摆平。
芳落芳虹知道可可的脾气,从进惠恩阁那天起,可可就跟他们说过,我这里的人不能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两人只能暗暗着急,主子说话,自己上去插话,只能给主子招来更多的不是。
这时,远处跑来几个小太监,见到剑拔弩张的这几位,忙行礼说:“几位主子,您们都退在道边,皇后娘娘马上过来了。”
正在可可跟滟昭仪在去往贵妃住处的路上争执不下之时,几个小太监过来,说皇后娘娘凤驾前来,要所有人回避。可可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滟昭仪和徐昭仪。她们两个完全不以为意。看来是之前跟皇后已经打过无数次照面了,而且觉得自己依附好了贵妃好一切不惧。甚至连她们身边的宫人,都没有什么惧色。驾着进寿的一个小太监说:“昭仪主子,着小子是一会儿压着直接去见贵妃,还是压倒咱们若春堂?”
“既然是惠恩阁不会教奴才,那咱们就去惠恩阁。让那些个奴才们都出来看着,以后看张不张记性。”滟昭仪薄唇微翘,眼睛戏谑似的看着可可,这些奴才们,自然是把可可放进去了。
可可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眼睛一转,边只是冲着进寿看了一眼,那进寿竟然微微点了点头。可可心中诧异,难道着小子这么灵,竟然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了?这是远处已经传了了皇后娘娘的仪仗队齐刷刷的脚步声,虽然每个人都是轻声移步,但是阵仗太大积少成多,也是气候。
可可不管别人,自己自个儿双膝跪倒,嘴里不吭声,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余光看去其他人,除了芳落芳虹跟着自己跪着,其他人都只是浅浅行礼敷衍了事。看来皇后的日子不好过。可可心里为皇后叹息,可是皇后的八人轿却稳稳停在了这些人面前。
这条路本来挺宽敞,结果停了两顶四人轿一顶八人轿,再加上皇后的仪仗人员,这里可算是被封死了。其他住在这边的妃嫔若想去锦绣宫,只能绕道了。
“念恩娘子情起。”皇后从轿子里由身边的怜喜扶着走了出来,见周围只有可可三人是大礼跪迎,眼睛一亮,再转看众人,解释屈膝弯腰,显然是没有放她入眼,眼神又是一暗,但是她还是面不改色,喜怒不露是后宫生存法则,她掌握的已经精通了。只是看着可可主仆,让她们起身。
宫里的规矩,如果皇后没有泛泛让大家都免礼,其他人是不能动的。而且跟着主子,赏主子就是上奴才,于是芳落跟芳虹扶着可可便站了起来。其他人都依旧保持着屈膝弯腰的姿势。可可看着滟昭仪和徐昭仪虽然只是微屈,但是在寒风里还是有一种摇摇欲坠之势。心里一阵窃笑。
“大清早的不去忙你们的事儿,都聚在这儿干什么?”皇后巡视一圈儿,眼睛看到被两人夹着跪在地上的进寿,眼睛一滞,询问的转头看向可可。可可接到信号,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