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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动人,温情脉脉。悫鹉琻浪
十指紧扣影成双,景丽人更动人。
这一天,倾国倾城的妖冶男子的目光一直留恋在风君舞的身上,他从未有过的“安静”,随着她曼妙的脚步而行,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总会锁紧一些,好似她会跑了一般。
风袭来,垂柳摇曳,片片花瓣落在了置身瑰丽夕阳光幕里的风君舞身上,细碎的光影缀在了她清冷无双的艳容上,嘴角眉梢虽然不笑,但不知为什么,帝九君都莫名觉得风君舞很美,那种美源自内心的震撼,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动。
“风君舞。”
“恩?”
“你……你……你喜欢……喜欢过……我吗……”
倏然,风君舞悠然停下脚步,清冷如月的眸子在看向帝九君时,不知不觉漾着少许涟漪,清浅且不浓烈的目光看的妖冶男子微微红了俊容,卷翘的长睫微垂,遮住了漂亮凤眼里的紧张与期待,可心跳却莫名加速,犹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铿锵有力的跳动间,他清晰感觉到手掌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下意识的想松开风君舞的手,因为怕素来强势的风君舞知晓他的心事,怕再听到“你自作动情”了。
太多的怕,哪怕很多事实摆在眼前,证明风君舞的的确确对他很好,可他就是莫名的有点不自信……
或许是之前自己对她太恶劣,又亦或者是缺失了记忆,导致他总觉得一切犹如做梦,怕梦醒了,像风君舞这般“别样”动人的女子,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你……喜欢……吗……”
顿了顿,看风君舞没有出声,只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望着自己,帝九君有点口吃的又问了一遍,魅惑的面容又是粉上了一层,手心已经潮湿的无法想象,旋即作势要松开她的手。
然而,却发现手掌一疼,俊美男子妖冶的眸子抬起,“你……”
“我怎么?”风君舞回握他的手,很用力,力道大的显得迁怒,疼的帝九君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梢,却没有吭气的静等,不过他的小表情出现了,在没有忘记风君舞时撒娇小表情,楚楚可怜。
萌魅诱人的微微瘪嘴,奢魅的眉眼流溢着招牌表情——小爷好傲娇
等了又等,这风君舞冰块的特质绝对能急死人,蹦出了一句反问“我怎么”就没有下文了,你到是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因为急切而转变少许愠色,秀魅男子漂亮的凤眸隐隐泛起别样的火光,萌俏而浮躁,但却出奇的没有像以前般发脾气,只是极其幽怨瞪着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菲薄的唇不知不觉嘟起。
见此,风君舞唇畔不知不觉扬起了微笑的弧度,虽然浅,但足以证明她在笑。
“说啦……”
扭捏的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妖冶男子眨了眨眼,心急的催促。
风君舞飞扬勾唇:“我不知道。”
清冷似乎夹杂了揶揄的嗓音落地,妖冶男子倏然一怔,小表情僵硬的不行……
这是个什么回答?什么叫不知道?
回想以往种种,风君舞该不会又在耍他吧?
刷的,帝九君沉下俊容,眉目阴测测的瞪着风君舞,“什么叫不知道!”虽然他忘记了风君舞,可不代表风君舞忘记了过去,世上怎么会有人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就为对方倾尽所有的付出?
“这是事实,我风君舞不喜欢撒谎,我真的不知道喜不喜欢你。”
“那这算什么!”
听到风君舞不负责任的回答,帝九君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被气冒烟了,“你连喜不喜欢本座都不知道,就对本座那么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此话一出,微妙旖旎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一直默默抱着小念舞和小思君的两个贴心下属,顿时急的想挠墙!老天爷啊!你道雷劈死他吧!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男人啊!
一个女人若是不喜欢你,干嘛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魔不魔的,人家身为女人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身为男人若是还不懂,你说你是不是该回炉重造?
妖冶男子炸毛的怒颜铮铮,风君舞却老神在在当看不见,只是用无比清晰的口吻说道:“我确实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否则也不会一直纵容你在我的头顶拉屎,还没把你宰了。”
风君舞最大的缺点,也是一大做人闪光点——煞风景!
如此美景气氛当前,她就是有本事把男人那点点感动,用最直接犀利的语言给你搞的灰飞烟灭!
“本座想掐死你!”
“可惜你没那份本事。”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座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必要知道吗?”
帝九君俊容瞬间被刺激的能滴血,他倏然抬起手掌,眼看就要落在那张绝代艳容上,可转瞬掌捆的姿势变成抓狂的扣肩,只见一美的倾国倾城的俊美男子,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使劲儿摇晃,并且声声威胁起来!
“该死的!他娘的,风君舞本座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若是喜欢本座,本座这辈子就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你若是不喜欢本座就带着孩子离你远远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极具大声的吼了一通,被风君舞的冷淡逼的炸毛的男子,一下子把心里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待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俊容迅速爆红,看的一直跟着女皇“游街赏玩”的大臣无不咧开嘴。
蓦地,忽然方圆千米之内,诡异的拔地窜起妖娆的火龙,众大臣顿时绷着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模样,反观帝九君俊容已经红的不能再红,奢魅的眉目中流溢着极具的紧张,他神情紧绷的直直盯着风君舞,耐心的等待着答案。
半晌,风君舞仰起头,素手摸了摸尖俏的下颔,打量着比她还高半头的男子,无比镇定且认真的问:“帝九君,如果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情,只在一句我喜欢与我不喜欢而决定,这样的感情你不觉得肤浅么。”
帝九君:“……”
“我就不懂,如果一句我喜欢你,就能换来日后你和我永远在一起。那么,如此廉价的永远在一起,我想我不需要。”顿了顿,见帝九君因为她的话而气急败坏,风君舞又沉声说道:“还有,从你不待见我那天起,我从未阻拦过你,也不曾纠缠过你,如果你想要回孩子,我也不反对。”
末了,风君舞抚了抚衣袖,一派镇定自若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伤不伤人,反而又是淡漠一问:“好了,我的回答还是不知道,那么你是否要现在和我分道扬镳,还是决定继续和我游玩京都?”
帝九君:“……”
跟在后面抱着孩子的离墨染和青衣:“……”
察觉气氛不对劲,青衣附耳问离墨染:“快点想法办救火,主上要发飙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离墨染嘴角抽搐,没好气瞪着青衣一眼:“主子就这脾气,你以前又不是没领教?再者,你别忘了,全天下的女人不管她多强势,可是很记仇的,主子这口气不出,日后帝九君的日子更惨。”
青衣闻言一怔,旋即眉目一闪了然,“哎,你的意思是说,主母在生主上之前不待见她的气?”
“你说呢?”离墨染挑了挑眉,随后阴测测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家主子被人欺负,而不杀人全家的时候?”
青衣:“……”
这边青衣和离墨染聊的欢畅,这厢帝九君气的快发狂烧人了,如果不是面前站着的是风君舞,恐怕他早把这人烧的渣都剩不下!
“是分道扬镳,还是和我继续游玩京都?”
等了半晌,风君舞清冷的声音悠然而起,冷眸眼底却潜藏着一丝戏谑。没错,她惹的帝九君抓狂、捉急、跳脚、炸毛,是故意的!
她风君舞绝非善类,她早就说过!这货,之前那么嫌弃她,现在终于确定自己真心对他好,想着她会不计前嫌和他在一起,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她慵懒的靠在了垂柳枝干上,悠哉悠哉的望着一副想发火,却一直在犹疑的帝九君,又是凉凉的问道:“帝九君,你的回答呢?”
帝九君:“……”
此时,带着孩子“滚儿的远远的”和继续憋气与风君舞游玩京都,绝对是个严肃的问题!带着孩子走,就意味着这辈子风君舞都不可能再理他,可跟她游玩京都他咋就那么生气呢!
这个女人又不是天生愚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现在这么吊着他的心,真是缺德到家了!可他偏偏没底气的说一句不和你游玩京都!
最后,只见妖冶漂亮的男子傲娇的扭头,从鼻子里哼了哼气,没好气的又抓紧了风君舞的手,声音从嗓子眼困难的哼哼出来:“还不走!”
倏然,一缕胜利的光从风君舞眼中划过,她邪肆的勾了勾唇角,蓦然回首只见她俏魅的朝离墨染打了个眼色,只见离墨染伸出了大拇指,无声道:“主子厉害,墨染服了。”
而一旁青衣见状,嘴角顿时猛抽起来,这一幕是否说明风君舞打从一开始就设计了他家那个聪明至极,偶尔会犯点二的主上?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艳阳下,色瑰光幕里的仙姿玉貌的夫妻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后方青衣和离墨染默默跟随,并且跟着帝诺国的朝臣……
夏末,正是赏月的好时节,女皇携俊美男子出游,很快以媲美蝗虫过境的速度传播开来,只见不少百姓在看见了帝九君那极具俊美的模样,又望了望青衣和离墨染手中的念舞和思君,顿时明白这位虽然不曾让女皇“证明身份”的男人,就是女皇传说中的夫君,至于为什么没被少女皇“更正”身份,便成了百姓口中的话题。
“我们这是要去哪?”
走了一会,帝九君狐疑的问了身旁在别人眼中“位高权重”,在自己眼中地位“节节高升”的冰块娘子,此地极为空旷,除了漫山遍野的绿意植被,便是不知名的野花。
“不打算去哪,只是随便转转。”风君舞淡淡而语,她有些犯懒的倚着他,嘴上虽说没什么,但眉目之间的诡异之光,却莫名叫帝九君背后凉飕飕。
这是来自他奇准的直觉,一种下意识对风君舞的行为模式极为“了解”的直觉!
“主子,天色不早,我们是启程回宫,还是今儿就在这用膳?”离墨染瞧了眼已经暗沉的天色,不由出声在两人身后询问,而风君舞则慵懒的抬眼,“你的意思呢?”
“都随你。”反正京都他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跟着她瞎逛以外貌似没有再好的娱乐。
“那就在这用膳吧。”
“是。”
稍许,离墨染命跟随而来的护卫军和随行的宫女太监支起帐篷和燃起篝火,看模样像是打算在此处开篝火晚会的样子,待他吩咐好一切,就见不少百姓貌似一直都跟着过来了。
见此,护卫军首领便问:“离宰相,这……您看怎么办?”按照过去青箫国的律法,皇帝出游百姓不可靠近,如今帝诺成立,新律法是人人平等,这百姓想亲近女皇并不触犯律法,一时间他还真不知如何处理。
闻言离墨染眉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他吩咐道:“派人过去和百姓说明,只要不骚扰到女皇便可,如果他们有兴趣也可和护卫军同饮同乐,但是莫要扰了女皇一家的出游便可。”
“是。”护卫军首领领命而去,临走时还嘀咕:“既然怕打扰为什么不是直接下令百姓与女皇保持距离,反而还莫名邀请百姓可与护卫军同饮同乐?”
答案嘛……当然是帮着风君舞,在众人面前奠定帝九君的地位。他可没忘记,那天他家主子说要下旨封他为帝诺国第一男妃的事情,现在看两人的关系不再紧张,他可不想有一天被某只妖孽盯上,继而没有好日子过。
篝火点亮了整个夜空,繁密的星光洒落下来,映的下方一片喜庆热闹。
休息间,篝火之上只见御厨烹烤着牛羊,宫女太监穿梭如龙,为众人奉上食指大动的吃食,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派随意和乐,这在过去千年之前的君主时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因为百姓和皇家就是两个分界线,而就在咫尺之遥,百姓们与军大哥把酒言欢,还能把观看女皇一家的互动,绝对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何愁百姓日后不拥戴风君舞?
月光如水,星光灿烂,篝火的光亮让众人将坐在山头上,极为般配又动人的男女看的极为清晰。
夜风习习,淡银色的月光衬得风君舞多了一丝柔和之感,用过膳食后,确定女儿和儿子都安睡,她慵懒而随意侧卧在青草地上,单手撑着头,手中提着装有佳酿的玉壶,就那么豪爽的提壶狂饮,一点都不像女皇的样子。
眸光潋滟,如画的容颜漾着不输男子的落拓,她低低轻喝:“坐拥江山万里,谁又能伴我穹霄舞风云……”
余音袅袅,空灵中多了无尽的寂寞感,不知她是不是醉了,她就那么嘴角漾着略显孤单的弧度,旋即抛掉了玉壶,头一歪睡了过去……
“风君舞?”
“……”
“喂!”
“……”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风君舞的回应,一直坐在那不知该怎么和风君舞相处的妖冶男子终于有了动作,他眸光闪动担忧,来到风君舞跟前,动作轻柔的抱起她。
软玉入怀,特有清冽的冷香萦绕开来,梳理整齐的发髻也随之散开,晕开了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妖冶的眸子触及那染上醉红的娇容,呼吸微微急促,散去冷傲与棱角的风君舞,事实上是一名美的能让全天下男人发狂的美丽女子。
一直熟悉风君舞的冷厉与强硬,突然之间看见这样尽显媚态与柔顺的风君舞,帝九君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安安静静的样子,真的蛮可爱的,起码不会像醒的时候总是“讨人厌”。
“真是任性的女人,山上这么凉说睡就睡,都是女皇了,也不怕有人行刺你吗?”
低喃一句,帝九君退下外跑盖在怀中风君舞身上,不知怎地两人的姿势特别暧昧,风君舞的头就那么搁在他的肩头上,一个回头唇畔不经意的擦过了她的唇。
腾的一声,帝九君脑中不知哪根神经瞬间有迸裂的迹象,眸中的火光艳了一分,此时视线稍微低垂一下,便是那娇艳欲滴似邀请人品尝的美好,他要不要趁人之危?
正当帝九君纠结的时候,他呼吸喷薄而出的热气拂在了风君舞的脸上,继而惊醒了素来浅眠的风君舞,她缓缓睁开水雾般的美眸,就见妖冶男子微微嘟嘴,脸上写着“本座到底要不要趁人之危把她吃了?”
见状,风君舞就有一种炒蛋的感觉!帝九君,你真他妈的矫情!
素来喜欢随兴而为的风君舞,魅态的挑眉,她慵懒的腻在他怀中,“你在想什么。”
恩,明知故问,她一直有喜欢撩拨狐狸跳脚的恶趣味,此时也不例外。
耳畔荡起柔软的声线,妖冶男子瞬间像做错事一样,纯情的就像未出阁的大姑娘,秀魅的玉容染上了一层淡粉色,一直蔓延到脖颈,支支吾吾道:“你醒了。”
“恩。”风君舞扬了扬眉,有趣的欣赏某人故作柳下惠的姿态,以前老是被扑倒,偶尔看见这么害羞的狐狸,感受确实不一样。就在她思索之际,就听他这般问:“你还想累吗?”
“不累。”看见帝九君这么好玩的样子,再累也不累了。
“那个,本座想和你谈谈。”突然,妖冶男子周身气息莫名变得危险起来,但神情却格外的惑人与认真,张弛着一种仿佛毒药的魅力,风君舞微微讶然的挑眉:“什么事。”
从忘记了她以后,帝九君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是以风君舞逗弄他的心情没有了,也是面色一正从他怀里退出,正襟危坐一副和她谈事情的样子。
“我们现在谁都没给对方休书,这算不算我们还是夫妻?”
风君舞眸中一闪狐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是。”
“那你还有与本座和离的打算吗?”这话某只妖孽狐狸问的“很认真很认真”。
见此,风君舞愣了一下,旋即手痒的刮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问废话吗?”孩子都他妈的生了,她哪次说和离真的写过休书了?话说,一直都是他看她不顺眼吧!
妖冶男子摸了摸泛疼的额头,也不在意反而“极具”认真的问:“也就是说,在本座不爬墙,不勾三搭四,不纳小妾的前提下,咳咳。”声调转瞬变得异常严肃,帝九君表情慎重的又重申了一遍:“咳咳,当然,这些本座做到了,你也一样要遵守,是否我们就会一直下去?”
听到这,风君舞隐约知道了什么,旋即音色郑重:“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是按照这种节奏直到生命的尽头。”
虽然不是多动听,但是风君舞的正视并且给了一个“期限”,不由让妖冶男子笑弯了眉眼,刹那间他尽显风情万种,那种雀跃浓烈的连不远处的百姓与护卫军都能察觉,不由纷纷露出一抹笑而不言的暧昧笑容。
“现在本座因为诅咒的关系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万一在以后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后果是什么?”
“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一切都不会有后果,只不过我会手痒的修理你一顿。”
一问一答落下,风君舞直爽利落的回答顿时让妖冶男子犹如打鸡血一般眉目熠熠生辉,随后就见他纤长手指萦绕道光,一本正经道:“既然这样,风君舞对不住了,今天本座要对你做点什么?”
“什么?”风君舞被他转移话题转的迷糊,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倏尔,趁她反应不及之际,只见两人周围瞬间被灿烂的火幕包围阻隔了外面的视线探寻,紧接着一个重物压在了身上,身上一凉,耳畔响起了坏坏的笑声:“风君舞,这算不算原则问题???”