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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交易,误惹坏总裁,191:一起到白头(非常重要!必看!)
下车?他……他让她下车?
在这个荒无人迹的深夜,他让她下车?
辛澜没有动,隐约有风从半启的车窗一路摇曳过来,吹到她的两边脸颊都发凉。舒悫鹉琻
她现在,所能体会到的,只有恐惧,压倒一切的恐惧。
等了片刻,见她都没有动,男人索性自己解下了安全带:“你不下车的话,那么我先走了……。”
他打开车门,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再也没看她一眼,转眼间就走了。
只有辛澜一个人坐在原地,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她捏紧了手心,五指交接之间似是有一种让人无法忍受下去的疼痛感觉。那种痛楚一直蔓延过心底。
迷茫地、执误地,还有一种淡淡的失之若离。
兜兜转转,努力了这么久,她终于还是要失去他了吗?
辛澜走出车门,此刻已近深夜两点,整个Z市都陷入一片沉静。除了路灯和零星路过的几辆车,找不到丝毫生气。
她沿着马路往前走,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出门太急,她口袋里只带了几十块钱,即使是住最便宜的酒店,都不够。她甚至没有带手机,不过即使她现在带了,她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原来没有了辛柔,没有了顾非寒,她竟然是如此孑然而孤独。
走了近一个小时,辛澜觉得脚掌很酸疼,忍不住坐到了路边的花坛边。
发了一会儿呆,却忽然听到面前一声刹车声。
“蹬蹬蹬……。”有脚步声临近,她抬起头,顺着曲线优美的小腿线条一路向上,辛澜看到了一张她怎么都想不到的脸。
她站起身:“黎小姐?”
路灯下,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黎静婉,站立在她身前,脸上带着明显的意外:“辛澜,你怎么在这儿?”
辛澜局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黎静婉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穿着一身居家服,表情尴尬,顿时了然了几分。
她说:“正好我刚刚下班,准备回家。我刚搬了新公寓,你要不要去坐坐?”
虽然她现在无家可归,黎静婉的这番话几乎是将她从绝境中拉了出来。
可是她真的觉得很丢脸很丢脸……
黎静婉拉住她:“一起去吧,搬了新家就只有我一个人,每晚睡觉吓都要吓死了。有你陪着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
辛澜知道,她在故意给她台阶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她说:“家里有三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别担心了。”
闻言,辛澜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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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顾非寒刚坐上计程车,他就后悔了。
走了不到五分钟,他对司机说:“转头!我要回去!”
司机听完,似乎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了一句。
或许是晚上上班,没睡觉心情本就烦躁,结果转弯时没注意,竟然正好撞上了身后迎面而来的某辆轿车。
虽然没发生什么太大的意外,但轿车的主人却火了,气呼呼的从车子里出来,就预备和计程车司机杠上了。
顾非寒头疼的揉太阳穴,他赶时间回去,懒得花功夫和这两个人吵。匆匆从皮夹里甩了一叠钞票,就急匆匆的往回跑了。
跑了十几分钟,等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回到之前分开的地方时。马路上却只孤零零的留着他那辆深蓝色的法拉利,而坐在车中的女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一手撑在车门上,另一手掏手机打电话,结果车子里竟然传来了她的手机铃响。
他烦躁的一捶车门,将手机砸烂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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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婉的新公寓离她工作的电台只有十几分钟车程。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
这是辛澜第一次来到黎静婉家。
整栋公寓的风格偏简约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但简单中透着雅致,整齐里弥漫着温馨。
黎静婉放下钥匙,转身从房间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她说:“今晚你先穿我的吧……。”
她指了指辛澜身后:“浴室在那边,辛苦了一整晚,你估计也累了,先去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收拾一个房间。”
辛澜感激的说:“麻烦你了。”
洗完澡,辛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走出浴室,就看到黎静婉抱着被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替她抱过来:“让我来吧。”
黎静婉笑笑:“那我去洗澡了,忙了一晚上,人都乏了。”
辛澜走至黎静婉替她安排的卧室,将被子放尚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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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几近凌晨三点了,可是很奇怪,她觉得脑子很清醒,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也太杂乱。像电影画面一般,在自己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再重复,扰的她心烦意乱。
她将毛巾放在了架子上,站起身,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卧室外还连着一个阳台,辛澜推开玻璃门,走至阳台,双手撑在围栏上,任沁凉的夜风吹醒自己懵懂混乱的大脑。
时间、空间,有着一瞬的安宁,直到一道声音将其打断:“怎么还不睡?”
辛澜回过头,发现是洗完澡的黎静婉,正站在玻璃门处,看着自己。
似乎是刚沐浴完的结果,黎静婉将头发拧成一卷,挂在耳朵后面,湿漉漉的还有水珠下滴,顺着隐约露出的肩膀下滑……
体态玲珑,万千you惑,天生的尤物……
这样的女人,辛澜想不通,当初的顾非寒为何没有动心?
只是她又蓦然的垂下目光,或许没有动心会更好。
像她现在,有自己的公寓,喜欢的工作,惬意漫懒的生活。
失去了爱情的她,似乎过的比以前更好。
“在想什么?”黎静婉走到她身边,握着围栏,问。
辛澜说:“没想什么,只是忽然好羡慕你。”
“哦?”她扬眉,有些意外:“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只是觉得你现在,什么都有。”
“你这个有爱情有事业有家庭有孩子的幸福小女人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知不知道我会嫉妒的想扁人?”
辛澜想笑,却笑不出来,“像你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女人,想要爱情和婚姻,不是招招手就能来吗,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黎静婉闭上眼,笑而不语。
对着夜风,半晌才淡淡:“哪有那么容易,如果真的招招手就能来,我也不会在爱情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头……。”
一而再再而三?
辛澜虽然好奇她过往的经历,但也没有唐突的问出口。
她却自顾自的继续说:“在非寒之前,我也爱过一个男人,爱了很多很多年。最后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连你都不喜欢,那个男人的要求还真够高的。”辛澜咂舌。
黎静婉摇摇头:“不是他要求高,只是他心里早就有了人。那个人一直一直都伫立在他的心尖处,不管我怎么努力的踮起脚尖,都够不着。”
“……。”
她唏嘘:“所以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不公平。并不是你付出的多,最后就能收获的多。有时候明明就只是差了那么一小步,却是整局的溃败。”
辛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黎静婉拍拍她的肩膀:“所以说,比起爱情来,我更愿意在别的事情上努力。至少那样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而不像爱情一样,总是遥遥无期。”
**
回到房间,黎静婉打开了床头壁灯。
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一边听歌,一边搜看新闻。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只是今晚,当她搜到某个纵火自焚案时,目光僵然顿住,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直到颤抖的指尖整个的泛了白。
关掉壁灯,房间黑暗的那一瞬。
许多记忆久远的画面,忽然凌乱的突涌至视膜。
那个男人,温柔的替她将耳旁乱了的发锊好,声音蔓延开一片蛊惑:“Selke,这一次就当是为了我……。”
漫天飞雪里,他跪在墓碑前,头发上落满一片雪白。
她站在不远处的树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怆然若失的对着那个空坟笑:“听说下雪的时候不打伞,就可以一起到白头……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如今终于等到和你白头偕老的时候了……。”
转过身,却看到她,同样的长发白雪,白茫茫的一片。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们也白头偕老了呢……。”
而画面定格的最后一幕,是拥挤的演播厅内。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光盘递给主持人。
笑容明晃,怀抱温暖,却再不属于她。
光盘播映的那一刻,她的人生,也因此被完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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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安然睡到天亮,辛澜疲倦了一整天的心,终于有了短暂的安宁。揉了揉惺忪的眼皮,这才发现客厅已经灯光大亮了,厨房里一片香气袭来。
黎静婉正穿着围裙做早餐,见她起床了,笑着回头:“你等等,早餐马上就好。”
辛澜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个借住了主人房间的房客,竟然还睡到要主人来伺候吃早饭?
“要不要我帮忙?”辛澜卷起袖筒。
“不用了,我快好了。”黎静婉说:“麻烦你去冰箱里把牛奶拿出来,然后倒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就好。”
“好咧。”辛澜打开冰箱,拿出那一大盒牛奶,走到餐桌前。看到了黎静婉说的两只玻璃杯,正欲往里面倒牛奶。
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的一个钥匙扣吸引住。
那是一个挂有小玻璃相框的钥匙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准确说来,吸引她注意的是,相框里嵌着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情侣,漫天飞雪中,相拥笑的肆意温暖。
女主角正是此刻厨房里忙碌的黎静婉,而男主角——。
辛澜的手一紧,竟然是——萧墨渊?!
**
没错,是萧墨渊!
竟然是萧墨渊?黎静婉曾经和萧墨渊在一起过?
辛澜想起昨晚,她和黎静婉在阳台上的对话。
“在非寒之前,我也爱过一个男人,爱了很多很多年。最后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
“所以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不公平。并不是你付出的多,最后就能收获的多。有时候明明就只是差了那么一小步,却是整局的溃败。”
原来,那个黎静婉口中爱了很多很多年,却始终得不到心的男人——竟然是萧墨渊?
辛澜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手中正倒着的牛奶,等到她意识到时,桌子已经湿了一片。
她慌忙的放下牛奶,准备找抹布擦桌子,却发现不知何时,黎静婉已走到了自己面前,手中端着两个托盘,笑看着自己。
她放下盘子:“我来收拾吧。”
她拿过抹布推开她,将桌子擦干净。
辛澜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复杂。
“好了。”她说:“总算可以吃早饭了,我都快饿死了。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手做了个煎蛋拌面,不要嫌弃。”
辛澜笑笑,“怎么会?”
黎静婉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上,同样看到了钥匙扣,但并没有故意收起来。
辛澜低头吃了一口面,味道很好,可她却吃不下。
黎静婉搅拌着面前的面,刚刚还念叨着饿,此刻却一口也没有急着吃,忽然开口:“不问我为什么吗?”
辛澜抬起头:“什么?”
她的目光朝钥匙扣扫去:“我以为你会好奇,我和萧墨渊之间……。”
辛澜说:“你既然将这个钥匙扣放在这里,又故意让我看到,自然是想告诉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开口问?”
她笑了笑,无奈的表情:“什么都瞒不过你。”
黎静婉放下叉子,看向她:“时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辛澜沉默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辛澜,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时烟,昨晚死的人,或许是我。”
辛澜惊讶的睁大眼:“我不懂……。”
为什么,没有时烟,死的人会是她?
黎静婉和这所有事,又有什么关系?
黎静婉停了一下:“辛澜,很多事其实很奇怪,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细细想过。”
她说:“比如时烟为什么会一直固执的以为,安止璇的死是顾怀先造成的?还有她明明是TRS的设计师,为什么最后被推荐至豪城天下,做了‘alltimelove’的代言人?还有你在澳门酒店那一次,为什么会那么巧看到时烟和顾非寒的暧昧画面?”
辛澜站起身,满脸惊讶,“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因为时烟和我一样,都只是萧墨渊的棋子而已。”黎静婉缓缓说。
辛澜跌坐下来:“棋子?萧墨渊?”
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懂了。
这一系列事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多少事?原本只以为是时烟一场简单的复仇,却没有料到最后竟然将黎静婉和萧墨渊也牵扯了进来?
“我从头开始说起吧,这样你才能听得明白一些。”她说:“其实杀死安止璇的真正凶手,的确就是顾怀先。”
“……。”
“顾非寒应该告诉过你,安止璇在十八岁左右的时候,被一家人阴差阳错领养走了吧?”黎静婉说:“那家人就是萧家,所以安止璇,是萧墨渊并无血缘关系的领养妹妹。”
安止璇竟然是萧墨渊的妹妹?
辛澜忽然迷迷糊糊地想起、她在萧墨渊的办公室里看到过一间花房一样的房间,而安止璇喜欢向日葵、喜欢花草,确实可以对的上。
黎静婉继续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安止璇被顾怀先背后下黑手的原因吧?”
辛澜回神,点头:“我知道,因为安止璇掌握了顾怀先背地里贩毒的证据,顾怀先不得不除掉她。”
黎静婉点头:“是,顾怀先从三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贩毒。本来这和萧墨渊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卷入了这场事件里,他曾经劝过安止璇把手头拥有的证据交给法院,把顾怀先贩毒的事曝光,这样一来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也可以解除自己的隐患。可惜,安止璇不愿意。”
辛澜琢磨着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非寒吧,毕竟她和他相爱多年,真让她毁掉顾家,她也会于心不忍的。”
“对,安止璇最大的软弱就是,她不肯伤害任何人。她宁愿扮演一个负心女人的角色,永远离开顾非寒,也不忍心做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情。”
“……。”
“果然,安止璇就在偷偷回西雅图找顾非寒的那唯一的一次中,遭遇了顾怀先的毒手。她被骗去了帝国大厦,身亡在了那场爆炸案里,萧墨渊知道了之后快崩溃了,于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绝对可以拿到顾怀先贩毒证据的方法……。”
“什么方法?”辛澜隐约感觉到关键的来临。
“女人。”黎静婉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想通过女人来迷惑顾非寒,接近顾家,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搜集证据。”
辛澜讶然:“那么你……。”
“是。”黎静婉点头:“我就是他第一步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