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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竟被上官宏业出手重伤!
老和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王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立刻挡在秦王和明帝之间。
上官宏业面无表情,但他苍白的面孔,和紧紧捏住的拳头,都在表现他心中的波涛汹涌和极度的隐忍、痛苦。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苍乔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好精彩的大戏,殿下的表现真是出乎本座的意料。”
看着明帝的样子,他心情更好了。
听到苍乔进来,上官宏业一僵,竟忽然不管不顾地掠过老和,朝着明帝猛地冲了过去,试图再次攻击明帝。
“啧,不可以哦。”
一声轻笑,上官宏业就被苍乔一把牢牢地扣住了手腕。
苍乔慢条斯理地道:“虽然秦王殿下今日的表现很精彩,可是这个游戏里,参与者不能杀人,这是违反规则的。”
上官宏业看着自己被苍乔扣得动弹不得的手腕、还有已经拔剑指着自己的老和。
他闭了闭眼,喑哑着嗓音:“放手!”
他一靠近苍乔就浑身不适,恶心和痛苦。
苍乔松手了,微笑:“秦王殿下,已经用行动做出了选择,就跟本座走吧。”
上官宏业一甩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皇帝——
“父皇,是你教我,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为君者,宁战不降!您是天子,宁死也不该成为傀儡!”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离开。
“逆子……你这个逆子!朕要杀了你!杀了你!!”明帝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呕出一口血,没了声息。
苍乔看向正在为明帝诊脉的老和,淡淡地道:“什么情况?”
“秦王出手试图震断陛下的心脉,但不知道是出手不够狠辣,还是陛下察觉躲闪,偏了几分,陛下重伤,但还活着。”
老和一边灌输真气护住明帝的心脉,一边道。
苍乔轻哂:“咱们的秦王殿下,真像头年轻的猛虎,要吞噬已经年老的雄虎,可惜啊,还顾念着血脉亲情。”
他看了眼明帝,转身出去,吩咐小齐子:“可不能就让咱们陛下死得那么痛快,来人,去把御医们都请过来吧。”
“一个畜生的死亡应该是漫长的、充满了痛苦的折磨,不是么?”苍乔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珠,微笑冷酷又残忍。
小齐子行礼,点头:“是,督主!”
自打他亲自在地下室亲眼看见那些孩子的尸体和炼丹炉里的血肉后,已经彻底将明帝归类入不是人的范畴。
苍乔转身向外走去:“好了,本座该去看看秦王殿下了。”
上官宏业被几名禁军侍卫拦在了青云殿的门口。
直到苍乔的出现,几名侍卫才略欠身行礼:“督主!”
苍乔随意地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上官宏业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开口。
苍乔却笑了笑:“殿下已经决定放弃了陛下,又不想他受到本座的折磨,想要亲自了结陛下的痛苦,对么?”
对于明帝而言,痛快地死在儿子手里,其实是一种救赎。
可惜明帝并不知道他儿子真的是在“救他”。
上官宏业并不意外苍乔能察觉他的目的。
他捏紧了拳头,隐忍咬牙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父皇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连死都不让父皇死个痛快?!
苍乔低笑:“我若说他没有哪一点对得起我,秦王殿下信吗?”
上官宏业也跟着低笑:“你可真是养不熟的狗,哦,不,狗是能养熟的,养不熟的只有虎豹豺狼。”
苍乔淡淡地道:“多谢殿下夸奖,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想要救人进宫的心情,却发现自己不得不杀了自己父亲……”
“住嘴……”上官宏业喑哑地道。
苍乔却自顾自地道:“不过,本座很好奇,殿下做出弑君杀父的这种选择的那一刻,是真的觉得陛下不配为君……”
“住口啊!”上官宏业低着头,拔高了声音。
可苍乔却没有住口,继续说完:“又或者,是为了自保和无法放弃自己坐上皇位的梦想。”
“砰!”上官宏业猛地一拳头狠狠地砸向边上的木梁,喘着粗气,混身颤抖。
苍乔看着木梁发出难听的“吱嘎”声,竟被硬生生地砸破了。
他忽然笑了,打了个响指:“啊,本座懂了,殿下是两种心情都兼而有之,既对不像君王的父皇彻底感到绝望,又无法放弃自己的生命和梦想,所以干脆杀掉父皇好了。”
明帝那点单薄的父爱,果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住口!你个畜生,看着别人明知道前面就是陷阱和死路,却被逼迫依然走进你的陷阱,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里崩溃,你很得意吗!”
上官宏业反手一把揪住了苍乔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冲他咆哮。
边上的太监和侍卫们几乎就要动手,苍乔却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他看着面前红了眼,满是几乎无法压抑浓烈汹涌杀意的上官宏业,淡淡地问。
“秦王殿下当初把手伸向我的宝物,逼得她不得不嫁给你的时候,你得意吧?”
上官宏业呆住了,所以……
“你是在报复?”
苍乔轻笑了一下:“本座说过的,不要去抢一无所有的人珍藏的‘宝物’,你的父皇从我这里夺走太多、太多东西,你却还在觊觎我的‘宝物’。”
小姑娘若是心仪他,他可以忍着,忍着疯狂想要抢过来的欲望。
可他的小姑娘回头了,自己走到他怀里,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偷走。
这叫他怎么忍得了呢?
上官宏业脸色变幻莫测,死死地盯着他:“父皇到底抢走你什么了,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如果到现在,他还没看出来苍乔对父皇和他恨之入骨,他就是无可要救的蠢货了!
苍乔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将他的手腕扯开,淡漠地道——
“殿下,你该走了,否则,再晚都爱你,你就会因为弑君的罪名走不了。”
上官宏业一愣,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着前方空荡冰冷的宫道,他眸里闪过森冷深沉的光,等他再回到这里的时候。
将执剑披甲,将苍乔今日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十倍奉还!
……
“千岁爷,你就这么放秦王走了,万一他带兵杀进来怎么办,不如奴才带人在出宫的路上……”
小齐子伸出了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苍乔却抬手示意不必,反而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本座就等着他来杀本座啊,他要不来杀本座,那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