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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
位于大兴县郊外的新军演武场,各个小队长正疯狂的吹着口中的铜哨子,营地房内的士兵紧张而有序的快步跑向操场。
士兵们神情严肃的侧头看着身旁队友,默默的排着队列,以求更加整齐,身上的军服更是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战争,而统一的更换上了军大衣。
这一款隆庆式冬季军服,是朱翊釴仿照后世的87式军服改造的,区别是将中开的纽扣改为右衽开,以适应大明现在的右衽风格。
此时的北方已经是农历十月转冷,猛虎师即将奔赴山西石州,战事若是蔓延下去,士兵的保暖,便是头等大事,朱翊釴可不想出现非战斗减员。
士兵们军服上右侧一排金黄亮眼的铜扣,加上腰间的铜腰带头,头顶上的圆筒帽上是朱翊釴设计定型的大明日月铜国徽。
御寒的小棉被,简单换洗内衣物,口粮袋,被用布绳捆成方形,背在背上,水壶,弹药袋,刺刀等悬挂在腰带上,转一下身,能晃得叮铛响。
被固定在小棉被上的笠形盔,紧急时刻,还可以用来烧煮食物热水,朱翊釴的新军操典上第一条便是,严禁直接饮用未经烧开的生水。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禁止士兵直接饮用生水,这一条纪律,甚至比私自携带武器出营还要严格。
因为即将冬季,原本清凉的布靴也被棉布靴替代,为了固定,延伸至小腿处的部分,被用绳子捆绑打扎,靴面更是过了一遍桐油用以防水防雪。
曹伯仁正抬头挺胸的站在第一排右边第一位置,他因为抓捕有功,已经是被升任为小队长,他的副手副队长也是一名老兵,其余的八个全都是刚刚入伍月余的新兵蛋子。
练了半个多月的火铳射击,队伍排铳射击有模有样,曹伯仁作为小队长,肩章是一个横杆标志,代表一队,其余普通士兵肩章都只是一个圆圈。
待队伍在操场列队完毕,作为此次的带队师长,张维贤穿着特制的新军服走上点兵台,“将士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因为隆庆帝御赐飞鱼服的关系,张维贤紧急命人将飞鱼小图样纹绣在他的军服左胸口处,不大,才一拳见方。
整个灰色的军服,被用明黄丝线纹绣上飞鱼图样,整得异常的显眼,隆庆帝得知后,更是骚包的下诏,给自己的皇帝军服在整个胸口处纹绣上了一整个团龙。
“贼酋入侵,山西告急,贼兵屠戮我大明子民,”张维贤在台上大声的说道,“皇上震怒,太子殿下奋勇为我等新军请战。”
“将士们,”张维贤突然拔高声量,“操场百练,为的就是此时此刻,朝廷有难,而我等新军挺身而出!”
“此次赴山西石州,皇上有旨,凡赴边驰援将士,授予驰边勋章一枚!”
“获此勋章者,其家中田地劳役钱全免,并授予功臣之家铁牌!”
“出征之时起,每人拾圆安家费发放至个人户头,至出征起算,军饷提升一级,自动发放至个人户头!”
“若阵亡,每人抚恤四百圆,有子女者,朝廷代为抚养至成年!”
“有父母者,朝廷代为赡养至终年!”
……
听着台上的张维贤不停地说着各种优待条款,台下的士兵们眼神更加的坚定,朱翊釴自从开设大明自己的国立银行起,这些新军所有人,各个自从入伍,兵部便会自动为其在国立银行开设军饷账户。
每月一号起,个人军饷若无兵部通知变动,自动叠加,并且士兵可自主选择户头管辖地,人可以是在大兴当兵,但户头可以是在香河县,甚至是在山东等地。
若是士兵被调派去往别地,可以向兵部申请迁移户头管辖地。
士兵要想异地取钱,需申请一本汇款本,规定每月汇款多少入汇款本内,则每月军饷自动扣除后,汇入指定汇款本管辖地。
而朱翊釴更是为了方便士兵出征之后,购物方便,分发了劵票给予士兵花销,这些劵票是朱翊釴命造办监印制的试验性油墨纸钞。
入水不化不泅不裂,耐撕扯,耐火烧,劵票中间使用了等量的铜线夹杂其中,用以防伪,更是开创性的第一次在大明使用隐形夹层图像。
有一分,五分,一角,五角,壹圆五种劵票发放,可以凭借此票,到任意一家国立银行,换取等量银币。
曹伯仁拿着手头的劵票,顿觉新鲜,这壹圆票,正面是各种花纹,顶格上写着大明国立银行劵,正中是壹圆字样,左右皆留有空白。
曹伯仁按照张维贤说的,将劵票拿起,对着太阳一看,发现左边空白处显现壹圆字样,右边则是一个人头像,曹伯仁并不知道是谁。
放下劵票,刚刚显现的那些图样,便立刻消失不见,让曹伯仁大为好奇,不断地翻来覆去的对着看。
后面是大明乾清宫的正面图样,左右依然留白,底下是签发人户部尚书陈志的平章,以及隆庆元年八月六个字。
整张卷票,印制图样清晰,各色纹路简洁,曹伯仁看得爱不释手,不住的摩挲,却发现,原来边缘处有突起磨砂粒,想来也是师长张维贤说的防伪手段吧。
将纸币对折收入内衣口袋,扣上铜扣,曹伯仁背起火铳,在率长的口令下,开始作原地踏步动作,前头的队率已经开始依次迈步出营。
随着队率内军鼓手有节奏的敲击声,曹伯仁吹响了自己口中的铜哨子,队率内的士兵听到铜哨声响,开始按照训练时的步伐,迈步往前行进。
师长张维贤骑着高头大马矗立在军营大门口处,正对着出营的士兵敬礼,胯下的军马被士兵们踏地的步伐声影响,躁动不安地用前蹄不停的刨地。
马鼻不断地发出吐气声,张维贤左手轻拍战马脖颈,安抚住心爱的战马,他此时的内心,又何尝不像他心爱的战马这般,躁动不止。
这是他第一次带队出征,是皇帝,是太子,更是自己爷爷对他的期望。
期望他得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