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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不必担心。”北宫老太爷很是淡定,“我们与魁星阁有约定,魁星阁不得买卖北宫家的消息。”
一道幽光从司皓宸眼底闪过,难道北宫老太爷跟魁星阁很熟:“魁星阁由何人掌管,可信吗?”
“魁星阁的掌权者很神秘,据说是一个隐世家族,还与前朝皇室有关。”北宫老太爷沉吟。
“不是说,前朝皇室被叛军所屠,没有活口留下吗?”司皓宸道。
“应该不是宗室后人,或许是母族与皇室有关吧。”北宫老太爷其实对‘魁星阁与皇室有关’这一点很羡慕,毕竟,名正才能言顺。
“即便是有‘约定’,他们也会暗中搜集与北宫家相关的消息,只要不卖出,我们就很难发现。”司皓宸若有所思道,“况且,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不掌握魁星阁的动向,万一有什么变化,就会很被动。”
“嗯。”北宫老太爷对‘大孙子’能有这番深谋远虑很满意,“从今日起,老夫将一部分暗桩和探子交由你管理,很多事不必亲力亲为,吩咐他们去做即可。”
“是!”北宫老太爷已经开始让他接触北宫家的核心事务,这些都得记下来,方便他们离开后,北宫朗月接手。
司皓宸离开小书房时,得到了一块可以号令暗桩、探子的玉珏和一些用来召唤他们的信号烟。
回到清秋院后,司皓宸用蓝色的信号烟召来探子,让他们去调查魁星阁,事无巨细只要与之相关,他都要知道。
探子领命而去,司皓宸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以北宫老太爷的谋划布局,以及掌握的势力,不可能对魁星阁一无所知。却没有直接告诉他,只调派人手让他查,是真心要栽培北宫朗月了。
‘北宫大少爷’逛花楼这件事,以‘北宫朗月’毫发无损,北宫泽南被抽一顿告终。各房都有了老太爷偏袒‘北宫朗月’,帮大房立威的认知。
除了二房忙忙碌碌地为北宫诗诗出嫁做准备,其他人很识时务地夹起尾巴做人,整个内宅空前和谐。
皇甫夜都快被突然而来的毒发折磨疯了,他原本以为,吃了寒毒和炎毒的解药,便没事了。因为,无论是诊脉还是验看血液,都没有中毒的症状。
但是,二十来天的时间里,他又毒发五次,而且每次毒发都没有规律可循。他在毒之一道也算有些建树,别说搞清所中之毒,就是毒发是与时间有关,还是有什么触发点都琢磨不透。
又经历了一次寒毒与炎毒的洗礼,皇甫夜被折腾掉半条命,瘫在床榻上养神。
“最近,还是没有特别的人,去探魁星阁吗?”皇甫夜已经在魁星阁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盼望那武功变态的怪人快些入套,好抓了他拿解药。
“没有。”近侍回答,“还是各大世家的人在打魁星阁的主意。”
(司皓宸悠然闲适地喝着茶:不好意思,我‘祖父’不让我亲自探查。
玲珑抖抖小翅膀:毒发规律都找不到,你是猪变的吗?就你这脑子,弄的天罗地网确定对本宝宝有用?)
“严密监控,无论抓到什么人,先留活口。”皇甫夜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薛神医端了一碗补益的汤药进来:“公子,喝药吧。”
皇甫夜很想霸气地说,‘又不是解药,喝什么喝’。但自己这身子确实虚得很,连内伤都恢复的慢了。
只能满心憋屈地端起药碗,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将药碗丢回托盘里:“下去吧。”
“公子,在下大概猜到了毒发的诱因。”薛神医将几次毒发,做了横向和竖向对比,终于找到了一些共通之处。
“是什么?”皇甫夜看向薛神医。
薛神医若有所思地开口:“经过再下观察,似乎公子在沐浴的时候,比较容易毒发……”
“不可能……本尊每日都沐浴,怎不见每日毒发?”皇甫夜特别喜欢泡澡,还研究出许多泡澡用的药剂,可以一边淬炼身体,一边享受舒适放松。
“这个……似乎与沐浴的时间有关。”薛神医又说,“综合这几次毒发的状况,除去有一次是饮酒时,其余四次都是长时间沐浴后便毒发了……”(玲珑暗戳戳:都不是哦,只要红衣人妖身心愉悦,就会毒发呦~你就说本宝宝这毒下的是不是绝绝子?)
皇甫夜仔细思索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饮酒那次又怎么说?”
“在下猜测,可能是饮酒后身体发热,与泡澡达到的体温接近,才会毒发的……”关于毒发原因,薛神医也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进行推测。
虽然,如果公子可以配合他做实验会更方便些,但现在他根本解不了这毒,也不知道频繁毒发会不会让毒素加速运转危及性命,不敢贸然尝试。
“本尊知道了。”皇甫夜越发觉得生无可恋了,他以后还要戒酒戒沐浴不成?
北宫家,北宫诗诗的婚礼在即。前院正堂已经装点了红绸,福熙院中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北宫诗诗看着放在桌上的凤冠霞帔,只觉一阵心烦。她一点都不甘心嫁给其貌不扬又无用的邹世明。
“明日就是你出阁的日子,你且放宽心。日后母亲会想办法,让你们在云陵城安顿下来。”北宫二夫人也舍不得女儿远嫁,在云陵城置办一处大宅子给邹家一大家子住,她又不愿意。只想着拨处别院安顿小两口,最好能将公婆甩开,也免得女儿受婆婆磋磨。
“真的吗?”北宫诗诗眼睛亮了亮,但想到邹世明那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家世,又不太想留在云陵城了,“母亲,我就不能不嫁给邹世明吗?”
“又说这傻话……不嫁他还能嫁什么人呢?”北宫二夫人叹了口气,“你歇着吧,我去跟大公子说说,送你出阁的事情。”
北宫二夫人命人准备了两匹上好的衣料,便往清秋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