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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子仰天大笑,笑声尖利刺耳,长发如同鬼魅般飞扬。
苏锦儿和琉璃用力的捂着耳朵,但是那尖利的笑声还是穿透耳膜,硬生生的刺激着脆弱的大脑神经,琉璃已经顾不上拉扯衣服遮挡**的身体,她蹲下身体双手用力的捂着耳朵。
苏锦儿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她也蹲在地上,大脑神经一根根的抽痛,胃里更是翻涌的绞痛,终于忍无可忍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而被吊在半空中的庄凌天更是被这可怕的笑声刺激的面目狰狞,他没有手可以捂耳朵,身体痛苦的卷缩着,铁链因为他不停的颤抖发出冰冷而僵硬的声响。
恐怖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断,痛苦的声音堵在喉咙里难以再发出一句。
苏锦儿和琉璃的身体一软,两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滑落。
大脑神经还在抽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痛苦纠缠着疲惫的大脑,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一点点慢慢的拉扯缠绕。
珍子的头发还在乱飞,已经将他们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从珍子头发上传来的潮湿而腐烂的气味冲击着他们的鼻腔。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珍子咬牙切齿的大声吼。
贞子瞪大眼睛,面目狰狞,而琉璃的眼睛睁的比她更大,但是却是因为恐惧,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珍子就是日本电影《午夜凶铃》中那个从井里爬上来,然后从电视机里钻出来并且将人杀死的贞子,虽然谁也没有看过贞子的真实面目,但是琉璃觉得她的样子就和此刻她面前的这个珍子差不多吧!
琉璃看着她大口的喘息,像是溺水的人刚被从水里救上来,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大颗大颗的滚落。
苏锦儿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这让苏锦儿开始担心了起来。
“琉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琉璃依然大大的张着嘴巴,而她的样子不像是溺水了,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快要断气的感觉。
手电筒掉在了一边,苏锦儿快速的爬过去,将手电筒捡起来,这才发现原来琉璃的脖子正被珍子黑色的头发死死的缠绕,就要断气了。
苏锦儿用力的拉扯想要将那些头发扯断,但是却是越扯越紧,琉璃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珠向外凸出,几乎爆裂出眼眶,眼神中尽是绝望和不甘心。
苏锦儿大声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她将背在背上的背包拿下来慌乱的翻找着什么,她的手因为恐惧颤抖不停,背包里的东西被她翻的掉在地上。
终于,她开心的大声说到:“终于找到了。”
她拿着一个银色的防风打火机看着珍子:“放开她,不然我就将你的头发点燃。”
珍子再次疯狂的大笑起来:“都说苏锦儿聪明,我看也不过如此,你点燃我的头发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而你的朋友却会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而送命,还有你那个被高高吊起来的朋友,恐怕也会被烧成灰吧?”
打火机从手里悄然的滑落,她颓然的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落下,她悲伤的看着琉璃,难道自己就要这样一次次的看着朋友被杀死而无能为力吗?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不要!
她在心里呐喊,双手开始撕扯那些头发,奇怪的是,那些头发仿佛纤细的铁丝,根本没有办法扯断,她的手被发丝割破,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掌心,虽然看不到,却是疼痛难忍。
琉璃张着嘴巴,嘴唇颤抖,微弱的声音从她嘴巴里发出:“锦……锦儿,算……算了,你,你救……救不了我的,如……如果我死……死了,请你转……转告黄征煜,我……我爱他,真的……爱他……”
琉璃的声音渐渐变的微弱,眼睛里的光也在慢慢的消失,一颗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不,你不可以死,你应该自己告诉他,我不能代替,琉璃,不要死,你不能死。”苏锦儿绝望的大喊,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留住琉璃慢慢消失的生命,她的眼珠渐渐变的浑浊,但是却一直没有闭上眼睛。
死不瞑目!
苏锦儿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原本白皙好看的皮肤突然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像是就要死去的病人。
突然,她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变成了疯狂的笑,而眼泪却不断的流出。
“这样你开心了?让我看着我的朋友一个个的死去,而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你很开心对不对?”
苏锦儿像个疯子一样对着虚空大喊,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只是心里压抑的难受,快要断气了。
“不,我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难过,像你一样的难过,我也把他们当作我的朋友,可是他们不把我当朋友,我把他们当亲人,可他们不把我当亲人,我不过是个可怜的人而已。”
珍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悲戚起来。
“你……你竟然杀了琉璃?”庄凌天像是刚睡醒一样,因为刚才的笑声,他的大脑像是昏厥了一样,虽然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却没有办法说话,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虽然他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但是刚才他模糊的听到苏锦儿和珍子的对话,他听到琉璃死了,珍子竟然杀死了琉璃。
“没错,我杀了她。”珍子尖利的声音让庄凌天感到恶心,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现在非常后悔和她做交易,自己竟然傻得和一个不是人的人做交易。“不过,我目前还不会杀了你们,所以我放你们离开,你们走吧!”珍子的话音刚落,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而那些恐怖的让人恶心的头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庄凌天也被从上面放了下来,那些该死的头发从琉璃身上消失,但是她原本温热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